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嘍。”

他打開即時聯系的通訊，一只小小的，一扭一扭的魚兒小動畫彈出來說：

“煜光兔好，總算見你登陸成功，像是死卻是生存，你是不朽的存在。”

“……嘖，他們的存在力又怎么說？我都在第三四章出現過，你們自遠古就沒有消息了？你們這兩個潛水黨！”

“我們兩個很努力地為人占算賺錢，那一年，有一個暗行御史老是讀檔刪檔，搞到我們明明和你見過面，你卻不記得而已，嘿嘿……不過，你在月球上掛檔，而我們現在移居海外了，算得上都是外掛黨！”

“用了外掛還那么大聲，小心BOSS封你們號！”

“哦，原來是乖寶寶鳳華，哎，你怎么會從男變成女，從女變成男的？這么突破生理界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難道你是希臘神話記載的預言家，敲了蛇一下，就可以快速更改性別？要不要由我為你卜算一下，收費厚道的哦！”

“BOSS！！魚兒在好友圈中有商業行為！封號啊封號！”

“喂喂，用不用這般趕盡殺絕啊，開開玩笑嘛……”過了半分鐘，他們兩個插入一個怯怯表情，輸入一段話，“硬木，香料，不都是我們派大船運回來的么？各取所需，何必鬧翻臉啊！”

“是是，事后就將大船拆解，并成小舟，再運貨到各地去，你們的鬼點子就是多！”

“都有賴你多多捧場而已！奈何最近……”

煜光這時候斷斷續續地輸入說：“客套話就別說了……你們是知道的，最近海上有股強盜，分別從東北海面出發，分兩路攻擊薄弱處，在我后代的木船也多有掃蕩，我……我……”

“親！預備眼藥水！”佳博正說完，佳嘉就接著說，“拜托，我們下一句，正想說我們的漁船也多有掃蕩，貨物可能會暫緩供給啊，也不見哭得你這么厲害，好，我也哭！”

“BOSS的號明明亮著，怎么一句也不吭？他們兩只在斗誰的眼淚水更多些……”

諸葛還在想，是否輸入‘不是本人’這四個字時，鳳華倒是先一步輸入說：

“啰嗦多話，不是BOSS的態度，BOSS經常是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輸入是‘呵呵’的人啊。”

“他又不在，你拍馬屁拍到哪？”

“他除了不給W星時的工資給我，其余，什么都對我很好啊……”鳳華剛輸入，雙魚搶先一步說：“嘿嘿，要不是你時男時女，也許BOSS可能與你成鴛鴦，戀愛不都是這么一回事嗎？撲朔迷離，又遠又近！其實我們是知道的……BOSS他蠻喜歡你的……”

想輸入的字，又瞬間選擇刪除了，他推著輪椅，將手機放在竹子中，這時候，一只大熊貓在地上仰望天際，諸葛將竹子交給它說：

“你的員工想和你討論海邊海賊一事，你可別拂了他們對你信任。”

黑色的眼圈中，在搖晃的竹子中，都快看不出表情，參詳了一盞茶的時間，它自喉嚨中發出哼的聲音，撇開了竹子，轉戰其他竹子去了。

“很多很多之前，曾經問過她為什么要當一只熊貓……”

“她總是搖頭，嘆氣，無言，歸結于避而不談。”

小熊貓多多這時候泡起一壺茶，在他的茶杯中，冒出綠茶的氤氳，說：“師姐總有師姐的道理的……就像那杯茶，明明出產的茶樹是同科，經過不同的氧化，甚至發酵，就成為不同的味道，代表不同的選擇。”

茶葉？選擇？他忘記了什么嗎？打開任務欄，對應的是明朝的開國，經濟的重心，望著南方，而更豐潤的氣候，依靠著一道道分流，運回大都，昔日的神都似乎失去了牡丹的香，在他眼中，就好像是誰VS誰的挑戰比賽，最終，大都KO了神都一家子，榮登冠軍的寶藏，獲得最后的勝利。

而在另外一個回合，卻是另外一個結局，游牧的人民KO了高山的人民，在無形之中，掌控這高山大地，牦牛撒著腿，在高原中走著，一處處懸嶺上，馬兒馱著壓成茶餅的茶葉，走到最后的終點。

“姐姐，我原本是W星系的人呢！是神龍馱著我們來到這個星球的！就好像那邊的馬兒一般，如果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也不會和姐姐你喝著茶，”即使有著無數的重稅，小伙子依舊開朗地說，“那時候，這兒還是大海，一片蔚藍，姐姐你就是在這個海上出生的，哈哈，滄海桑田真是不可思議。”

聽著他說著過去的故事，感覺造化也是不可思議的，但是世界對她來說，也只是寸方，因為她適應了這兒的空氣，離不開枷鎖一般的制度……

“有朝一日，我也要像神龍大人一樣，披荊斬棘，從一級開始，一步步成長為一代宗師，等到那個時候，我會周游列國，再將故事交給姐姐你的。”

“嗯，我等著。”

可是，就是這樣可愛的弟弟，卻欠下巨債，給人騙走了，從此沒有回來，她求助傳說的神龍大人，希望他可以再救弟弟一次，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東方，而那時東方使用了幻術，所以幻術呈現是男性的容顏。

“我的弟弟，他說他曾經是W星系的人，曾經為你所救，希望大人你可以再救他一次……”

“抱歉，我拒絕。”

姑娘驚訝地抬頭，忿怒地說：“他是這么信任你，你為什么不救……你怎么可以辜負他多年對你的誠懇地信賴！”

“他是給商會的代理人，亞瑟所劫走的，而且也因為是他先欠下大筆的錢，”東方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眸說，“我有些事，也是無能為力，這不是仁慈就可以解決世界的任何問題，總不能因為救過一個人，就永遠為他負責終生。”

“那我的弟弟……我一定要去救他……”

“我可以護衛你，”她盯著姑娘的手腳，抽刀，利落地甩掉她的枷鎖說，“特別是你在傷愈之前，讓你去體驗一下你弟弟目前生存的地方。”

“于是，嘰，”鳳華在即時聯絡工具說，“BOSS和不同的人一起，組隊去刷新地圖了，所以她有時候雖然開著屏幕，但信號不良，也不回信息，或者是在辦公室的行政化對她來說已經毫無新意了吧。”

“問題來了，有一天，她會不會坐上我們雙魚的船？”

答案是，會的。

這次出遠門，她沒有知會諸葛與鳳華，而是自己與政府的官船出發，從大都，順流到江南，到專門制船廠，看那條雙魚運回來的船。

約費雷雖然沉睡了，但是代理人阿瑟還是很精干，商會的斂財能力雖然沒有沿海城市這般強烈，但也開始強盛，她盤算著一切可能的方案，突然又想起那位遠方姑娘的臉。

“你是神龍，是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角色，為什么你卻不肯救我弟弟，對你來說，不是很輕易的事情嗎？”

……即使是我，也總有很多不可為的無能為力，

眼前是一條船，但是腦海卻是一個人，不由自主，想起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