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發現那些怪東西沒有過來傷害自已的意思,也就慢慢平復下情緒,小心翼翼的找個靠壁的地方坐下,仍然連大氣也不敢發出。
回想這些天的經歷,他心中猜測著這些白皮人究竟是什么,妖怪也會駕船嗎,怪船的樣子真的好奇怪。
……
接下來的日子,那些白皮人每天會下來一趟,分給每個囚犯一碗臭泔水。
借著這刻光亮的時間,可以看清整個倉室關著上百人,那些獸頭妖怪居然和人一樣動作。
送食物不知經過了多少回,張天也記不清了,只是知道這個倉室中不停有人死去。
等腐臭的味道傳到外面之后,才會有人來抬尸體,也不知道上面的白皮人是怎么處理的。
在沉悶如棺材的黑暗倉室中,張天多少次感到自已快要死了,不過最后都挺了過來。
因為他心中還有那一份希望,想再見到爹和娘,再回到家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子,他在缺吃又死悶的棺材中艱難存活著,卻發現自已的身體居然強壯了起來。
張天對身體的變化很不安,最害怕的還是只要一睡著,自已就會進入那個死人世界。
他只能盡量控制自已不去睡覺,在不見五指的漆黑空間里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張天在心中回想著小時侯的一切,還有在李家村的時光,所有的畫面在眼前不停閃現,這是他內心最平靜的時侯。
漫長的黑暗航行中,張天不可避免的常常昏睡,也一次次進入墓園世界,
他漸漸發現了,每當自已腦袋空空,就能自發讓精神進入墓園。
雖然一直很害怕墓園世界,但這也成了張天在無聊了之余的游戲,看到活動的死人也比面對純粹的黑暗好一些。
“呼!咯咯咯!……”
張天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大船似乎遇到了風暴,整個船艙劇烈搖晃。
他緊緊貼著船壁,聽外面狂風咆哮聲,還有怒海拍擊船身的聲響發出。
張天暗暗期待起來,心中居然有種想船沉下去的渴望,因為這艘船正把自已帶往未知的地方。
風暴持繼了幾個時辰,漸漸小了下去,他心中居然有點失望起來。
大船沒有沉于風暴中,張天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要懊惱,苦悶之下他又進入墓園世界。
“歡迎您的歸來,墓園的侯選領主。”
“你為什么叫我領主?”
“因為您是這座墓園的主人,所以稱呼您為領主。”
“你是誰,為什么我看不見你。”
“我是這墓園的意念體,所以您看不見我。”
“你說我是這里的主人,那些白骨死人又是什么。”
“它們是您的屬下,是供您差遣的忠誠奴仆。”
“我的手下,它們怎么不聽我的指揮?”
“那是因為您還不是正式領主,還沒有權利調動墓園中的東西。”
“要怎么才為成為領主,我想要一些白骨死人當手下。”
“等您自身的實力達到,才有資格成為正式領主,到那時才能真正擁有這座墓園。”
“哎!你說的實力是什么,要怎么提升實力?”
“提升實力只有修練一途,具體如何做只有您親自去摸索。等我們認可您的實力后,才能真正成為這里的主人。”
……
這幾天情況有些變化,不知白皮人水手發了什么瘋,居然給被關在船倉的人吃得越來越好,甚至還有了肉食。
船艙里的人說話多了起來,張天通過聽聞默記,漸漸能聽懂一些白皮人的語言。
從周圍人的交談中,他隱約明白這艘船快要到達什么港口,自已這些人要被送上岸。
張天心中暗暗焦急起來,自已可不想到什么妖怪世界,可是墓園里的死人就是不聽自已命令。
他還想用那些死人嚇嚇一水手,希望能被送回神州去呢,可是目前什么事情也不能做。
從這些人的對話中,張天對白皮人住的地方有了個模糊的印像,好像也是一塊大陸,叫卡斯什么。
那里有發火和水球的法師,發出很遠氣勁隔空打人的武士,還有各種奇怪的種族。
最讓張天驚訝的是,那里好像有龍,而且數量還不少哩。
要知道龍可是神州人心中的神獸,沒有多少人能見到,而這塊大陸居然有很多。
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有一天,船上的動靜大了起來。
很多人在甲板來回跑動,人們的聲音也激昂起來,還有人高聲歡呼。
張天不安的望向頭頂,雖然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見,只聽到遠處也出現了龐雜的聲音。
“叮鏘,叮鏘。”
遠遠傳來幽遠怪異的鐘聲,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怪船到達那個什么港口了呀。
張天緊張起來,努力進入墓園世界,想找幫手協助自已逃出去。
“快叫幾個白骨精出來,有人要害我!叫它們出來幫忙啊!”
“您只是侯選領主,無權調動墓園單位。”
“快救我呀,我想回神州!”
“您實力沒有達到領主標準,無權調動墓園單位。”
……
倉室再次被打開,這一回沒有打開一會馬上就關閉,而是一直打開。
門外走進一些白皮水手人,他們是來押船倉里的人出去的,張天也被水手粗暴的從迷糊中搖醒,并帶出船艙。
他被一個白皮壯漢扛在肩頭出了船倉室,經過幾層窄小的樓梯上到了甲板頂層,然后被很粗暴的丟在甲板上,痛得張天啊呀慘叫一聲。
“呵呵……小黃人被摔疼了……這只是開始……!”
張天忍住痛睜開眼,先是被激烈的光線刺疼了雙眼,慌忙瞇著眼睛。
被關在黑暗中很長時間,一下子暴露在烈日之中,使他很不適應。
過了好一會,張天才漸漸能睜眼看東西,發現身邊圍著好些白皮人,都是那天圍攻抓捕自已的水手。
他恐懼看著周圍的白皮水手,同時憤恨的盯著那幾個燒毀木屋的壯漢。
那些白皮人看到了張天眼里的仇恨,無所謂的取笑起來,就像在看一條可以隨手捏死的小狗。
“噢,這個小黃人很不高興被抓來,我們得有些什么表示吧。”
“別被一個土著嚇到了,我們想看黑牙杰克大哥的魅力,讓小黃人屈服吧。”
被稱為黑牙杰克的大胡子男人得意的彈彈胡子,獰笑說道;“等這個小黃人真正到部里礦場以后,他會希望我們下地獄的,現在沒除必要傷害要賣出的貨物。”
“是喔!光聽到部里礦場的名字,我們都會全身發抖,那里可是一個地獄般的存在。“
“相信那里的礦工苦力們,會很歡迎這個小同伴的到來!”
“對啊,他們一定會感激我們送去的小東西,他可真漂亮,像個娘們。”
一個精壯的水**蕩笑道,其他人也注意起張天的臉來。
“對啊,無論是工作還是床上,他都是一個新人。”
“真是等不及那些礦工會如何感激我們的貨物,販賣奴隸可真是一本萬利的偉大事業!還能造福人群不是。”
“不如我們留下他,做我們的私人奴隸。”
“別傻了,船長會要了你的命的。”
……
聽著白皮人們的對話,張天心中明白他們都不是好人,心中更憂慮起接下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