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王府,已是入夜了,滿堂的賓客已在等候,紀雅安被領到新房中,南宮陌在外面與眾人寒暄。房中只剩追云攬月,紀雅安一下子摘掉新蓋起的蓋頭,連同鳳冠一起扔到一邊,倒頭躺到了床上。
“主子。”追云攬月無奈地看著她,怎么這么沒有形象?
紀雅安朝她們擺了擺手,“你們也累了,休息會兒吧,我先睡一覺。”
睡飽了才有精力對付那個南宮陌,既然是他,那就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
這新郎還沒有來呢,怎么就先睡了?攬月再次目瞪口呆,在主子身邊,她已經很少有這種表情了,那些是已經習慣了,但是這……
追云二話不說,拉住攬月就往門口走,對于紀雅安的話,她從來都是不會質疑的。
漸漸地,賓客都已散去,幾個欲看熱鬧的兄弟也被南宮陌打發了回去。
“爺,書房已經備好了。”
“去新房。”南宮陌抬腳就往新房走。跟在后面的寧藍無奈了,今早是誰說的要睡書房給那女人一個下馬威來著?沒辦法,誰叫他是爺呢。
呵,以為他不會來就先行睡了?還真是踏實啊。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出其不意的在半路被人止住。正沉睡的紀雅安突然睜開了眼,“誰?”
好高的警覺。南宮陌瞇了瞇眼,曖昧不明地笑開了,“這么晚了,能進這新房的除了你的夫君還有誰?”
霍地,紀雅安坐了起來,盯了他幾秒,“南宮陌,你進來干什么?”
“新婚之夜,王妃你說本王來干什么?”
“哦,說的也是。”紀雅安下了床,走到桌邊到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南宮陌。南宮陌笑著接下。
“這么主動,莫非這杯酒里有毒?”
“王爺若不想喝,大可不喝。”紀雅安一口飲盡,挑釁地看著他。
“這合巹酒不是這么喝的。”他笑著,又為她斟滿,將兩人的手交叉,“應該這樣。”
“看來王爺深諳此道啊。”
“本王懂的又豈止此道?王妃不懂,本王一會兒就教你。”他笑著,一口飲盡。
紀雅安仰頭喝完第二杯所謂的合巹酒,將被子往桌上一丟,“行了,該做的也做了,王爺,請吧。”她朝著門做出請的手勢。
“該做的?新婚之夜該做的好像不止這一項呢。”他說著,一把將她拉入懷里,“就知道王妃不懂,本王來教你。”
“你確定?”紀雅安突然笑得有些詭異。
南宮陌瞟了眼死穴上的匕首,“王妃這是想在新婚之夜謀殺親夫?”
“王爺如果要繼續下去的話,我不介意這么做!”
“原來王妃并不什么都不懂。”他低笑,“憑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也想殺本王,是不是太兒戲了一點?”
“王爺可以試試,別的我不會,殺人的力氣還是有的,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比比速度。”她稍用些力,匕首的尖端已經刺穿了他的喜服,“在我們彼此有感情之前,你做你的王爺,我做我的王妃,互不打擾,否則……”
“否則?”他輕蔑一笑,猝不及防地劈手奪了她的匕首,“現在呢?”
她只是輕笑,甩了甩袖子,坐到一旁,“或許王爺忘記了,我們這夫妻是要做一輩子的,所以,現在如果王爺執意,我以后有的是機會找回來。相信王爺對我也很了解,讓這皇城雞犬不寧,我有很多辦法。”
南宮陌一把將她拉起,把頭埋在她頸項,“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拭目以待什么?都沒有明說,這就像一個無限循環的游戲,任何事都可以爭個輸贏,包括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