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流光快速穿過寒家人群,帶來陣陣大風(fēng),吹的在場人的白色長袍全部飛向一個方向。在寒雪的身邊驟然停止,白發(fā)黑袍的鬼影出現(xiàn),周圍的黑色死氣還在咕嚕咕嚕地翻騰,腳下的地面快速地被腐蝕成黑色了,不遠(yuǎn)處的寒家人見到死氣的恐怖,眼瞳猛然睜大,倒吸一絲冷氣。
“好恐怖的黑色霧氣,這到底是什么?”寒家的族人低聲嘀咕道。
鬼影自然沒有功夫也理會旁人的嘀咕,眼睛盯著寒雪流血的傷口,上面還插著一根透明的冰刺,血紅的鮮血已經(jīng)滲透進入冰刺里面了,那一絲一條的血跡如河流般蜿蜒,鬼影眉頭微皺,發(fā)現(xiàn)楚幽語沒事,心里放心不少,然而看見純潔的寒雪竟然被人刺傷,心里竟然產(chǎn)生一絲憤怒。
白發(fā)發(fā)怒飄起,微微扭頭望著遠(yuǎn)處的寒冰,臉色冰冷,殺氣纏身,恐怖的殺氣讓寒家的族人覺得涼意刺骨,在極寒之地生存的人從來不知道寒冷時什么滋味,此刻竟然體驗到了,而且這種寒冷有種恐懼的味道。
寒雪臉色蒼白,眼睫毛顫抖表示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半晌,掙扎著張開眼睛,眼神里滿是痛苦,臉龐疼痛的有些扭曲,從來沒有汗水的寒雪被浸濕了。
“小雪,你怎么樣了?”楚幽語看見寒雪睜開眼睛,著急地問道。
寒雪掙扎地想起身,幾次都失敗了,楚幽語見狀,立馬把寒雪扶起來,問道:“小雪,你到底怎么樣了?”
寒雪忍著疼痛勉強笑了一下,很蒼白很無力,讓一旁的楚幽語看的淚水忍不住掉落下來,寒雪微微地?fù)u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用力地轉(zhuǎn)頭,目光看向遠(yuǎn)處的寒冰,眼神復(fù)雜,里面充滿不解和疑惑。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為什么?”
鬼影忍住殺了寒冰的沖動,死死地盯住寒冰,黑白的眼睛變得有些血紅。
“為什么?哈哈……為什么?”寒冰瘋狂地大笑,行為瘋癲,左手抓住散亂的頭發(fā),不停地喃喃道。一會兒之后,左手狠狠甩開,寬大的袖袍遮住了爪狀的左手,眼瞳睜得大大的,大聲地喊道,“為什么?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了,你無動于衷,卻對這個剛來的的白毛小子有好感。你竟然無情,我又何必有義!”
典型的因愛生恨!不知道毀了多少少男少女。
白毛小子?鬼影一愣,好像指的是自己,心里有些糊涂了,眼睛眨了眨,一臉的莫名其妙,轉(zhuǎn)頭帶著疑惑的目光望向躺在楚幽語懷里的寒雪。
寒雪聽到寒冰的言語,先是一驚,驚訝自己的心思被人點破,隨即感覺到鬼影的目光,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一縷抹紅,眼珠咕嚕轉(zhuǎn)動,眼神含羞地望向遠(yuǎn)處。
楚幽語翻了白眼看了鬼影一眼,搞得鬼影稀里糊涂,莫名其妙不知道如何反駁,非常尷尬,左手摸摸鼻子,然后轉(zhuǎn)過頭去。
“你這是在放屁!”一個巨大吼聲響起,一道白色身影閃掠而至,強大的氣息震退周圍人,連鬼影都退后了幾步,才停住身形。鬼影望著強大的氣勢不斷散發(fā)的背影,白色長袍和黑色長發(fā)浮起飄在空中,微微舞動。
遠(yuǎn)處的寒冰連退幾步,不是被震退的,而是被嚇得,臉色蒼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家……家主!”
寒長恭拼盡所有力量擊退了白夜,立刻來到這里,寒冰的話語和寒雪的狀態(tài)全部被寒長恭聽到和看見,心里的擔(dān)憂暫時放下,眼睛復(fù)雜地望著對面的寒冰,但更多的是失望。曾幾何時,他把寒家的未來希望全部寄托在寒冰身上,自己的女兒也準(zhǔn)備委托給寒冰照顧,可是現(xiàn)在竟然想要殺了自己的女兒,寒長恭很生氣,非常生氣地問道:“你是不是白家的人?”
寒冰還處在懼怕之中,聽到寒長恭的提問,驚詫的說道:“啊!不是,不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
“不是。”寒長恭眼神冷峻,一道白芒飛出,快速地?fù)糁泻苯哟┻^了寒冰的胳膊,射到后面的房屋,直接轟塌。
“啊……”寒冰慘烈地叫喊,低頭望到自己胳膊上的空洞,身體發(fā)抖,淚水流出,顯示出寒冰的軟弱,俗話說:男兒流血不流淚!
“這是你刺傷我女兒的一點利息。”寒長恭冰冷地望著哭喊的寒冰說道,“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不是白家派在我寒家的臥底?”
“不是的,不是的……”寒冰哭泣地說道,頭搖得比剛才更厲害了,鼻涕和眼淚混雜在一起,染花了寒冰的蒼白的臉龐。
受傷的寒雪望著憤怒的父親的背影,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父親如何憤怒過,以前一直都是慈善心目,對她是,對寒家的任何一個族人都非常的照顧,一點都沒有族長的威嚴(yán)和架勢,平常平易近人,族人都很愛戴。
“不是,不是你敢緊緊因為我女兒不喜歡你,就敢刺殺她,你沒有那么大的膽量!”寒長恭冷聲喝斥,說道“刺傷”兩字的時候,壓制的殺氣散發(fā)而出,比之鬼影有過之而無不及。
寒冰聽到寒長恭的分析,驚訝的停止叫喊,害怕地望著,滿頭大汗地畏縮想逃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好像動不了,低頭望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被冰凍住了,雙腳的血液好像凍結(jié)了,失去知覺了。而且冰凍在慢慢地往上蔓延,非常的恐怖,這種冰凍仿佛是從寒的體內(nèi)發(fā)出,毫無征兆。
“哈哈……”笑聲響徹天地,隨意一道白影閃掠而至,落在寒冰的身邊不遠(yuǎn)處,白夜費了一番功夫打破寒長恭的全力制造的冰牢,來到這里,看到這番場景,心里別提有多么的快活,開心的笑容掛滿嘴角,“寒長恭啊!想不到你女兒受傷了,你還能如此冷靜地思考,讓我有些敬佩,佩服,佩服,哈哈……”
“哼!”寒長恭冷哼,看到白夜如此短的時間就破壞了自己的冰牢,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消失,說道,“這是非常簡單的推理,根本不需要去思考,只有智商低劣的人才會如此認(rèn)為。”
白夜笑聲卡嘎然停止,臉色頓時鐵青,原本嘲笑變成了被嘲笑,心高氣傲的白夜很是惱火。
“族長,族長……救我!”旁邊的寒冰見到冰凍已經(jīng)漫過膝蓋,害怕的要死,看到白夜出現(xiàn),急忙求救。
不打自招!白夜的心情本來就不爽,再聽到寒冰道出實情,更加不爽,冷哼道:“廢物!”寬大的白色袖袍一揮,寒冰的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冰雕,嘴巴驚訝地張開著,還沒來得及合上。
死了,就這么簡單的死了。寒雪望著寒冰的冰雕,眼神里露出不忍,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雖然他刺傷了知己,可還是有些難過。寒雪難過地把頭轉(zhuǎn)到了楚幽語的懷里。
楚幽語心里嘆了口氣,隨即拍拍寒雪的肩膀,安慰沒有說話,此時說什么都沒有用。
極寒之地非常大,但是人口非常的少,總共就兩個家族,每家就把么幾十個人,非常的珍惜和團結(jié),根本不會發(fā)生自相殘殺,如果發(fā)生娑,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另一個家族的人。
白夜冰凍了寒冰,暗罵寒冰壞了他的大事,為了安排寒冰這個棋子,他花費了多大的代價,可是寒冰卻爭風(fēng)吃醋暴露了身份,自以為是地覺得可以幫助自己,擾亂寒長恭和兩位長老的心神。想法不錯,可是太過弱智。
寒長恭看到自己重點培養(yǎng)的寒冰就這么死了,有些唏噓,長嘆一聲,然后望著白夜,無情地殺害自己的族人,真是心狠手辣。但是寒長恭又有些佩服白夜,竟然能夠安插寒冰成為下一任寒家的接班人,做到如此地步,寒長恭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