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那馬蹄之聲已停在二人身旁,二人也不約而同的朝來人望去,只見得六名背負大刀身著黑衣勁裝的武士也正齊刷刷的盯著自己。
王月驚一見這六人的裝扮,已知他們便是魔教之人,頓時殺機涌起,左手已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身旁的寶劍。
那少年見王月驚如此舉動,非但未驚,反而一片欣喜之色,也急忙握住了寶劍,并朝他點頭一致。
這少年的舉動王月驚卻未猜出他的目的,但他卻肯定此人是友非敵。
這六名黑衣武士,掃了一遍在篝火前相對的二人,便各自下馬圍了上來,王月驚此時已心情平靜,只見他漫不經心的將烤好的野兔放回了木架,聚集真氣注視著合圍而來的六名黑衣武士。
其實此時此刻的王月驚早就恨不得將這六人碎尸萬段,但他心中明白,不到萬不得已時,他是不會輕易暴漏自己的身份。
這六名武士圍在了二人三尺外便各自停了下來,只見得一名三十多歲的黑衣武士上前打量了一番二人。最后將目光移到了王月驚面前的烤兔上。只見他舔了舔嘴唇,又將目光移到了那少年手中的酒葫蘆上,隨即哈哈一笑道:“好,本左護法今天趕了一天的路早就**難耐了,此處不但有酒,而且還有野味充饑,真是樂哉”。
他說完與另外五名黑衣武士相視一眼,便仰頭大笑了起來,這名黑衣武士笑罷,便幾步上前,伸手去便去搶奪那少年手中的酒葫蘆。
這少年含著一絲冷笑,手腕一翻便躲開了那黑衣武士搶奪酒葫蘆的手。
這黑衣武士手爪落空,不由大怒,沉喝道:“小子,本左護法喝你的酒,是你的造化,你膽敢不給,難道你是活膩了嗎?”那少年見此便慌忙起身,朝那黑衣武士拱手致了一禮,一本正經的道:“兄臺請息怒,可否容小弟一言?”
那黑衣武士見此,倒也不由怒氣一消,不耐煩的喝道:“有話快說,有屁不許放!”
這少年聽了此話,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蘆說:“兄臺有所不知,小弟這壺酒的確是好酒,而且是珍藏了十八年的上等女兒紅,但是……這個……”
這少年說到此處,像似有難言般的停頓了下來,并無奈的望著那名黑衣武士。
那黑衣武士見此,沉喝道:“小子,少在這婆婆媽媽,有話快說,小心本左護法大耳刮子劈死你”
。
少年聽了此話,雙眼斜望著對面的王月驚,說道:“是這樣的,兄臺,這壺美酒呀……它不是小弟的,而是他的……”
他說到此處并用手指了指王月驚繼續道:“小弟是個恪守本分的人,未經他的許可小弟怎敢將這美酒隨意獻與他人”。
他說完并朝王月驚頑皮的眨了眨眼睛,王月驚見此也不由得一臉苦笑,心道:這是福不是禍,是禍想躲也躲不過,這少年如此做法,雖然拉近了與自己的距離,卻也讓自己難以置身事外。但是他此時卻并沒有怪那少年的心思,反而有些暗自竊喜。
就在這少年話音剛落吼不久,但見那一名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很不耐煩的上前伸手向木架上的烤兔抓去。
只見王月驚手中寶劍一擺,已經搭上了那抓向烤兔的手。
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本想先拿上烤兔,卻沒想到手中抓的卻是一柄寶劍,不由面色一變,大手一松退了回來。并打量著面無表情的王月驚喝道:“小子,你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只見王月驚微微一笑,也起身朝那黑衣武士拱手一致,說道:“看這位大哥的行頭一定就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神月教好漢了”。
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聽了這話,得意的冷哼一聲道:“小子,算你長了狗眼,既然知道我們是神教中人,還不快快將酒肉奉上!”
王月驚聽完此話連忙又拱手致了一禮,說道:“大哥這話可錯了,我這狗眼可看不出什么好東西來,大哥這話可是在拐著彎罵自己啊”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聽了這話,臉上頓時泛黑,正欲發作,卻聽得王月驚又道:“小弟自打出道以來就非常崇拜神月教的好漢,別說這些山中野味,自釀小酒,就算是山珍海味,瓊漿玉液小弟也也會心甘情愿雙手奉上,只是可惜……可惜……”
他說到此處,也故意停頓了下來,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本來泛黑的臉上已經有所緩和,但一聽次此話,不由怒氣更盛,沉喝道:“小子,你若在啰啰嗦嗦,老子立馬劈了你”。
王月驚聽了此話,故作驚慌的連連拱手一致道:“是,是,小弟這就道來……”
他說道此處,腰身一挺繼續道:“這只烤兔啊,的確是香嫩可口,令人回味無窮比起那些美味佳肴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只是很可惜,此野兔卻是這位朋友之物……”
他說到此處伸手指了指那少年又繼續道:“而非在下之食,小弟也是個循規蹈矩之人若無這位朋友的允許,小弟怎敢私自授與他人”。
那少年沒想到這王月驚也會如此,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六名黑衣武士聽得此話個個都已怒目圓睜,卻聽得王月驚又道:“其實小弟與各位好漢相遇本應敞開胸懷暢飲一番,只是今日事有不巧,還望各位好漢恕罪……”
他說到此處故作無奈的一嘆道:“我說各位好漢,這實在不是在下的錯,就算你們把眼珠瞪得與牛卵子一般大小弟也不敢答應呀!”
王月驚這話音剛落,逗得那少年拍手稱快,并故意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六名武士都是久經殺戮之輩,見這兩少年一唱一和,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各自心中早已暗暗戒備。
但見那名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望著王月驚冷冷的道:“小子,你休要猖狂,若再不把酒肉奉上,那奉上的就不止這些了”。
“兄臺,如果我們不將酒肉奉上,那我們還要奉上何物?”
未等王月驚發話,那少年便急忙問出了此話。
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盯著少年,冷冷的道:“命!”
這少年聽得面色一滯,慌忙的道:“命?這個……這個不行,兄臺若要問小弟要命,那得問小弟的小弟答不答應”。
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冷瞄了一眼王月驚說道:“是他嗎?”
那少年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嗯……不過有他一個”。
這六名武士聽了此話各自向四周尋望了起來。但見四周漆黑一片,根本再無一人。
那少年見此搖頭一笑說道:“各位兄臺,我的小弟在此,……”
他邊說邊擺了擺手中寶劍。
這六名黑衣武士聽完此話迅速取下大刀各自移動身形將二人圍了下來,但見那名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略有思索的問道:“二位是什么人,竟敢戲弄我神教中人,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當然是江湖中人”。
還未等王月驚開口,那少年便笑著說出了此話。
那長著一雙斗雞眼的黑衣武士,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故意一緊手中大刀,冷冷的道:“小子,看你也是個聰明人,可別因為年輕氣盛而丟了性命”。
那少年嘿嘿一笑漫不經心的道:“本人若丟了性命,當真是有些可惜,不過各位兄臺今夜……那就很難說了”。
這六名黑衣武士早已是兇光畢露,但他們一時還搞不清楚二人的身份,又見這二人至始至終都未將自己放在眼中,所以才一直忍耐,若是往日,早就揮動大刀撲了過去。
這時,那長著斗雞眼的黑衣武士又喝道:“小子,從你的衣著來看,想必也有些來頭,說,你們來自何門
何派?本右使刀下從不死無名之輩。”
那少年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下道:“各位兄臺來自神月教……嗯!這神月教嘛,其中有個‘月’字……嗯……
好……那本人便叫‘天狗’吧”。、
那少年此話一出使得王月驚心中一驚,暗道:天狗……‘天狗吃月’這人倒是有些意思。此人年紀輕輕,卻敢公然與魔教叫陣,看來自己倒是要好生與他交上一交了。
他想到此處,不由一笑,朝那自稱‘天狗’的少年拱手一致說道:“既然朋友叫‘天狗’那在下就是‘金烏’了”。
那自稱‘天狗’的少年聽了此話也忙回了一禮,一本正經的道:“原來是金烏大俠,久仰久仰”。
王月驚也忙一臉正色的回道:“沒想到與在下隔火相對的是‘天狗閣下’失敬失敬了”
那自稱‘天狗’的少年嘿嘿一笑道:“不錯,正是天狗,天狗吃月的天狗”。
王月驚也隨口道:“對,我這‘金烏’在此,哪有它‘殘月’的風頭”。
二人說完相繼大笑起來。
王月驚與那自稱‘天狗’的少年這一唱一隨全然未將這神月教六人放在眼中,也使得這六人更為惱怒。但見那名久未發話又自稱左護法的黑衣人冷冷一笑的道:“本左護法有要事在身,本不愿與爾等糾纏,但你二人卻不知死活,竟撒野撒到我神教頭上,本左護法也顧不了你來自何門何派了……”
他說到此處,手中大刀一翻,繼續道:“本左護法到要看看你這‘金烏’‘天狗’有何能耐與我神教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