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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繁瑣

  • 劍之謀
  • 航一航
  • 4929字
  • 2013-10-13 22:19:46

正當這時,幾名巡邏的官差從那客棧外面經過。蒲落塵突然大聲叫道:“諸位兄弟,快將倒下的這幾位兄弟抬走!”那幾名巡邏的官差立即停下腳步,一個個扭頭朝那客棧里望去。不等他們發話,蒲落塵便又一次大聲喊道:“勞煩諸位官家兄弟,快將倒下的這幾位兄弟抬走吧!”領頭的那名官差似乎認得蒲落塵,當即點頭稱是,隨后便帶著其余的那幾名官差進了客棧,來到了蒲落塵的身旁。

領頭的那個官差是個捕頭,只見他朝其余幾名官差命令道:“我還有要事需和蒲捕頭當面相商,你們快將倒下的這幾位兄弟抬回衙門吧!”待得幾名捕役被抬走之后,那名捕頭便“唰”的一聲,拔出佩刀,刀口對準了沈心怡,厲聲喝道:“你們這群女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傷官差,簡直目無王法,本捕頭現在便要將你們一個個抓入大牢,嚴刑伺候!”話音剛落,便聽得蒲落塵厲聲斥道:“住口!”那名捕頭大吃一驚,不由將目光轉向了身旁的蒲落塵,一副不知就里的模樣。

只聽得蒲落塵厲聲道:“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快將你的佩刀收回去!”那名捕頭只得依言收回了佩刀。緊接著,蒲落塵又道:“勞煩這位兄弟,快扶我離開這里!”那名捕頭急道:“蒲捕頭,你傷得這么重,顯然是這些女子所為,我們怎可放過這些女子?”蒲落塵皺眉道:“這些女子武藝高強,連我也被她們傷成這番模樣,如今只憑你我二人,豈是她們對手?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妙!”聽到蒲落塵這么說,那名捕頭一時也別無他法,只得依言攙扶著蒲落塵離開客棧。沈心怡心知蒲落塵之所以那樣說,全是為了幫助自己擺脫那些官差的糾纏,想到這里,心里對蒲落塵的怨恨不由少了許多。

蒲落塵和那名捕頭剛走出客棧沒多久,便聽得身后一人叫道:“二位留步!”蒲落塵聽出是沈心怡的聲音,便即轉過身去,只見那沈心怡正快步朝自己走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不過,目光卻顯得很柔和,顯然,不是來找蒲落塵麻煩的。待得沈心怡走近,蒲落塵才開口問道:“不知沈姑娘······剛說了這五個字,沈心怡便已截斷他的話語,冷冰冰地說道:“蒲落塵,你受傷不輕,這瓶金創藥,你自己留著用吧!”在說話之時,沈心怡向蒲落塵隨手擲出一個藥瓶,蒲落塵伸手接住。蒲落塵看了看手里的藥瓶,發現這藥瓶乃是上等的玉器雕琢而成,此外,藥瓶上還刻有碧秀宮的字樣??吹竭@里,蒲落塵忍不住問道:“據在下所知,碧秀宮的東西不能隨便送與他人,沈姑娘今日居然將如此貴重之物送與在下,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沈心怡道:“蒲云陽,看來我姐姐說得沒錯,你的確不是一個壞人。本姑娘此舉只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自此之后,你我各不相欠!”蒲落塵聽到這里,不由長舒了口氣。對方不再找自己麻煩,沈心蓮一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不用再為此事煩心了。沈心怡說完這番話后,正欲離去,突然想起一事,便扭身朝那蒲落塵說道:“蒲云陽,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說著,便將手腕上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續道:“這蠶絲銀針雖然刺中了我的手腕,不過,所受的只是皮外傷而已,流出來的血也并非是黑色的,因此,這蠶絲銀針根本無毒,還請蒲大捕頭以后不要再拿這銀針來戲弄本姑娘,本姑娘就此告辭!”說完,手指一松,銀針掉落在地。聽到沈心怡這么說,蒲落塵倒有點啼笑皆非,心道:“沈姑娘,若非你一直糾纏在下,在下又怎會拿這銀針來戲弄你?”眼看著那沈心怡便要離去,蒲落塵突然想起了一事,當下也不管那沈心怡是否在聽,便大聲說道:“蒲某在此也囑托沈姑娘一件事,還請沈姑娘以后不要再在眾人面前提起“蒲云陽”這三個字了!”話一說完,只見那沈心怡突然停了一下腳步,隨即,又繼續朝那客棧走去。

那名捕頭本來打算將蒲落塵帶到附近的藥鋪里去看看大夫,沒想到蒲落塵知道他的意圖后,反倒直言拒絕。那名捕頭甚是不解,忍不住問道:“蒲捕頭,為何你每次受傷之時,都拒絕醫治?莫非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嗎?”蒲落塵聽到“每次”二字后,不由一愣,隨即問道:“這位捕頭兄弟,我們之前見過面嗎?”那名捕很快答道:“蒲捕頭莫非忘記了嗎?那日同福客棧遭人偷襲,在下也被人下了迷藥,等到在下醒來后,蒲捕頭已經身負重傷,在下本想叫衙役們帶著蒲捕頭去醫治傷勢,結果反倒被蒲捕頭喝退了?!逼崖鋲m聽到這里,腦海里不禁又回想起了小玉姑娘慘死時的情景,一時百感交集,歉然道:“捕頭兄弟,蒲某當日因小玉姑娘之死而憤懣至極,結果害得諸位兄弟也跟著蒲某受罪,如今回想起來,蒲某可真是愧對諸位兄弟??!”那名捕頭忙道:“蒲捕頭無需對此介懷,在下并沒有責怪蒲捕頭的意思,在下只是不明白,蒲捕頭為何總是對自己的傷勢淡然處之?莫非蒲捕頭不希望自己的身體盡快好起來么?”蒲落塵聞言,淡淡一笑,慨然道:“捕頭兄弟,如果有一天,你感到人活著便是在受罪,到那時,你或許會和我一樣,不會再想著如何活下去了!”那名捕頭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在下實在不知蒲捕頭為何會有如此想法,不過依在下之見,能夠活著便是蒼天賜福,蒲捕頭歷經兇險,然而每次都能大難不死,這便足以證明蒲捕頭乃是蒼天眷顧之人,既有蒼天眷顧,又怎會是受罪呢?蒲捕頭不會是多慮了吧!”蒲落塵搖了搖頭,說道:“捕頭兄弟此言差矣,蒼天不會隨意地去眷顧一個人,況且我蒲某人若真是那蒼天眷顧之人,又怎會如此命途多舛?兄弟可真是說笑了!”那名捕頭聞聽此言,不由語塞。蒲落塵見對方面色有些不悅,突然覺得自己方才似乎不該說出那樣的話語,只得轉移話題,說道:“捕頭兄弟,你我一見如故,蒲某倒是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蒲落塵這么一說,那名捕頭立時喜上眉梢,連聲說道:“在下只是縣衙里的小捕頭而已,承蒙蒲捕頭不棄,在下愿為蒲捕頭效犬馬之勞!”在此之前,蒲落塵曾有心和兩名捕役結交,不想,那兩名捕役太過拘束于禮法,始終不肯與自己結交,蒲落塵便只得將結交一事作罷。如今只是隨便那么一說,本以為對方也會向那兩名捕役一樣拒絕自己,未曾想到對方居然滿口答應,倒讓蒲落塵頗感意外。蒲落塵不禁喜從心來,說道:“對了,還未請教捕頭兄弟的尊姓大名!”那名捕頭聽罷,立即答道:“在下姓莫,名喚繼明,叫我繼明就好了!”蒲落塵道:“原來是繼明兄弟!”隨后兩人又說了一番客套話。

不知不覺,兩人已穿過城北,來到了城南通道。莫繼明見此處距離行館不遠,便帶著蒲落塵直奔行館而去。蒲落塵很快認出是去往行館的路,心中雖有萬般不愿,當下也只有隨他而去。

在行館里,莫繼明將沈心怡所給的那瓶金創藥敷在了蒲落塵的傷口上,一面敷藥,一面還不停地問道:“蒲捕頭,你怎能認定這瓶金創藥是無毒的呢?假若有毒的話,只怕莫某這條小命也就保不住了!”蒲落塵不耐煩地道:“繼明兄,從走進行館到現在,我已經給你說了很多遍了,這瓶金瘡藥無毒!況且我們已經是兄弟了,蒲某怎會害自己兄弟呢?你已經敷了這么多,蒲某仍然安然無恙,顯然這金創藥是無毒的,你就繼續敷藥吧!”莫繼明只得依言而行。傷口包好之后,蒲落塵突然想起一事,當即問道:“繼明兄,蒲某身在客棧之時,曾聽你說道,有要事需和我當面相商,不知是何要事?”莫繼明答道:“要找蒲捕頭商議要事的人不是繼明,而是總捕大人。繼明將蒲捕頭帶來行館,不只是為了養傷,更是為了做好總捕大人吩咐下來的事情?!逼崖鋲m聽罷,忍不住問道:“莫非又發生了什么大事?不然的話,總捕大人為何會突然找我商議要事?”莫繼明細想了一番,便即答道:“應該是有關翟府的事情吧!”剛說到這里,蒲落塵突然抓住了莫繼明的臂膀,連聲問道:“翟府?翟府發生了什么事情?莫非又是翟家大小姐出事了?”這一連番的詢問倒讓莫繼明不知該從何答起。但見蒲落塵甚是著急,莫繼明便只好支支吾吾地說道:“屬下只知,今天一大早,蒲捕頭帶人剛剛離開,那翟家總管便親自來到行館,請總捕大人前往翟府解圍。根據那翟家總管所言,應該是一群江湖人士包圍了翟府,打算向翟府索要神器,翟千年不允,這便就鬧出了事情?!?

蒲落塵聽到這里,心中更急,當即說道:“那還等什么?快帶我去翟府!”說著,便要起身離開。莫繼明見狀,便立即擋住了蒲落塵的去路,說道:“總捕大人臨走之前,曾經吩咐過,讓我等好生照顧著蒲捕頭,一切事宜等到總捕大人回來之后,再做決定!”蒲落塵聽罷,立即問道:“假若蒲某執意要去,該當如何?”莫繼明不由有些為難,卻又不敢得罪總捕大人,當下便只好據實答道:“假若蒲捕頭執意要去往翟府,屬下定當拼死阻攔!”蒲落塵見莫繼明這般固執,心中雖然有氣,卻也無可奈何。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剛剛解決掉碧秀宮的事情,沒想到翟府又出事了。一想到這些事情,蒲落塵便覺得心力交瘁。過了一段時間,只聽得鼾聲陣陣,行館里除了守在門口的幾名捕役之外,其他人都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夜,已經很靜了,越是安靜的時候,便會想得越多,一旦想的多了,便再無法安睡了。蒲落塵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也只能待在屋子里,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莫繼明睡了一覺醒來,去了一趟茅房之后,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肩膀突然教人拍了一下。莫繼明大吃一驚,立即轉身查看,只見總捕大人(聶三江)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自己面前。只見他滿身酒氣,身子東搖西晃,顯然是在外面喝醉了酒才回來。莫繼明也顧不得那許多,當即叩拜道:“卑職莫繼明叩見總捕大人!”聶三江揮了揮手,說道:“莫繼明,快起來吧,本座還有事情問你?!?

“不知總捕大人所問何事?卑職自當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知總捕大人!”莫繼明小心冀冀地回道。

“本座不是命你去找蒲捕頭么?蒲捕頭是否已經回來?”聶三江開口問道。

莫繼明也很快回道:“回稟總捕大人,蒲捕頭已經回到行館,此刻也早已安睡,請總捕大人放心!”聽到莫繼明如此肯定的回答之后,聶三江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當即說道:“蒲兄弟回來了就好,行館如此安靜,看來蒲兄弟今天晚上的確睡得很安穩啊!”說完后,便樂呵呵地直奔住處而去。莫繼明本想上前攙扶,卻被聶三江支開了。

聶三江走了沒幾步,忽聽得一人開口叫道:“總捕大人留步!”聶三江很快聽出是蒲落塵的聲音,便即循聲望去,只見蒲落塵衣冠齊楚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且目光炯炯,完全不像剛睡醒的樣子。聶三江不由問道:“蒲兄弟,如今已過了子時,你為何還未安睡?”蒲落塵答道:“總捕大人遲遲未回行館,蒲某又怎能安睡?”聶三江愣了一下,隨即問道:“如此說來,若是本座徹夜未歸,你蒲落塵便會徹夜難眠么?”蒲落塵聽罷,便即點了點頭。聶三江見狀,皺眉道:“此時天色已晚,即便事情再急,也只能等到明日再議,蒲兄弟還是快回屋中安歇吧!”蒲落塵不以為然地道:“總捕大人此言差矣,若非神器一事作怪,你我又怎會來此邊遠小縣?而如今也只有翟千年才能幫助我們揭開這神器之謎,現下這翟府出了事情,試問,我蒲某人又怎能不聞不問?”聽到蒲落塵這么說,聶三江一時反倒無言以對。

“看來今日若是不告知他翟府的事情,只怕他便會執意與我糾纏到底了?!毙哪罴按耍櫲慵凑f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翟府的事情,那本座就不妨告訴你。今日翟府被一伙賊寇所包圍,據那翟家總管翟碩所言,他應該是從后門逃了出來,然后便匆忙來到行館求本座相助,本座去了之后,只是向那些賊寇道明了本座的身分,便嚇退了那些賊寇,解了翟府之圍,翟府才得以安然無恙?!逼崖鋲m聽罷,似笑非笑地道:“看來,那些賊寇對總捕大人還是有所忌憚,只不過,這樣的麻煩對于翟府而言,只怕還僅僅只是個開始。”聶三江道:“蒲兄弟所言甚是,只可惜,今日本座只見到了翟碩,并未見到那翟千年,故此,我等還需親自去趟翟府。”蒲落塵聞聽此言,不禁變了臉色,哼道:“想不到翟千年竟然如此不懂禮數,總捕大人今日可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他居然還拒而不見?”聶三江勉強笑道:“據那翟碩所言,這些日子以來,那翟千年一直忙于府中事務,故而才未和本座相見。不過,那翟碩倒還懂得知恩圖報,為答謝本座今日的相救之恩,便帶著本座去那“醉香樓”里大吃了一頓,翟碩既有如此舉動,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了!”蒲落塵皺眉道:“若想盡快解開這神器之謎,就必須要見到翟千年,如今看來,只有依照總捕大人所言,我等需親自去趟翟府了!”聶三江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蒲兄弟既有此意,那就請快些回屋休息,即便要去那翟府,也不能此時前去吧?”這樣的問話倒讓蒲落塵有些無言以對。蒲落塵也沒有再說什么,朝聶三江點頭稱是,便即回房休息去了。聶三江望著蒲落塵離去的身影,只覺心下一寬,隨后繼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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