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要出就告訴了伍路和熏,也跟他們說了時間和什么時候回來。
流星收拾好行裝后帶上扎魯吧就出門了。
走到一個帶有魔界通道的地方,用扎魯吧開啟后就進入了。
魔界同道里面只有一條大道,四周都很黑,只有大道兩旁是有蠟燭的。
如果普通人來肯定會被嚇死的。
因為四周陰氣重,只有魔戒騎士才不會陰氣所迷惑。
走了大約有一刻鐘的路程,流星就走出魔界通道。
來到那位老者的所在地。
這里是一種生長在魔界的峭壁上,密密麻麻叢生的黑綠色灌木,不分季節地結著血點般,名為『炎珠』的暗紅色漿果。
並不是特別難以取得,前提是要有本事進入魔界。
炎珠生食不易,所製成的酒卻有異香,並且酒性強烈,名為『赤酒』。
尋常人聞其香足令其醉,但對體質異於常人的魔戒騎士來說,赤酒卻是能夠安撫心神,補益身體的好東西。
他向來厭惡赤酒。
秋夜裡的月華如水。
一帶長風龍吟似地自山林深處飛嘯而出,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走著手拿魔戒劍,身穿白色大風衣的少年,左手中指是可會說話的魔戒。
魔戒就是札魯巴說:「喂,流星,這風真令人懷念哪。」
「嗯。」
而那少年就是一直在外闖蕩,狩獵霍垃的魔戒騎士暗影流星。
不知多少年不曾踏足這片山林了呢?這條狹窄蜿蜒的山中古徑依然如此熟悉,兩旁夾道的石燈依舊,在夜暗中替旅人帶來一路幽微卻溫暖的光。
「應該是在這附近了。」
山道旁出現了一條密林掩映的石階。
長長的石階雖然古老而斑駁,卻沒有荒廢在葉林蔓草。還有那一眼看不穿的樹林,還有拿在樹中放聲歌唱的小鳥,有時還能看見兔子在野地中穿梭,好像在跟小伙伴們玩捉迷藏似的。
札魯巴看到他,注視著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就問:「喂,流星,流星,你在想什麼?」
「嗯?沒什麼。」
「那你得加快腳步了,我們可沒多少時間了呢。」
「嗯。」
騎士規律穩健的腳步,踩踏在落葉層積的石階上,伴隨著夜鴞的低鳴一路沙沙作響。
這原是一趟寂靜的路程。
札魯巴問:「流星,你會害怕嗎?」
「為什麼?」暗影流星反問。
「怕得不到你想要的解答。」
他正在繼續往深山裡行走,那裡有無數古老的神木遮天蔽月。
沒有了石燈的照耀,眼前的路直沒進一片黑暗裡,他看不見路通往何處,但他沒有遲疑,他選擇前進。
當然還有回頭一途,但他很清楚,他最終依然會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無論好或不好,他選擇前進。
「喂,流星,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嗯。」
冷不防背後一陣風動,流星翻身拔劍出鞘。
身後來人是一名瘦高身材,相貌清癯的老者,老人雙眼目光如炬,正在上下打量著暗影流星。
「嘿,小子,好久不見了呢。」
流星緊繃的神情立即放鬆了,收劍入鞘。
他自然認得來者。那是屬於父執輩的長者,也是他這次旅程所尋之人──
「阿門法師,好久不見了。」
說話時,流星朝著老者慎重地行了躬身之禮。
「喲,不錯,不錯,長成一個俊俏的小伙子哩。」
阿門法師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以手中的魔導筆指天道:「我估摸著你今晚差不多該到了。」
暗影流星仰頭去看從密林間落下來的白色月光,那月亮已經爬的很高了,札魯巴忍不住讚道:「今晚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呢。」
「嗯。」
是每隔二十年一次的陰我消蝕之夜。
唯有這一夜,人世間的陰我不生,群魔於滿月之中退避,魔戒騎士能夠暫時得到休憩。
也唯有如此,才能放心地離開那邊,回到遙遠的騎士的故鄉。
在樹林的旁邊樹立著高大簡陋的二層小樓。看似很普通的小洋樓,但是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了因為這個樓被一種可怕的法陣固定著,因為樓主怕魔獸侵襲所以設下魔法陣。
在密室。
流星正看著阿門法師整理自己的魔導瓶。
很快阿門法師整理完畢回頭一看就看到流星在沉思。
很快流星就從疲憊中回過神來,當看到阿門法師整理完畢就從魔戒法衣中取出打火具交給阿門法師。
阿門法師接過打火具看了幾眼撫摸著火具的磨痕說:「磨損得好厲害,捉拿駭魔的工作果然不容易吧?」
流星漫應道:「嗯。」
「我看你的神情變了呢,看來,這幾年你的確是歷練了不少事,已經是一位優秀的魔戒騎士啦。」
流星沒有他的夸贊而感到驕傲,而是淡淡地回說:「比起他來說,我還差得遠。」
阿門法師笑了兩聲,又道:「札魯巴也辛苦了。」
「是啊。做這小鬼的保鏢可真是忙碌得很。」
札魯巴聽到立刻回答
流星一聽反駁它道:「說什麼呢?」
阿門法師看了一眼吵嘴的兩人,笑說:「今夜不會有駭魔出現的,趁這個機會,兩個人都好好的休息吧。」
老人將整理完畢的魔導瓶安裝回去,轟地一聲燃起了魔導火。
「這樣就可以了。」一回手,將魔導瓶物歸原主還給了流星。
「那麼,阿門法師,」只見流星站起身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這趟找我前來,是為了什麼原因?」
「啊,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需要瞞著你了,請跟我的。」
於是阿門法師領著流星走進一間收拾得極為整潔的屋子,裡頭別無雜物,唯獨在房間的中央設置著一張和桌。
和桌上安放著一盤棋。
【噫,這是?」流星有些不懂這東西的問
阿門法師朝著流星笑道:「哈哈,流星,今夜是想讓你來兌現一個二十年前的約定呢。」
原來20年前他的父親也就是光影斬牙曾來過這里,和他斗過棋。也下了約定就是20年后在戰的約定。
流星走近棋桌,看著那盤明顯尚未結束的棋局。
是魔戒加魯巴斯戰棋。
「二十年前,就在一個同樣的夜晚、同樣的地方,我和他切磋了一場加魯巴斯戰棋,但是當時並未分出勝負,於是約定了留待下次見面之時,繼續這盤未完的棋局。」
阿門法師指骨嶙峋的手輕拂過那以上等木料製成的棋子,嘆道:「誰能想到,他沒出現,而你繼承了他。這一眨眼就是二十年的光陰呢。」
老人倏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問道:「如何?願意代替他來完成這個二十年前的約定嗎?流星。」
加魯巴斯戰棋。
這是一種盛行於魔界,類似人類世界西洋棋的遊戲,除了進攻退守的走棋規則,遊戲者還必須在棋子上灌注真力,使其移動並且與對方角力。
能夠將敵方旗子全數殲滅者為勝。
換句話說,加魯巴斯戰棋是能夠考驗一個人的智力及武力的最強魔戒遊戲──
征服加魯巴斯者,即擁有最強魔戒騎士資質者。
札魯巴說:「這可是魔界裡著名的格言呢!喂喂,流星,你不答應嗎?難道還怕他嗎?」
「胡說八道什麼?」暗影流星抬起手,瞪了札魯巴一眼。
「你也不必太過拘謹了,流星。」
老人笑著示意流星坐到白棋子的位置上去,自己則坐在紅色的一邊。
「要知道魔戒戰棋不過是拿來下酒閒聊的消遣罷了,你要如此嚴肅對待可就失去了娛樂的真意。」
流星恭謹地回道:「是的,受教了。阿門法師」
阿門法師從身邊的矮幾取出一個開了封的酒甕,以水晶杯盛上一杯酒,放在流星的面前。
流星立即變了臉色。
那甕裡的東西卻是赤酒。
「怎麼了?」
法師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不會錯過流星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水晶杯中深紅色的酒液,在燭光裡反射著紅寶石般的色澤,異常美麗。
「承蒙您盛情準備,」流星略顯遲疑地說道:「但是……我還是不習慣赤酒。」
「嗯?是嗎?」阿門法師頗有深意地凝視著流星,「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勉強,只是有些可惜啊,這可是尋常人求也求不來的好東西。」
阿門法師接回了赤酒,一飲而盡,相當美味似地連聲咂嘴。
「流星,像你這樣見慣了駭魔鮮血的魔戒騎士,居然會喝不來赤酒,這可是令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呢。」
這原本是一位能夠洞察人心的智者,流星從來不覺得自己在這位長者的面前能夠隱藏什麼。
只見老人蓄勢待發地挽起長袖道:「表情別這麼凝重嘛,流星……那麼這就開始吧,我先來囉。」
是累積了二十年的智慧與能量,終於在今夜一舉釋出。
法師出手不凡,一上來先滅了流星一子,後者可也不甘示弱,先穩住了陣腳,留待下一回合也滅了對方一子。
老人挺滿意地笑說:「不錯,我看這步棋就算是換別人來,大概也不脫是這樣走法。」
雙方一陣你來我往的比拼,刀光劍影的廝殺至此展開。
然而棋盤上的爭鬥,原本是不見血的生死搏殺,縱使戰況再慘烈,也只是聽見風過簷鈴的叮噹聲罷了。
屋外明月已過樹梢。
札魯巴正在多嘴:「等等,你不覺得走另一個位置才是最好的嗎?流星。」
把酒喝得臉紅紅的法師只是罵:「喂喂喂,魔導輪插嘴是犯規呀。」
「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做成這副德行的啦?」札魯巴一副誰管你的任性語氣。
法師生氣了,大聲嚷嚷:「看樣子沒能抑制你那張臭嘴,還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呢。」
「那時候你也還年輕嘛,也不像現在這樣囉唆啊。」
「喂,說什麼呢你?」
倆人不是一人一戒指在爭吵,很是一副詭異的場景啊
暗影流星聽著他們吵架,這樣容易打錯思緒也終於受不了,說道:「不好意思,兩個人可以都安靜嗎?」
吵得起勁的兩個人倒也識相,一起閉上了嘴巴。
阿門法師注視著他俊秀的側臉,看他謹慎地走出一棋後,忽然深思地說了句:「總會結束的。」
「嗯?」
「你看,只要把對方的旗子全部殲滅,這場棋局就結束了。」
老人回頭端起酒又喝了兩口,模樣看起來已經醺醺然頗有醉意了。
「不過也有那種結束不了的戰鬥呢,比如說……魔戒騎士和駭魔之間的戰鬥。」
流星問道:「永遠不會結束的戰鬥……是這樣嗎?」
「嗯,」老人輕輕地放下了酒杯,「人類的邪念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只要人類繼續繁衍、存在,陰我就不會停止蔓延,駭魔就會繼續在黑暗中活動啊。」
流星凝眉沉默了半晌。
「果真是這樣,那麼世世代代的魔戒騎士獻身戰鬥,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自遠古以來,無數魔戒騎士以性命相搏的戰爭,難道都是沒有意義的掙扎嗎?多麼可悲啊。
「唉呀呀,看看這孩子。」
老人並不直接回答暗影流星的問題,自顧自地地運氣,又滅了流星一子。
「唉呀,瞧我這記性,都忘記說了。」他忽然想起什麼事一般,敲了自己的腦袋一記。
「怎麼了?」
阿門法師看著鋼牙,淡然說道:「當初是約定了這場棋局的最後,輸的人得獻出十年的生命喔。」
流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老人卻像個頑童似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如何?膽怯了嗎?」
「不是的,」流星解釋道:「如果被奪走了十年的生命,您豈不是得死了嗎?」
「喔?」法師漫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的。」
「為什麼您可以一副鎮定的樣子?」札魯巴看著老者不傷感卻很好奇就開口問
「能活到我這歲數啊,早就體悟了,所謂活著這件事情,嚴格來說,大概就是肉體的續存吧?但其實並不僅僅是這樣的。」
老人以魔導筆輕點了點札魯巴,深思道:「看看吧,這些經由我的雙手獲得生命的魔導輪,都是我的孩子們……當他們能成為魔戒騎士的助力,都對狩獵駭魔有所貢獻時,我今生的使命也就達成了。」
「阿門法師。」
「就算不說這些,如今我唯一的弟子總算也能夠獨當一面了哩。」話說到這兒,老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露些許驕傲。
流星訝然道:「您有弟子?」
【當然啊,那就是邪美。她已經是最厲害的魔戒法師了,不輸我的存在】阿門法師想著那個穿著魔戒法衣的女孩講道
【真是不錯啊】
【老頭喜來的子】札魯巴不忘記調虧老者。
【你小子欠揍】阿門法師一聽他的話就反駁,
就這樣兩人就動動的吵了起來,讓流星對他們很是無奈。
他們就在這談了一晚上的話題始終都離不開魔戒騎士和駭魔的問題,到最后暗影流星還是接過赤酒喝起來。
第二天早上,兩人隨便吃了點飯,在飯桌上流星和阿門法師聊起天來。
“法師,你可知道奧蘭凱斯的果實?”流星問
“知道,能夠幫助感染霍垃之血的人類解除的,你問這個干嘛?”阿門法師想了想說,可是他不明白暗影流星問這個要干嘛。
“哦,沒事,能幫我獲得一個?”流星沒有告訴他只是讓他去幫忙,因為沒人比阿門法師更厲害了。
“可以我試試吧,我認識那里的白婆婆”阿門法師看著流星不說出答案也就不勉強他了,因為他算出了流星這個人的一切,只是不能泄露天機。
“哦那謝謝您了。”流星沒想到他這么快給自己答案。
阿門法師把流星送走后繼續歸隱起來。
流星就通過魔界通道回來了。
剛從通道出來就看到一個一個穿著跟苗族衣服的女子在那里等他,他走上前微笑著看著她“你好。”
“大人,有請”然后在墻上畫了一個門出來,她看了一下就走了進去,流星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是魔界通道,是通往番犬所的專用通道,只有番犬所通知的魔戒騎士和魔戒法師才能走的,任何人是不能走的,包括番犬所的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