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期月光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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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離譜?!穿書穿到清冷路人甲身上了
我穿書了。我一個社畜竟然還能穿。
還是一本我更不知道是什么劇情的書,莫名其妙就穿進來了。
“蛙趣,真別鬧了行嗎?”我無奈地發(fā)問著。突然,一道機械的聲音響起,“宿主你好,我是003,接下來我將提供您的信息。許言,女,17,高三生,身高165cm,體重45kg,成績優(yōu)異卻家境貧寒,無病癥,背景僅有一位資助你的大佬,這位大佬資助了很多人,你不是唯一。你只是個路人甲?!?
“……?”
“不是,這路人甲名字怎么跟我一樣?而且,我竟然穿到了高中時代,這就意味我還要再高考一次?!還有,那個大佬是誰???”過了好一會兒,我發(fā)現系統(tǒng)不再說話,撇著嘴小聲嘀咕:“真是不負責。”
忽地,腦子里突然涌入一段記憶,我微微皺眉,因為這段記憶讓我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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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前的空氣總是沉得發(fā)悶,像一塊浸了水的舊棉布,裹在人身上甩不脫。暮色從樓道盡頭斜切進來,把樓梯間的轉角割成明暗兩半。踩著最后一級臺階往上走,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可就在她抬眼的瞬間,肩胛骨狠狠撞上一道堅硬的輪廓。
那人沒動,像一堵墻。
她退半步,垂眸。球鞋尖沾著濕泥,在水泥地上留下半個模糊的印子。一記籃球“咚”地砸在臺階上,彈跳兩下,滾進陰影里。傅沉靠在扶手邊,袖口卷到手肘,指節(jié)松松扣著另一只籃球,眼神冷得像看什么臟東西。
“走路不長眼?”他聲音不高,卻像刀片刮過耳膜。
許言沒答。她喉嚨發(fā)緊,指尖蜷進掌心,指甲掐著皮肉,靠痛感壓住那股熟悉的窒息。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像過去三年里無數次那樣,籃球場邊的冷嘲,教室門口的“不小心”推搡,還有那天夜里他倚著車燈點燃煙,煙霧繚繞中掐著她脖子問:“許言,你裝什么清高?”
她沒裝。她只是不想被撕開。
風從走廊盡頭灌進來,吹動她額前碎發(fā),也吹得頭頂那盞老舊的日光燈輕微晃動,光影在她臉上游移,像某種無聲的審判。傅沉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下,嘴角一扯,毫無溫度。他抬腳,球鞋碾過籃球,發(fā)出沉悶的響。
“廢物?!彼吐曊f,轉身走開,背影融進昏暗的走廊。
許言站在原地,直到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慢慢扶著墻蹲下,把臉埋進臂彎。呼吸很淺,胸口卻像壓了整片烏云。她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每一次開口,聲音都像被抽進了真空。她太安靜了,安靜到別人忘了她也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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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記憶模糊壓抑,而身體的意識則是銳利的。
原主正沉溺在痛苦回憶帶來的窒息感中,本能地抱頭蹲下忍耐。但對我來說,這就像一場被迫沉浸式體驗的地獄片場!
我蜷縮在樓梯角落,那沉重的絕望和無助感像潮水般沖刷著我的大腦。
可她只是個倒霉的穿書社畜。
一絲異樣的憤怒猛地竄起:“這TM是別人的身體和記憶!憑什么要我在這里感受這些屈辱和痛苦?他傅沉算個什么東西?敢說老娘‘廢物’?我TM當年被老板PUA、被客戶罵成狗的時候,都沒……沒這么憋屈過!還有那破燈,早晚得換!就跟這破劇情一樣!”
“靠!原主能忍,老娘這個加班加到脊椎變形的社畜可忍不了這口惡氣!穿書還要受二茬罪?!沒天理了!”
“傅沉是吧?你給老娘等著!系統(tǒng)003?不負責是吧?行!那這路人甲,老娘自己來演!演個大的給你看看!路人甲怎么了?路人甲照樣能給你這破劇本撕個口子!”
我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異世界的鬼火。就在這時,系統(tǒng)003又突然出現了,:“宿主冷靜,本統(tǒng)不是不負責,只是偶爾不在線,但是本統(tǒng)能保證在重要關頭不會掉鏈子。”
“呵呵,冷靜?那你告訴我應該怎么回到我的世界!”我不耐煩地吼道。
1分鐘后,“喂,003?你還在嗎?”
“……”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去觀察、去試探傅沉和他身邊人,搞清楚他針對原主的根源是什么。是純粹惡趣味?還是因為許言可能威脅到了他什么?
“真沒見過這么廢的統(tǒng)!投訴電話多少?”我對著空氣大喊?!?03!出來!我知道你在!再裝死我明天就翹課去天臺直播!看看劇情崩不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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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站在學校天臺。
欄桿有些冰涼,手指輕輕摩挲著金屬表面,粗糙的觸感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混雜著樹葉和塵土的味道。
樓下的人影如螞蟻般渺小,匆匆忙忙地移動著。
一只麻雀落在欄桿上,歪頭看我,又撲棱著翅膀飛走。
我望著它消失的方向,忽然覺得,或許有些事情,也沒那么重要。
就比如說臉皮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在陽光大好,看看這些個學生朝氣蓬勃的樣子,家人們早上好啊,你們吃飯了嗎?背書了嗎?學習了嗎?反正我一沒吃飯,二沒背書,三沒學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我,正舉著一部手機在直播哈,三五個小時過去了,學校里竟然沒人注意到我。
哦,她忘了,她還只是個女性透明路人甲乙丙丁戊。怎么會那么容易讓別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