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頭?小姐,在下實屬冤枉??!在下的確是進來尋找草藥的,不信,你可問問我師兄,你表哥,問他就知道了,在下沒有半句虛言,他身上的傷也是在下采的草藥治好的。”玉樓忙不迭地為自己申辯。
他沒想到這朱邪阿依麗貌美如花,心卻如此狠毒,就無意間闖進這園子就要殺頭,這也太沒有人性了罷?
“哦,原來表哥身上的傷是你治好的?可我聽表哥說,也是被你弄傷的啊,這不是假慈悲么?”朱邪阿依麗一點都沒有要放過玉樓的意思。
“事情不是那樣的,當時的情景是我被師兄逼得隱去身形,還差點被他殺死,是日月神劍救了我,傷了師兄,他沒有向你提及么?”玉樓道。
“既然如此,殺頭就免了,但是懲罰還是有,不能壞了我阿依麗立下的規矩?!敝煨鞍⒁利惷榱艘谎塾駱鞘掷锏娜赵律駝?,她的眼里頓時露出愛慕之色,她想,定要想辦法將此神劍要回來才行,這本來就是表哥的東西,表哥的東西就該屬于我阿依麗。
玉樓聽說殺頭免了,這才偷偷地松了口氣,急忙道謝:“多謝小姐不殺之恩,該如何懲罰玉樓,隨你的心意罷?!?
“嗯,我想想?!敝煨鞍⒁利愅嶂^,考慮了一會道:“這樣罷,這園里的花也有兩日沒澆水了,請宋公子勉為其難,替我的奴仆分擔一下,將園子內的花通通澆一遍水,如何?”
玉樓掃了一眼這闊大的園子,面上露出難色,不過這懲罰比起殺頭來真是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當即應道:“在下聽憑小姐吩咐就是,澆花嘛,小事情。”
朱邪阿依麗見玉樓答應了,馬上吩咐那三名丫鬟道:“阿水,阿美,阿琴,還愣在這里做甚么?還不快帶宋公子去下人房拿水桶,木瓢來?!?
那三名丫鬟還是瞪圓了雙眼沒動,玉樓這才想起剛才點了人家三名姑娘的穴道,急忙出手幫三名姑娘解了穴道,并連連道歉。
三名姑娘雖然心里恨玉樓點了她們的穴道,但是對玉樓的武功還是挺佩服的,剛才小姐和宋公子的對話,她們也都聽到了,于是趕緊帶玉樓到下人房去拿水桶水瓢去了。
看到玉樓和丫鬟走了,朱邪阿依麗偷偷地笑了,這宋公子模樣長得英俊,人卻如此憨厚老實,和表哥比起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類型,性格也是相差極大,她一會想想表哥,一會又想想玉樓,她想要是這兩個男人合為一體,成為一個集優點于全身的男人,該有多好??!
但是世間事哪有那么完美的?唉,表哥全心全意地愛她,恨不得將心掏出來交與她,她是知道的,但是她總覺得表哥的身上缺少了一點甚么?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表哥缺少的是甚么東西,直到剛才宋玉樓的出現,她才終于弄明白了,表哥身上缺少的就是宋玉樓身上才有憨厚老實,和那么一點可愛。
但這日月神劍對她的**,還是遠遠勝過了宋玉樓身上的優點,她走到秋千旁邊,坐了上去,一邊晃蕩,一邊開始思考怎么才能將那神劍弄到手里。
此時地瓜透過假山洞口,看到的是阿依麗的側面,只見她面上的面紗隨風飄揚著,時不時地露出白雪般的肌膚,和櫻桃紅唇,那勾人魂魄的美目,那玲瓏的身形,更是讓地瓜的心狂亂地猛跳著,天哪!怪不得巴公子不愿意讓我瞧她表妹呢,原來他表妹竟然這般美!
地瓜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沒流口水,唉,怪不得古人有云,那甚么秀色可餐,原來是真的,今日一見巴公子的表妹,我地瓜今晚還用吃飯么?
看到玉樓和那三名丫鬟去澆花去了,地瓜又是一陣莫名的嫉妒,早知道我也出去,和那三名姑娘一起澆花,不是美事一件么?唉,天意??!
不過要是運氣不好,被他表妹一刀殺了,不是慘了么,還是呆在這里安全得多,想到這里,不由得暗自慶幸。
地瓜正在得意,突然“唰”地一聲,一支飛鏢飛了進來,地瓜嚇得大叫一聲:“娘??!殺人了!”幸好那山洞彎曲不直,那飛鏢只是插在了假山巖石上,差點插中地瓜的眼睛。
“滾出來!”阿依麗已奔到山洞口,她的龍形劍直指地瓜的胸口,原來地瓜剛開始時是拼命屏住呼吸的,后來一激動,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就被阿依麗發現了。
地瓜慌忙舉起手來,叫道:“請小姐饒命,饒命啊!我叫地瓜,也是巴公子的客人,宋玉樓是我的哥哥,我們是一道來貴府上做客的?!?
阿依麗冷笑道:“原來是客人??!我朱邪府向來沒有這樣鬼鬼祟祟的客人,快快滾出來罷?!?
地瓜道:“你答應不殺我,我就出來,不然我就不出來?!?
那洞口本就狹窄,阿依麗又不好進去拽他,只好假意應道:“我答應你,不殺你就是?!?
地瓜這才唯唯諾諾地慢慢走了出來,哪知剛一出來,阿依麗就狠狠地一劍刺來,地瓜慌忙一跳,那劍當即刺中了他的腳裸,地瓜慘叫道:“哥哥救我!”跌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這時在那邊澆花的玉樓已經聽到了地瓜的叫聲,他飛身躍了過來,急忙攔住了阿依麗要刺下去的劍,說道:“小姐息怒,這地瓜真是玉樓的結拜兄弟,他雖然頑皮,但是絕對是良人,請小姐不要殺他,他的身世凄苦,無父無母,四處流浪才活到今日,實是不容易?。 ?
阿依麗見玉樓說得可憐,收回了手中的龍形劍,冷聲說道:“既是宋公子的結拜兄弟,為甚么鬼鬼祟祟地偷看本小姐?”
地瓜忍住疼痛,急忙道:“地瓜是來此地尋哥哥的,見哥哥久沒歸還,于是斗膽前來尋他,哪知被小姐誤為賊人,真是地瓜的錯,我該打,該打?!庇谑且贿呎f,一邊扇著自己的耳光。
阿依麗的臉色這才有了緩和,她道:“宋公子以后可要管好自己的兄弟了,下次若是再犯,決不輕饒!”
玉樓道:“小姐放心,不會有下次了,我和地瓜此后都不會再踏入這花園半步了。”
阿依麗笑道:“假如本小姐邀請你呢?你也不來么?”
玉樓也笑道:“小姐哪會邀請在下?若是邀請我,我定是要來的?!?
阿依麗道:“明日表哥從西州歸來,你可前來這園子,和表哥一起暢談飲酒如何?”
“師兄去了西州?我怎地沒聽他說起?”玉樓心道,難道又是去為阿依麗收集寶貝去了?
“是的,表哥今日午間才去的,他聽說西州有件寶貝,價值連城,于是慌忙去了,連午飯都沒有吃,真是急性子。”阿依麗道。
玉樓想,究竟是你急還是師兄急啊?不是你催促,他會那么急?不過這句話可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又會惹這隨時都要殺人的小姐翻臉了。
于是笑道:“小姐,玉樓請求你一件事。”
“甚么事?說罷?!卑⒁利惖?。
“玉樓想先將地瓜帶回去療傷,再來為你的花園澆水如何?你看他的腳,還在流血呢?!庇駱侵钢毓系哪_道。
“行,本小姐準了,快去快回,今日下午你必須將這園內的花草全部澆完,否則!明日的懲罰加倍!”阿依麗傲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