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九條信子小姐的開演唱會的日子,她還宣稱自己能五萬翻倍。
她的演唱會就是投資理財會議,來的都是些各個產業的老板,有的是小員工。
講了很多現代理財問題和投資問題。
只要給五萬就能利賺100萬,是一份不小的投資,但是有些人不信,有些人信了。
主持人“誰起來問”
熏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很憂郁覺得可信度不高,不想讓錢打水漂。
九條看到熏,一下子就看到熏被感染的那一剎那,下意識的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
舉手,主持人看了點頭就站起來發問“九條小姐真的是可以?”
“嗯,當然,我對大家打包票,如果虧損算我的。”九條點了點頭拍大胸的說。
她聽了九條的言辭后覺得可信度高,就去找了她的朋友龍騎醫師借了五萬。
傍晚,已經沒人在外活動了,因為一天的勞動都結束了。
就在這棟高樓裡某間無人的會議室中,薰正慢吞吞地從自己的包包裡,把一封裝著現金的信封袋掏出來,慎重其事地以雙手遞交給眼前的女人。
那貌美的中年女人身著一襲淺藍色的套裝,一派專業女強人的形象,並且臉上掛著親切而穩重的笑容,讓人感覺相當可靠。
薰覺得她很可靠。
「九條小姐,這是說好的五萬元信仰。」
九條接過了薰的信封袋,拆開數了數裡頭的現金,接著朝薰點頭說道:「您的五萬塊整確實收到了,我讓會計那兒開張收據給您,請往這邊走。」
薰依著九條引導的方向走在前頭,微微地垂著頭,朝著身後的九條露出了一片白膩的頸項。
啊……
就藏身在離兩人不遠處的流星,明明看見了九條緊盯著薰的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且露出了一派神往的模樣,他神情一凜,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大衣裡的魔戒劍柄。
走在一起的九條卻轉而向薰搭話:「御月小姐,明年就能拿回了投資的報酬以後,想做什麼呢?」
「明年啊……」薰想得深了,眼神如夢,「二十倍的投資報酬率,僅僅一年就可以拿回一百萬呢……」對她而言,這一百萬可真是筆不得了的數目。
九條喊著御月薰的名字「御月小姐?」
「嗯?」薰一下子回過神來,低聲道:「如果明年可以拿回一百萬,我就可以開個展了呢。」
「哦?什麼樣的個展?看來御月小姐還是一位藝術家?」
「談不上什麼藝術家啦。」薰赧然一笑道:「我只是畫畫的……還沒什麼名氣,現在只能替出版社畫些插畫……也還不夠餬口呢。」
「哦?」
九條臉上絲毫不見半點輕蔑,有的只是誠懇與同情,這鼓勵著薰毫不設防地對她傾心相告:「嗯,可以的話,想盡快的開一場個展,以畫家的身分出道,也可以累積比較多的名氣……不過好的畫廊都很難預定時間,而且價格也都很貴。」
「原來如此」
九條了然地點了點頭。
「嗯,我是真的喜歡畫畫呢,不過憑現在的我,還得靠著到處打工才買得起畫畫的顏料啊。」
九條彷彿頗有感觸地嘆道:「嗯,真是辛苦呢,御月小姐。」
「沒事,九條小姐這個投資的機會,真的給了我很大的信心,感覺就能馬上可以開個展了,我真實超開心的,最近我都一連幾天的美夢呢。」
一邊說著話,兩人終於也走到了目的地,薰首先走進了一部開啟的大樓電梯,眼見九條也要跟進,她是打算在密閉的電梯裡把薰吃掉。
可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她聽到有聲音在那邊就朝那邊看,熏進入電梯后就摁了下,電梯門就關上了,聽不到她熟悉的聲音。
「小姐,可以站住了,不要再往里走」
佇立在電梯之前的九條,垂頭靜默了數秒鐘後,慢慢地轉身面對身後的穿著白色風衣的帥氣男子,陰毒的神情有別於剛才面對薰時懇切的模樣。
「魔戒騎士……嗎?」
「啊,看來妳很清楚嘛。」
沒有更多的廢話,九條朝流星猛地甩出一條鐵鏽色的長鏈,流星閃身而過,不想那女人逕往樓梯間奪路而逃,沒有要和他戰斗的意思。
「休走。」
流星看她要逃走,就立即追上前去,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奔向了地下層。
地下蹦,是放車子的地方,很是暗,幾乎不怎么有亮光。
她跑到一個柱子前停下來不在跑了那女人回頭看了沒跟來的流星,就拿出熏給她的錢,覺得有些少就嘲笑道“真是少的可憐啊”
剛說完就感應到什么,就回頭看去,一個白衣男子在哪。
「真是個纏人的傢伙。」
面對著節節進逼的帥哥,女人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聲音有些微的顫抖,「你你倒底想要幹什麼?」
白衣男子就是暗影流星,他看著不在逃跑的她,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讓你把手上的錢還來。」
「欸?不是吧,你就是跑來要這些錢嗎?」
九條像是有點訝異,接著嗤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搧著手上那薄薄的信封袋,嘲弄道:「吶,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裡頭只有一點點錢喔,那麼薄,一點重量都沒有,嘻嘻嘻……」
「你再笑什麼?長著好看,可一臉猥瑣的樣子,讓我厭惡」流星有些生氣的說。
「喲,還生氣了?這是何必呢?不就是幾張鈔票而已,你要就拿去好了!」
九條就伸手把鈔票拋向天空,信封袋裡的紙鈔像落葉般地四處飛散,她的高跟鞋正好一腳踩再一張上,笑道:「看,真的只有少少的幾張鈔票而已喔。」
一股莫名的怒意衝向了流星的胸口,他立即拔劍揮向九條。
「妳要說的話就這些了嗎?”
「哼!」
九條怒眼一瞪,張口就要去咬魔戒劍,不想流星雙腳躍起往前一個翻身,奪回劍,一個回踢將她整個掃飛。
她直接撞在后面的柱子上才停下來,她沒想到流星的力度會這么大,她還真是有點小瞧了她。
九條的肉身遭受重創,顫巍巍地起身,雙眼露出騰騰殺氣。
「可惡,魔戒騎士……」魔界語。
女人伸手扯掉頭上的髮簪,甩開一頭長卷髮,接著長腿一蹬,周身出現重重鐵鍊包圍。貪戀金錢的魔獸,在鏽蝕的鍊堆中出現了。
這是鐵鍊之女,貪欲之獸,是流星此番任務的目標,於是他高舉魔戒劍。
畫出金色光圈從里面飛出黃金色盔甲,金色盔甲與流星合體便化身成為最強的魔戒騎士,擁有稱呼的黃金騎士──牙狼。
召喚盔甲之後,流星舉起手上的牙狼劍,黃金騎士有如暴風似地斬向叫囂的駭魔。
駭魔被攻擊到直接啊的一聲化成灰了接著就消失在那里。
鎧甲褪去,出現大帥哥暗影流星,他走上前把地上鈔票一個個都撿了起來放回原來的信封里。
流星為了讓大家把這件事到此為止,連夜把大家的記憶篡改了,讓大家給忘卻了,但是他沒有把她的記憶改了。
這個事件很快傳來消息了。
都上了報紙和新聞,報紙上的消息是九條失蹤的消息很快就蔓延開來,都說她捲款而逃,受害人數依然在持續統計之中。
最后傳的沸沸揚揚把整個城市都鬧騰起來,要不是最后官方出面把這個事摸過去,還不知道傳出什么花樣。
流星回去后通過中樞系統找到她的位置,就去找她了。
卡爾頓公園,這是這片區域最好的一個公園了,這個公園遠動設備都很齊全。
在長椅子坐著一個少女在看這些天的報紙,報紙上正大篇幅的報導九條失蹤的消息,女孩的模樣顯得失魂落魄的。
她就是流星要找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流星遠遠的注視著看報紙的女孩。
手指上的札魯巴說:「什麼啊,大受打擊的樣子哩。」嘛,大概是有些同情的意思在裡頭。
流星只是走近薰,喊了她一聲─聲
「喂。」
她回頭一看是流星,就要去打招呼,流星走上前二話沒說,就將那個已然破破爛爛的信封袋遞給她。
薰驚訝地數著信封袋裡的錢,一張不少,眼見流星就要走,趕忙叫住他:「噯,等一下呀。」
流星聽到她的喊聲就停下向前的腳步,轉身面對身後那個看起來有點侷促的女孩。
「那個人……九條小姐究竟怎麼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真的是騙子嗎?」
「很遺憾,那個女人被駭魔附身了。」
「駭魔?」
「啊,那是吃人的怪物,獵殺他們就是我的工作。」
「耶?」
那次她因為一次事故正好路見那里剛好看到流星在斬殺霍拉,流星知道她再看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畫家。
于是就把他殺的不是人而是吃人的惡魔的一種。
即便已經親眼見過他斬殺駭魔的樣子,薰還是忍不住露出愕然的表情,因為她真的完全無法想像啊,腦袋裡也只記得九條小姐待她和藹可親的模樣……明明,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九條小姐。
「但是……為什麼會有那些怪物?」
「那是一種自太古以來就存在的魔獸,當人類內心出現邪惡和黑暗時,駭魔就會趁虛而入。」
「我……是因為自己內心的邪惡……遇見駭魔的嗎?」
流星低頭看著個頭只到自己胸口的薰,這女孩仰望著他的臉上滿是做錯事的不安。
「不是的,妳的心堅持追求夢想,是純淨的,那筆錢原本也不是骯髒錢。」
「我……」
薰還有些發楞,流星的話讓她覺得踏實,她有點安心,有種想流淚的鼻酸。
不自主地想跟他多說些話,但一時之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回應,而他卻已經轉身離開了,她禁不住苦笑了笑。
這個人啊,來去總是這樣一貫的疏離冷淡,大約本性如此吧?
但是,想要再留住他一下,再一下子就好──
凝望著男人逐漸離去的白色身影,薰不自覺地將戴著指環的手壓向了自己的胸口。
「算了啦。」
今天就先這樣吧。
她妥協似地撇嘴一笑。
在尋到自己的腳踏車,重新騎上去以前,女孩仍然回頭看了那白色的影子最後的一眼。
嘛,無論如何,是該去打工了。
今天,也要努力去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