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俠一直未曾開口,這時忽然道:“青松,老妖婦害死黑使者,你是白使者之徒,為何卻站在此處,不也去將老妖婦除去,永絕后患。”
莫青松一下被他點著心中痛事,不覺下淚道:“大叔!說來話長。師父已不認(rèn)我這個徒兒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還得趕到黃龍谷去交代一下。”
大叔一驚道:“這話怎么說,他為何將你逐出門墻!你說說看,你是棄徒,還是叛徒?”
莫青松搖頭,道:“我也說不上,棄徒,叛徒,兩者都可以算。”
莫問不禁一愣,道:“這我就不懂了,既叛就不是棄。是棄就非叛,你們兩方總有一方的主動,青松,告訴我到底是哪么一回事?”
玉女教主也十分擔(dān)心莫青松的處境,道:“松兒,你快說說,我也有點不解。”
莫青松長嘆一聲,道:“一切都為了我無意中學(xué)會了天下至邪的血魔化形功,師父等怕我因練此功,殘泯人性,嗜殺殘毒,將來為害武林,無人能制。故與華山、泰山老人和驚風(fēng)帝君的傳人,黑使者之妻公主,同時要將青松置之死地,我為娘及諸位叔叔尚在受苦,故忍痛茍活至今,但我總會向他們交代的。”
“啊,原來如此。”
莫青松繼道:“當(dāng)初若非峨眉老前輩,一力擔(dān)承,青松此刻恐也死了,大叔,你看我該怎么辦?”
莫問沉思一刻,道:“這我也沒有什么好主意,只有企圖消除公主和白使者對你的不滿,取得諒解!你為救人救己,而且又力挽武林劫運,都明示,你雖練成血魔化形功,但并非如他們所想象的殘害人性,一味殘毒。”
莫青松點了點頭:“大叔就陪我去一趟黃龍谷如何?”
“不僅我要去,你兩位叔叔也一齊陪你去吧。”
玉女教主插口道:“松兒,我也陪你去一趟吧。”
“不!娘!外公在幽冥府中正候娘心急,娘還是先到幽冥別宮中,赤葉,綠羽姨娘,都將聚在幽冥別府之中,而且……”
莫青松一頓,低聲道:“武林王鼎現(xiàn)在外公保護之下,松兒去了一遭黃龍谷回轉(zhuǎn)后,便可趕回,峨眉老前輩有心要松兒接武尊之位。”
在場的幾人目光頓時一亮,道:“真有這事。”
莫青松默默點頭,隨后神色一怔,道:“如我接武尊之位,松兒將拜諸位叔叔為長老,兼任護鼎之責(zé),不知你們肯與不肯?”
玉女教主立道:“這神圣的職務(wù),正是我輩當(dāng)為,有什么不肯的?”
可是,莫問卻哈哈一笑道:“青松,你把我除開吧。”
“怎么,大叔!你不愿?”
大叔黯然搖頭,道:“我有我的打算。”
玉女教主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隨對莫青松道:“你大叔昔年閑散慣了,十年來功力被廢,又著實苦了他,就讓他暫時清閑一個時期吧。”
莫青松疑惑的對大叔凝視著,莫問卻避開了他的視線。
就在此刻,碧兒忽然叫道:“看哪!九曲山頂上站著的是誰。”
莫青松凝目一望,道:“那正是解救娘和眾叔叔的峨眉老前輩!哼!老妖婦逃是逃不脫了。”
但是猛然間,峨眉老人身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人影,莫青松看著是萬極魔尊。
他又道:“既然他與峨眉老前輩在一起,老妖婦也死不成了。”
果然不出所料,萬極魔女奔至山頂,白使者,公主和綠羽林主,血刀,神斧開山已慢了一著。
可是峨眉老人擋住了去路,萬極魔女自知不免,遠(yuǎn)遠(yuǎn)見著他,忽地在峨眉老人身前一跪,這時后面五人已經(jīng)趕到。
五人到后,只是將萬極魔女圍了起來,好象并未襲擊她。
莫青松看看玉女教主道:“娘,我們也去吧。”
玉女教主領(lǐng)著碧兒,怪俠和莫青松也疾奔向山頂。
到了山頂后,便見萬極魔女和萬極魔尊同跪倒在峨眉老人之前,不過,公主、白使者,綠羽林主和血刀,神斧卻怒目圍著看,仇視著萬極魔女。
莫青松等人仍站在五丈處。
只見峨眉老人閉目沉思,好似他對目前這場面一時委決不下的神情,莫青松突地心中一動,暗道:“萬極魔尊有心歸正,萬極魔女雖殺他生母,卻對他有著撫育之恩,不能使他受刺激而改變初心。”
他這樣一想,便走了過去,朝峨眉老人一拜,道:“老前輩委決不下么?就讓晚輩作主張了。”
白使者一聽大聲道:“莫青松,你不看看這里哪一個不是你的長輩,哪有你作主的份。”
峨眉老人卻笑道:“莫青松將為一代武尊,萬萬歸心,好吧,我就將他交你吧。”
白使者怒聲道:“小子,你如將她放掉,我便拿你是問。”
萬極魔尊卻低聲道:“請莫大俠饒過她一命,終生感激不盡!”
綠羽林主也厲聲道:“青松,她折辱我們夠了,你可不能輕饒過她。”
誰知正在這時,公主出其不意,猛地一個搶身,一掌已抵住萬極魔女的背心,眼望著莫青松道:“你既要作主意,我就權(quán)充你的執(zhí)法吧!她害死我的丈夫,我非親手殺她,才能消我心頭這口怨氣。”
面對這個為難的場面,莫青松不禁暗暗叫苦,玉女教主和怪俠也替莫青松為難,目前這情形,不知如何處置才好。
就在這剎那間,莫青松心念千回百轉(zhuǎn)。
白使者,萬極魔尊,公主,綠羽的目光一齊逼射著他。驀地,他心念一決,臉色肅然一整,大聲道:“吾父圣劍莫無邪慘被斬肢殘體之刑,父仇不共戴天,受害之慘,不言而喻,我能輕饒了她么?”峨眉老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莫青松又朝公主道:“前輩千金之體,殺了她豈不污了前輩的身手,還是讓晚輩親手制她吧。”
公主被他以話套住,不得已只得收回抵在萬極魔女背心的手掌,道:“好,一切交給你了。”
莫青松這才在心中吐了一口氣,朗聲道:“萬極魔女陰狠殘毒,百死尤有余辜……”
他的話尚未說完,驀地,出手如風(fēng),暴點了她八處重穴,只聽萬極魔女一聲厲叫,全身狂顫,道:“小子你好狠!為何不殺我,卻廢去我全身的功力?這不比殺我更殘忍?”
莫青松毅然道:“姑念你有撫育龍兄之恩,今暫饒你一命,如今你已是個平常的老太婆,殘年風(fēng)燭,你去吧!”
說著,他一閃身站在萬極魔女的身前,突然又大喝道:“龍兄,你既有心要報她撫育之恩,還不領(lǐng)她走吧!龍兄,他年如有心再為武林效力,可至黃山飛龍泉下大叫兄弟之名三聲,小弟當(dāng)降階而迎。”
峨眉老人見莫青松作這種處置,不偏不倚,恰到好處,笑容可掬,道:“你做得對。”
但白使者和公主同時全身一震,怒喝道:“莫青松你竟放了她。”
“我已廢去了她的武功,前輩!想她活不了幾年了。”
萬極魔尊朝莫青松一揖到地,道:“謝大俠網(wǎng)開一面,他日定然附從俠座。”
莫青松笑道:“龍兄速去吧!此地不便久留!”
轉(zhuǎn)身又肅然對白使者和公主,道:“前輩如有怪罪晚輩之意,黃龍谷一并結(jié)算!恕晚輩不再贅言。”
他深探地朝兩人一拜,轉(zhuǎn)身又朝峨眉老人拜道:“晚輩俗務(wù)一了,定當(dāng)聽從前輩金言,不負(fù)厚期!”
峨眉老人笑著撫著他的頭頂,道:“記住在金城,有什么困難就去找我!”
說罷大袖一拂,一閃而去!
公主和白使者卻怒瞪著他,欲言又止,最后終于狠狠一頓腳道:“等到了黃龍谷,看你怎樣交代,你這孽畜!”
莫青松卻在心中叫苦,道:“你們罵吧,罵得我越重,我越能減輕心中的痛苦。”
兩人也拂袖而去。
自他兩人走后,莫青松這才和被救的眾人重新見禮,互道別情,當(dāng)日至附近縣城投宿息歇。
次日,眾人便上路趕去黃山,兩日后己到了黃山,即分途一至黃龍谷,一去飛龍泉下的幽冥別宮之中。
這時,黃龍谷早已有七人在峰頂了,這七人便是泰山老人,華山老人,白使者,公主,無焰尊者和蘭兒秋兒,他們是應(yīng)莫青松之約在等候他的來到。
這時華山老人對泰山老人說道:“唐兄,你看莫青松今日來后,面對師執(zhí)之輩有何種交待?”
泰山老人搖頭表示不知。
華山老人接著冷峻的道:“除非他自裁黃龍谷,否則他任何的交代,我都將不會滿意。”
白使者瞥了兩人一眼,接口道:“死,還算是便宜了他。”
在場之人都顯出憤然之色,只有無焰尊者和蘭兒秋兒有點替莫青松焦急,無焰尊者噙著一絲輕笑,不以為意的道:“我的看法與諸位略有不同。”
白使者臉色微微一變,道:“血魔乃武林之大害,你以為還有可原諒的么?”
無焰尊者微微一笑,道:“血魔化形功傳言練成之后,就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但莫青松還是好好的,井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那么這傳說便大有疑問,如就憑這傳言便要了莫青松的命,我首先就覺得不公平。”
白使者忽然怒道:“血魔化形功喪失本性傳言,血魔當(dāng)年殺人盈千便是明證,這已經(jīng)是事實,哪是傳言?”
無焰尊者冷笑道:“可是莫青松又殺了幾許?”
“青城山的悲慘,還不夠么?”
“青城山慘死之人,都是你我目睹的,有誰罪不及死?”
白使者頓時滿臉脹紅,暴聲道:“無論如何,血魔總是武林之公敵,他折辱了昔年驚風(fēng)帝君及黑、白雙使之名,我不能因他而被唾罵武林。”
無焰尊者顯然也憤怒莫名,但他并未發(fā)作出來,嘴角又復(fù)浮起一絲輕笑,正想答話,驀地一聲烈馬嘶叫之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綿長剛亮的馬嘶聲,使在場的幾人都神情一肅。
接著,雪兒飛弛登峰,幾道月光一掠,便見馬背所騎的并非莫青松,而是蕭兒和朱玲。
兩人這一到來,幾人方感到意外,驀又見峰下三個人影如星飛電掣般射上峰來,卻是怪俠、血刀和神斧開山。
龍馬雪兒驟見故主,不禁前蹄一蹬,一聲震動群峰的歡嘶,一縱已到了莫問的身邊。
莫問一手撫摸著它的鬃毛,一邊低言道:“雪兒,你辛苦了!”
龍馬雪兒又是一陣長嘯,雙目中竟然流下了馬淚!
莫問心中一震,竟黯然輕語道:“啊!雪兒!好吧!從今往后你不再會離開我了,我知道你已經(jīng)老了,但青松侄日正當(dāng)中,前程方興未艾,你配不上他了。”
說著,他竟也凄然淚下,片刻后,他喃喃道:“我還要為青松做最后一件事。”
他走至朱玲的身邊,對她低語道:“這位定是朱姑娘了,青松正在峰下待你呢。”
朱玲一聞,飄身便朝峰下疾奔而去!她已有一月未見莫青松,恨不得立刻飛到他身前。
莫問見朱玲去后,望著她背影喃喃道:“愿你們白頭偕老,再見了。”
頓時他飄身登上龍馬,朝血刀,神斧開山一拱手,道:“此地之事,兩位兄臺多照顧,小弟去了。”
他神態(tài)傲然,對原先在峰上之人連正眼也不看他們一看。
神斧開山大聲道:“老弟何往?”
怪俠慘然一笑,道:“小弟要為雪兒找個歸宿,青松侄兒還煩兄日后轉(zhuǎn)告,我去了。”
說罷,嘬口一聲朗嘯,龍馬也狂嘶三聲,四蹄如云竄身而起,真如天馬行空,頃刻間便在數(shù)百丈之下,可是驀聽峰下突傳一聲輕呼道:“莫哥哥等我。”
猛然一條綠影飛縱而起,凌空登上龍馬,與怪俠同乘一騎,轉(zhuǎn)眼間消失在群峰縹緲之中!
朱玲奔下峰去,依照大叔所告訴她的位置,果然發(fā)現(xiàn)了莫青松,只見他穿了一件簇新的綢質(zhì)青衣,氣度依舊,坐在一塊大石之上。
朱玲遠(yuǎn)遠(yuǎn)的就大聲叫道:“青松哥!青松哥!”
疾掠到莫青松的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繼道:“青松哥,這些日我好想念你啊。”
莫青松嚴(yán)肅的臉上展開了笑容,站了起來,挽住玲兒的香肩,從容道:“玲兒,我也同樣想念你的。這數(shù)月來,我像是過了幾年一般,你看變樣了么?”
朱玲舒暢愉快的望著他,道:“青松哥,你的容光更為煥發(fā)了,我從今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莫青松微笑的凝視著朱玲,漸漸地,忽然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下道:“是的,玲妹,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
說著,他又低語道:“玲妹,你看這里景色清幽,我們在這里漫步一回吧。”
朱玲微微點頭。
兩人便在黃龍谷山峰下的一個山谷之中緩緩而行,兩人都陶醉在溫馨之中,享受著小別重逢的喜悅。
片刻后,玲兒開口低聲道:“青松哥,剛才我見你流下了眼淚,為什么?”
莫青松平靜的答道:“因為我有些激動。”
“你激動什么?”
莫青松忽然停步,凝視著朱玲,問道:“玲妹,我大叔走了是不是?”
“是的,龍馬雪兒跟他去了。”
“黃龍谷的峰頭尚有人在等我是不是?”
“是的。”
朱玲有點失望的樣子繼道:“你就是為這些激動嗎?”
“不,我為你而激動!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
“你不是好好的嗎?有什么對我不起?”
莫青松臉色又漸漸的嚴(yán)肅起來,黯然道:“我對你不起之處有兩件事,第一我放走你殺父的仇人萬極魔女,但是我廢去了她的武功,你會怪嗎?”
“不,我不怪你,你想怎樣做,我都不會怪你的。我想你不殺她只廢去她的武功,定有你這樣做的理由。”
“玲妹!你太好了,第二件事我有點不敢說出來。”
朱玲的臉色變了變,道:“你怕什么?”
“我怕你傷心。”
朱玲目蘊奇光的望著他,不自然的問道:“怎么呢?又有另外的女朋友了?”
莫青松勉強一笑,道:“不,不是的,你看我是那種人么?”
朱玲臉色緩和了些,繼問道:“既不是這事,有什么不敢告訴我?我曾聽蕭弟說過,此刻,你已天下無敵,難道還怕你會被人殺死不成?”
莫青松聞言,肅然道:“玲妹,在我未說出之前,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兩件事?第一是你要忍耐絕對不可悲傷,這樣我就放心了!其次是希望你能幫助我活下去,你能嗎?”
朱玲愕然道:“活下去,你活不下去?我聽不懂你的話。”
“是的,活下去!我說是死而復(fù)活,我敢保證你用不著悲傷,半年之內(nèi)我必定會重生的,所以你要忍耐。”
“啊,你的話太可怕了,我聽不懂,快別這樣說吧。”
她緊緊的靠著莫青松,莫青松緊緊的摟著她,輕輕道:“玲妹!這是真的,非常重要,我要蕭弟去接你來也就是為了這事,當(dāng)我死過之后,你好好的保護我的尸體,將我運至飛龍泉下的幽冥別府之中,那里有外公九宮魔主,我娘玉女教主,你就暫時與他們相處,半年之后,我自會活過來的。”
朱玲只聽得全身顫抖,突然一聲悲叫道:“青松哥!那太可怕,我不能任你去死。”
莫青松連聲安慰道:“聽我說,你不可悲傷!你必須要知道,我如不經(jīng)過這事,公主,白使者和華山、泰山兩位老前輩們都不會放過我的,而且我不這樣做,也總感于心不安,是的,我是血魔,不論我為善為惡,血魔就不容于武林,這是血魔血劫武林以來,傳統(tǒng)的即定的觀念,我雖不太同意這觀念,但以求以后的安逸,你我未來的幸福著想,我這樣做是對的,那時我陪你回到白花谷去,永遠(yuǎn)廝守在一起,好不好,玲妹?”
朱玲仍然搖頭,道:“不,我怕你永遠(yuǎn)也活不過來了。”
“玲妹,你聽我的話,我一定會活過來的,血魔死后三百年尚活過來了,我為什么活不過來呢?”
“啊,那太殘忍了。”
朱玲說著臉上已淚如泉涌!
莫青松輕柔的為她揩拭著眼淚,突然兩人熱情的擁抱在一起,兩人也同時熱淚長流。
吻,熱情,激動,而悲慘的吻!
朱玲猛地全身一震,悲聲道:“青松哥!你一定不能死!”
莫青松慢慢地放開了玲兒,長嘆一聲,道:“玲妹,你無論如何要理智起來,我這并不是死只要你和蕭弟,血刀,神斧叔叔保住我的尸身,還有你要放一點血在我的身體內(nèi),這就是我要你幫助我的,那我靜靜地躺上半年后就會活過來!玲妹,你以為我舍得離開你嗎?你不相信我嗎?我所以一定要這樣做,我不愿有半絲的遺撼留在心中,玲妹!人生是一些責(zé)任,屬于私情享受的時日并不多,我要早日完成對人生的責(zé)任,然后和玲妹慢慢的享受未來的幸福,這樣不好么?”
朱玲沉思片刻,這才含淚點頭道:“好吧!青松哥!就照你的話做吧!你要是活不過來,反正我也不要活了!這也就算是人生的責(zé)任吧。”
莫青松又緊緊的將她攬入懷里,兩人無言以對。
正在這時,黃龍谷的峰頭已傳來白使者暴怒的叫聲,他們是等得不耐煩了。
莫青松拍拍玲兒道:“玲兒,我到峰頂放血謝恩了!這半年請你千萬不可太過悲傷,來日方長,我們快樂的日子還在后面。”
就在這時,只見蕭兒飛縱而來,道:“青松哥,白使者前輩他們等你一日,現(xiàn)在已暴跳如雷了。”
莫青松笑了笑,道:“我不會使他們失望的。”
他又重與玲兒話別一番。然后也將這事告訴蕭兒,叫他先行一步,將這事轉(zhuǎn)告給血刀和神斧開山知道。
蕭兒雖感驚駭,但也應(yīng)聲去了。
莫青松見蕭兒去了,他立時嘬口一聲朗嘯,身形便疾掠而起帶著玲兒疾如飄風(fēng)朝峰頂瀉去!
片刻之后峰頂傳來了一聲爽朗的長笑,道:“恩師,師伯母!莫青松沒別的話說,愿放血散功,以謝師恩!”
接著便聽到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傳遍群峰!
又過了不久,峰頂上人影掠散,快得轉(zhuǎn)瞬不見!
有四人卻面色嚴(yán)肅的抬著一具血流遍身的尸體,冉冉的下峰,轉(zhuǎn)過幾重山峰,隱入了群峰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