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了斷
- 情業雙收
- 王中一
- 2122字
- 2014-06-26 18:24:34
陳萍回到家中,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父母一躍而起笑臉相迎。母親抑制不住興奮問:你今天這么晚回家一定是去相親了?……
父親忙指責:她媽,你做夢也夢見女兒去相親,你說成溜了,你看女兒滿身大汗,不修邊幅,身上有汽油味,一定是轎車出故障了。
母親急了,忙在女兒身上打了又打量急問:你是否出了車禍?陳萍忙答:確實是出了車禍。父母異口同聲急問:傷人了嗎?陳萍一本正經說:我的車行駛時突然拋錨,正是下班高峰期,我驚慌失措,車后沒有亮紅色指示燈,措手不及后面的車一輛接著一輛而追尾,釀成大禍。
父母不約而同追問:怎樣大的禍?陳萍哭喪著臉答:六輛車相撞,傷了六人,已送進醫院搶救,六輛相撞的車與六個傷者我得全責賠償,咱家得傾家蕩產。父母聽后目瞪口呆,語無倫次異口同聲說: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母親竟嚇得哭了出來。父親卻將信將疑問:六輛車六個人,出了這樣大的禍你為什么還有心思回家呢?父親似乎悟出了端倪又問:一定是六六大順吧?陳萍止不住笑了出來,母親的眼淚猶如被冰凍了。父母異口同聲追問:嚇人一跳,究竟出了什么事?
陳萍笑著講:我的車突發故障瞬間拋錨,驚慌失措沒有打開應急雙閃燈,幸好后面第一輛的開車人機靈,緊急剎車并打開應急雙閃燈,說來也巧他的車頂上也裝有紅色雙閃燈,及裝有防盜警笛,全都起了作用,后面的車才全部剎車停下,人車全部安然無恙,是后面那個駕駛員救了我,避免了重大事故。
父母聽說沒有出事故也就放心了。母親嘮叨:你近期相親不順利,有些靈魂出竅,你是否開車注意力不集中。陳萍忙說:是車子發生故障。父親忙說:你的寶馬車只用了三年,怎么會發生故障呢?
陳萍答:上次不是泡了水嗎,我不懂,只在小廠維修,同時沒有很好地保養,這次舊傷復發。接著陳萍饒有興趣說:爸媽,我今天遇見他了。父母一愣接著異口同聲問:你遇見誰了?陳萍答:就是我上次給你們講的,大水中砸車窗玻璃,救我脫險的救命恩人。父母好奇地問:在哪兒見到他。陳萍答:就是與我追尾避免重大事故的那個駕駛員。接著陳萍把周勤幫他修車的事一吐為快。
父親聽了欣喜說:多么出色的小伙子啊,上次是見義勇為救了你,今天又以駕駛技藝高超,沉著冷靜應對,車上裝有應急設備,才避免了交通事故救了你,還俠義相助,這不是月老拋下的紅絲線嗎?母親忙問:上次你驚慌失措,沒有看清救命恩人的真面目,今天可看清了嗎?
陳萍嫣然一笑說:他長相一般,可與我比太矮了,只有一米六三左右。母親驚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接著惋惜說:可惜是一個又丑又矮的修車技工,與女兒不是一個層次。陳萍嗔怪:爸媽,你們想到哪兒去了?父母說:女兒三十二了,當然要往這方面想啊。一家人苦笑。
平常陳萍常常要失眠,甚至要吃安眠藥,出乎意外,今天大概是陪著修車太累了,車壞時心情過分緊張,如今車修好了如釋重負,同時遇到了一個好心人,她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踏實,興奮,她吃好晚飯洗好澡就急急忙忙進房,安眠藥也沒吃就上床,一會兒就呼呼入睡,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早晨起來,父母見她臉色紅潤欣喜地說:你昨晚睡了一個囫圇覺,臉色就正常了,你要是天天能這樣該多好啊。父親總結說:與俠義的救命恩人意外重逢,并幫助修好了車,這是二件大喜事,當然催眠啊!
母親心血來潮關照:既然你倆不相配,今天帶好錢,記得付人家修理費,再買些禮品謝人家的救命之恩,一個姑娘家,不能欠小伙子的情,應迅速了斷。
一語提醒,陳萍忙說:對,對,可惜我身邊沒有現金啊。母親忙說:我有,大概要多少?陳萍說:要是到正規修理廠去修理,要幾萬呢。母親說:可是家中只有一萬元現金……父親說:那先帶一萬元,不夠可以下班后到取款機上去取。母親忙拿出了錢,陳萍接后放到了包中,到車庫中去開出汽車,趕去上班。陳萍邊開車邊想,他會收修理費及禮品嗎?假使收,事情就算了斷。她斷定,一定不會收。不收,那就欠了他二份人情,姑娘欠小伙的那就麻煩大了,特別是他并不是自己中意的人,她越想越嚇,越想越怕。她暗下決心,這事無論如何要了斷……
怎樣逼他收錢收禮品,怎樣了斷?一天來陳萍連工作也沒心思,她一直在苦思冥想,可一直想不出個頭緒,她希望見到他,卻又怕見到他,不知怎的,陳萍覺得今天上班時間有點長,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急忙開著車進了大商場用信用卡去買了套昂貴的名牌西裝,及一只中等手表,然后開車往約定地疾駛。到了那地方,見周勤還沒到,她就停下車打開門等候。她基本上每隔三分鐘就要拿出手機來看時間,俗話說,等人心慌,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可還不見周勤到來,她走下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她腦中甚至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我真的碰到了一個騙子了嗎,用他的舊車來換我的新車,可又一想,他憨態可掬,頭發蓬亂,能見義勇為,無論如何也與騙子沾不上邊。想到這里她也就踏實了。她就只得耐心等。她安心坐到車中,拿出筆記本電腦想工作,可不知何故,她的心全在那個修車工身上,完全干不了其他事情。她如坐針氈,度“分”如日,她又走下車,東張西望,來回踱步……
她自嘆:他怎么會這樣矮呢?他為什么只是個修車技師呢?要是高點兒是個工程師該多好啊!老天啊,你給我開了個玩笑,把我不理想不喜歡的人推到了我面前!對,父母說得對,今天無論如何得把欠他的情了斷,免得牽腸掛肚,夜長夢多。她抱定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