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四子的四門八卦一經(jīng)激發(fā),但見四人手中的四柄寶劍已瞬間快如閃電般的飛舞了起來,而且,伴有風(fēng)起云涌,雷鳴電咤之勢,但卻好似又劍無定義,招無定宗,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出招即退,收式即發(fā),只逼得那天山神童手忙腳亂,瞬間便已落了下風(fēng)。
但見那天山神童暴喝一聲,一雙肉掌突然翻變,左掌翻上,右掌翻下,閃左拍右,閃右拍左,那動作之快,出掌之快,身法之快,一掌緊跟著一掌,一招緊跟著一招,片刻之間已將重陽四子的劍氣壓了下去。
這時,但聽得那長春子又朗聲念道:“四方云動,蠡測管窺”。
他此語一出,但見四人也隨之而變,那乾、坤、艮、兌四正門也頓時變?yōu)榱怂奶撻T,而震、巽、坎、離四虛門已轉(zhuǎn)變成了四正門,但見那長冬子與長夏子手中的寶劍已脫手而出,直飛向了對方,而二人也迅速的隨劍而去,凌空互引一掌,拍向了天山神童,但二人也由此互換了方位,各一到位,又抓住了寶劍。又如法炮制的攻擊了起來。
而長春子、長秋子二人也是如此的運行著,但只見四條劍光,四條人影圍繞在天山神童的上空與四周,片刻之間,那天山神童的外袍已被劃破了數(shù)道破口。
而此時,那天山神童的身形也早已變換了起來,但見他身形忽前仰,又忽后仰,忽左仰,又忽右仰,那身形與掌法截然不同,倒也瞬間扭轉(zhuǎn)了敗局,使得重陽四子奈他不得。
這重陽四子與天山神童之戰(zhàn),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了,這倒也是棋逢對手,武遇行家,轉(zhuǎn)眼之間,雙方已對拆了上百回合,雖然如此,但上方卻仍是不分勝負,難分高下,只看得萬俟峰雪兒川百介等一眾重陽派弟子眼花繚亂,心驚膽戰(zhàn),都各自屏住呼吸,深怕驚擾了打斗中的雙方。
但那神月教的黑衣武士則不以為然,早已是齊聲高喊道:“神月教主,一統(tǒng)江湖,四方武林,唯我獨尊……”
轉(zhuǎn)眼間,雙方又對拆了上百回合,突然聽得打斗場中傳來了一聲暴喝,緊接著便是四聲悶哼與四柄寶劍落地之聲。
在場的正邪兩大派無不為此驚訝萬分,而那神月教眾黑衣武士的口號聲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朝打斗場中望去。
但只見重陽四子四人已跌退在了一旁,手中的寶劍已落,而且個個臉色泛白,嘴角含著血絲,而那天山神童也是臉色泛白,而且有些力不支體的樣子,看來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nèi)傷了。
這重陽四子已退下來,便一聲不響的各自盤腳而坐,互相抵住雙掌同時運氣,療起傷來,而同時,已有數(shù)十名重陽派弟子瞬間在四人周圍布下了劍陣,護起法來。
原來,這重陽四子與天山神童雙方苦戰(zhàn)了數(shù)百回合,卻仍是分不出勝負,所以便各自用上了殺招,也在、導(dǎo)致了這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
那雪兒見天山神童之樣,心中已知他受了重傷,急忙奔了過去,一把扶住了天山神童,驚慌失措的叫道:“爹,爹,你沒事吧”。
天山神童望著雪兒,眼光一柔,強笑道:“放心,爹……爹沒事,倒是那重陽派四個老東西傷的不輕。”
這雪兒與天山神童的這一幕可使得正邪雙方之人頓時騷動了起來,但更多的是驚訝與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這父女二人。
但見得雪兒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爹,您……您怎么會是魔教的教主?”
天山神童哈哈一笑道:“難道我的寶貝女兒有這樣一個一統(tǒng)武林雄霸天下的爹不高興嗎?”
雪兒搖了搖頭,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雪兒不想要這樣的爹,雪兒要的是一位慈祥的爹,一位疼愛雪兒的爹,而不是一個與武林正道為敵,違背正義的爹”。
天山神童聽了這話,雙目一寒,冷冷的盯向了雪兒,使得那雪兒不由渾身一抖,不敢再言。
其實,這并不是雪兒不敢往下說,而是她身邊的這個神月教教主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當著正邪兩派上千人之言天山神童的不是。
那萬俟峰見雪兒奔到了天山神童的身邊,卻也是有些無可奈何,而且他也萬萬沒有想到,那個讓他崇拜、讓他敬重的天山神童竟然就是為禍武林,挑起正邪紛爭的魔教教主,他也不由得陷入了一種痛楚之中,這也是個讓他難以想象的局面。
那重陽四子調(diào)息了少許便先后站了起來,而為四人護法的重陽眾弟子也隨即撤劍歸回了原位。
那長春子望著天山神童,又致了一禮,朗朗的道:“教主神功蓋世,重陽四子佩服”。
他這語音中明顯的底氣不足,看來想要完全恢復(fù),還得經(jīng)過一段長時間的療養(yǎng)了。
天山神童掃了一眼重陽四子哈哈一笑道:“你們四個老東西擺的個臭劍陣也有些門道,也讓本教主今日過足了手癮,大開了眼界”。
他說完此話,只覺胸中一悶,但還是強行將到了喉頭的一口鮮血吞了進去,但他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
雖然正邪兩道之人沒有感覺到天山神童的變化,但雪兒卻感覺到了天山神童的不妥,頓時臉色刷變,沙啞著道:“爹……”
天山神童急忙伸手拍了拍雪兒的小手,阻止了她想要說的話。
而就在同時,卻聽得那長春子冷笑道:“若論年輪,貧道們恐怕個個都不輸于教主,這老東西三個字貧道們恐怕是難以勝任了”。
天山神童聽了此話,冷哼一聲,望向了川百介又道:“想必你就是哪個專與我神教作對的小人會川百介吧”。
他這話充滿了侮辱與鄙夷,看來他對著川百介十分的有成見。
但見暗川百介并未動怒,反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一個掀起武林腥風(fēng)血雨的大魔頭竟然也如三歲孩童一般,哈哈哈……”
他說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但聽得天山神童怒斥道:“本教主想說你是小人會,那你就是小人會”。
川百介冷哼一聲道:“放眼江湖誰人不知你魔教為非作歹,與我正義背道而馳,如今你這魔頭居然將這名號掛在我忠義會的頭上,你這豈不是在自報家門,自取其辱嗎?”
他說完又是哈哈一笑。
天山神童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江湖人稱忠義君的川百介也只不過是一個好呈口舌之輩”。
川百介臉色一沉,冷冷的道:“就算本會主是個好呈口舌之輩,那也比你這魔教教主威風(fēng)的多,你魔教早已是臭名昭著,卻還要一行吞霸武林,只要本會主能呈一時口舌之利,爾等就休想在我正道武林中稱王稱霸”。
他這話說的威風(fēng)凜凜,動人心弦。只把那天山神童氣得渾身一抖,但見他雙掌一番,正欲提力拍出時,卻是覺胸中一悶,急忙收了內(nèi)勁,強行定下心神來。
天山神童的這一形態(tài),在場的正邪雙方都看在了眼中,也都是喜憂參半。
不時,但見那天山神童望了一眼身后的齊遠風(fēng),沉沉的道:“紫薇堂主,自你入我神教以來,卻從未立下任何功勞,今日你可放手一搏,拿下這口出狂言的川百介,再顯我神教之威”。
齊遠風(fēng)聽了這話,急忙行了一禮道:“屬下一定不辱教主法令”。
他說完,一抖手中宣花斧,走到了川百介身前三丈處站了下來。
那齊遠風(fēng)上下打量了一番川百介冷笑道:“川百介,好,就讓本堂主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這個小人會主有多少口舌之利”。
川百介冷哼一聲道:“早聞宣花斧圣的名號,但沒想到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過,如今你原形畢露,就讓本會主稱稱你這個倒行逆流的家伙有幾斤幾兩”。
齊遠風(fēng)被川百介這一數(shù)落,早已是氣得青筋暴怒,但見他一掄宣花斧喝道:“廢話少說,先吃本堂主一斧”。
他話音一落,那手中的宣花斧已砍向了川百介,而川百介也在同時揮掌派了過來。
那齊遠風(fēng)只覺得身前的掌力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直涌了過來,他來不及思索,雙足一點,手中宣花斧一翻,非常巧妙的躲開了川百介的這一掌掌力,而他手中的宣花斧一翻,已砍向了川百介的的腰身,那斧勢之快,力道之猛。
這川百介早有預(yù)料,急忙運起了四成力道于右掌拍了過去,而他左掌也急忙運起四成力道但卻并未拍出。
那齊遠風(fēng)凌空幾個翻越又躲開了川百介拍出的一掌,但同時那川百介已迅速的拍出了左掌上的四成力道,正好撞在了齊遠風(fēng)的宣花斧上,只聽得嘭的一聲,那齊遠風(fēng)已被震飛出了三丈之外才安然落地。
那齊遠風(fēng)雖然被震飛了出去,但這并不是他不禁打,而是他身在半空,根本沒有一絲的著力點,所以才被川百介四成的掌力擊退,而那齊遠風(fēng)卻也并未使出全力相拼,這一點,正邪雙方都是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