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幾個手下狂笑不已,對林云風搬出一個小丫頭嗤之以鼻。
“哈哈,笑死人了,搬出一個乳嗅未干的小丫頭。”一個手下囂張地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公主,淫笑道,“嘖嘖,不錯,雖是年紀小了點,但長得俏臉細腰,前凸后翹,居然比那談小妞還美上好幾分,嘖嘖,給司馬大爺當當丫鬟,順便再兼顧一下小妾,嘖嘖,不錯。”
公主聽得柳眉倒豎,雙眼直欲噴火,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上去殺了他泄憤。
“哈哈,小丫頭,別生氣,,我告訴你,生氣也沒有用,遇到我們司馬大爺……啊,誰吃了豹子膽了,敢打我。”那人正在洋洋賣弄,卻是頭被別人狠敲了一次,直讓他眼冒金花,他氣得大怒著回頭,但一見是司馬大爺,立即換上奴顏道,“司馬大爺,你為何……”
“你這狗奴才。”司馬大爺不待他說完,大喝一聲,一腳將他踢到了地上,直讓他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雙手抱頭,委屈不已,不知司馬大爺為何會突然發怒。
司馬大爺狠狠地揉了幾下眼睛,又煽了自己一耳光,確定這不是做夢,頓時腳底發軟,頭冒冷汗,顫栗道:“公、公、公、公、公、公、公、公主。”
“哼。”公主冷哼一聲,眼光如刺地盯著他。
“呵呵,司馬大爺眼力不錯。”林云風為他豎起了大拇指,贊道,“居然知道她是公、公、公、公、公、公、公、公主。”
司馬大爺一聽他這樣說,更加確定了此人就是公主,更是魂飛魄散,得罪了公主,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嗎。
“嘿嘿。”林云風朝司馬大爺挑了挑眉,笑意盈盈道,“不過呢,司馬大什么,剛才你的手下一不小心呢?罵了公主幾句,現在呢?公主很生氣,你說該怎么辦呢?”林云風故意在“很”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完后做沉思狀,似乎是在替司馬大爺出主意,而他心里卻狂笑不已:奶奶的,什么林芝鎮一霸,我呸,老子剛才還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你呢,這下好了,有小丫頭公主這一身份在,壓都壓死你,哈哈,實在太解氣了。
“公主饒命啊,都是那些狗奴才多嘴,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司馬大爺腿一軟,直跪了下去,“咚、咚、咚”就是幾個響頭,急想撇開自己的罪責。
公主?眾奴才一聽到司馬大爺叫出這聲,頓時嚇得面如土色,直分不清東西南北,“撲嗵”五體投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虔誠懺悔。
“逍遙哥哥?”公主咬牙望向了林云風,雖然她很想立刻沖上去報仇,但怕惹了逍遙哥哥不開心。
“小丫頭別顧及我,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林云風的仁慈可不是對那些欺男霸女的惡人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們為非做歹,簡直就是“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所以他雙手一攤,任公主怎樣報仇,至于他自己呢?就懶得出手了,一是他還不習慣揍人(穿越以前還沒有揍過人,公主可是他破例了),二是他相信,公主一定會連他的仇一起報的。
“嗯。”公主還未應完,就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走去,雙目噴火,那要吃人的樣子,嚇得眾奴才腸子都悔青了,頭磕如搗蒜,渾然不覺額頭已滲出了血漬。
“砰砰、啪啪、嗵嗵、咚咚、啊……”公主拳打腳踢,棍棒飛舞,眾奴才慘叫不絕,剎時無數雜亂的聲音同時響起,震耳欲聾,大地也隨之振動,嚇得林云風急護著談毛封和談香蓮兩人逃出了十幾米遠才停下腳步,暗自拍兄舒氣,談毛風和談香蓮則嚇得面無血色,兩股顫顫,渾身哆嗦。
“砰砰、啪啪、嗵嗵、咚咚、啊……”聲音響了好久,才漸漸停息,才見公主笑顏逐開地走向林云風他們,拍著小手,雖然玉手打得通紅,發酸無力,但是報了仇的喜悅,早讓公主把這些掩到了一邊。
鵝蛋臉,削肩細腰,眉如遠山,目若寒星,玲瓏剔透,臉上笑靨如花,腳步飛揚,長襖搖擺,如琪花瑤草迎風嬌嬈搖曳,懾人心魄。
可這美麗卻讓林云風等三人暗暗心驚,頭皮發麻,冷汗股股冒出。
“小丫頭,他們怎么樣了?”林云風微瞥了一下那些人被打的地方,疑問道。
“那什么,那個什么鬼大爺也就是鼻青臉腫,最多毀了容而已,至于那些狗奴才嘛?”公主恨聲道,“也就是缺胳膊斷腿,殘了而已。”公主雙目睜得通紅,似乎還不解氣,還想誅他們九族,這樣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氣。
“算了吧,他們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也算是他們作惡得到報應了。”林云風無奈道,這個公主,對待看不順眼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殘忍。
“嗯。”公主稍平了氣道,“看在逍遙哥哥為他們求情的份上,本公主就饒了他們,對了,逍遙哥哥,他們肯定做了很多壞事,我們為什么要放過他們?”公主不解的望著林云風。
“唉。”林云風深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放過他們,我是饒了他們父母,人都是爹娘生養的,對他們父母來說,兒子雖不孝,但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說他們能好受么?”
林云風說著,身旁的談毛封已開始啜泣。
“爺爺。”談香蓮扶住了爺爺的身子,哽咽道。
“談爺爺,你怎么了?”林云風這才發現了身旁的情況,異道。
“恩公說得沒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實在是痛惻人心。”談毛封老淚縱橫,淚水嵌入木刻般的皺紋中,那凄然狀,讓人目不忍視。他就是老年失子,這痛苦滋味,可是真實經歷過。
“談爺爺?”林云風卻還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哀痛。
“恩公,我爹爹……在我十歲那年病去了,后來娘也……跟著走了。”談香蓮紅著雙眼,抽噎道。
“對不起,讓你們想起傷心事了。”林云風見他們的悲咽,急忙道歉。
“恩公,沒什么,倒是老漢讓恩公看笑話了。”談毛封抹了把眼淚道。“逍遙哥哥。”公主沉默了半天,終于出口打斷了他們。
“嗯,什么事?”林云風回過頭望著她道。
“小,小民見,見過公主。”談毛風和談香蓮剛才在悲傷中,還沒有意識到公主的存在,聽她發聲,立即反應過來,急顫栗著磕頭,他們發抖也不奇怪,平時他們見了縣官就得恭恭敬敬,更別說見到這金枝玉葉的公主了。
“談爺爺,談小姐,你們快起來。”公主還未發話,林云發風就慌著急忙去扶他們。
“恩,恩公……”公主沒說話,談毛封可不敢起來,頭也不敢抬,顫聲道。
“喂,逍遙哥哥叫你們起來,沒有耳朵是不是?”公主怒道。
“是是,多,多謝公主,多謝恩公。”談毛風和談香蓮聽到公主發怒,更是魂飛魄散,剛才公主的“厲害”,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的。
“談爺爺,談小姐,不是說好了,叫我云風,不要再叫我什么恩公么?”林云風扶起他們,心酸道。這個時代,尊卑觀根深蒂固,老百姓見了貴人,就得下跪行禮,貴人偶待他們好,他們就會惶恐不安,唉,林云風酸酸的吸了吸鼻,眼里有些氤氳。
“恩,恩公,都是小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恩公,請恩公恕罪。”談毛封栗音道,又想下跪,卻被林云風用力拉住了。
“談小姐?”林云風心酸著望向了談香蓮。
“恩,恩公。”談香蓮眼神慌亂無比,吱唔道。
“呵呵,我說過,我不是什么貴人,我跟你們一樣,也是窮苦人。”林云風落寞一笑。
“啊?”談毛封和談香蓮雖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但這次卻是驚呆了。
“發什么呆,他雖不是什么權貴,但他是本公主的逍遙哥哥,你們若冒犯了他,本公主誅你們九族。”公主怒目厲聲道。
“啊。”談毛封和談香蓮腦袋一陣轟鳴,顯些昏了過去。
“你……”林云風怒視公主,斥道。
“逍遙哥哥。”公主委屈地低下頭,如秋水的眼中淚珠滾動,嫩手輕拭著眼角。
“公主,對待惡人、敵人,你可以狠毒、殘忍,甚至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他們都行,但是對待誠實善良無辜的朋友,要寬厚、仁得,懂嗎?”林云風語重心長道,對這蠻橫慣了的公主,他只能慢慢讓她明理。
“逍遙哥哥?”公主淚眼汪汪地望著他。
“很多人得行端正,善良誠實,不為非作歹,他們勤奮辛勞,他們是值得尊重的,知道嗎?”
“嗯。”公主似是懂了地點頭。
“像無數百姓,他們日出而起,月升才歸,終日兢兢業業,卻沒有向統治者多奢求點什么,還被統治者以各種名義征徭納稅,弄得他們一貧如洗,幾乎食不果腹,他們是最可憐的,也是最可敬的人。”林云風沉聲道,他就是要用老百姓的困苦來教導公主,讓她明理,讓她做一個寬度待仆人和百姓的人。
公主怔怔地望著他,這些老百姓的疾苦,對她一個終日被人捧著,高高在上的公主來說,又怎么會知道呢?
“桑條無葉土生煙,
簫管迎龍水廟前。
朱門幾處耽歌舞,
猶恐春陰咽管弦。”
林云風望著遠方,眼睛濕潤,悲聲緩緩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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