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她想到兩天前千葉山莊山腳下的那批殺手,都是來殺她的?
“攬月,追云呢?”聲音不禁冷了幾分。
“有一個逃脫,她追去了。”
“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若有一句不答,我先斷你手腳筋,再將你全身關節一節一節的弄碎,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想必你看別人受過,你自己要不要試一試,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她頓了頓,又再一次笑顏如花,“你聽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沒……也沒聽到。”
“是嗎?”她挑眉,笑容里多了些嗜血的味道,“攬月,震碎他踝關節。”
“啊……”一聲慘叫從雅間傳出,驚得其他客人東張西望,有不少人想一探究竟,皆被掌柜攔了下來,而他自己望向雅間,禁不住搖頭嘆息,不知又是哪個蠢貨倒霉了,今天來的這些人,有哪一個是惹得起的?
“還沒有想起來嗎?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一下?”
“我……我只聽到……聽到你們在說……聯姻。”
“嗯,很好,下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了,幾天前千葉山莊那伙人是不是你們的同伙?”
“什么……同伙?”
不知道?紀雅安瞇起眼,這可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看來想要她命的人不止一個呢。“那……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有人……買我們來的。”
呵,看來還真是來要她命的,她唇角輕輕一勾,“腳筋!”
“啊……你……”
“你沒聽清嗎?我問的是誰,什么叫有人?”此刻的紀雅安笑得讓人心驚,那笑里有的只是刻骨的冷漠,南宮霖挑眉,她身上有著他熟悉的感覺,似乎有一個影子,危險而孤獨,這是他自己的影子啊。
“是……是左丞相,蘇瑞,派我們來的。”
“蘇瑞?哼,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我可不記得我有招惹過那個老匹夫。”她目光如千年寒冰,嚇得那個殺手忘了身上的痛,急急的為自己申辯。
“我說的都……都是實話。”
就是實話她才奇怪,除了五年前,她從未參與朝政,甚至與任何一個朝臣都沒有交集,這蘇瑞是怎么想的?還派殺手來殺她?
“主子,這會不會與玉妃有關?”
紀雅安聞言看向攬月,“玉妃?”跟那個蠢女人又有什么關系?
“玉妃名蘇玉,是蘇瑞之女。”
“蘇玉?這女人可真是死不悔改!”言罷,她站起來,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衣袖,“攬月,斷他手腳,扔到蘇府,順便把追云叫回來,蘇瑞這個老匹夫主戰,只要讓他主和,朝中就會有大部分人跟著主和……你知道怎么做了?”
“攬月明白。”攬月說完,將那殺手往肩上一扛,從窗口跳了出去。
紀雅安盯著她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蘇瑞作為兩朝元老,會因為一個當貴妃的女兒來冒險刺殺她這個護國公主?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左相之位早就換人做了,能作為盧馳的對手屹立不倒那么多年,也該是老謀深算的人才對。
“嘖嘖,我楚煜也有識人不清的時候,我的小師妹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三四年不見,怎么給我的感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你是我認識的雅師妹嗎?”
紀雅安回過神來,對于楚煜的隱晦的控訴很是淡然,“師兄,雅安一直是這樣的啊,只是你們一直將我當做孩子,那我就遂你們的愿,在你們面前扮演一下孩子的角色嘍,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呃,楚煜一時語塞,是啊,那時只當她是孩子,那她就是一個孩子,此時當她是合作者,那她就是與他們一樣的工于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