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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誰拿了那塊玉

  • 穿越我的南宋
  • 臘月二十九001
  • 3259字
  • 2012-11-16 09:04:49

黃秋令點點頭,說道:“我且問你,至此之后,還有何人開啟過箱子,查看過箱內的物品,你是否在回家之后,將箱內的物品拿出給妻兒賞玩。”

吳三省搖著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我在家中從未打開過箱子。”

黃秋令說道:“今日早晨,開啟箱子清理物品,你亦在場,可曾發現有人私自拿走了箱子里的物品?或者將其中的物品藏匿起來?”

吳三省說道:“沒有,我沒有發現,但那盒子當時就在箱子里。”

黃秋令不再理他,扭頭對呂柘說道:“大人,此事的確蹊蹺,卑職也問不出頭緒,不如趁著時間尚短,大人可到我等家中搜查,或可……。”

呂柘沒了主意,只是堅信那盒子就在這些人中間,既然大家都不肯招認,搜家那是肯定要的。猛地一拍醒木,說道:“來呀!傳我的話,將今日堂上之人的家院全部給我圍住,只準進不準出,咱們挨家挨戶的搜。”

一個衙役答應著,轉身往出走,剛將門打開,只見一個女人領著兩個孩子沖了進來,‘撲通’跪在堂下,正是吳三省的妻子及一對兒女。那女人哭喊著:“冤枉呀!大老爺,我家男人真的沒有拿老爺的東西,求老爺看在他跟著你出生入死的份上,饒了他吧!”大概是剛才聽了黃秋令的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才著急的闖了進來。

呂柘一揮手,說道:“有沒有罪,搜了家自會知道,來人,將她攙了出去。”

吳三省大聲說道:“你給我滾回家去,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憑什么要討饒。”

女人只是磕頭,女孩也跟著磕頭,男孩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得有些呆了,傻傻的看著大家。女人按住他的頭,使勁的往地上按,喊著:“快給老爺磕頭,快給老爺磕頭。”

男孩的頭猛的磕在地上,大概是疼的有些受不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用手去摸被撞疼了頭,一個黑色的盒子掉落在地上,盒子上涂著黑色的漆,上面有金銀絲線。

吳三省的臉‘刷’的一下變成了醬紫色,女人一下子像瘋了一般,抓住小男孩的衣服拼命的搖動著,聲嘶力竭的喊著:“你從那里拿來的這東西,你可要害死你爹了。”幾個衙役連忙走過去,將男孩從他的手里搶走,同時,將地上的盒子交給呂柘。

盒子里空空如也,呂柘大怒,拍著桌子說道:“監守自盜,你還有什么話說。”這次連醒木都沒有用,只拍的他自己的手都有些疼了。

吳三省跪在地上,倔強的說道:“我沒拿。”

呂柘抓起桌上的盒子,用力扔了過去,吳三省并不閃避,黑漆描金盒子正好砸在他的額頭上,這一下用力不小,吳都頭的額頭上登時淌下血來。呂柘怒罵道:“狗東西,這時候還敢抵賴。”

黃秋令說道:“大人請息怒,或許這東西是從別處得來的,吳都頭向來耿直,卑職也覺得他說的不是假話,請讓卑職在多問幾句。”

呂柘恨恨的說道:“你好好的問,看他將東西藏在那里了!”

黃秋令走到男孩身邊,微笑著說道:“這個盒子,你從那里得來的,里面的東西呢?”

男孩被嚇的懵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我從柴房里撿來的,就覺得好看,拿來玩,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

黃秋令又問道:“你是在誰家的柴房里撿的。”

男孩說道:“在我家的柴房里撿的。”

黃秋令看著呂柘,搖搖頭,這個案子到這里再也沒有什么審理的必要了。女人突然瘋了一般的撲上來,一巴掌打在男孩的臉上,哭喊著:“你這催命的小鬼,這次可要害死你爹了。”男孩‘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堂上又亂作一團。

呂柘憤然站起,說道:“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牢里的刑具硬,來人,將這廝押入大牢,嚴刑拷問,一定要問出失竊東西的下落來。”轉身走向后堂,身后傳來吳三省的聲音,“我沒拿,就是再問一萬遍也是沒拿。”呂柘氣的牙癢癢,但對于這樣的硬漢,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以硬對硬,看看誰厲害。

回到后院,文倩看他一臉的怒色,連忙泡了一杯茶給他喝,問道:“少爺今天怎么了,剛才還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呂柘說道:“算是我看走了眼,原以為那個吳三省是個好漢,誰想到他竟然是個見利忘義的無恥之徒。常言說捉賊捉贓,如今捉到贓物了還抵死不認,到像是我冤枉他一樣。”

文倩知道呂柘對吳三省甚為器重,又見他此時怒氣沖沖的樣子,但心他因為沖動而做錯了事情,說道:“或許事情另有原委呢!我瞧著吳都頭是個忠義耿直的人,不似那種作奸犯科之徒,少爺不妨再審問一番。”

呂柘瞪起眼睛看著文倩,只覺得文倩這番話仿佛是在嘲笑自己,說道:“你當我是個糊涂官嗎!衙門里的事你少管。”氣呼呼的站起身,將茶杯也碰倒在地上。

生氣歸生氣,但那塊玉是一定要追回來的,呂柘想著,以他對吳都頭的了解,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是個真正的硬骨頭,即使是把所有的刑具都用在他身上,他也未必會皺一皺眉頭。但過幾天尹紀德就會讓自己押送貢物去臨安了,自己見到皇后娘娘,手里只有尹紀德的那副畫,皇后娘娘也未必會喜歡,倘若失去她的眷顧,這個官做的定然十分艱難。

不覺又到了晚飯的時間,文倩燉了肉端進來,笑著說道:“這是少爺愛吃的燉肉,味道好的很。”她剛才在呂柘這里碰了釘子,臉上的笑也有些不自然。

呂柘厭煩的說道:“不吃,沒胃口。”扔下文倩走出屋子,直奔牢房而去,倘若在不抓緊時間審問吳三省,那塊玉就算是找到也派不上用場了。

牢房里空蕩蕩的,看守的牢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呂柘無心管這些,徑直走進牢房,吳三省關在里面的一間囚室,門開著,一個牢子蹲坐在戴著木枷腳鐐的吳三省身邊,吳三省低著頭靠在墻角坐著,身上滿是傷痕,飯菜放在一邊的地上,動也不動。

牢子嘆息著說道:“都頭,你別怨我下手太重,剛才縣尉大人看著呢!我那一套高舉輕落的把戲他清楚的很,我也是沒法子。”

吳三省不說話,只是低著頭,既不嘆息,也不咒罵。

牢子說道:“都頭,你就吃些飯吧!人是鐵飯是鋼,你這樣不吃飯怎么行,便是鐵打的羅漢也熬不住呀!我瞧著縣尊大人也不像是個壞人,或許是年輕了些,做事情有些急躁,或許過些天想清楚就好了,到時候你還好端端的做你的都頭。”

吳三省仍舊不說話,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牢子似乎有些急了,說道:“都頭,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平日里你對大伙兒好,大伙都領你的情,大家看著你落難,心里也難受的很,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家里的女人孩子可怎么辦呀!”

這話仿佛說道了吳三省的心里,他緩緩的抬起頭,雖然受了刑,但目光依舊炯炯有神,看見呂柘就站在牢房外,用力的想要站起來,只是畢竟手腳受到限制,掙扎著卻站不起來。牢子連忙扶住他,說道:“都頭別動,你越是動身上的傷就越是疼,等到晚間沒有人,我拿些傷藥給你涂上。”

呂柘陰沉著臉走進牢房,冷哼著說道:“你倒是會做人呀!這會兒還知道報恩。”牢子聽到呂柘的聲音,吃了一驚,連忙跪倒地上,知道剛才的話全都被呂柘聽了去,想要辯解也不知道說什么。

吳三省倔強的站起來,直視著呂柘冷冰冰的目光,說道:“我沒有罪,憑什么這樣對我。”

呂柘罵道:“死到臨頭還要抵賴,那東西若不是你拿去了,難道還是我拿去了,大堂之上那么多人都聽見你兒子說在你家柴房撿到了那個盒子,你仍舊這般抵死不認,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那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可以念在你曾有大功于本縣,從輕發落你,至少不會牽連到你的妻子兒女。”

吳三省挺著胸說道:“我沒拿,我沒罪。”

牢子跪在地上,磕著頭說道:“請大人明鑒,都頭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永嘉全縣人人盡知,小人雖然身份卑微,也知道都頭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話在呂柘聽來就好像是火上澆油一般,怪叫著說道:“好呀!你倒是個明白人,永嘉全縣的百姓都知道他是個好人,就我一個不知道。”那牢子立刻嚇得臉色煞白。

呂柘說道:“你若一味這樣抵賴,死不承認,也別怪我不講情面,到時候你自然斷無活路,就是你的家人也要被流放千里之外,永遠不準還鄉。”

這話如同刀子般割在吳三省的心上,比那些所有的刑罰帶給他的痛苦都要大,他像瘋了一般向前猛沖幾步,蹬著血紅的眼睛站在呂柘的眼前,大聲的說道:“我沒拿,我沒罪,大人若是不信,我愿意一死證明清白。”

這氣勢讓呂柘心中生出一絲懼怕,恨恨的說道:“想死,沒那么容易。”

對面的囚室里,突然有人嘆息一聲說道:“哎,可惜都頭的一身好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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