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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宿敵見面仍舊互掐

第六個失蹤者的照片釘在墻上,是一張嘴角扯到耳根,還在不斷滲血的笑臉

旁邊潦草地寫著一行字:「勿聽鼾,勿應影,梯十三,莫回睛。」

江晦的指尖劃過那行字。空氣里灰塵彌漫,還混著點說不清的怪味。

這里原來是“永安居”七棟,一棟本該在三個月前就拆成廢墟的筒子樓。而現(xiàn)在,它是“影龕”,一個被異常規(guī)則扭曲的牢籠。

“規(guī)則級:D級。核心在頂樓會議室。01判官,優(yōu)先封印核心。遇到'干擾因素即刻清除。”

聽到耳麥后勤分析員所說“干擾因素”,眉頭便不自覺皺起,他自然知道指的是誰。

那個女人,神出鬼沒的,當然每次看見她都沒好事,在他看來她的出現(xiàn)莫過于死神來了。

他踏上樓梯,默默地記下周圍的環(huán)境。

第一步,七級臺階。第二步,變成九級。身后的入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墻皮嘩啦啦掉,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血字規(guī)則。

「勿聽鼾,勿應影……」

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鼾聲。他腳下的影子開始蠕動,拉長,湊向他耳邊低聲喚他名字…

江晦頭都沒回,面無表情的反手一抹。

暗芒閃過,影子尖叫著縮了回去。鼾聲也停了。

“莫回頭”的情況下,“勿應影”和“勿聽鼾”會同時發(fā)生(影子呼喚名字的同時傳來鼾聲),如果不仔細分辨鼾聲的位置話,幾乎是必死的殺局,一般來說會留有一線生機。因此,他推測規(guī)則被人為篡改或疊加了。

他繼續(xù)上樓,在第一個樓梯轉(zhuǎn)角,墻上寫了個巨大的“3”。但他起碼走了二十多級臺階。

樓梯的級數(shù)、平臺標識永遠在錯誤變化。當然,梯數(shù)雖錯,但變化必有周期或觸發(fā)條件。

這時,上方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

江晦抬頭在扭曲的樓梯縫隙間,高幾層的地方,看見林晝正慵懶地倚著欄桿。

心中腹誹道“果然是她,又要加班了。”

她穿著黑色的工裝褲馬丁靴,手里拋接著個滲黑氣的破布娃娃。

“喲,我親愛的判官大人,今天還沒死呢。真是可憐呀,又沒人陪,只能跟自己的影子玩呢~”

這地方的規(guī)則可真有意思,是吧?尤其是關于‘不能回頭’那條……你說,要是現(xiàn)在我從后面拍拍你肩膀,會怎么樣?”

“你又怎么知道那條規(guī)則是錯的?”

“我閉上眼睛用手觸摸墻壁的時候,感受殘留的情緒碎片。恐懼…不甘心…還有…一種被欺騙的憤怒?”

“果然如此。”

“那血字應該是一個老人寫的,架構(gòu)是老的,用力方式像個習慣寫毛筆字的老年人。鼾聲的節(jié)奏也類似某種舊式鐘擺。”

江晦沒有理會她的碎碎念,金屬手套在腕部一個不起眼的裝置上操作了幾下。

一道微弱的藍色光屏從他腕表上投射出來,上面復雜的數(shù)據(jù)流和波形圖快速滾動。

他聲音冷靜朗讀剛剛手表記錄下的數(shù)據(jù)“溫度異常點與血字顯現(xiàn)位置重合度92%。鼾聲頻率分析……含有非人類聲帶結(jié)構(gòu)能發(fā)出的諧波。”

“所以你的猜測是對的。”

“影子蠕動的模式像是在模仿錘擊的動作,嗯…再結(jié)合之前搜到的材料,應該是在模仿拆遷掄錘子的行為。”

她笑嘻嘻晃了晃娃娃的小手道“不過嘛,我還發(fā)現(xiàn)了條隱藏規(guī)則…”

她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指了指江晦的黑色制服“'看見穿黑衣服的,要留下來陪玩'。”

她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更濃了,有種不顧自己死活的瘋感。

“看來今天,你我都有大麻煩咯。”

林晝話音剛落,那破布娃娃被她高高拋起,投籃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向江晦的面門。

江晦沒抬手,微微偏頭,娃娃擦著他耳際飛過,“啪嘰”一聲糊在了后面的墻上,粘稠的黑液緩緩淌下。

“你的見面禮總是這么…惡心,很符合你的氣質(zhì)。”

“‘留下來陪玩’?看來你很有做地陪的潛質(zhì)。”江晦目光卻掃過那灘逐漸擴大的黑漬,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

林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聳了聳。仍舊嬉皮笑臉地不知從哪又摸出個一模一樣的娃娃在指尖轉(zhuǎn)著,“過獎過獎,包你滿意,判官大人要不要先辦個年卡?這樣,我好陪親愛的判官大人殉情呢~”

就在這時——

呼……嚕……呼……

那詭異的鼾聲再次響起,比之前更近、更響,仿佛就貼在他們倆背后的樓梯拐角。

同時,墻壁上那些血字規(guī)則像是被注入了生命,開始微微鼓動、流淌。

兩人腳下的影子同時開始沸騰,扭曲著試圖再次塑形,這次的目標是纏繞上他們的腳踝。

“嘖,誰喜歡的陰暗男鬼。”林晝挑眉,語氣輕松,但身體已經(jīng)微微繃緊,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看來還是個病嬌強制愛。”

江晦沒理會她,快速下達指令,“鼾聲源在左上方第三段樓梯間隙,是幻聽節(jié)點,物理屏蔽無效。干擾它。”

“得令”林晝拉長聲調(diào),手腕一翻。

幾枚刻著古怪符文的銅錢滑入掌心屈指一彈,隨著叮叮幾聲輕響,銅錢精準地嵌入了樓梯扶手的幾個特定縫隙。

那惱人的鼾聲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驟然變調(diào),成了一種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雜音般的存在,威力大減。

“搞定雜音。”林晝拍拍手,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接下來呢,判官大人?影子快碰到你的靴子了哦。”

江晦低頭,發(fā)現(xiàn)那黑色影觸確實已經(jīng)快要沾上他的鞋跟。他輕輕一跺,一股無形的震蕩波以他為中心散開,那些蠕動的影子瞬間被震散,像是受驚的蟑螂般縮回了原處。

他恍若未聞到她小聲嘟嚷一句“裝貨”,還是面無表情地回復道“清理門戶。‘梯十三’是關鍵。找出那個錯誤的樓層標識。”

“這個我在行!”跟我賭一把怎么樣,判官大人?我猜第一個‘十三’陷阱在五樓…呃,或者可能是那個標著‘3’的騙人轉(zhuǎn)角?”

她說話間,已經(jīng)像向上竄了幾級臺階,還回頭沖江晦勾了勾手指,笑容狡黠。

“輸?shù)娜耍饝A家一個條件,如何?保證不讓你去跳鋼管舞。”

江晦看著她躍躍欲試的背影,大步跟上。

“你的條件,向來都比鋼管舞更麻煩。而且,你真的很幼稚。”

林晝還沒來得及反駁,腳下標著“3”的樓梯平臺突然如同劣質(zhì)電梯一樣猛地向下一沉。

失重感只持續(xù)了一瞬,但整個平臺明顯矮了一截,與上下樓梯錯開了半米多的落差,成了個懸浮的孤島。

“哇哦!裝修隊神速啊,這就開始改戶型了?”林晝踉蹌一下,及時抓住欄桿,眼睛更亮了。

江晦沒搭理,目光快速掃過四周。感覺到了那墻壁上鼓動的血字呼吸頻率好像加快,像是被按了快進鍵。

他冷靜判斷地完周圍的環(huán)境,給出結(jié)論。

“不是陷阱。”

“是‘規(guī)則’在排斥疊加的異常。你的銅錢,我的震蕩,兩種外力干擾讓它‘卡頓’了。”

“卡頓好啊!”

林晝一拍手,毫無緊張感,興奮道,“bug就意味著后門!快,判官大人,用你那雙價值連城的小眼睛看看,現(xiàn)在哪里的‘參數(shù)’最不穩(wěn)定?”

她邊說邊又摸出幾枚銅錢,像玩飛鏢一樣“嗖嗖”釘入周圍墻壁瘋狂流淌的血字上。

銅錢嵌入處,血流的速度肉眼可見地減緩、扭曲,像是視頻加載不暢。

江晦皺眉看著對方的胡鬧,但配合地抬起帶著精密儀器的腕表。

表盤上數(shù)據(jù)瘋狂跳動,指針不穩(wěn)定地指向他們頭頂正上方那片原本空無一物的水泥天花板。

“上面。”

“得令!”林晝笑著回復,后退兩步,一個助跑,借著錯層的落差猛地向上一躍,直接撲向那片堅硬的天花板。

就在她即將撞上的瞬間,那天花板如同水波般蕩漾了一下,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形的入口。

她整個人瞬間沒了進去,只留下一句帶著回音的調(diào)侃:

“加班費記得結(jié)一下,判官大人!”

江晦:“……”

他看了一眼腳下又開始緩慢下降的平臺,以足尖發(fā)力,拔地而起,緊隨著林晝,精準地沒入了那片剛剛恢復堅硬的天花板。

短暫的失重和黑暗。

腳下一實,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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