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世界,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建筑,一切的一切我都是那么的熟悉,仿佛這才是我一直生活的世界,可是我明明在清朝才是,我才和十三爺喝完酒才是。可是這個只有廢墟的世界是哪里?為什么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陽光在哪里,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呢。我行走在這個廢墟之上,心底散發著寒意,恐懼。為什么我這么害怕。這里是哪里?
“姐姐。姐姐快走,快離開這里,你不屬于這里,快回去。”
“誰,你是誰。”是誰在叫我姐姐,為什么我這個聲音讓我那么傷心,恐懼和害怕卻又如此溫暖。
我渾身顫抖,寒冷的感覺快要讓我窒息,我好冷,也好怕,這刺骨的寒冷到底是為什么。
“是我啊,朦朦啊,姐姐。快離開吧,這里不屬于你,你總是保護我,愛著我,這次換我保護你了。走吧,姐,這一生好好活著,為你自己,我愛你。”姐姐,我和爸媽很好,我們知道你好就好,不論在哪,請好好活著,哪怕忘了我們也沒關系。
天空中一道陽光沖破籠罩著這個世界的黑色,照耀在我身上,好溫暖啊,它驅趕了我身上所有的寒冷,陽光中隱約有個人的臉龐出現在那里,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笑容,這一生一世我都不會忘,那個叫了我22年姐姐的可愛丫頭,我的妹妹,朦朦。
“不!不要~~~”瞬間我便被巨大的悲傷籠罩,我無法承受這突然襲來巨大悲痛,我失去了她,我怎么可以失去了她,我不要,不可以,絕不可以。
......
“啊~~”我猛然坐起來,這劇烈的行動帶的我的頭好痛。“厄,好痛啊。”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十三爺十四爺,無淚姐姐醒了。”這聲音還真熟悉啊,這不是初蘭嘛。我醒了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嘛,還激動的跑出去。不過不對啊,她剛剛好像再喊十三爺十四爺,這十三爺沒錯,十四爺?這家伙不是剛打了我就跑了嘛,還敢回來?誒,怎么初蘭也在這啊。
我這才抬起頭,就看見十三十四很緊張的跑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初蘭。我才反應過來,這里的一切都這么熟悉,這不是十三爺的府邸,這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啊。
“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十四爺緊張的模樣,讓我真的很無語。
“我餓了。”真是的,不過睡了一覺怎么這么餓,好像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
“初蘭,趕緊給姑娘弄吃的來。”
“哎!是,十四爺,我馬上去弄。”
“你可算是醒了。”十三爺的話讓我更納悶了,什么叫我可算是醒了啊。
“什么叫我可算是醒了啊,還有我怎么這么餓啊。”
“你不知道,你可是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怎么會不餓啊。”還好你沒事,無淚,你可真會折磨人啊。
“三天?你開玩笑吧。”雖然我是沒什么力氣,可是話我還是可以說的。
這時初蘭拿了碗粥,雖然很餓,但是我只吃了幾口便吃不下了。
“姐姐,你是昏睡了三天了。你不知道這三天我們有多擔心,你一會高燒一會渾身冰冷,還大喊大叫的,可嚇人了。十三爺和十四爺除了上朝都是在這,八爺九爺十爺也來看過你。太醫都束手無策呢。擔心死我了。”我看著初蘭的眼睛紅血絲很嚴重,而且眼底黑黑的,肯定是照顧我。我膩寵的摸了摸初蘭的頭。
“我?怎么會?”我怎么變得這么弱啊,動不動就昏迷,還好幾天。
“騙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十四弟有多內疚。”這家伙,我才醒就拿人打趣。
“他有什么可內疚的,不是正好看我這不順眼呢嘛。對了,初蘭趕緊拿鏡子來,我瞅瞅自己有沒有破相!帶著戒指打人,你真有種啊!”后面的話我是咬著牙,瞪著十四爺說的。
初蘭給我拿了鏡子,看了沒事,只是還有些腫,還好。
“姐姐,沒事,你的臉沒事。”
“還好,要是有事看我和你有完!”
“我~~”十四爺想說什么,可是我一瞪他他就立刻閉嘴了。
“你好了,別得理不饒人了,我都和是十四弟解釋清楚了,這你也醒了,就算了。好了我得走了。下次來看你。別任性啊!”
“別啊,要走得一起啊。”我一聽十三爺要走,我有些急。可是我并沒有要動的意思。
“你可別啊,我可不想找人罵,你沒看見連這小丫頭都恨不得吃了我的模樣呢。你的事解決了再說吧。”
十三爺說走就真的走了,看十三爺走了,初蘭也連同下人們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十四爺。
“我累了,你出去吧。”就我倆了,我倒不想說什么了。
“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過是太生氣了而已。”他一副犯錯小孩的模樣,倒也可愛。
“好笑,你有不有意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是幫過我沒錯,可是我沒有賣身給你,我有我的人身自由。”
“你非要這般說話不可嘛!”
“這能讓我高興,干什么不說,你都打了我,還說了那么難聽的話,還不許我說點什么嘛。”
“你不生氣了啊?”
“干什么生氣,都過去了。不過看著你這樣子覺得好玩,多玩會罷了。”
“十三哥,說的沒錯,你這嘴真刁。”
“還欠點火候。不過,十四阿哥你聽好,我不管你是阿哥還是什么,這一生我不能允許任何人打我,誰都不行,尤其是臉,一般別人打我一定會還回來,這次就算了,別說今日你我二人沒什么關系,即便將來有一天有了,若你再碰我一下,我定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話我說的十分嚴肅認真。
“我不會。”永遠都不會!
我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樣的人,但是我真的沒有生他的氣,相反我覺得很有意思,而且這足以證明他在意我。但是我討厭別人打我臉,估計也沒人喜歡。我怎么會在勸解了別人之后,自己還不懂得好好珍惜呢,我才不會讓無謂的事情耽誤自己。
那日過后,我很快就好了,這太醫也說不上我怎么了,我也覺得奇怪被打了一巴掌就昏迷三天,自己還真的有夠虛弱啊。十三阿哥來看過我幾次,八爺九爺也來過幾次,這十爺好像是覺得自責一直不敢來,直到我回來后大概十天的樣子才來。
我正在外面曬太陽,就聽見外面傳來爭吵聲,細聽之下是十爺和十四爺。
“趕緊進來吧,躲著我干嘛啊。”
聽見我的話,十四爺就帶著十爺進來了,這十爺一直不敢正眼看我。
“十爺,十四爺吉祥。”
“別,別,別。”聽見我行禮,十爺趕緊抬頭。
“抬頭了啊。”看我根本還是坐著,就沒起來,這十爺才知道我在逗他,見我逗他也就放開了。
“你沒怪我啊。”
“和你有什么關系啊,不過有人不曉得我的一番心意,胡亂猜忌而已。要怪也是怪他,而且他應該向你賠禮才是。”
“是,我賠禮。十哥你別見怪啊,我這做弟弟的不對。”
“沒有,沒有。沒事就好。”
“今兒你難得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些吃的,就當謝你幫我,可好。”
“敢情好啊,你這手藝上次嘗過之后一直忘不了呢。”
“行,那你和十四爺先進屋暖和暖和,我現在就去。初蘭,走咱們去廚房。”
“是,姐姐。”
在廚房忙基本沒什么忙和的,材料都有,什么都是現成的,只要我動手做就可以,也不累。沒多大一會就好了。我們回到屋里時,見八爺也來了,我趕緊行了禮。沒想到八爺也在,看來以后他們哥幾個定會經常來我這小院了。我倒沒什么反而覺得很好,還熱鬧呢不是。
“這你說親自下廚,不想八哥九哥錯過,就也請了來,九哥這有事來不來了。看來是沒口福了。”十阿哥這興奮樣,好像多久沒吃過好吃的東西似的。
“十爺夸獎了。”
“趕緊坐吧,我這都忍不住了。”
“好好好!”
我命人趕緊上菜,看見我做的東西這十阿哥眼都直了,我讓初蘭自己帶著下人去下面吃,還好我做了很多,本想著大家都嘗嘗的,況且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初蘭這小饞丫頭啊。老是纏著我讓我教她做新鮮吃食,教了又不會,只得我沒事就給她弄點,也加上這十四爺常來,偶爾還會讓十三爺十四爺帶些新鮮的給他們各自的孩子們,都年紀不大,孩子倒是一大堆。我發現自己很喜歡下廚,自己做的東西心意最好,其實這滿桌子的菜多半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來,大家動筷吧。”十四爺說著。
“八爺,您嘗嘗這個,這是風味羊排,這是燴土豆、香橙煎鴨胸、煎鵝肝、束法雞、鳀魚炒香菇、洋蔥湯,還有這個是專門給十爺備的香橙派。”
“多謝無淚姑娘。這些個菜名都很別致啊,你取的?”八爺連吃東西的樣子都很優雅,再看十爺簡直像個乞丐。
“算不上我取的,只是都好像曾經做過,可能是小時候聽過吧。”
“恩,味道很好,一點也不遜色于御膳房的廚師們,口味也很新鮮,是我們不常吃到的。”
“八爺過獎了,我這哪能和御廚們相比啊。我也就是喜歡沒事研究研究。”
“恩,恩,八哥說的對,這些個菜真是好吃,十四弟真是好福氣。”
我沖著十阿哥做了個鬼臉,真是的吃都堵不上他的嘴。十四阿哥,只是一個勁的邊吃邊傻笑,連句話都不知道說。
“是啊,十四弟好福氣啊。對了,十四弟你打算何時請旨讓汗阿瑪(皇阿瑪)賜婚啊。得給人家無淚姑娘個名分才是啊。”剛夸完八爺這就找我罵。
“什么?請旨賜婚?”
“怎么?無淚姑娘不愿意?”八阿哥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我,聽見我的話,這十四阿哥也不吃了,只有十阿哥還是什么都不關心,只知道吃。
“談不上樂意不樂意的。只是似乎太快了點。既然八爺這么問了,定是知道十四爺對我的情誼,我也不需要藏著掖著的,我對十四爺有情不假,可是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況且就算已經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我也不一定是要嫁人的。我覺得這樣子很好,我不在乎名分什么的,只要十四爺的心在我這,有沒有名分都不重要,況且就算我嫁了,他若對我沒有了情,苦的豈不是我自己,我不愿意在一個大宅子里每天等著他回來,甚至奢求他多看我一看,這樣的日子我不想要。現在這樣很好,我們可以每天見見面說說話,有一天他若膩了我,煩了我,我也可以無顧忌的離開。我是個很瀟灑的人。”
這話不僅僅是說給八爺,也是說給十四爺的,其實無非就是斷了他非要娶我的念頭。如果有一天我想要嫁給他了,我會告訴他的,不需要任何人多說什么。
“名分對一個女子而言不是很重要的嘛,況且姑娘年紀也不小了。”
“八爺說的是。只是我若嫁人必定要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個,若我在遇見十四爺前,他從未娶妻我會要他娶我的,但是現在他不僅娶了還不是一個,這也是事實,我總不能為了自己讓他休了其他福晉,再說就是他肯,我也不肯啊,最重要皇上也不肯啊。既然已經沒辦法了,何必還在意呢。”我在心里也狂翻白眼,竟然說我年紀大。也不知道誰規定的這里十幾歲就嫁人的,完全未成年呢,不知道我現在才是大好時光啊。
“說的是,既然不在意,為何不能嫁他。”
“八爺,我是女人,沒人比我更了解女人,沒有哪個女人愿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的,我也一樣,所以我不想和一群女人在一起每天虛偽的見面微笑,私底下還要勾心斗角的去爭去搶,我不屑,可是如果我嫁了,到時就免不了會遇到這樣的事,到那時肯定是沒有辦法完全置身事外的,與其如此不如這樣來的更愜意不是。”
“姑娘說的,十四弟你可聽見了,無淚姑娘是個明事理的人,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啊。”
“十四弟謹記八哥的話。”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我現在覺得八阿哥這個人不錯,除了說我老以外,十四阿哥跟著他很好。雖然話已經挑明,但是不代表我會讓十四爺現在就在這里留宿,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慢慢發展的。
晚上洗漱完,初蘭正在替我整理床鋪。我看著這小丫頭,心里暖暖的,其實我根本不需要她為我做這些,但是她非要堅持我也沒有辦法。有時候這丫頭倔強得很。
“誒,初蘭上次把馬褂給十四爺送去,他穿著可合適,怎么也不見他穿啊。”
“合身,合身的很,爺是怕弄壞了,一直舍不得。”
“這個十四爺,衣服做了就是要穿的,不穿放著豈不是要變小的。壞了以后可以在做嘛,真是的,下次記得提醒他要穿啊。”
“是,姐姐,初蘭知道了。”
“好了,我睡了,初蘭你也早些歇息吧。明兒早早起,我熬些粥,十四爺怕是會過來用早膳的。”
“好的,姐姐。”
..........
天才大亮,十四爺就到了,還穿著朝服。
“怎么這么就來了。”
“這不要上早朝嘛,但想來你這吃你做的早飯再去的。”
我和十四爺才剛剛吃完早飯,正背準備送他出去呢,就聽外面有人喊,出去一看,竟是個不認識的小太監。
“這不是梁九功身邊的小德子嗎。”
“十四爺吉祥。”
“起吧,你怎么來這了。”
“回十四爺,奴才是來傳萬歲爺口諭的。”
“汗阿瑪(皇阿瑪)的口諭怎么傳這來了。說吧。”
“皇上是傳完顏無淚姑娘覲見的。”
“什么?”
“什么?”
這下我和十四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這皇上又不認識我怎么會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