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兄弟相逢
- 焰火天蠶甲
- 橫真子
- 3124字
- 2014-12-09 11:45:40
那崖上梅見此,咬了咬牙道:“他便是你的義兄王月驚”。
她這話音中充滿了激動與傷懷。
萬俟峰聽了這話,不由渾身一震,大驚失色的盯著那昏睡之人,半晌才回過神來,迷茫的搖了搖頭自語道:“大哥……不,不會的,我大哥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的語氣激動而又沙啞,伴隨著他那傷感的情形使得一旁的東、南、西、北、梅,乞志、方標等人各自黯然低下了頭,也都陷入了傷感之中。
一旁的方標輕嘆一聲道:“萬俟少俠,他的確是王月驚少莊主”。
萬俟峰渾身又是一震,呆呆的望著面前昏睡的王月驚,抖動著雙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方標見此又道:“三個月前,王少莊主便被齊遠風虜劫,一直關在齊名堡的暗室里,那齊遠風父子從萬俟峰少俠你這里拿到‘焰火天蠶甲’后,便逼著王少莊主說出破解之謎,但王少莊主誓死只字不提,所以……才遭了此罪”。
他說完,也有些同情的低下了頭。
萬俟峰聽了方標這話,慢慢的扭頭望向了崖上梅,但崖上梅去低頭不語,而其他之人也都是一語不發。
這崖上梅咬了咬牙,抬起頭注視著一臉迷茫的萬俟峰柔柔的道:“其實,我們師姐妹五人昨日便已到了這里,正欲離去之時,但卻聽到了你的事情,所以我們便留了下來,無意中我們從齊遠風父子手中救下了方標,所以才知道了你與齊名堡的一些糾葛……”
萬俟峰聽了這話,不由得懊悔的低下了頭,但聽得崖上梅繼續道:“而且我們也從方標得知王月驚的事情,便趁著夜色潛入了齊名堡,找到了王月驚,也多虧了乞志少俠的相助,于是咱們便不謀而合,使詐牽制了齊遠風”。
萬俟峰聽完這些,心中一陣急顫,鼻子一酸,那眼淚也奪眶而出,但聽得他沙啞的叫道:“大哥,都是為弟不好……才讓大哥遭此磨難……”
他說到此處,那聲音已完全消失,有的只是傷痛、自責與心酸的淚水。
東、南、西、北、梅五少女也都陷入了傷情之中,而西洛夕與崖上梅也同時落下了淚水。
但聽得乞志一嘆道:“在下本已去了,但擔心萬俟少俠人單力薄,又著了那齊遠風父子的小人之道,便又返身而回,潛入了齊名堡藏匿了起來,本欲暗中相助,但見齊姑娘早已伺機而待,便未現身,但乞某深知齊遠風父子的狡詐,便也耍了些小人手段,但若不是有玉女門的姑娘們相助,乞某也難全身而退了”。
萬俟峰聽了乞志這話,才知那齊不凡為何受傷,而那齊遠風又棄自己而急去之因了,他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與酸楚,望了望依舊昏睡的王月驚,起身道:“原來各位也在齊名堡,難怪齊遠風父子行動異常,原來是首尾難顧所致”。
乞志得意的一笑道:“咱們三方各行各事,但卻不謀而合,不但解救了王少俠,更使齊遠風變為被動之勢”。
萬俟峰聽到此話,不由問道:“乞志兄,賽西施真的已被乞寨主帶到了十里鋪嗎?”
乞志一笑道:“大哥昨日便不知了去向,哪會從齊名堡帶走賽西施呀”。
萬俟峰不解的道:“那齊遠風為何說乞志兄帶走了賽西施,而你又怎會承認了此事,這其中究竟是如何,可否告知一二”。
乞志又是一笑,說道:“如果乞某不承認此事,那齊遠風豈會讓你我黯然離開,而且又豈肯交還萬俟少俠之物”。
萬俟峰臉上一紅,道:“這么說,賽西施并未被帶出齊名堡了?”
乞志說道:“那賽西施確是被乞某所擒,乞某之所以未將她帶走,那是因為最難想的地方,也許就是最容易找的地方吧,任由那齊遠風父子如何的狡詐,也難料到賽西施就在自己家中。”
萬俟峰聽到此處。不由暗暗佩服那乞志的心機與靈活,口中也不由道:“乞志兄果然高明,本人真是有些望塵莫及了”。
乞志難耐的一笑道:“這只是權宜之計,關鍵是要看俺齊遠風會不會上鉤,如果賽西施在他心中有分量,那就不愧在下之行了”。
乞志此話一出,使得眾人隨之沉思猜測了起來。
就在眾人為乞志之話各自揣測之時,卻聽得一旁傳來了**之聲,使得眾人為之紛紛隨聲望去,但見那齊思縷**了一聲,便坐直了身子,并驚怔的四處搜尋了起來。
萬俟峰見齊思縷醒了過來,不由為之一松,望了一眼昏睡的王月驚,毅然抬步朝齊思縷走了過去。
這齊思縷環視著四周的事物事物時,見那萬俟峰朝自己走了過來,不由心中一熱,雙目也頓時發起亮來,并隨之問道:“夫君……咱們……咱們沒事了嗎?”
她這聲音雖然有些發顫,但卻是極為的興奮。
萬俟峰聽她如此的稱呼不由眉頭一皺,但還是從懷中掏出了續神丹,倒了一粒遞到了她面前,說道:“吃了它,會好一些的”。
齊思縷雙目一閃,頓時濕潤了起來,激動的道:“我沒事的,用不著這么擔心我”。
萬俟峰聽得心頭一緊,暗思道:是呀,我為什么會如此的緊張她,難道我忘了她對我的傷害嗎?
他想到此處,但聽得齊思縷道:“不過,小妹倒真的愿為你而死的”。
“死了倒好,免得禍害不淺”。
她話音一落,便聽得西洛夕冷冷的說出了此話。
崖上梅忙道:“二師姐,休要胡言”。
西洛夕怨道:“小師妹,我哪兒胡言了,像她這樣的人,就不該是女人,真給咱們女人抹黑”。
他這話有些滑稽,但卻振振有詞。
崖上梅輕輕一嘆,又勸阻道:“二師姐,難道你沒有聽到齊姑娘與萬俟少俠在談話嗎?”
南荷香一撅小嘴道:“小師妹,她這樣的女人,就跟天氣一樣,變幻莫測,她說的話你也信呀”。
崖上梅聞言沉默了下來。
萬俟峰聽了崖上梅,西洛夕、南荷香之言,已知自己與齊思縷在房中所說的話已被她五人聽去,不由得臉上一紅,那傷懷的頓然而起,但當他的目光接觸道齊思縷那雙火熱的視線時,他的那些傷懷也隨之軟弱了下來,而且也有一種奇怪的現象升了起來,他奇怪今夜的齊思縷卻并未與西洛夕、南荷香爭那口舌之利,而且還把她們所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不由使他心中一蕩,輕聲道:“好了齊姑娘,你受了內傷,先服下藥丸好好休息一下吧”。
齊思縷聽了這話,呼吸也迅速急促了起來,有些羞澀的道:“夫君,你心疼我了”。
萬俟峰又聽得眉頭一皺,正欲發話,卻聽得齊思縷又道:“不許你承認,也不許你否認”。
萬俟峰聽了這話,輕嘆一聲,果真不在言語。
“前有賤人計,后有蛇蝎心,看來,又要故技重施了,某些人又要倒霉了”。
南荷香冷哼著自言自語的說出了此話。
西洛夕掃了一眼面含微笑的齊思縷,冷冷的道:“這種人落到了如此的結果,還沾沾自喜,還不如扯跟頭發吊死算了”。
南荷香雙眼一轉,跟著道:“二師姐,我看這樣不好,依我看還是吐口唾沫淹死的好,這樣不但可以洗掉身上的污垢,也許來世還可以做一個好的畜生”。
她這話有點過分了,連萬俟峰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但那齊思縷卻并沒有什么反應,反而因為萬俟峰的這種形色而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東樓月聽了西洛夕與南荷香的對話,搖了搖頭沉沉的道:“你們有點過分了,這些事情關你們什么事,就積點口德吧”。
南荷香小嘴一撅反駁道:“大師姐,這怎么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在替小師妹的心上人出氣耶”。
崖上梅雙目一寒,冷冷的道:“三師姐,你若再口無遮攔,中傷他人,休怪師妹我無情!”
看來這次崖上梅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氣憤。
南荷香也知道崖上梅動了真氣,也不敢再反駁,伸了伸舌頭,低聲的自語道:“不說就不說,誰怕誰呀”。
雖然南荷香、西洛夕不敢再言,但那齊思縷卻忍不住發作了,但聽她輕嘆一聲道:“你們說的對,像我這樣的女人早就應該去死了,但我現在還不能死,而且我也不想死”。
南荷香、西洛夕二少女聽得各自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予理會。
那萬俟峰見幾女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那齊思縷又開口說話,他怕這又會惹起爭端,無奈的一嘆,將手中的續神丹塞入了齊思縷口中便起身而去。
齊思縷急忙咽了口中的續神丹,心中也不由一顫,眼中也含滿了激動的淚水,見萬俟峰起身而去,急忙叫道:“夫君,你別走,我有話對你說”。
萬俟峰淡淡的道:“如果就有機會,以后再說吧”。
他雖然這樣說,但他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