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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家產(chǎn)給堂哥?反手送他十年牢飯、
遠在老家的二叔和二嬸忽然說要來看我。
因為多年沒見,我請他們來到我的別墅,更是從星級酒店請來行政總廚到我家做菜。
在得知一桌子菜肴花費十萬的時候,二嬸一臉的不開心,我卻聽到了她的心聲。
【這死丫頭真有錢了,比我們家浩浩出息多了,真不甘心!】
她嘴上卻說:“寧遙,你一個小姑娘,怎么能如此鋪張浪費?”
我看著二嬸,出聲說道:“二嬸,我有錢,這點錢不算什么!”
【有錢了不起啊!要不是當年我們家借你兩千塊上大學(xué),你能有今天?】
沒想到她卻忽然指著我大聲呵斥道:“這哪里是你的錢,這都是你堂哥的錢!”
聞言,我一臉懵地看著二嬸,我靠自己打拼掙的錢,怎么就因為那早已還清的兩千塊,成了堂哥的?
1
我看著二嬸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再也找不回記憶中半分親切。
【對,就是這樣,嚇住她,讓她知道誰才是長輩!】
二嬸的心聲充滿了得意。
我沒有理會她,目光轉(zhuǎn)向了從進門開始就埋頭猛吃的二叔。
“二叔,你也是這么想的?”
二叔停下筷子,用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
他抬起頭,露出一張與我父親有幾分相似,卻滿是算計的臉。
“寧遙,你二嬸說話直,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死丫頭片子還敢頂嘴,今天不把她的家產(chǎn)弄到手,我們就不走了。】
他內(nèi)心的話語,比他嘴上說的要惡毒百倍。
“你是我們陳家的血脈,你掙的錢,自然就是陳家的錢。”
“我們陳家這一代,男丁只有你堂哥陳浩一個。”
“所以,你的錢,就是你堂哥的錢,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被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笑了。
自從十八歲那年覺醒了聽見心聲的異能,我見過了太多的人心險惡,卻沒想到最丑陋的,會是我的親人。
“我的錢,是我憑本事一分一分掙來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放肆!”
二嬸猛地一拍桌子,滿桌的珍饈都跟著跳了一下。
“陳寧遙!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一個女孩子家,要那么大的公司干什么?你管得過來嗎?”
【一個黃毛丫頭,憑什么比我兒子強?我兒子才應(yīng)該是大老板!】
二叔接過了話頭,語氣沉重,仿佛在宣布一件不容置疑的圣旨。
“你堂哥快結(jié)婚了,彩禮、房子、車子,哪樣不要錢?”
“這樣,我做主,你把你的公司轉(zhuǎn)給你堂哥,讓他去經(jīng)營。”
“你一個女孩子,以后找個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才是正途。”
我冷眼看著他,像在看一出荒誕的鬧劇。
二叔似乎覺得自己的安排天經(jīng)地義,甚至帶上了一絲施舍的意味。
“哦對了,你的婚事,我也給你安排好了。”
“你堂哥的岳家那邊,提了個條件。”
“他們家有個小兒子,從小身體不好,腿腳不方便,一直找不到媳'婦。只要你嫁過去,你堂哥的彩禮錢,他們家就一分不要。”
“我替你答應(yīng)了。”
“寧遙,你爸媽走得早,二叔這是為了你好,不會害你的。”
他說得情真意切,心里的算盤卻打得噼啪作響。
【那個瘸子配這死丫頭,也算是廢物利用了。換來浩浩三十萬的彩禮,這買賣太值了。】
這一刻,我心中僅存的那點對親情的期盼,徹底碎成了粉末。
我站起身,走向門口。
“二叔,二嬸,菜也吃了,話也說了,你們可以走了。”
“我家地方小,留不下二位。”
我的逐客令讓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二嬸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揚手就要打我。
【反了天了!還敢趕我們走!今天非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不可!】
我早有防備,側(cè)身躲過。
她的巴掌落了空,身體因為慣性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你還敢躲!”
她穩(wěn)住身形,像一頭發(fā)怒的母獅,轉(zhuǎn)身再次向我撲來。
“這里是我的家!”我厲聲喝道,“你們再動手,我就報警!”
“報警?”二叔冷笑一聲,慢悠悠地站起來。
“你報啊。警察來了,我們就說這是家事。長輩教育小輩,天經(jīng)地義。”
【嚇唬誰呢?我們是她親叔叔親嬸嬸,誰能管得著?】
“這別墅是你堂哥的,我們住在自己兒子的家里,誰也趕不走!”二嬸叉著腰,開始撒潑。
我看著他們丑惡的嘴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不再與他們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二嬸見狀,眼疾手快地沖過來,一把搶走了我的手機。
她的力氣出奇的大,我根本掙脫不開。
她奪過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大理石地面上,手機屏幕瞬間四分五裂。
“小賤人,還想找救兵?我告訴你,今天你就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二叔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寧遙,把公司轉(zhuǎn)讓合同和房產(chǎn)證拿出來,別逼我們動粗。”
【她肯定把東西都藏在樓上,搜!今天必須把東西都拿到手!】
我看著地上手機的殘骸,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2
我被二叔和二嬸一左一右地押著,上了二樓。
他們顯然認為,值錢的東西和重要文件,都會放在主臥室。
推開主臥的門,看到房間里奢華的裝修和巨大的衣帽間,二嬸的眼睛都直了。
【天哪!這死丫頭也太會享受了!這床,這柜子,以后都是我們家浩浩的了!】
她像巡視自己領(lǐng)地的女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這間房不錯,以后就給你堂哥當婚房了。”她理所當然地宣布。
“你,搬到樓下那個最小的保姆間去住。”
“還有,以后家里的活都你干,不準再這么懶散!”
她一邊說,一邊走進衣帽間,看到滿墻的奢侈品包包和衣服,嫉妒讓她再次失去了理智。
她沖過來,又給了我一巴掌。
“敗家玩意兒!我兒子的錢,就是被你這么糟蹋的!”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頰傳來,我咬緊了牙,沒有出聲。
我需要冷靜,我必須想辦法自救。
“別磨蹭了,保險柜在哪里?”二叔不耐煩地催促道。
【這死丫頭肯定有保險柜,里面一定放著現(xiàn)金和金條!】
我默默地走到衣帽間的一面穿衣鏡前,按下了鏡框邊緣一個不起眼的按鈕。
鏡子無聲地向一側(cè)滑開,露出了后面嵌入墻體的保險柜。
看到保險柜,二叔和二嬸的呼吸都急促了。
“快,打開!”二嬸推了我一把,命令道。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密碼盤上輸入密碼。
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
這個保險柜,除了密碼和指紋,還有第三重驗證方式——虹膜。
而在虹膜驗證的環(huán)節(jié),我設(shè)置了一個緊急預(yù)案。
如果我正常地睜開雙眼進行掃描,保險柜會正常打開。
但如果我連續(xù)眨眼三次,系統(tǒng)會判定我處于脅迫狀態(tài),在打開柜門的同時,會無聲地向我的私人安保團隊和我最信任的助理發(fā)送最高級別的警報信號,并實時傳輸保險柜內(nèi)置攝像頭拍下的所有畫面。
我低下頭,假裝回憶密碼,手指在鍵盤上胡亂按著。
【這死丫-頭在耍什么花樣?再不打開,就打斷她的手!】二叔的心聲充滿了暴戾。
“快點!是不是不想活了?”二嬸尖叫著,伸手就要來抓我的頭發(fā)。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我的瞬間,我抬起頭,對準了虹膜掃描儀。
一下,兩下,三下。
我清晰地眨了三次眼。
“嘀”的一聲輕響,保險柜門應(yīng)聲彈開。
二嬸一把將我推開,貪婪的目光死死盯住了保險柜里的東西。
保險柜里,放著我為了應(yīng)急準備的一些現(xiàn)金、幾塊金條,還有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一套翡翠首飾。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二嬸看著滿眼的金光和翠綠,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她像餓狼一樣撲上去,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往自己帶來的布袋里塞。
二叔也湊了過來,拿起一塊金條,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癡迷的笑容。
【都是我們的了!全是我們的了!】
他們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墻角那個微型的攝像頭,正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紅光,將他們丑陋的嘴臉清晰地記錄了下來。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心中一片冰冷。
我知道,我的助理和安保團隊,最多十分鐘就能趕到。
我需要做的,就是拖延這十分鐘。
3.
二叔二嬸將保險柜洗劫一空,心滿意足。
他們提著沉甸甸的布袋,押著我下樓。
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大門被人打開,堂哥陳浩帶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進來。
“爸,媽,我們來了!”陳浩昂著頭,仿佛他才是這座別墅的主人。
他身邊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他那個所謂的未婚妻。
【這就是寧遙的別墅?比我們家村頭首富的房子還氣派!以后這就是我的家了!】未婚妻的心聲充滿了虛榮和算計。
陳浩看到我,臉上露出一絲鄙夷。
“喲,寧遙,混得不錯嘛。”
他走過來,像檢查自己的物品一樣,在我身邊轉(zhuǎn)了一圈。
“不過,從今天起,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他從未婚妻手里拿過一個文件夾,甩到我面前的茶幾上。
“簽了它。”
我打開文件夾,里面是一份早已擬好的資產(chǎn)無償轉(zhuǎn)讓協(xié)議。
上面不僅要我轉(zhuǎn)讓公司所有股份、名下所有房產(chǎn)和車輛,甚至還讓我背上一筆五百萬的,對他們的“債務(wù)”。
這份協(xié)議的無恥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簽。”我冷冷地回答。
“你說什么?”陳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毫無征預(yù)兆地抬起腳,狠狠地踹在我的小腹上。
劇痛讓我瞬間弓下了身子,像一只被煮熟的蝦米,蜷縮在地板上。
“臭婊-子!給你臉了是吧!”
【敢不聽我的話?打死你!反正以后也是個嫁給瘸子的賠錢貨!】
他的心聲,比他的行為更加歹毒。
“我們家讓你簽,是看得起你!”
“我才是陳家唯一的男丁,你不為我奉獻,難道想便宜外面的野男人?”
二叔在一旁點頭附和:“浩浩說得對!寧遙,你別不識好歹!快點簽字!”
二嬸則直接抓著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往茶幾上撞。
“簽不簽?簽不簽?”
我的額頭磕在堅硬的玻璃茶幾上,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好……我簽……”
我?guī)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這幾個字。
再不妥協(xié),我真的會被他們打死在這里。
二-嬸這才松開手,陳浩把筆塞進我手里。
“快寫!”
我顫抖著手,在協(xié)議的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我用的是左手,簽下的是一個我早就設(shè)計好的,在法律上不具備任何效力的藝術(shù)簽名。
看到我簽了字,一家人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這就對了嘛。”陳浩得意地收起協(xié)議。
他的未婚妻走上前來,捏著我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下。
“長得倒還行,配我那個瘸子弟弟,也不算太委屈他。”
【哼,也就是一張臉能看。不過,能換來三十萬彩禮,也算值了。】
她松開手,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甩開。
“我哥說了,今天就讓你跟我弟弟把房圓了,免得夜長夢多。”
“人呢?怎么還沒到?”她回頭問二叔。
二叔看了一眼手表,笑著說:“應(yīng)該快了,約好了時間的。”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二嬸興奮地跑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他身后,一個青年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面色蒼白、眼神陰鷙的男人。
他看到我,眼睛里立刻迸發(fā)出貪婪而淫邪的光。
【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了。】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被凍結(jié)了。
4.
“哎呀,李大哥,你們可算來了!快請進!”二嬸熱情地招呼著。
滿臉橫肉的李大哥,就是附近村里有名的村霸。
而輪椅上那個,就是他那個因為打架斗毆被人打斷了腿的小兒子,李二狗。
李家父子被迎了進來,客廳里頓時充滿了他們身上劣質(zhì)煙草和汗水的味道。
李大哥的目光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著,像是在估價一件貨物。
“嗯,人長得不錯,身子骨也還行,能生養(yǎng)。”他滿意地點點頭。
【這筆買賣不虧。用一個瘸子兒子,換來這么個水靈的媳-婦,還能跟陳家攀上親戚,以后好處少不了。】
二叔搓著手,笑得滿臉褶子:“李大哥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那我們說好的事……”
“放心。”李大哥擺了擺手,“只要今天晚上,我兒子跟她把事辦了,明天一早,三十萬彩禮,一分不少,送到你手上。”
他們當著我的面,像在菜市場買賣牲口一樣,敲定了我的“價格”。
我看著這群人,只覺得一陣陣惡心。
陳浩的未婚妻,也就是李大哥的女兒李翠翠,此刻更是得意忘形。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陳寧遙,聽到?jīng)]有?以后你就是我弟媳了。”
“伺候好我弟弟,有你的好日子過。”
輪椅上的李二狗,已經(jīng)被他父親推到了我的面前。
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想要來摸我的臉。
【真滑,肯定很好玩。】
我猛地向后一縮,躲開了他的觸碰。
李二狗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怎么?還敢躲?”李翠翠尖叫起來,“你現(xiàn)在是我們李家的人了,還敢給我弟弟臉色看?”
陳浩也走過來,一腳踹在我的腿上。
“死丫頭,讓你伺候李二少,是你的福氣!別不識抬舉!”
我被踹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李二狗的輪椅,緩緩地向我靠近。
他那雙陰鷙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毒蛇盯上了獵物。
“把她拖進房間去。”李大哥冷冷地發(fā)號施令。
陳浩和李大哥一起上前,一人抓著我的一只胳膊,就要把我往臥室里拖。
“放開我!你們這是犯法的!”我拼命掙扎,尖叫著。
“犯法?”二叔在旁邊冷笑,“我們是你的長輩,你的婚事我們說了算!誰敢說個不字?”
【付費點】
就在我絕望之際,我聽到了我助理焦急的心聲,從門外傳來。
【寧總!我們到了!安保隊已經(jīng)包圍了別墅!這些人渣一個都跑不掉!】
緊接著,別墅厚重的實木大門,被人從外面用巨大的力量,轟然撞開!
十幾個穿著黑色制服、身形彪悍的安保隊員,如潮水般涌了進來!
為首的,是我那位退役特種兵出身的安保隊長,林威。
他看到我被兩個男人架著,衣衫不整,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放開寧總!”
林威的聲音如同炸雷,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客廳里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陳浩和李大哥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我連滾帶爬地跑到林威身后,渾身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
“寧總,您沒事吧?”林威的聲音里充滿了關(guān)切和自責。
【該死!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讓寧總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我搖了搖頭,指著屋子里的那群人,聲音因為憤怒和后怕而顫抖。
“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
二叔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指著林威,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你們是什么人?敢闖到我們家里來撒野!”
【哪來這么多人?難道是這死丫頭找來的?不可能,她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我摔了!】
“你家?”林威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棟別墅的業(yè)主,是寧遙寧總!你們,不過是一群非法入侵的強盜!”
陳浩拿出那份我剛剛被迫簽下的協(xié)議,叫囂道:“放屁!她已經(jīng)把所有財產(chǎn)都轉(zhuǎn)讓給我了!我才是這里的主人!”
林威看都沒看那份協(xié)議一眼,只是打了個手勢。
他身后的安保隊員立刻上前,將陳家和李家的人團團圍住。
“把他們都給我控制起來!”
李大哥見勢不妙,想從人群的縫隙里溜走。
【這趟水太渾了,老子不摻和了!】
一個安保隊員眼疾手快,一腳將他絆倒,然后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回來。
“想跑?”
李二狗坐在輪椅上,嚇得瑟瑟發(fā)抖,褲襠里傳來一陣騷臭。
他竟然嚇尿了。
李翠翠和二嬸抱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二叔和陳浩還在負隅頑抗。
“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我們是她親人!”
“這是家事!你們管不著!”
林威根本不理會他們的叫囂,他走到我面前,遞過來一個平板電腦。
“寧總,直播……還繼續(xù)嗎?”
我接過平板,屏幕上,一個直播間的窗口正開著,在線觀看人數(shù),已經(jīng)突破了五百萬。
彈幕像瘋了一樣滾動著。
“天啊!這是真的嗎?現(xiàn)實版的《法治在線》?”
“報警!快報警!地址就是視頻里這個別墅!”
“這家人太惡心了!簡直是畜生!”
“那個輪椅男,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人渣!”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平板的攝像頭,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各位網(wǎng)友,讓大家見笑了。”
“現(xiàn)在,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舉起平板,將攝像頭對準了客廳里那一張張驚恐、錯愕、呆滯的臉。
“自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親二叔,陳建軍。”
“這位,是我的親二-嬸。”
“這位,是我唯一的堂哥,陳浩。”
“以及,他們?yōu)槲揖奶暨x的‘夫家’。”
我每介紹一個人,攝像頭就在他們臉上停留幾秒。
二叔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直播?什么直播?這死丫頭在干什么!】
他終于意識到,事情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嘶吼著向我沖來。
“小賤人!我殺了你!”
他抄起茶幾上那個沉重的古董花瓶,高高舉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向我的頭頂砸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我能清晰地看到花瓶下落的軌跡,看到二叔眼中瘋狂的殺意。
我也能聽到,直播間里,那數(shù)百萬網(wǎng)友同時爆發(fā)出的驚呼。
然而,我的內(nèi)心,卻一片平靜。
5.
預(yù)想中的劇痛沒有到來。
林威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二叔的手腕。
他手腕微微一用力,二叔發(fā)出一聲慘叫,花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憑你,也想傷到寧總?”林威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屑。
他反手一擰,將二叔的胳膊扭到背后,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
二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的手!斷了!我的手斷了!】
他的心聲里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另外幾個安保隊員也迅速制服了還在掙扎的陳浩和李大哥。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干凈利落。
二嬸和李翠翠癱坐在地上,連哭喊都忘記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幾名警察就沖了進來。
他們顯然是接到了無數(shù)網(wǎng)友的報警,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吃了一驚。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
我主動迎了上去,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連同我提前準備好的所有證據(jù),包括保險柜的錄像、我助理手機里備份的錄音,以及這場引發(fā)了巨大轟動的直播,全部交給了警方。
警察看著平板里回放的,二叔一家人逼我簽字、對我拳打腳踢,甚至商議如何把我賣掉的畫面,臉色越來越凝重。
當他們看到二叔最后舉起花瓶砸向我的那一幕時,為首的警官看向二叔的眼神,已經(jīng)像在看一個死人。
“全部帶走!”
二叔、二嬸、陳浩、李家父子,像一串被繩子拴住的螞蚱,被警察押解著帶離了我的別墅。
臨走前,二嬸忽然像瘋了一樣,指著我咒罵。
“陳寧遙!你這個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我們是你親人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們!”
【完了,全完了!浩浩的前途,我們家的一切,全都完了!】
她的心聲,充滿了絕望。
我冷漠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從他們踏進這個家門,說出第一句無恥的話開始,我們之間的親情,就已經(jīng)死了。
警察離開后,林威指揮著安保人員,清理著客廳里的一片狼藉。
助理小雅跑過來,遞給我一杯溫水,眼圈紅紅的。
“寧總,對不起,我……”
【都怪我,如果我能再快一點,寧總就不用受這些罪了。】
我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不關(guān)你的事,你做得很好。”
若不是她按照我的預(yù)案,在我發(fā)出信號的第一時間就開啟了直播,引爆了輿論,事情絕不會這么順利地解決。
這場鬧劇,以一種我未曾預(yù)料的、轟轟烈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我遣散了廚師和傭人,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
小腹和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我的心,卻前所未有地平靜。
我打開手機,網(wǎng)上關(guān)于“總裁女兒直播揭露極品親戚”的話題已經(jīng)沖上了熱搜第一。
我的社交賬號,粉絲數(shù)量在一小時內(nèi)暴漲了上千萬。
私信箱里,是無數(shù)網(wǎng)友的關(guān)心和支持。
但同時,我也收到了一條匿名的私信。
內(nèi)容很短,只有一句話。
【你的能力,已經(jīng)暴露了。他們,會來找你的。】
看到這條信息,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們?
他們是誰?
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我能聽見心聲的秘密。
發(fā)這條信息的人,到底是誰?
一種比面對二叔一家時更加強烈的不安,籠罩了我的心頭。
6.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中度過。
二叔一家,因為證據(jù)確鑿,被以搶劫、非法拘禁、故意傷害等多項罪名提起公訴。
特別是二叔,最后那一下意圖謀殺的行為,被直播鏡頭清晰地記錄了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李家父子,也因為涉嫌人口買賣和脅迫,被一并處理。
這件事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關(guān)于原生家庭、關(guān)于親情綁架的討論,鋪天蓋地。
我成了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物。
無數(shù)媒體想要采訪我,都被我一一回絕。
我只想讓這件事盡快過去,回歸平靜的生活。
但那條神秘的私信,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
我讓公司的技術(shù)團隊去追蹤那個匿名賬號的IP地址,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技術(shù)高得驚人,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得一干二凈。
這讓我更加確定,對方絕不是在故弄玄虛。
我加強了別墅的安保,出入都有林威帶著團隊貼身保護。
日子在一種緊繃的平靜中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助理小雅忽然神色緊張地告訴我,有一個自稱姓季的男人,指名要見我。
他說,他能解答我所有的疑惑。
【這個季先生好神秘,氣場也好強。他到底是什么人?】小雅的心聲里充滿了好奇。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見他。
與其被動地等待未知的危險,不如主動去探尋真相。
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我公司頂樓的會客室。
一個小時后,我見到了這位季先生。
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面容英俊,但神色卻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叫季默。
最讓我震驚的是,我竟然聽不到他的心聲。
我的腦海里,關(guān)于他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的靜默。
這種情況,自我覺醒異能以來,從未發(fā)生過。
“寧小姐,你好。”他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是誰?那條信息,是你發(fā)的?”我開門見山地問。
季默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同類。”
同類?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聽不見你的想法。”我說。
“因為我把它屏蔽了。”季默的回答云淡風(fēng)-輕,“這是一些自我保護的小技巧,看來你還沒學(xué)會。”
他看著我,黑色的眼眸深不見底,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秘密。
“你的能力,因為那場直播,已經(jīng)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我追問。
“一個古老而隱秘的組織,他們自稱為‘清道夫’。”
季默的語氣變得凝重。
“他們致力于尋找并清除所有像我們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在他們看來,我們是異類,是會擾亂世界秩序的危險分子。”
我的后背,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
“你……也是他們要清除的目標?”
“曾經(jīng)是。”季默說,“所以我銷聲匿跡,躲了五年。”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要來找我?”
“因為你太高調(diào)了。”季默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靶子。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而我,不希望看到又一個同類,被他們‘清除’。”
我終于明白,那場自救的直播,為我引來了怎樣可怕的敵人。
二叔一家的貪婪,不過是人性之惡。
而這個所謂的“清道夫”組織,卻是懸在我頭頂?shù)囊话堰_摩克利斯之劍。
7.
“我該怎么做?”我看著季默,這是我第一次,向一個幾乎完全陌生的人求助。
“學(xué)會控制它,然后隱藏它。”
季默的回答簡單明了。
“在‘清道夫’面前,你的能力既是你的軟肋,也是你最強的武器。在你學(xué)會如何運用它之前,任何一絲心聲的泄露,都可能讓你萬劫不復(fù)。”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暫停了公司所有的事務(wù),全身心地投入到季默對我的“特訓(xùn)”之中。
我這才知道,我這點只能被動接收心聲的三腳貓功夫,在真正的“同類”面前,是多么的粗淺。
季默教我如何集中精神力,在自己的大腦里構(gòu)建一道“屏障”,將外界所有的心聲隔絕在外。
那種感覺很奇妙,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第一次體會到了,一個正常人耳中的世界,是多么的清凈。
然后,他又教我如何像雷達一樣,主動地去“掃描”特定目標的心聲,而不是像以前那樣,被動地接收周圍所有的信息洪流。
這需要極其強大的精神控制力,過程非常痛苦,每一次練習(xí),都讓我頭痛欲裂,幾近虛脫。
但效果,也是顯著的。
我漸漸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甚至能穿透一些簡單的精神防御,讀取到更深層的潛意識。
在訓(xùn)練的間隙,季默向我講述了更多關(guān)于“清道夫”的事情。
這個組織歷史悠久,勢力盤根錯節(jié),成員遍布全球各行各業(yè)。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識別“異類”的方法,并且手段極其殘忍。
“他們找到你了嗎?”我問。
“找到了。”季默的回答讓我心頭一緊。
“他們用最老套,也最有效的方法,試圖敗壞你的名譽。”
他打開一個平板,上面是最近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的一些關(guān)于我的負面新聞。
有人爆料,說我那場直播,完全是自導(dǎo)自演的炒作。
他們找來了一些所謂的“群演”,言之鑿鑿地指證我花錢雇傭他們,扮演了我的極品親戚。
甚至還有人制作了深度偽造的視頻,內(nèi)容是我和林威在商議如何策劃這場“大戲”。
這些謠言和抹黑,來勢洶洶,背后明顯有專業(yè)的團隊在操作。
【這群該死的‘清道夫’,動作還真快。】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去讀取季默的心聲。
雖然很模糊,像隔著一層毛玻璃,但我確實“聽”到了。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窺探,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隨即恢復(fù)了平靜。
“看來你進步很快。”他說。
“下一步,他們會怎么做?”我問。
“輿論只是開胃菜。”季默的眼神變得銳利,“如果不能在社會層面搞垮你,他們就會選擇物理清除。”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
是林威打來的。
“寧總!我們布置在別墅外圍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員正在靠近!他們……他們手里有武器!”
林威的聲音,前所未有的緊張。
“清道夫”,來了。
8.
“來了多少人?”季默冷靜地問。
我將手機開了免提。
“至少八個!裝備很專業(yè),看起來都是老手!”林威在那頭快速報告。
“別硬拼。”季默立刻做出判斷,“把所有人撤到地下安全室,啟動最高防御等級。”
我的別墅,在季默的建議下,早已被改造得如同一座堡壘。
地下安全室,更是用特種鋼材打造,固若金湯。
“那你呢?”我看著季默。
“我?”他笑了笑,“我去會會這些老朋友。”
【正好,試試你這段時間的訓(xùn)練成果。】
他的心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他想讓我,參與這場戰(zhàn)斗。
我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
恐懼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破釜沉舟的決絕。
通過監(jiān)控,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清道夫”的人已經(jīng)突破了外圍的防線,正以戰(zhàn)術(shù)隊形向別墅主體建筑逼近。
他們行動悄無聲息,配合默契,顯然訓(xùn)練有素。
“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說,“我可以當誘餌。”
“太危險。”季默立刻否決。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堅持道,“我有我的辦法。”
我看著監(jiān)控畫面里,那個領(lǐng)頭的小隊長的臉。
我集中我所有的精神力,像一根無形的探針,刺向他的大腦。
【目標就在主臥,優(yōu)先活捉。如果反抗激烈,準許擊斃。老板的命令,必須完成。】
他的思維,像一本被攤開的書,在我面前一覽無余。
我甚至“看”到了他們這次行動的全部計劃和撤退路線。
“他們要活的。”我把讀取到的信息告訴季默,“目標是主臥室。”
季默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我們迅速制定了一個將計就計的計劃。
我獨自一人,回到了那個曾經(jīng)上演過一出鬧劇的主臥室。
而季默和林威帶領(lǐng)的安保團隊,則埋伏在他們必經(jīng)的走廊和各個房間里。
我坐在梳妝臺前,靜靜地等待著。
很快,輕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門被無聲地推開,四個黑衣人閃了進來。
他們看到我,眼中都露出一絲意外,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鎮(zhèn)定地坐在這里等他們。
領(lǐng)頭的人給我打了個手勢。
【別出聲,跟我們走。】
他的心聲在命令我。
我站起身,假裝順從地向他們走去。
就在我們擦肩而過,他們精神最放松的一剎那。
季默,動手了。
燈光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早已埋伏好的林威等人,從四面八方?jīng)_了出來。
黑暗中,只聽見一陣陣悶哼和倒地的聲音。
我的“精神雷達”在黑暗中,成了我方最精準的導(dǎo)航。
“左邊!兩個!”
“后面!小心!”
我不斷地將對方的動向和意圖,通過心聲,直接傳遞給季默和林威。
這是一場信息完全不對等的戰(zhàn)斗。
“清道夫”的人,在絕對的黑暗和未知的攻擊下,瞬間亂了陣腳。
不到五分鐘,戰(zhàn)斗結(jié)束。
燈光重新亮起,八個黑衣人,全部被制服,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躺在地上。
林威和他的隊員,只有兩人受了點輕傷。
季默走到那個領(lǐng)頭的小隊長面前,摘下了他的面罩。
“回去告訴你們老板。”季默的聲音冷得像冰,“陳寧遙,是我的人。想動她,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季默……他竟然回來了……還跟這個女人攪在一起……必須馬上報告老板……】
小隊長的內(nèi)心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我看著他們,忽然覺得,“清道夫”似乎也并非那么不可戰(zhàn)勝。
9.
我們沒有報警。
對付“清道夫”這種游走在灰色地帶的組織,世俗的法律用處不大。
季默有他自己的處理方式。
他從小隊長的腦中,讀取到了他們這個行動小組的全部信息,包括他們的據(jù)點、人員構(gòu)成,以及一些正在執(zhí)行的骯臟任務(wù)。
接下來的半個月,季默利用他隱藏多年的資源和人脈,對“清道夫”在亞洲區(qū)的勢力,展開了一場精準而致命的打擊。
一個個據(jù)點被拔除,一個個任務(wù)被破壞。
我們像幽靈一樣,總能提前預(yù)知他們的每一步行動,然后設(shè)下陷阱。
“清道夫”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不得不暫時收縮了他們在國內(nèi)的所有活動。
危機,暫時解除了。
而我,也在這場戰(zhàn)斗中,迅速地成長起來。
我的能力,在實戰(zhàn)中變得越發(fā)純熟和強大。
我已經(jīng)可以輕易地在人群中,精準鎖定任何一個我想探知的目標,也可以將自己的心聲,偽裝成各種雜音,不被任何人察…察覺。
我終于,真正掌控了這份力量。
至于二叔一家,最終的判決也下來了。
二叔因搶劫、故意傷害、故意殺人未遂等多項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
二嬸和堂哥陳浩,也分別獲刑十五年和十年。
李家父子,同樣受到了法律的嚴懲。
我再也沒有去關(guān)注過他們后續(xù)的消息。
他們對我而言,已經(jīng)和路邊的塵埃,沒有任何區(qū)別。
那場轟動全國的直播,在“清道夫”的暗中推動下,漸漸平息。
我的生活,也終于回歸了久違的平靜。
這天,我和季默坐在別墅的露臺上,喝著下午茶。
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
“清道夫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說。
“我知道。”季默抿了一口咖啡,“但至少,我們?yōu)樽约籂幦〉搅藭r間。”
他看著我,一向冰冷的眼眸里,難得地有了一絲暖意。
【有你在,或許,我們真的可以改變些什么。】
我聽到了他的心聲,微微一笑。
“或許吧。”
我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
我知道,未來的路,依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zhàn)。
但這一次,我不再是一個人。
我不再是那個面對欺凌,只能被動反擊的女孩。
我是陳寧遙,一個掌控了自己命運,也必將守護好自己人生的戰(zhàn)士。
至于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敵人,就讓他們來吧。
我,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