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峰聽得一怔道:“前輩,此人收集各門派心法,難道想從各門派心法中悟出一套心法?”
天山神童沒有回答,而是自說道:“待他收集了天下各門各派的心法后便隱入了深山之中,用了整整十年時間,創出了一套心法,并將天絕四式與心法相融以默,待他練成此神技后,便又踏入了江湖”。
此人一出江湖,便與各路高手相激而斗,但都敗在此人劍下,就連少林武當這樣的泰山北斗也難贏得一招半式。
萬俟峰聽得驚訝不已,只聽的天山神童一嘆,又道:“雖無人可勝,無技可抵,但一時之間武林黑白兩道齊齊出動,欲奪此劍譜與那心法,也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命喪黃泉,更不知有多撒謊哦利欲熏心之輩橫尸荒野,這也算是武林中難有的浩劫吧,那劍客更不想過那種血雨腥風的生活,于是,便把這劍譜與心法傳給了兩個貼心的弟子,并嚴命這二人永世不得相見,但卻必須將劍譜與心法一代一代傳授下去,待有緣人取之為蒼生造福”。
天山神童說到次此處一嘆,繼續道:“其實此劍客是不想將這套驚世絕技毀滅而已,但他又怕給江湖增添殺戮,所以才有此決定”。
萬俟峰此時才明白這天絕四式為何中看不中用,原來是要配以獨特的內功而已。
他想到此處,說到:“這么說來,如今各門派的內功心法都不足以運用天絕四式?”
天山神童嗯了一聲道:“當然不足以運用,但若是將各門派的內功心法聚齊后,也許會有些眉目的”。
天山神童說完,似陷入了深思之中。
萬俟峰道:“那前輩也是那劍客門下弟子中的一人吧”。
天山神童道:“這天絕四式傳至老夫這里,已有數代了,而且那劍譜也早已遺失”。
萬俟峰道:“那心法前輩如今找到?”
天山神童聽得一嘆,道:“老夫每年尋遍天下,但卻一無所獲,希望你小子能不使老夫失望”。
萬俟峰怔道:“我”。
天山神童道:“不錯,就是你,老夫已將天絕四式傳授與你,希望你在有生之年,尋到那心法,將二者合二為一,讓這套驚世奇技再現江湖,至于用在何途,那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萬俟峰忙鞠了一禮道:“如此大任,晚輩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還望前輩將這天絕四式另傳他人吧”。
天山神童臉一黑,沉聲道:“天絕四式你已學會,還傳何人?而且這天絕四式也只有一人可得,且慎中加慎,老夫思之再三,才將它傳授與你,你不要辜負了老夫的一片心意”。
萬俟峰無奈的道:“可是晚輩連……”
“小子,少在老夫面前啰啰嗦嗦的”,老夫并不是要你一定得找到那心法,只是不想讓先輩所創的心血毀在我手,如今老夫將天絕四式傳授給你,也算了了一樁心愿。
天山神童打斷了萬俟峰的話,說道。
萬俟峰聽了此話,不覺有些莫名其妙。
天山神童見萬俟峰不語,又道:“好了,好了,你若不愿去找那心法,待你尋到以為有志氣之人,再把天絕四式傳他好了”。
萬俟峰聽了此話,知自己無法推脫,忙又鞠了一禮道:“晚輩一定盡力而為”。
天山神童一笑,從懷中取出了那紅色小古瓶,依依不舍而很心痛,看了許久,才沉聲道:“小子,這‘連心赤膽丸’,老夫……老夫給你算了”。
他說完,將紅色小古瓶扔給了萬俟峰。
萬俟峰驚喜萬分的一抄手,將古瓶接在了手中,只聽天山神童又道:“小子,雪兒的事,老夫不插手了,但你日后必須答應老夫一個要求,否則老夫絕不會把雪兒下嫁與你”。
萬俟峰激動萬分的道:“只不違背武林正義,晚輩定當萬死不辭”。
天山神童愣了一下,道:“小子,天還未亮,你好生領悟這天絕四式,雖不可使你揚名立萬,但這套劍法對付一些江湖宵小還是綽綽有余,老夫去也”。
他說完,身形一轉,消失在了天山之中。
萬俟峰抬目望時,哪還有天山神童的蹤跡,但他仍跪在了天山神童所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將古瓶揣入了懷中,滿足的長嘆一聲。
此時丑時已過,但天色卻仍是一片灰暗,除了雪色的無暇外,還有徐徐寒風直入骨內萬俟峰想起了天山神童臨別之話,不由一點頭,拔出寶劍,將天絕四式從頭到尾的細練起來,每遍過后,他都有不同的領悟,不知不覺天色已亮,萬俟峰收了寶劍,仔細回味起那天絕四式來,在他看來,這天絕四式雖不能與它技硬拼,但對付一半的小計兩之徒,可以說只勝而無敗了。
這萬俟峰不但得了‘蓮心赤膽丸’而且還學的了一身奇技,這奇技雖比不上驚天動地,但卻也是奇妙無比,此時的萬俟峰別提有多興奮了,他一路朝山下而來,就哼了一路的高調,而且還不停的戲耍,那落地已堆成山丘的白雪,那樣子別提多開心了。
這萬俟峰剛一下山,就看見那雪兒在山下的小河邊,焦急的張望著。
那雪兒一見到萬俟峰高興的嬌呼起來,并飛一般的奔向了萬俟峰。
萬俟峰一見雪兒飛奔而來,心中早已是猶如狂飲蜂蜜,也高聲呼道:“雪兒……雪……兒……并也急迎了上去”。
二人都緊緊的將對方法死死的抱摟住,生怕會有人突然將他們分開似的。
其實這一刻,萬俟峰心中有好多話,好多好多的情,好多好多的事,他想把這好多好多的一切,告訴雪兒,但他卻無法開口,無法表達,因為這一刻,他所有的一切,都在渴望希望想要這樣緊緊的抱著雪兒的嬌軀,他多想時間就此固定,沒有了未來,沒有了需要,沒有了一切,一切,只有他如此的與雪兒擁抱著。
雪兒也沒有說一句話,其實她心里有千般愛,萬般情,想要對萬俟峰一吐為快,但是,她沒有說一個字,因為她害怕打擾了這一刻,害怕從萬俟峰的懷中離開,更害怕這樣會使她的幸福氣息,在這一瞬間而逝。
二人都如此的,沉靜在愛的無言中,情的甜蜜里,心的相容間,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不由自主,那么的陶醉。
又不知過了多久,萬俟峰才萬般心痛的輕輕的推開了倒在自己懷中的雪兒,那柔情萬種,是他神魂顛倒,心曠神怡的雪兒。
他輕輕的道:“雪兒,我……我要走了”。
雪兒聽了此話,如入了冰窖一般花容頓變,又倒在了他的懷中,顫抖著嬌軀,無奈而心酸的嗔道:“不,雪兒不要你走,不要峰哥走……”
他只聽得心酸陣陣,無奈的拍了拍雪兒的香肩,柔聲道:“雪兒,峰哥現在拿到‘蓮心赤膽丸’了,峰哥要回去救我義兄的,如果峰哥不回去,那近日來的一切苦心,不都白費了嗎?聽話啊……”
雪兒聽了此話,難耐的心平緩了了許多,無奈的道:“爹都告訴雪兒了,雪兒知道峰哥是非回中原不可的,所有雪兒決定陪峰哥一起回去,待治好你義兄,咱們再回到天山腳下過咱們自己的生活”。
萬俟峰聽了雪兒這話,不由激動萬分,但一想到那狠毒的彩仙教,陰險的神月教,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時,不由的心頭一緊道:“不,不行,中原武林深不可測,而且處處陷阱,一個不留神,便會陷入其中,你一個柔弱的女子,怎可與我這樣武功低微的人在江湖中奔波,若是你有絲毫的閃失,我都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
雪兒聽到萬俟峰這話,嬌軀在他懷中一扭道:“這樣,雪兒更不會放心啦,雪兒今生要與峰哥共生死,同患難的,如果絮雪兒讓峰哥獨自而去,承擔一切,那雪兒又算什么嘛”。
萬俟峰心中一顫,說道:“峰哥此會中原,只是為了將‘蓮心赤膽丸’與義兄臨別時交托的東西還交與他,別無他事,待此事一了,峰哥定當飛速而來與你相守”。
萬俟峰說到此處,雙眼珠一轉,又道:“到那時,我夫妻二人男耕女織,做對神仙伴侶,豈不樂呼”。
雪兒沒想到在這情離愛別時,萬俟峰還不忘言語挑逗一番,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憂酸。喃喃的道:“水分你是夫妻呀,雪兒也不要學那織女整天織呀織的,雪兒要天天騎著雪無痕,縱踏在山水之間,那才叫快樂呢”。
萬俟峰驚訝的嗯了一聲,皺著眉頭說道:“哎呀,如果咱雪兒天天都騎著馬兒亂跑,那豈不是要把峰哥給累死呀”。
雪兒驚訝的抬起頭來,道:“你累,峰哥,雪兒游山玩水,你那兒累啦”。
萬俟峰一嘆道:“怎么不累呀,你想想,到時候峰哥與雪兒挨得死去活來,這突然間就愛出了個小萬俟峰來,你自己卻每日游山玩水的快活,我這個大萬俟峰天天在家伺候那小萬俟峰,又是屎又是尿的,不累死才怪呢”。
雪兒見萬俟峰越說越糟糕,聽得她面紅而出,一顆芳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雖然高興,但終究是個女兒家,哪里聽得這些話,但見她一拳打在了萬俟峰的胸口上,整個嬌軀也隨之退后了數步,紅著臉,嬌嗔道:“看你啦,越說越下流,在亂講人家不理你了”。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她的心里卻是異常的高興,異常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