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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董清的婚禮

蔡小白還是沒有去參加,他千囑咐萬叮嚀地讓我轉達他的祝福,我想拒絕,看他言辭誠懇,知道心里藏著許多話,但是也都只能放在心里了。

“知道你是真心祝福,我也就幫你了。”

“也只能這樣了。”蔡小白說,“我怕尷尬,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我說,“我是最后知道的。”

董清的婚禮在長沙舉行,所以曾經很多的大學同學也來了,于是這場婚禮過后便有些像是校友聚會了。畢業六年,能聚在一起的也不過是三分之一而已。大家寒暄過后,即刻回復了大學時期認識的模樣,只不過大家都更加成熟,更加懂得在合適的場合表現合適的自己,把自己本來的面目掩飾在得體的行為和服飾下。

董清過來敬酒,環視了一周后,笑著說:“林楊你坐錯位置了。”

我站起來說:“你說我該坐哪一桌?”

“不會是前男友桌吧?”有人打趣著

“我可沒那么大的魅力。”董清說道

“那得看是在誰眼里了。”有人把新郎李禮拉過來說,“他是不是被你魅惑的?”

“我們可是瞎蒙上的。”董清笑著說

李禮立即糾正道:“你剛才在臺上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過去吧。”董清催我起來做對面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董清,說:“反正位置多,我坐哪兒不是坐?”

“你不認識字啊。”董清笑道,“你看看你背面寫的是誰的名字?”

于是到家都湊過來看,原來除了桌上有名單外連椅子也對應地寫上了名字。大伙笑了說:“她能來嗎?”

董清笑著說:“這會兒估計到門口了。”

于是大家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女孩子揮著手朝這邊張望。

“蝴蝶,我可給你招回來了啊。”董清一臉笑意地看著我,“會不會再飛走,就看你的了。”

我詫異地看著蘇桐遠遠地走過來,看看董清,倒一下子空白了。

我從位置了站起來,把位置讓給蘇桐,心里緊張地有些不會說話了,“你,你坐這里。”

蘇桐沖我淺淺一笑,“謝謝。”

蘇桐著了一身青瓷色的裙子,頭發舒舒服服的自然垂下來,苗條的身材將衣裝的美體現得大方得體有不失典雅精致,像是藝術館里的一副名畫。

“可以啊,林楊,這回你敢盯著蘇桐看了啊。”大伙開始起哄,原來在大家眼里蟲蟲化作蝴蝶飛走的故事已經不再是秘密。

“你好啊,林楊。”蘇桐有些不好意思,卻依然笑著對我說,“你現在在哪里上班呢?”

“你在哪里呢?”我并未回答蘇桐的問題,反問道

“我在長沙,一直在長沙。”蘇桐答道

“你不是回天津去了嗎?”我問到

“可我又回來了。”蘇桐說道

原來蘇桐已經是學校的講師,畢業后去天津讀研后又會到了長沙。

“挺好的。”我說道

大伙要敬酒,新郎李禮已快喝趴了,董清擋在前面說:“這被酒我敬各位同學們,希望大家有家的好好經營,沒成家的趕緊利用好資源抓緊成家。”

董清的意思本身就影射我和蘇桐,所以話剛落下,大家的注意力都投到我和蘇桐身上,董清趁機半喝半灑地蒙混過關了。留下我尷尬地向同學們賠笑,心里想說:我早已經和蘇桐斷了聯系,大家就不要用那種特別的眼光來調侃我們倆了,但是誰信呢?暗戀了四年,不能說沒有感情就沒有感情了吧,曾經的女神突然在面前有了表達的環境,不可能就這樣到手放棄了。

誰信呢?

當我這樣跟同學們說的時候,他們的表現便直白地告訴我:這謊言有些低劣。

婚禮結束后,我直接回了廣州。一路上看見對面的小情侶突然就想起過年返回工作的時候與趙靈兒一起回廣州的情景,心里面滿滿的都是愛意和想念。

像遇見一場春風,遇見一場夏雨一樣,遇見我們很多預想不到的意外,我們在意外中遇見我們想要過一生的人。她也許不在我最美的年紀,但是一定是在她最美的時刻遇見,在人生的任何時候,回想一段感情的開始,都無法抹去那初見的一眼,所以人們常感嘆人生若只如初見,感嘆何事秋風悲畫扇。

不解的不是春花秋月,不是夏雨冬雪,而是我們對于一段感情的開始和長久,所以我們不斷地試探,不斷地懷疑不斷肯定地行走人生。

出站臺的時候,發現趙靈兒在站臺等我,我詫異。

“你怎么知道我這個點回來?”我問道

“你微信里面寫的啊。”她笑著說,“新娘子漂亮嗎?”

“沒你漂亮。”

“我都沒有穿過婚紗,你怎么知道?”趙靈兒說

“你不穿婚紗也漂亮啊。”我說道,拉過她的手。

“你怎么越來越油腔滑調啊。”趙靈兒說著,又再一次確認道,“我穿婚紗真會很漂亮嗎?”

我仔細地端詳著,想象著趙靈兒穿婚紗的樣子,卻發現自己也深入其中,牽著她的手款款而行,在周圍親友的笑容中走上婚禮的舞臺。

“怎么了?”趙靈兒問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等你說Yes呢。”我說道

趙靈兒一臉詫異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明白過來,說道:“你都沒正式地要求我當你女朋友呢?”

“我以為你已經答應了呢。”我笑著說。

趙靈兒笑了,說:“瞧你,沒發現你也挺會占便宜的哈。”

和趙靈兒一塊兒走出站臺,竟不覺得人多人少,路遠路長,只是眼中只有趙靈兒一個人,連我自己都忘記了。這么多年來從上學到工作出差,第一次有人在站臺等著,第一次有人愿意這樣關心的看著我,才發覺這許多的勞累也不過是為贏得美味而留下的汗水而已。

晚飯過后,我趙靈兒兜兜轉轉到了沙面,周末的夜晚,人來人往,行走在珠江邊上,看沙面的西式建筑,燈光和樹影的相輔相成,點綴著夜下醉酒的嬉笑的人,相互依偎的情人,廣州的夜將著城市變了另外一個面貌和節奏。燈火輝煌的游船從遠處過來,在夜色的映照下,想一只美麗的夢插著翅膀尋找著歸宿。

“你看,小蠻腰。”趙靈兒拉著我。沿著趙靈兒指著的方向看去,小蠻腰變幻的燈光像一件件華美的衣裳在這個夏天涼風習習的夜晚上演著一幕幕精彩的時裝秀。

“像掌上起舞的貂蟬。”我說道

趙靈兒想了想說,“你腦海里都想著些什么?”

其實在此刻無論周遭是什么環境,在我眼中,她飛舞的裙擺,她飄動的長發,已經將我的心融化在了這夜色當中,就像花兒遇到了春風便綻放一樣,我想要的無非便是和愛的人一起走走看看,一直到人生的盡頭。

“我們去新世紀廣場的音樂噴泉吧。”趙靈兒說道,“跟《失戀三十三天》電影里的一樣。”

“你怎么發現的啊?”我問道

“某天逛街碰巧看到的。”趙靈兒笑著說

趙靈兒帶著我從沙面穿街走巷,過了馬路天橋,不遠處便看到了很多人群集中的廣場。

“就這兒。”趙靈兒顯得特別地開心,跟小孩子把自己最鐘愛的玩具展示給朋友的那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一樣,“等會兒,馬上就開始了。”

人群中有人尖叫,有著拿著相機拍著這燈光下顏色變換的噴泉美景,有人坐在二樓的咖啡廳里,相互依靠著靜靜地凝視。我的心也隨著音樂的高低起伏著,覺得自己走進了自己從前未開啟過的世界,那里風光旖旎,綠草如茵。

“好看嗎?”趙靈兒說道

“我也可以是王小賤,我也愛黃小仙”我說

“你就是林楊,你不是王小賤。”趙靈兒說,“因為我不是黃小仙。”

我笑著,情不自禁地用手撫摸著趙靈兒的頭發,那種心滿意足都無法再用別的行為或者話語來表達。

“你就是趙靈兒,我獨一無二的趙靈兒。”我看著趙靈兒,心中響起一首歌:就這一刻,我不想做一個歌頌者,如果可以,我也可以為你寫首歌。

我拉著趙靈兒往人群外走,不小心撞落了行人的包,于是低頭撿起,拿給行人。

“對不起,對不起。”趙靈兒一邊說,一邊拉著我往外走,我腦海中飄過一絲熟悉的身影,帶著疑惑退回了兩步,仔細端詳著他。

“蔡蔡。”我有些詫異地看著蔡小白

蔡小白聽到我的呼聲,把視線從噴泉上收回來看著我,一邊把手從旁邊的女子身上落下來,眼神瞬時慌張起來。

“你們?”我疑惑地看著蔡小白。

蔡小白跟旁邊的女孩子小聲地說著,然后拉著我往外走,見趙靈兒在外面等著我,便笑著說:“你女朋友?”

我點點頭說:“那位是?”

“同事。”蔡小白說,“我們下班剛好路過著,就一起過來看看。”

“真的是同事?”我問道

“就是同事而已。”蔡小白說道,“你們吃飯了沒?我請你們吃去。”

“她呢?”我問道

“她就住著附近,她自己回去。”蔡小白說著

趙靈兒聽著有些不解,便說道,“一起吧,要不?”

“不了?”蔡小白說到,“你們餓了吧?”

我把蔡小白拉過來說道,“真沒有什么關系?”

蔡小白說:“真沒什么。”

“那嫂子知道嗎?”我問道

“我告訴她這事,那不是自投羅網嗎?”蔡小白說

“你還知道是自投羅網啊。”我說道,“你不怕我告訴嫂子去?”

“得。”蔡小白說道,“我們真沒什么,也就玩玩。”

我見蔡小白終于開誠布公了,便說:“你怎么就墮落了?”

“不是我墮落了,是錢墮落了。”蔡小白說道

“這是什么故事?”我問道,“和錢有什么關系?”

“走吧,咱們一起去和兩杯吧。”蔡小白說道,“咱們好久沒聚了。”

我看蔡小白似乎真的有很多話要說,便對蔡小白說:“要不,把她也叫上,咱么也說清楚。”

蔡小白明白我的意思,想了想,說:“叫上她更說不清楚了,就咱倆吧。”

“我跟趙靈兒說說.....”我說道

“那還是改天吧。”蔡小白說道,“看你們你情我儂的。”

趙靈兒看我和蔡小白關系還不錯,便走過來說道:“我們去里面坐吧。”

蔡小白看著我,我點點頭,說:“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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