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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失眠夜的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貫穿始終。工作整整十年了。剛畢業那會滿腦子都是美美的白日夢,想象自己能大展宏圖,能力滿滿,做什么都可以得心應手。經歷了斷崖式的事業下滑打擊后,現在胡思亂想只是一眼望到頭的失落,害怕以后的日子就這樣了,現在還不停的想當年,從大學回憶到高中再到初中小學。發現自己一路都是如履薄冰,但我仍然不斷懷念過去,是發現自己越過越差了吧。
我是個得過且過的人,似乎我從來沒有認清過自己,恍恍惚惚30多載,突然想給自己來個解剖,既然把痛苦擺在臺面那就徹底一點吧,從我的出生說起吧,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鎮,這個鎮還算挺不錯,礦產資源豐富,依托資源養活了一大半的小鎮人口,廠礦多,唯一的壞處可能就是那一座座煙囪呼呼的不分晝夜直排,傷害了每個兢兢業業工作生活的小鎮人。
小時候我是個特別頑皮多動的孩子,注意力不集中,記得那個時候學寫字“8”我怎么也不會寫,我都是畫兩個小圈圈把他們湊到一起,為此我沒少挨打,可小朋友就是這樣吧,越恐懼就越不會,從小到大我受到的家庭教育都是打罵中度過,不是父親便是母親。讓我聽到最可笑的一句話是在我讀了三本后一次與父親的爭吵中,他頗為洋洋自得的說了一句:“要不是我從小對你從嚴管教,你還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我的父親給我取了個男孩的名字,自打我識字以來對自己的名字頗為自卑,常常在自己課本或者畫作上將那個字替換為同音的女性化字,不僅對于名字,我的穿著,頭發,以及生理特征無一不透露出我的自卑以及家庭窒息的控制。
從記事起到高中,我都是剪著前不過眉,后不過耳的男仔頭,露出兩條又黑又粗的眉毛。穿著洗了又洗早已褪色的校服,新衣服在我這簡直是奢望,天冷的時候就校服里面套了一件我外婆用各種剩余的毛線織的一件五彩斑斕的寬大條紋毛衣,為什么用寬大呢,有過這種生活體驗的都知道,這樣的毛衣耐穿,小孩子一下就長個了,這樣至少可以穿個三年。其實我的家庭并不是很差,父母都是小鎮上有編制的正式工人,對我們廠是國企,但是父母非常節省,當時為了買房,他們兩個自己在家省吃儉用,把我送到外婆家吃好的,經過了幾年才把借親戚的買房錢給還上。但是對我控制相當嚴格,很少幾乎沒有給我零花錢過,當時的我很羨慕別的小朋友,早上可以在外面買喜歡的早餐,下課還能買外面小吃攤上各色辣條果凍,有一次呢我突然發現他們當著我的面放錢,然后鎖上抽屜,把鑰匙放在另外一處。于是我便萌生了別的想法,趁他們不注意拿出了10元錢,這巨款我哪里見過,那個時候的我激動的無以復加,拿到學校跟同學們炫耀,然后為了滿足虛榮心請他們全部去吃辣條,為了照顧我一個遠房親戚生意,我特地選了她的攤位將這10元揮霍一空,我感覺自己從小就還是比較善良的,遇到賣菜的可憐老頭老太會多給些錢,碰到茍著背的賣紅薯大爺,聽到同學們在說他可憐的人生會暗自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幫助他,明明沒有買過他紅薯,我也會給他幾塊錢跟他說上次買了他紅薯忘記給錢了,然而并不是每次的好心都會有好報,這個親戚在我消費完向我母親舉報了我,說我花了10元錢買零食還分給了同學。你可以教育我,也可以直接截斷我不當的行為,但你不能既要又要,錢拿了再來舉報,那丑惡的嘴臉我至今仍然記得,一腦袋人造卷毛,白的像紙一樣的臉以及老鼠一樣陰溝小眼,現在回憶起來標準的日本鬼子長相。
毫無疑問回去就是一頓混合雙打,挨了多少頓打我已經不記得了,臉上還有一個被打過留下的疤痕。這樣的家庭環境加之我的多動癥,在學校也是多難,小學與同桌就無法相處得來,畫三八線,一超過就一頓打架。被沒師德班主任語文老師揪臉,罰站,也許看我軟柿子好捏,被數學老師罰跪,甚至后面被那個語文老師罰去廁所站,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后面告訴了父母把她罵了一頓,后面沒有賠禮道歉也就不了了之,那個年代,父母也都是樸實工人,加上我在家也經常挨打,一切都是這么理所應當。這之后在課堂上受這種不公正待遇就減少了,這些痛苦的記憶都是只零破碎的,但這兩個傷害我的老師我都記得她們一個姓劉一個姓方,后面到了三年級一切都有了轉變,我的成績開始上升,很多壞習慣也得到了扼制。三年級換了班以及班主任,班主任很溫柔也沒有打過我,我也慢慢能夠適應學校學習,減少了多動,偷懶不寫作業,或許人得到鼓勵是會不同吧,在家里聽到的是抱怨以及消極的話語:“你在打擺子(方言,意思就是廢物,沒用之類)”,所以學習慢慢變好了,但從沒有拔尖。
回憶到這里,發現寫出來還是有用的,很多自己不愿觸碰的東西一下子被激活串連到一起,但是可能順序有點亂,想到什么我就寫什么了,望大家能理解。
小學很快樂的有段日子是與外婆度過的,外婆是個挺苦的女人,一輩子節儉,也不占他人便宜,但她的唯一兒子也就是我舅舅在二三十歲年紀早早就離世,舅舅也是個很好的人,他大概在我幼兒園以前就離世了,按道理我對他應該沒有印象,可我腦海里有非常清晰的他的模樣,母親跟我說他對我非常好。我想也是的,雖然不記得具體事情,但是我能這么印象深刻確實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