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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趙靈兒的消息

在這個對于90后都已經到晚婚年齡的年代,80后的婚禮給大多數人的感覺不是驚喜,而是生命中必須要經過的階段終于不可避免地來臨了,不管你是否還相信愛情,不管你是終于等到那個你要等的人,婚姻還是來了,戶口本終于派上用場了。

可是這個消息對于我來說,還是尤其感到開心。

蘇桐要從國外回來,我問她回來后還去嗎?

蘇桐告訴我:“這次出國其實也是學校的公派,回來后,就不再出國了。”

“那楊陽同意嗎?”

“楊陽本來就不想出國的。”

蘇桐的回答意味著楊陽的母親終于還是妥協了,為了這唯一的兒子,為了能夠給楊家留后,楊陽的母親同意了他們的要求。我的腦海中便不斷的出現這樣一幅畫面:楊陽的母親不甘心地看著兒子和蘇桐手拉手走在一起。

我問蘇桐日子定下來沒有。

蘇桐笑著說是楊陽訂的日子,5月20號。

每一個日子對于每個人來說總有不一定的定義,對于蘇桐來說,這是她生命中最偉大的日子,但是對于我或者任何在這件事情上的局外人來說,也許會因為思念而感傷,也許會因為遇見而開懷,也許為因為離去而難過,可就是這天,成就了蘇桐的幸福成就了楊陽的歸宿,我會像期待趙靈兒的回來一樣地去期待這個日子。

工作的日子平淡而安然,依然每天下單,交貨,簽合同或者其他臨時的緊急項目跟進,縱然偶爾忙到團團轉,但是依然是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生活。但是生活的氣氛還是依舊籠罩在失蹤的飛機的期待和悲傷當中,那一天注定成為那么多家庭無法忘卻的一天,也注定讓那么多關愛的親人們不忍面對不愿放棄期待,可是對于我來說,我似乎漸漸放棄對趙靈兒的歸來報以任何期待了。可古代圣賢老子總結得好: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伏。我接到了蔡小白的電話。這是自蔡小白回湖北之后,第一次主動給我電話。

我正想著怎么跟蔡小白打電話的時候,蔡小白主動跟我說話了:“什么情況啊?Y”

我頓了一下,說道:“我現在挺好的啊。你呢?是不是變超級奶爸了?”

蔡小白說:“先不說我的事情,說說你吧?”

我心里想:蔡小白這會兒突然給我電話,好像每句話都有所指似的,便說道:“Y,你想要說什么,你就說吧。”

“你是不是和趙靈兒又分了?”蔡小白問道

“什么叫做又分了?”我猜蔡小白肯定知道了我和趙靈兒的一些事情了,但是至于他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的,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問他。

“Y,你還真的分了?”蔡小白說道

“Y,你這是在套我話呢。”我說道,“你咋就不盼我好呢?”

蔡小白說道:“我明天去廣州,咱見面再聊。”

我猜疑著蔡小白這話的意思,便說道:“Y,你有什么話現在不能說,非要等到見面的時候再說嗎?”

蔡小白說道:“有些賬得跟你當面算。”

“跟我算賬?”我不解

“當然不僅僅是算賬而已。”蔡小白說道,“有些消息,你一定想要知道的。”

“是關于趙靈兒的嘛?”我脫口而出,蔡小白跟我饒了這么久,定是有了關于趙靈兒的信息,“現在不能講的嘛?”

“Y,你現在這么著急有什么用?當時一大把時光不好好把我,這會兒著急了,晚了。”蔡小白果然是有了關于趙靈兒的信息。

“亡羊補牢猶未晚。你沒聽說過嗎?”我說道。一句云淡風輕,可內心里是多么地糾結和痛苦。

“見面跟你說吧。”蔡小白說道:“說什么早和晚都沒有用,重要的是要在最合適的時機做合適的事情,但是時機可遇不可求,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等你請我吃大餐呢。”

蔡小白就這么不管不顧地掛了電話,留下我獨自揣度著蔡小白的意思,回想著和趙靈兒的每一個畫面,看著手機里那個再也撥打不通的號碼,只有深深的嘆息。

有時候有些事情并不會如約而至,就像有些人會不期而遇一樣,年輕的時候,我們風花雪月的誓言到最后都抵不過歲月的變遷,我們曾經相擁過的戀人如今睡在誰的身旁,我們說好的婚禮甚至期間讓各自感動不已的發言,如今都紛飛勞燕。

行走在告訴路上,看著那些裝扮過后的婚車,我眼里都是羨慕。

雖然這世上有太多的悲歡離合,可是在那神圣的一刻,兩個人互相肯定的眼神就足以包容著這所有的一切。

蔡小白按時到廣州了。看到蔡小白又變得白白胖胖的,我心里也不用再擔心他還沉浸在失去妻子的痛苦當中。

“Y,你可不能再胖下去了。”等蔡小白在餐廳里坐定后,我調侃起他來。

“喝酒嗎?”蔡小白并不搭我的話,問我。

“你喝嗎?”我問道

“要不,咱們還是喝點兒吧。”蔡小白建議道,“好久沒跟你喝酒了。你酒量可見長了嗎?”

“我是一杯倒,一向如此。”我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蔡小白說道

我看著蔡小白,說道:“你Y這是想灌醉我的節奏嗎?”,停頓了一會,只見蔡小白只對我笑,便繼續說:“沒事,你不用灌醉我,也可以說。”

蔡小白看了我一陣子,說道:“我為什么要灌醉你呢?”,然后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想說什么了,我為什么還要灌醉你呢?”

我拿起酒杯和蔡小白輕輕碰了碰說:“說吧,在哪兒?”

“武漢。”蔡小白回答得也不含糊

“什么時候?”我問道

“3月份的時候?”蔡小白說

我不解地看著蔡小白,說:“現在是什么時間?”

蔡小白說道:“4月份。你是想問我為什么這個時候才跟你說是嗎?”

我看著蔡小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雖然難過卻哭不來。

“我也是偶然遇見她的。”蔡小白解釋道

“那她現在在哪里?”我開始變得有些不關心蔡小白是怎樣偶然遇見了趙靈兒,和趙靈兒是否有說過什么,我只想知道一個地點,這樣只要我找到了趙靈兒,這所有的過程都不在是問題,也不再是我想要關心的地方,我只要一個她仍舊愛我的結果。

縱然愛會變的。

“她結婚了。”蔡小白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底氣,在我聽來,就好像嘴唇稍微動了一下,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一樣,可是我聽得清楚明白:趙靈兒結婚了,就在3月份的時候,而那時候我在長沙,和一幫朋友們慶祝公司的成立,我在長沙,在一片鞭炮聲中把公司的牌匾掛上去;而此刻的趙靈兒也許是在鞭炮聲中穿上了白色的婚禮服,頭上戴著一朵紅色的小花,穿著高跟鞋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受著一群陌生人的祝福。

蔡小白的意思是我不用找她了,我也不可能再找到她。

“我也會結婚的。”我說道:“可是她現在在哪里?”

蔡小白搖搖頭說:“Y,你就當做了個春夢吧。”

“Y,哪里是一個春夢呢?”我笑道,可是聲音里有明顯地在發顫,然后鼻子就有些酸酸地,特別難受。

“那我估計都快成神經病了,我做一年的春夢啊。”

“Y,”蔡小白說著端起了酒杯。

蔡小白的安慰并沒有什么作用,酒一下肚之后,那一瞬間火辣辣的感覺就變成了愁腸百結的眩暈,想東西都會漸漸變得有心無力,于是就有些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里,就感覺我只不過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一樣,夢里我遇見了蔡小白,可我又知道我那不是夢,因為我在夢里知道我是醒著的,于是我端起酒杯對蔡小白說:“來,咱干了。”

很奇怪,我知道我喝了很多酒,卻不再記得蔡小白后來怎么溫柔地勸慰,也不再記得蔡小白怎么把我帶到他住的地方,我只記得我在喝酒,一直在喝酒,喝酒的時候,聽見趙靈兒跟我講:你不是說你不能喝的嗎?你為什么喝那么多酒?我就那樣傻笑著,看著她說:我喜歡,我就喜歡。可是我發現她聽不見我說的話,于是我就更加大聲地喊,更加瘋狂地手舞足蹈地喊,可她還是聽不見一樣地微笑地在我眼前越走越遠,漸漸地我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于是我只能默默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哭泣,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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