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江思索了少許,拱手一致問道:“拆大俠,不知解夢解大俠因何而引起了共憤,連我神教也不例外,若拆大俠能道明其因,也許在下能盡綿薄之力在教主面前替他美言幾句,也許可以化去解大俠與我神教之間的恩怨”。
其實,這趙江連神教總壇都沒有去過,別說是見那神月教教主了,他之所以這樣說,只是為了抬高自己在萬俟峰面前的話語權而已。
萬俟峰臉色一緩,嘆道:“你娃好意叔餓心領了,但是解夢與你們神月教之間的事可不是什么恩恩怨怨的,那純粹是你們魔教胡作非為強取豪奪引起的”。
院內眾人聽了這話,也都不由各自思索了起來,但聽得趙江疑惑的道:“拆大俠,你這話從何說起”。
萬俟峰冷哼一聲道:“五年前你們教主率眾殺他全家,而且還四處追殺他們,這不,在數月之前你們又在紅云山殺了他的父母,而且現在仍在四處不停的追殺他,我們關中三夢之所以各奔東西,這其實都是你們神月教造成的”。
他說完,雙眼一寒,掃向了院內的眾黑衣武士。
眾黑衣武士們見此都不由驚慌的朝后退去,生怕這個自稱關中劍圣的拆夢拔劍揮出半招來。
萬俟峰掃了一眼都沉默不語的眾人,盯著元猛失落的道:“既然解夢離你而去,那叔也只有再到別處行他了,免得他的寶物落在別人之手,到時候若再想奪回就難了”
趙江一聽到這寶物二字時,不由雙眼一亮,心中已明白了個大概,,急忙問道:“拆大俠,不知道我神教要搶奪解大俠的是何寶物。”
萬俟峰聽了這話道:“叔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娃與圓夢是至交好友,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那趙江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此時卻有些不知所措的元猛,而元猛卻也只得莫名其妙的低頭不語。
萬俟峰見趙江與元猛如此情形,不由冷哼一聲道:“看來圓夢這白眼狼也并沒有告訴你,既然這樣,那叔就告訴你娃吧”。
院內眾人聽了這話都有些急不可耐的看向了萬俟峰。
萬俟峰望著趙江那一臉期待的神色,頭一歪道:“你娃可知道王月驚這個人物?”
他這話一出,院內眾人都不由為之動容。
趙江雙目一凝,沉沉的問道:“拆大俠的意思是說那解夢解大俠就是臥龍山莊的王月驚了”。
萬俟峰點了點頭道:“不錯,那王月驚就是餓們關中三夢中的解夢,而解夢就是如假包換的王月驚,餓也是數月前才得知這一消息的,但圓夢這龜孫子應該早就清楚,至于他為什么沒有告訴你,叔就不知道了”。
元猛聽了這話,心中一驚,神色慌張的道:“臥龍山莊的王月驚誰不知道,可他與解夢解大俠是同一人在下也確實不知”。
萬俟峰臉色一沉,瞪著元猛喝道:“你娃老實交代,見那解夢王月驚真的離你而去了?你要是敢騙餓,餓一定把你娃皮給扒了”。
元猛被他這一瞪,不由隨之心下一寒。忙道:“在下哪敢欺騙拆大俠,而且在下現在身在神教,那解大俠又怎么會與在下一同前來”。
萬俟峰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輕嘆道:“如今武林中人全都垂涎他的寶貝‘焰火天蠶甲’,他又能到哪里去呢,早知道他就是王月驚,餓早就殺了他拿到‘焰火天蠶甲’了”。
他說完卻有些后悔莫及的樣子,掃了一眼院內眾人,冷冷的道:“今夜叔無意冒犯,各位也不必見怪,餓尚要前去搶奪那‘焰火天蠶甲’了,就不陪各位了,咱們后會有期”。
他話音一落,便轉身朝門外而去,剛走了三步,又突然轉過身,一抖手中寶劍……
萬俟峰這兩下動作只嚇的四周的眾黑衣武士急忙驚退,但見萬俟峰并未拔劍相向,所以也不由都心下一松,但仍是有些恐慌的注視著他。
萬俟峰見他們如此模樣,不由嘿嘿一笑,繼續道:“對了,碎娃們,如果下次有空可以到關中來找叔,叔不但請你們吃大碗羊肉泡饃,還給你們行幾個瓜女子,保證叫你們看得兩眼發直”。
他說完,又是一抖寶劍,哈哈一笑,大步的朝門外走去,一直到他走出大門,院內的眾黑衣武士才各自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這萬俟峰出了大門見無人跟來,也不由得急喘了幾口悶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道一聲:好險。
他環顧四周,見院墻旁有一棵參天大樹,不由心中一動,一提丹田真氣,縱身躍上了一根樹杈,朝院內望去。
此時,那元猛已被二十余名黑衣武士圍在了當中,而他手中已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大刀,但見那元猛有些無奈的道:“趙壇主,你為何要相信一個瘋狂之人所說的話,來懷疑我對教主的忠心”。
那趙江冷冷一笑道:“難道你要讓本壇主相信一個本就該為彩仙教殉職,卻又完好無缺的出現在此地之人所說的話嗎?”
元猛沉沉的道:“壇主此話何解?”
趙江冷哼一聲道:“彩仙教所有的人都死在忠義會的人偷襲中,而你堂堂彩仙教四大護法之一,卻能完好無缺的逃了出來,而且還逃到了本壇主這里,你說你居心何在”。
元猛冷笑一聲道:“這么說,是我不該投奔你神月教,更不該跑到趙壇主你的管轄之地了”。
趙江沉沉的道:“不是你不該他投靠我神教,而是你不該自作聰明,自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不是今夜有人將你與王月驚的關系抖了出來,本壇主也就不知道你的廬山真面目了”。
元猛聽了這話,冷哼一聲道:“看來趙壇主真的相信了那瘋狂之人所說的話了”。
趙江冷笑道:“不,本壇主只相信自己的耳朵與這雙眼睛,只要你交出王月驚與‘焰火天蠶甲’,也許本壇主會在教主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保你不死”。
元猛做夢也沒想到,今晚被他認為是一棵大樹的‘拆夢’,居然會是斷送他性命之人,他仰頭苦笑一聲道:“這么說我是有口莫辯了”。
趙江冷冷的道:“你不需要解釋,本壇主只想看到你對神教的忠心”。
元猛冷冷的道:“既然如此,元某無話可說,但這件事關系重大,元某要親自面見教主,再將王月驚與那‘焰火天蠶甲’交于教主”。
趙江雙眼一亮,嘿嘿一笑道:“教主早就傳下密令,命屬下們嚴查一切與王月驚有關的人士,像元護法這么重要的人,不去面見教主也難了,不過,還得要先委屈一下元護法”。
他話音一落,一擺手,已有兩名黑衣武士朝元猛走去。
元猛見此冷笑一聲道:“落到你趙江的手里,別說是去面見教主了,恐怕元某連明天的太陽也見不著”。
他說完此話一擺手中大刀,砍向了走到自己身前的兩名黑衣武士,這兩名黑衣武士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元猛的大刀砍為四截。
趙江嘴角一抽,掃了一眼地上的殘尸,怒道:“元猛,如今你原形畢露,還有何話說,只要你交出王月驚與‘焰火天蠶甲’,本壇主保證絕不會為難于你,而且本壇主還可在教主面前力保你為此,分壇壇主”。
元猛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別說元某交不出那王月驚與‘焰火天蠶甲’,就算是元某交給你也是必死無疑吧”。
趙江聽了這話,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弟兄們,先拿下這廝,然后到總壇領功”。
他話音一落,院中二十余名黑衣武士各自掄起大刀,鋪天蓋地般的朝元猛砍去。
元猛見此,也并未驚慌,一緊手中刀柄,掩殺了過去,但見他手中大刀砍左擋右,上翻下掃,幾招下來便已斬殺了數名黑衣武士,不過此時的元猛意在逃生,所以當他砍翻了身前的幾名黑衣武士后,便急忙提氣朝院墻縱去。
這也該那元猛時運不濟,他哪個地方不好去,偏偏縱身躍上了萬俟峰對面的墻頭,那萬俟峰隨即將早已準備在手中的碎銀,運足力道射向了對面的元猛。
那元猛本以為自己已經逃生,可當他剛一踏上院墻,那雙足還未站穩就已見一道白光迎面疾射而來,他心中一驚腳下一滑,朝院中跌落而去,又正好被追至而來的趙江凌空一腳踢翻在地。
這元猛還未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時他的身上已經架滿了數柄明晃晃的大刀。
趙江見此,哈哈一笑喝道:“給我挑了他的手筋腳筋,我看他還往哪里跑”。
他話音一落便傳來了元猛了慘叫。
萬俟峰見此,沉思了少許,便悄然縱身而下,施展輕功,疾馳而去,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已來到留宿的客棧,并恢復了本來面目,、。
此時天色已漸漸泛白,而萬俟峰的心中卻是一片迷茫,他的腦海也是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