巍峨聳立的叢山峻嶺中時而有著洪荒猛獸的獸吼聲傳出,給這寂靜的夜帶來了點點異樣的溫馨。
幾乎每座山巔幽谷間都有著淡淡白霧環(huán)繞,近看才知是云霧,而有些聳動著的云霧卻像極了某種兇獸呼出的鼻息,在它的旁邊,更有兇獸睡覺時的喘息聲,在這夜空下,能讓人如處寒冰地獄。
此時,還真的就有不怕死的在這山林間走動,有的人許是運氣好,在云霧中安然無恙,而有的人卻在一接近云霧,便消失無蹤,仿佛被吸入了某種兇獸的肚腹里,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這處山脈有個不錯的名稱,叫萬獸山脈。
不過此山脈的實際情況卻與‘萬獸’兩字不符合,因為每一個踏入此山脈的修士都明白,這山脈中能隨意殺死他們的兇獸,絕對不止一萬頭。
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踏入了山脈,因為這巨大的兇險中同樣包含著不凡的收獲和一飛沖天的機遇,這已足以讓他們趨之若鷺、不畏生死了。
“嗷!”
一聲狂嘯驟然響起,卻隱藏不了其中的凄慘意味。
只見一座山澗里趴伏著一頭如小山大小的虎形兇獸,背生雙翼,獠牙生光,全身毛發(fā)呈翡翠顏色,它的血盆大口不停地流著綠色鮮血,它的虎頭前方虛空站立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嬌俏美女。
此時,她的眼中露出滿意神色,而她右手緊握著如寒冰般的長劍也緩緩消散在了虛空中。
高賢舒了一口氣,念頭一轉(zhuǎn),這頭受傷頗重的飛天玉虎,當(dāng)即變成了小貓咪大小,躍到了她的懷中,隨即她抱著玉虎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踏空而去。
冰淵,冰江府。
江山郡郡候正值千歲高齡,大擺宴席,群邀各方豪杰,真是熱鬧非凡吶!
江山郡城,華麗而雄偉,像是屹立在江山上的天塹一樣,它不止高貴,而且還很高傲,因為很少有人能在郡城上任意飛行。
因為它的高傲不允許,也因為有太多的人不敢且沒有那個能力。
有能力的人,畢竟還是少數(shù),而今天恰恰就有一位,而且還是女子。
她不止年輕漂亮,懷中還抱著一個猶如翡翠般的飛天玉虎,只是此刻的飛天玉虎卻比那一不小心遇到了老虎的小貓咪還要乖巧可愛,只因它不敢不乖巧,不敢不可愛。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它不止適用于人,也適用于獸,適用于天地間一切的生靈。
“哇瑟!那個美妞是誰呀!不要命了吧!江山城的上空都敢任意飛行,屁服屁服!”一個正在擺地攤的干瘦老者不由得竊竊私語。
“我靠!哪來的香娘們兒!這得是踏空鏡以上的修道高手吧......”
“厲害呀!厲害......”
“......”
瓊樓玉宇處,瀟湘彩鳳間。
“哈哈!恭喜郡候吶!千歲大齡了喲!不得了啊!恐怕這江山郡就屬你老人家歲數(shù)最高了!”一位長得頗為帥氣的白發(fā)中年人不冷不熱的向著江山郡候高豹譏諷了兩句。
若是只看言辭,不聞其聲,恐怕是誰還都真以為他是在恭維呢!
正在此時,白發(fā)中年人旁邊一位貌似憨厚的青年男子對著郡候抱拳行禮,正要開口之際,只見對面的郡候高豹一臉的大喜之色,并快步向他身后跑了過去。
青年男子連忙疑惑的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絕色少女懷抱著一只翡翠玉虎翩然而來,那玉虎上還有著小巧玲瓏的一對可愛翅膀。
最令人驚奇的還是白發(fā)蒼蒼垂暮老矣的高豹竟叫那女子為姐姐。
心念一動,便即恍然,原來是寒冰宮主的首徒高賢。
堂堂江山郡候,一見自己的親姐姐,什么威嚴(yán)儀表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賢姐,你可回來了,這都有一百三十七八年未見了吧!還以為你把你親弟弟給忘了呢!”高豹一臉不滿之色。
高賢微笑道:“好弟弟,吶!這是姐姐給你的禮物,七階星獸飛天玉虎......”
“......”
姐弟倆一番寒磣之后,高賢又在家待了兩天,便告辭回寒冰宮了。
寒冰宮位于一座冰山之上,這座冰山的半山腰以上都沒了,也在。
說沒了,是因為曾經(jīng)被人一劍削掉了;說還在,是因為其上有了一座座小冰山,這些一眼望不到邊的小冰山是由寒冰宮弟子用寒冰雕刻的閣樓房屋。
之所以要說雕刻,而不用建造,是因為這些瓊樓玉宇實在是雕刻的比藝術(shù)品還要好看,已經(jīng)美到在某些人眼里比不著片縷的美女還要有吸引力。
這是一處有著許多巨大冰塊的江湖,江湖的正中心就是名聞天下的寒冰山,從冰山底開始,一階階仿佛看不到盡頭的冰臺通向了那冰山上的云霧高處。
此時,外出歸來的高賢正踏著冰山上的階梯往山頂而去,漸漸穿過了云霧,看不見身影。
寒冰宮因為有了眾多的鶯鶯燕燕,所以其實也并不是太冷,這一點從位于山門口的六位絕世佳人正在歡聲笑語的交談,就能看出來。
“你看,大師伯回來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少女甜甜道。
“參見大師祖!”
“參見大師伯!”
“......”
清晨,靚麗的曙光穿云破霧,射在一處高樓之上的一間廂房內(nèi),恰巧落在一位綠衣女子的粉臉上。
房中的窗臺旁端坐著一位白衣絕美少女,她正是現(xiàn)今的寒冰宮主寒霜霜,雖然年齡早已過千歲,容顏卻仍如少女一樣,此時在那精致的臉蛋上,還露出了少許的嬌羞,仿佛將要去見心中的情人一樣。
她的旁邊分別站著一位綠衣少女秋月如和白衣少女高賢,這是她最寵愛的兩位弟子。
秋月如一邊小心的梳著師傅的柔亮發(fā)絲,一邊柔聲道:“師傅,每次赴千年之約的時候,您總是笑得那么甜!嘻嘻!”
“小月如也會來取笑你師傅吶!看我回來后,不打你屁股!”寒冰宮主一臉笑意如沐春風(fēng)。
“......”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寒冰宮主的梳妝打扮才宣告結(jié)束,于是,她飄然離開了寒冰山,往靈淵的方向而去。
不難猜,她是要去赴那所謂的千年之約了。
......
靈淵境內(nèi),霜雪峰巔。
寒冰宮主來到那似是被人一劍削掉山頂?shù)钠脚_上后,便盤膝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候著。
半個時辰后,一位白發(fā)蒼蒼、雙目卻炯炯有神的老頭子悄然出現(xiàn)在寒冰宮主的面前。
“師兄!你終于來了,還是那么守時,奴家等的你好苦呀!”寒霜霜幽怨道。
白發(fā)老者無奈嘆息一聲,道:“師妹,何必執(zhí)著,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吶!”
“呵呵!小妹還是喜歡聽師兄叫人家霜兒!”寒霜霜嫵媚一笑,道:“唉!誰叫我陷得太深了,回不了頭了?!?
寒霜霜癡癡地望著白發(fā)老者,仿佛她的眼前只有他,或許他就是她的整個世界吧!
有一種愛叫無悔、無怨!
愛到了極處,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白發(fā)老者冷冷道:“出招吧!”
寒霜霜一咬銀牙,腳尖用力一蹬地下的頑石,輕盈的身子立刻便往前沖,她的手中沒有兵器,只是她的手掌心中已蘊含了她畢生的修為,整個螢火大陸能接下這一掌的人,絕不會超過三個。
這位白發(fā)老者恰巧就是一位,但他卻并沒有接,當(dāng)寒霜霜臨近白發(fā)老者兩丈之時,一縷輕快的微風(fēng)憑空出現(xiàn)割斷了她的一縷秀發(fā)。
白發(fā)老者雙眼平靜的凝視著寒霜霜,他一動也不動,似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
而寒霜兒的右掌正停在他面前三尺之處,她不甘心的道:“我又輸了!”
白發(fā)老者贏了卻并沒有笑,而是嘆息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而寒霜兒趕緊一把抱住了白發(fā)老者,將她頷首緊緊埋在她的頸上,而以白發(fā)老者的修為,竟然躲避不了。
白發(fā)老者道:“霜兒,我心里只有你的妹妹,你又是何必呢?”
寒霜兒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幽幽道:“我和雪兒長的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差不多,我們是同時出生的好姐妹,為什么我始終得不到你的心,只要能天天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你,我也心滿意足了,為什么連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我到底在哪里比不上她!”
白發(fā)老者沒有轉(zhuǎn)身,也沒什么劇烈動作,因為他知道這么多年來,她過得很苦,所以只好等她傾訴完了以后,才扯開她的臂膀,凌空踏出飄灑出塵的腳步,漸漸消失在山巔,消失在天邊。
寒霜兒看著老者一步步消失在眼前,心中一陣陣刺痛,一滴滴眼淚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在冰冷的頑石上,被風(fēng)一吹,一會兒便干了......
最癡情的人,往往就是最無情的人,因為只有最癡情的人才會一生只愛一個女人,如此這般,卻傷害了太多太多他始終看不見的深愛著他的女人。
那葉塵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是最癡情亦最無情,亦或者是愛著太多太多女人的人,你希望他是前者呢?還是后者呢......
不知多少年前,靈虛谷原名青冥谷,里面住的當(dāng)然也是名滿天下的青冥子,可不知從何時起,青冥子竟被趕了出來。
趕他走的人當(dāng)然是叫靈虛,也是剛赴完千年之約的那位白發(fā)老者。
靈虛穿過走廊,越過大殿,回到密室繼續(xù)坐起關(guān)來,其間竟沒有驚動任何人,仿佛它們面前剛剛走過的靈虛祖師是不存在似得。
或許在他們眼里,祖師真的不存在。
景秀山河環(huán)繞間,一座座瓊樓玉宇......
大殿上,演武場中,青山綠水間,總有著許許多多的人影,或是在切磋武藝,或是在談修論道,或是在談情說愛......
靈虛谷與寒冰宮只收女弟子不一樣,靈虛谷不計男女,皆可成為弟子,不過靈虛子至今也只收了十六個男弟子,而且早已揚言不再收徒,倒是他的十六位徒弟的門徒眾多,不知凡幾。
而從今天開始,靈虛將會又收一個關(guān)門弟子。
靈虛谷準(zhǔn)確地來說,乃是一個秘境,但它與外界的小靈天沒什么不同,不僅是它就處在小靈天中,而且它是依附小靈天而存在的。
靈虛谷有許多名字,靈虛峰、靈虛宮、靈虛門......
它也有很多的出口,對于和它有緣的人,隨隨便便都能走進(jìn)去,無緣的人,即使它就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它,你可以稱之為幻境或秘境,總之,它就像迷一樣困擾著螢火大陸上太多太多的人......
微弱的陽光揮灑在大地,給人間帶來溫暖,忽然間,靈虛谷的天空一下子全黑了。
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從白天到了黑夜,靈虛門下的眾弟子們紛紛抬頭仰視,目現(xiàn)不可思議之光......
只見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條萬丈大小的戰(zhàn)龍,這戰(zhàn)龍全身乃是燭火的顏色,他眼中射出的狂傲,與其龍角旁站立的主人一模一樣,只是這一身黑裝的青年男子的眼中,此時不只有這桀驁不馴,不可一世,囂張霸道......還有著深深的痛苦,凝望向懷中一個十六歲少年時,那不朽的父愛。
青年男子眉心一個火焰的印記閃閃發(fā)光,此中隱含的煞氣,此靈界中,無人能及。
或許是因為基因的緣故,十六歲少年長得比他父親還帥,清瘦的臉龐卻似是沒了多少血色,他一身潔白帶有美麗花紋的華麗衣裳,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似是能變化成多種樣式的衣服,而且始終不染一絲塵埃,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此時正在靜靜的安睡著,他的領(lǐng)口為青色,腰間束著藍(lán)色的發(fā)帶,腳穿仙域獨有的黑龍戰(zhàn)靴,他的發(fā)絲隨意的隨風(fēng)飄蕩著,仿佛和他的人一樣,天生就不愛被束縛。
他的氣質(zhì)出塵飄逸,從他的睡姿中就可看出,他并沒有他父親的霸道張狂,仿佛還隱藏著一絲絲懦弱與天真還有無知。
這是為什么呢?一個在幾天前,還凌駕在仙域之下第一強者的葉狂,他的心性怎么變?nèi)趿嗽S多,難道是其父封印了他記憶和修為的緣故嗎?畢竟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沒有記憶、沒有修為的十六歲少年而已。
當(dāng)青年男子抱著少年站在廣場上一個巨大的石柱頂上時,密室中的靈虛子也站在了石柱上,面對黑衣男子,相視一笑,那一笑中隱含著闊別了不知多少年后,久別重逢時的喜悅。
“靈虛,幫堅哥一個忙,這是我最小的一個兒子,也是我最愛的唯一兒子,幫我好好照顧他,我已封印了他一切的修為記憶,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雖然以后的生活平凡簡單了點,但至少還能活個幾萬年?!闭f到這里,黑衣男子望向少年的眼中充滿著無奈和痛苦,“哎!都怪為父沒能保護(hù)好你和你的母親,靈虛,記住別再讓他踏入修行路了?!?
靈虛子道:“葉堅大哥,放心吧!有我就有他?!彼p輕接過葉堅懷中的少年,愣神間看到少年眉心間那一閃一閃的火焰印記,嘖嘖稱奇!
“嗷!”
縮成小蛇大小的火焰戰(zhàn)龍忽然用龍嘴在龍身上嵌了一片逆鱗,輕輕貼在少年腕背上,逆鱗漸漸消失在少年的手臂中。
靈虛看著這渾身燃燒著燭火的戰(zhàn)龍,失聲驚呼道:“這...這莫非是仙界戰(zhàn)龍之一的燭火,天!這可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龍??!堅哥!你真...真了不起啊!”
葉堅輕聲道:“靈虛,你若有朝一日能成為仙域第一強者,你將有機會復(fù)活雪兒妹妹,好好修煉吧!如今我正在被追殺中,不能久留,臨走前,我會把一切痕跡抹去,唉!保重!”
當(dāng)“保重”兩字剛落下的時候,燭龍已在葉堅腳下,帶著他破空而去,連一瞬都沒到,就消失不見蹤影,天也恢復(fù)成白天了,而除了靈虛外的眾人對剛才的一切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記憶,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場上眾人的視線就都凝聚在站在石柱頂端上抱著一個少年的靈虛祖師。
“唉!祖師懷中抱著的那少年是誰呀?真是仙緣不淺呀!竟然能和祖師靠的那么近,肯定能獲得祖師的親自指點,來歷肯定不凡?!?
“就是,就是......”
“......”
靈虛望著懷中的少年,不勝唏噓,強如葉堅大哥這樣的人物,究竟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難,以至于竟然保護(hù)不了自己的兒子,為了保住他的命,竟然親手封印自己兒子的記憶修為,還不許他修仙,恐怕是怕仇家根據(jù)他以后日漸深厚的修為等尋上門來吧!
“忘了問葉堅大哥,你的名字叫什么?哎!看來,葉大哥是想讓我重新為你取個名字吧!好和過去徹底告?zhèn)€別!
也罷!既然你記憶已封,修為不在,往事已矣,塵歸塵,土歸土,從今以后,就叫你葉塵吧!
輕柔的微風(fēng)混合著陽光吹起了少年那不屈的發(fā)絲,也就此開啟了一段神奇之旅......
雖處山巔,寒風(fēng)卻似乎并不那么刺骨,一個嬌俏的白衣少女端著一碗采自青蛟山上青蛟獸的膽汁往著一處大殿之后的廂房而去。
少女絕美幾近無雙,看其言行舉止,乃是侍女,可她的修為卻是已達(dá)先天凝氣境,若是在外界,必是大家族中天資優(yōu)異的千金寶貝,可在這里,卻只是最平凡的侍女。
事實上,這位侍女的確是外界某個大家族中的天之驕女,只是在前些日子投入了靈虛門下,靈虛祖師也不知為何,竟精心挑選了四位天之驕女給葉塵做侍女......
白衣少女端著青蛟膽汁輕手輕腳的走入了一個廂房內(nèi),其內(nèi)還有三位各穿著青藍(lán)紫三色衣裙的少女,容貌氣質(zhì)絕不在白衣少女之下。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那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少年,此時,他靜靜地睜開雙眼,眼中一片平靜,卻似乎又隱含了深邃與迷茫。
青衣少女望著少年醒來,甜甜一笑,道:“塵少爺,您醒了!”
白衣少女抿了抿嘴唇,道:“餓了吧!快喝湯吧!”
“餓?”說實話,少年真的一點也不餓,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多久,但在潛意識里,‘餓’這個字真的是太新鮮了。
或許是他已經(jīng)辟谷了太久太久的緣故吧!
少年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望著貌美如花的白衣少女,疑問道:“塵少爺?......”
......
轉(zhuǎn)眼已是一個月后,這一個月來,葉塵已被動的接受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他所處的大陸名為螢火大陸,而他叫葉塵,乃是人人羨慕的靈虛祖師的第十七個弟子,或許也是最后一個。
如今十六歲出頭,乃是靈虛老祖不知從哪里抱回來的,十六歲之前的記憶絲毫也無,所以,對于自己的來歷,他是一無所知。
他雖然名義上是老祖的第十七位弟子,靈虛祖師卻似乎并不打算讓他修仙入道,至今仍然是一個體內(nèi)沒有絲毫靈氣的凡人,看著靈虛山上人人修仙,自己心里實在不是滋味,為此,他已不止一次的去找靈虛祖師,說“我要修仙!”可祖師卻嚴(yán)令禁止,也不說原因。
此時的他坐在靈虛峰后山的一塊巨石之上,悶悶不樂。
少頃,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到了葉塵的身后,便停了下來。
“十七弟,別生悶氣了,師尊也是為了你好,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你別怪他老人家?!边@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俊秀青年。
他的臉上充滿了歲月帶來的成熟穩(wěn)重,眼中卻隱藏了深深的悲哀與心痛。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正是靈虛門下第十五位弟子,也是曾經(jīng)公認(rèn)的靈虛門中最有資質(zhì)之人。
可惜如今,卻是靈虛除葉塵外十六個弟子中最弱的一個。
注:《洪荒異志錄》殘篇《星獸篇·卷二》:飛天玉虎,其身似翡翠,背生雙翼,生有獠牙,幾乎無所不噬,乃是靈界某種高級洪荒異種的后代之一。
青蛟獸:全身青色,狀似蛟龍,有一定幾率可進(jìn)化為蛟龍,種類繁多,無角者有之,有角者亦有之。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詭秘之主
蒸汽與機械的浪潮中,誰能觸及非凡?歷史和黑暗的迷霧里,又是誰在耳語?我從詭秘中醒來,睜眼看見這個世界:槍械,大炮,巨艦,飛空艇,差分機;魔藥,占卜,詛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舊照耀,神秘從未遠(yuǎn)離,這是一段“愚者”的傳說。
茍在初圣魔門當(dāng)人材
呂陽穿越修仙界,卻成了魔門初圣宗的弟子。幸得異寶【百世書】,死后可以重開一世,讓一切從頭再來,還能帶回前世的寶物,修為,壽命,甚至覺醒特殊的天賦。奈何次數(shù)有限,并非真的不死不滅。眼見修仙界亂世將至,呂陽原本決定先在魔門茍住,一世世苦修,不成仙不出山,奈何魔門兇險異常,遍地都是人材。第一世,呂陽慘遭師姐暗算。第二世,好不容易反殺師姐,又遭師兄毒手。第三世,第四世……直到百世之后,再回首,呂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一代魔道巨擘,初圣宗里最畜生的那一個?!澳чT個個都是人材,說話又好聽?!薄拔页矚g這里的!”
夜無疆
那一天太陽落下再也沒有升起…………………
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tǒng)靈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