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駿豪理發(fā)時,講了自己在搞裝飾設(shè)計,設(shè)計的房新潮美觀大方,設(shè)計裝飾一條龍,深得顧客的青睞歡迎,前來預(yù)約裝飾的人接踵而來。華月聽后也為他高興,勉勵他再接再厲。以后每月理一次發(fā),倆人總有講不完的話題。
想不到論職業(yè)拋棄了華月而引起了女同學(xué)的共憤,的確自己也太缺德了,鮑耀明懊悔莫及。戀愛畢竟是一場轟轟烈烈光明正大的事,紙里包不住火,今后再也難于戀愛,難于找到稱心如意的姑娘,完了,完了,鮑耀朋長嘆。
頹唐了幾天,鮑耀明靈機(jī)一動有了新的主意。
華月與鮑耀明分手半年后,一天突然接到鮑耀明求約會的短信。華月氣憤至極,自言自語:你拋棄了我,還求約會,厚顏無恥。她毫不猶豫回絕了。可鮑耀明死皮賴臉,天天發(fā)短信求約會。
一天剛讀完短信,張駿豪來理發(fā),華月把短信的事說給他聽。張駿豪莞爾一笑勸說:畢竟相戀一場,不成夫妻也是朋友,決不能成冤家,我與女朋友分手后,她也發(fā)短信求約會,我欣然前往,原來她已找到了新朋友,需要裝修婚房,求我設(shè)計并裝飾,我也全部接了下來,也許他真有事找你,也許他要請你去喝他的喜酒,也許……反正青天白日他也不會吃掉你,你還是去一次吧。
他這樣通情達(dá)理,善解人意,華月聽后深受感動,嫣然一笑說:那你等我,我去后再回來為你理發(fā)。張駿豪忙應(yīng):好啊!華月欲走,母親囑咐:快去快回。華月嫣然一笑說:顧客是上帝,我不會怠慢上門客的。說著對張駿豪拋去一個媚眼,暗送秋波后猶如蜻蜓款款而飛去。
華月來到老地方,鮑耀明已在那兒等候。華月站在他面前咄咄逼人問:找我什么事?快說,我沒時間等你,家中還有人等我理發(fā)呢。鮑耀明拍了拍身旁的水泥凳,華月會意就在他身旁坐下。鮑耀明劈頭就問:華月,你有男朋友了嗎?華月藐視說:咱們不同,我毫無準(zhǔn)備,難于接受這突然的打擊,分手剛半年,哪有這么快就有了男朋友?你是見好愛好,見異思遷,見美起心,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意料之外,鮑耀明卻眼淚不由自主滾了下來。
鮑耀明向華美講述了他的新戀愛經(jīng)歷后,突然對華美下跪,邊自打自巴掌邊說:我雞蛋炒鴨蛋,(混)渾蛋,我不是人,見異思遷拋棄了你,引起了民憤,如今我已成了過街老鼠,咱們的同學(xué)一見我就要罵我,毫不留情面當(dāng)著我的新女友指責(zé)我,女孩都厭惡喜新厭舊的負(fù)心漢,我已不能正常戀愛,華月,咱們畢竟戀愛一場,你總不能看著我一世不談戀愛成光棍吧。
華月插話:你活該!我沒有指使女同學(xué)來攪你的好事,她們是對你見好愛好,背信棄約而義憤填膺,這我管不著。
鮑耀明恬不知恥說:我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華美一怔,可還是問:什么辦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鮑耀明說:反正你還沒有男朋友,干脆咱倆續(xù)舊情,重歸于好,破鏡重圓!今后我一定會對你好,以實際行動加倍來補(bǔ)償你!
華月聽后氣得胸膛快要爆炸,她怒火沖天,咆哮如雷:鮑耀明,你人面獸心,你找了個好工作,有了高工資就拿我們姑娘不當(dāng)人,當(dāng)商品挑三揀四,拿我當(dāng)鋤頭鐵耙,用不著時擱,要時就取。說罷她對鮑耀明一個甩手耳光吼:這第一記耳光是我懲罰你!接著她又行第二個甩手耳光,吼:這第二記耳光是我代表父母懲罰你!接著又響第三記耳光,吼:這第三記耳光是我代表我心中的男朋友來懲罰你!鮑耀明再也支持不住,一個嘴啃地,狗吃屎!華月重重對他踢了二腳才揚長而去。
半個小時后,華月上氣不接下氣回到家中,母親及張駿豪異口同聲問:他叫你去是什么事?華月往沙發(fā)上一坐,喘著氣一五一十講述了那一幕。母親及張駿豪還有來理發(fā)的顧客不約而同鼓起了掌,并說:打得好!打得好!華月氣喘定后急忙為張駿豪理發(fā)。理好了發(fā),張駿豪照例付錢,華月就把一盒男士百雀靈潤膚霜交給他。倆人交頭相視一笑。
張駿豪剛要走,華月卻突發(fā)奇想說:慢!張駿豪忙站定問:啥事?華月不管人多,怒中帶嬌柔說:今天我聽信了你的鬼話去赴約,害得我怒發(fā)沖冠、怒火沖天、怒不可遏、怒火中燒,如今我還頭皮根發(fā)癢,難忍極了,我要你賠……
張駿豪會意一笑,也豁出去了說:好,我?guī)湍闵ΠW。說罷就要伸手。華月伸出手來擊了張駿豪的手說:你木頭啊,頭皮根只會越搔越癢。張駿豪忙問:那如何賠?
旁邊一個正在燙發(fā)的女子提醒:這好辦,洗頭嘛。華月來了勁說:對,我就是要你為我洗頭!張駿豪二手一攤說:可是我這拿慣了鋸子斧子鑿子的手,怎么會洗頭啊?那燙發(fā)的女子又提醒:洗頭簡單人人都會,我頭皮發(fā)癢時丈夫也常幫我洗頭,小伙子一定要學(xué)會洗頭……
華月已坐到了洗頭盆旁,張駿豪想縮也縮不了,于是只得挽袖捋臂,倒了洗發(fā)露邊放熱水邊像模像樣為華月洗頭,他輕揉細(xì)摩,頭頭是道,華月只覺舒服極了,臉上綻開了幸福的笑容。華月母親見了也偷偷發(fā)笑。那燙發(fā)的女顧客道破天機(jī)說:好像是熟手嘛,一定已為別的女人洗過頭?張駿豪只得實話實說:我們木工常常要洗頭,我常自己洗,同時我也常為母親及奶奶洗頭。齊稱贊:還是個大孝子呢。洗好了發(fā),華月嗲聲嗲氣說:還吹吹風(fēng)。說罷她已坐到了轉(zhuǎn)椅上。張駿豪又熟練地為她吹了風(fēng)。吹干后,華美黑色垂直的長發(fā)自然地披散在肩頭,漂亮極了。張駿豪急忙告辭。
從此倆人更進(jìn)了一步,一天張駿豪來理發(fā)時,華月迫不及待地問:張駿豪,你的左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出乎意外張駿豪卻把左手插在袋中反問:你為什么要看我的手?華月嫣然一笑說:半個月前,十五號午后一點多鐘,我正在理發(fā),突然一個驚悸,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畫面,你的左手中指被電動鋸子咬傷了,頓時鮮血淋淋,我嚇得“啊”地叫了出來,電夾剪掉到了我腳上。
張駿豪馬上大笑。華月不明白問:你笑什么?難道是我神經(jīng)過敏?張駿豪邊伸出手邊說: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十五號一點多鐘我的左手真的被電動鋸子咬傷了。華月抓住張駿豪的左手,只見他的中指頂端已新肉迭現(xiàn)。張駿豪忙解釋:只咬掉了皮蓋,現(xiàn)在已長好了。華月心痛地摸了又摸,然后把手指含在嘴中。
張駿豪只覺如一股電流流遍全身,他腦中劃過閃電忙問:那你的腳被電夾剪砸傷了嗎?華月嫵媚而笑,拍了拍張駿豪的頭嬌美加嗲聲嗲氣說:傻瓜,我腳上穿的是皮鞋怎么會砸傷呢?張駿豪還是不放心說:那你脫出來讓我看看。華月笑得如鮮花綻放,在雙人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把右腳擱在左腳上,翹起右腳說:你自己看吧。張駿豪忙在華月左邊坐下,脫去了華月的鞋襪,只見白白的腳上有一點紅皮蓋,他也心痛地輕揉細(xì)撫說:也有輕傷。華月惡作劇把右腳翹得高高地挨到張駿豪嘴邊逗趣說:你吻吻,傷就不會落下疤痕了。張駿豪真地吻著。華月心中美得滋滋叫。華月母親及在場的顧客看著肉麻得全身發(fā)酥,接著響起了掌聲祝賀。
倆人才從熱戀中醒來。張駿豪忙坐到轉(zhuǎn)椅上,華月邊為他理發(fā)邊說:你們當(dāng)木工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張駿豪正沉浸在甜蜜的遐想中,似乎不再聽。華月忙重重地沾了他的耳朵,氣乎乎說:你思想開小差,我跟你講話呢。張駿豪一個激靈忙答:好,你講我聽。
華月又講:咱們兩人已心有靈犀,貫通二端,感應(yīng)靈異,你們當(dāng)木工的工具都是利器,裝飾房屋時還要爬高下低,這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稍有閃失就會牽動我的心,我會為你擔(dān)驚受怕,心驚肉跳,這是咱們共同的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張駿豪忙說:我知道了,可你學(xué)了美發(fā)還不顧疲勞去學(xué)美容,學(xué)造型,學(xué)發(fā)型設(shè)計,你一定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萬萬不能累壞了身體。
倆人的左手互相握了握,呼:為了幸福,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