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都城朝歌之中,自從帝辛御駕親征平定南蠻叛亂后,在文武大臣稱頌之下便認(rèn)為自己是堪比三皇五帝的帝皇。又逢太平盛世,這帝辛便疏于政務(wù),專于享受起來。
底下那些諸于商容、聞仲這樣的臣子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但終究因為無大事發(fā)生,只當(dāng)?shù)坌晾哿素澩媪T了,便沒怎么管束。
一日早朝期間,宰相商容道:“我王,七日之后就是祭拜圣廟的時刻,請下旨布置。”帝辛坐在大殿之上懶洋洋道:“我乃帝皇,除了跪拜先祖以外,為何還需祭拜圣廟?”卻是一副猖狂的語氣。
商容聞言大驚道:“王慎言,圣廟之中乃供著人族的大恩人女媧娘娘、命玄道君及三位人祖,從古至今歷代帝先王皆在這個時候入廟祭拜,王乃新登帝位,卻是需要祭拜一番,以顯我王敬意。”
帝辛一聽卻是一肚子不愿意,自己的功德堪比三皇五帝,哪還需要祭拜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不過看到商容一副你不去我就繼續(xù)說的模樣,卻是怕他在羅嗦,再者閑來無事出去逛逛也好。
隨即當(dāng)即下旨,隆重準(zhǔn)備,七日之后入圣廟祭拜。七日之后,浩浩蕩蕩的儀仗隊簇?fù)碇坌僚c眾大臣出了朝歌來到圣廟進(jìn)行祭拜,殿中帝辛壓根就沒仔細(xì)看這些祭拜的人族恩人,只是在按照禮制一一焚香跪拜。
卻是不知這一幕卻是早已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關(guān)注著。自紫霄宮得知封神之事后,眾圣人就紛紛回去謀劃去了,畢竟這牽扯門下教派的昌盛以及洪荒氣運的爭奪,卻是誰也不會讓誰。
元始因毛遂自薦得了主持封神之事的差事,自是要安排這封神之事。是故元始自回來后就一直關(guān)注這人族,尋找挑起封神開端的由頭。
畢竟道祖也說了,封神之事源頭在人族,自是要先從這邊引起殺劫。待看到這帝辛雖不勤政務(wù),但品行還行,對待子民也甚仁慈,這般太平盛世下,這人間殺劫如何開啟。
元始很是著急,在他看來這殺劫越早開始越好,遲則生變的道理他很是明白。他有心直接出手施法除掉帝辛從而讓商朝內(nèi)亂,但卻是顧慮重重。
通過鏡像之術(shù)看著正在圣廟中進(jìn)香祭拜的帝辛,元始靜靜思索著,待看到圣廟中那尊被薄紗蓋住的女媧雕像時,元始嘴角一扯,露出莫名的笑意,心中頓時有了注意。
他手指掐動間,一陣微風(fēng)吹入鏡像之中,下一刻圣廟之中女媧雕像身上的薄紗突然被一股微風(fēng)吹落,恰巧此時帝辛跪拜完抬頭站起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這帝辛**之中也是佳人無數(shù),但這雕像的女媧娘娘之美還是讓帝辛一下子癡迷于其中,竟是站在原地呆呆著望著雕像。
一旁的宰相商容見王半天沒有聲響,抬頭卻是發(fā)現(xiàn)帝辛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女媧娘娘的雕像,哪里還不知道帝辛的色性已起,心中惶恐不安。
這可是對圣人不敬啊,他趕緊咳嗽一聲,隨即大聲道:“王,祭拜已完,卻是該回宮了。”商容這話確實驚醒了帝辛。
雖有惋惜與不舍,但帝辛好歹知道這是圣人娘娘,且不說身份尊貴,不能不能敬。而且面前這不過是尊雕像,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想到此處,帝辛掩飾了尷尬,轉(zhuǎn)身抬腳就要走出大殿,返回宮中。昆侖山上的元始見此心中一急,竟是不想這帝辛沒被美色迷失心智,不過自己斷不會這般放棄。
他打出一道神光飛入鏡像之中,卻是打算直接干預(yù)了。這道神光還未射入圣廟之中,卻又見西方一道金光飛來。
元始見此心中一陣?yán)湫Γ档溃哼@西方二圣看來也忍不住出手了,如此正好,插手的人越多越好,越混亂越好。
眼看兩道神光就要射入圣廟之中,卻是虛空之中一只青色銅鼎飛出,滴溜溜一轉(zhuǎn),那兩道神光竟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入鼎中,這青銅色鼎就是女媧的寶物造化鼎。
這鼎在中途攔下這兩道神光,想來女媧是發(fā)現(xiàn)了元始和西方圣人施了手段,欲將她拉下水。
昆侖山上的元始見到那青銅鼎,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竟是不想自己這暗下黑手竟是讓女媧發(fā)現(xiàn)了,以后怕是不好見面。
而同一時刻,西方教中接引與準(zhǔn)提盤地而坐,看著前面的鏡像之術(shù),準(zhǔn)提一臉驚訝之色道:“竟是不想這女媧發(fā)現(xiàn)了,這如何是好,師兄?”
接引面現(xiàn)苦色:“罷了,既然女媧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等就不好再出手了,靜觀其變就行。”而混沌女媧宮中,女媧一臉冷色的坐于云床之上,心中卻是怒氣橫生。
竟是不想這元始和西方圣人竟是打起自己的注意,當(dāng)真是自私自利之輩。幸好自己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還真著了他們的道。
她有心去元始之處質(zhì)問一番,然想想又停了下來,不過這青銅鼎之上卻是放出一道青光將帝辛籠罩其中,卻是這女媧擔(dān)心這些圣人又使什么壞。
這女媧卻是擔(dān)心過了,元始和西方圣人畢竟是臨時起意,又沒真打算對付女媧,是故一旦女媧發(fā)現(xiàn)真相阻攔,他們自然收手了。
但一到烏光卻是一閃而逝射入圣廟之中,女媧等圣人卻是沒發(fā)現(xiàn)半點,好似這烏光不存在一般。這道烏光直直沒入帝辛眉心處。
正欲返身回去他的卻是頓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哈哈大笑道:“本王來此,若不留下一些東西做紀(jì)念,豈不白來,取文房四寶來。”隨后便有侍衛(wèi)取來文房四寶。
帝辛拿著毛筆在女媧雕像旁龍飛鳳舞題詩一首:“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曲曲遠(yuǎn)山飛翠sè;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帶雨爭嬌艷;芍藥籠煙騁媚妝。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寫完后,帝辛還嫌不夠,竟是近距離端詳起女媧雕像來,臉現(xiàn)癡迷之色。旁邊的相容等臣子見帝辛返回題詩本就有所詫異,但見詩中內(nèi)容竟是褻瀆圣人之意,嚇得他們肝膽俱裂。
再見自家的帝王呆呆的望著雕像更是嚇得不行,商容也顧不得其他,喝道:“大王,此乃圣人,如此題詩卻是不妥,想來也是大王為圣人風(fēng)采所懾,你等還不快快取水來擦去此詩,護(hù)送王回去。”
說完指使這一旁的侍衛(wèi)就要擦去這詩。商容的一番話卻是將帝辛驚醒,暗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竟是如此把持不住。不過他乃帝王,最是好面子,怎能在此時失去顏面。
他冷哼一聲道:“我是人族帝王,有何不可為。這詩不過是本王欣賞女媧娘娘容顏罷了,算什么事,就放在此處留作紀(jì)念。”
說完一揮衣袖走出大殿,商容看看墻壁上的詩又看看走出大殿的帝辛,咬牙跺腳了一番終是無可奈何追上帝辛去了,而那首褻瀆之詩卻是醒目的留在墻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