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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尸山血仞起烽煙

建興四年冬,雁門郡淪為煉獄。匈奴鐵騎踏碎城墻的第七日,陳墨在尸堆中睜開雙眼。寒風卷著雪粒撲在潰爛的傷口上,他喉間腥甜翻涌,指尖死死摳住身旁斷刀——那是父親留給他的最后遺物,刀身已被鮮血浸透,刃口卷出細密的缺口。

耳畔還回蕩著昨日的哭喊。母親將他推進地窖時,發髻上的銀簪在月光下劃出冷光:“躲好,等天亮......”可地窖的木板被馬蹄踏碎時,他看見母親脖頸綻開的血花,比嫁衣上的牡丹還要鮮艷。

“還有活口!”粗獷的羯族話刺入耳膜。陳墨渾身僵冷,卻在刀鋒落下的瞬間本能翻滾。斷刀順勢出鞘,帶著他十二年來砍柴劈柴的力道,狠狠扎進胡人喉間。溫熱的血濺在臉上,他突然想起父親教他握刀時說的話:“刀要快,要狠,才能護住想護的人。”

當最后一個羯人倒地,陳墨踉蹌著爬出尸堆。城外的麥田被鐵蹄碾成血泥,幸存的百姓被驅趕著修筑工事,孩童的啼哭混著皮鞭抽打的悶響。他握緊斷刀,朝著夕陽下的黑煙走去——那里是雁門太守府,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太守府朱漆大門歪斜半掩,陳墨踩著滿地箭鏃闖入中庭。正廳傳來激烈爭吵,他屏息貼墻,聽見鮮卑語與漢話交織。

“劉曜將軍說了,三日內湊不齊五千青壯,便屠盡雁門!”異族口音帶著威脅,“王太守莫要敬酒不吃......”

“啪!”瓷器碎裂聲炸響。陳墨透過門縫望去,白發蒼蒼的王太守怒拍案幾:“我漢人男兒,豈會為虎作倀!”話音未落,寒光閃過,太守喉間噴出鮮血,倒在滿地狼藉的輿圖之上。

陳墨瞳孔驟縮。那輿圖上,并州十三郡正被血色標記逐個吞噬。而殺人者轉身的剎那,他看清了對方腰間玉佩——竟是父親生前常提起的,朝廷禁軍信物。

“把尸體處理了,繼續搜。”殺手擦拭刀刃,“劉曜要的那個能開‘天門’的漢人,定藏在雁門。”

陳墨后退半步,不慎踢到瓦礫。殺手們瞬間轉頭,彎刀出鞘的寒光映亮他蒼白的臉。斷刀再次揮出,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混戰中,他瞥見墻上懸掛的雁門軍民布防圖,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耳語:“若有一日......去太白山找‘青鋒’......”

太白山終年積雪,陳墨在暴風雪中跋涉三日,終于找到父親口中的“青鋒”。那是座被藤蔓覆蓋的破廟,廟內供著的不是神佛,而是七十二把銹跡斑斑的刀劍。

“外來者,報上姓名。”沙啞女聲從梁上響起。陳墨抬頭,看見月光下倒掛的身影——女子身披雪白狐裘,赤足垂落,腰間銀鈴隨著晃動輕響。她容貌絕美卻帶著三分冷厲,手中短刃正抵在他咽喉。

“陳墨,雁門人。”他咽下凍僵的舌頭,“家父陳守業,曾是青鋒衛......”

短刃瞬間撤離。女子輕盈落地,仔細端詳他手中斷刀:“原來是老陳的兒子。當年他擅自離隊,我們還以為......”她聲音突然哽咽,轉身點亮油燈,“我是青鋒衛僅剩的阿雪。這十二年來,我們一直在等一個人。”

陳墨環顧四周,發現墻角堆著成摞的文書,上面記載著五胡暴行與各地反抗勢力。阿雪翻開其中一卷,指著潦草字跡:“你看,匈奴在并州圈占良田為牧場,羯人以漢人為‘雙腳羊’......但我們不會坐以待斃。”

話音未落,廟外傳來馬蹄聲。阿雪臉色驟變:“是鮮卑斥候!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陳墨握緊斷刀,刀刃在風雪中泛起幽光。他知道,這場逃亡,才剛剛開始。

鮮卑騎兵將破廟圍得水泄不通。為首的百夫長手持狼牙棒,用生硬的漢話喊道:“交出能開天門的漢人,饒爾等不死!”

阿雪將一卷密信塞進陳墨懷中:“從暗道走!去襄陽找‘聽雨樓’,找一個叫蘇清瑤的姑娘......”她話音未落,利箭破窗而入,擦著陳墨耳畔釘入梁柱。

斷刀出鞘,陳墨擋在阿雪身前。十二年來的仇恨在此刻爆發,刀鋒掠過鮮卑士兵脖頸時,他仿佛又看見雁門城頭的血旗。阿雪的短刃在月光下翻飛,銀鈴與慘叫聲交織,卻在更多援軍趕到時陷入絕境。

“走!”阿雪突然將他推進暗道,自己反身迎敵。陳墨跌跌撞撞地爬行,聽見上方傳來兵器碰撞聲與阿雪的怒喝:“青鋒衛,寧死不降!”當出口的風雪灌入眼中,他發誓定要重返太白山,讓這些侵略者血債血償。

襄陽城繁華依舊,可陳墨穿過街巷時,卻見路邊乞丐啃食樹皮,胡商的車隊滿載著劫掠來的絲綢瓷器揚長而去。在聽雨樓前,他握緊密信,推開了雕花木門。迎接他的,是琴聲泠泠的蘇清瑤——那個傳聞中能左右朝堂局勢的奇女子。

聽雨樓內檀香裊裊,蘇清瑤坐在七弦琴前,指尖拂過琴弦,琴聲卻透著幾分蕭瑟。她身著月白襦裙,容貌清麗如雪中寒梅,抬眼看向陳墨時,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你身上有青鋒衛的氣息。”

陳墨遞上密信,將雁門的慘狀與太白山的遭遇娓娓道來。蘇清瑤展開信紙,臉色愈發凝重:“天門......竟是真的。傳聞五胡高層在尋找能開啟上古秘境的人,那里據說藏著扭轉戰局的力量。”

樓外突然傳來喧嘩,陳墨掀開簾子,看見一隊匈奴士兵當街擄走漢人少女。少女的哭喊刺痛耳膜,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蘇清瑤按住他的肩膀:“沖動無用。朝堂腐敗,世家避戰,唯有暗中布局。”

她取出一張輿圖,紅筆在各處標記:“羯人占據并州產糧地,鮮卑控制幽州馬場,匈奴則在涼州屯兵。而我們,要在夾縫中找到生機。”話音未落,一名黑衣人悄然入內,在蘇清瑤耳邊低語。

“不好!”蘇清瑤臉色驟變,“鮮卑人發現了青鋒衛的分舵,阿雪她們......”陳墨不等她說完,已奪門而出。斷刀在暮色中劃出冷光,他朝著太白山的方向狂奔——這一次,他絕不再讓悲劇重演。

陳墨日夜兼程趕回太白山,卻見破廟已成廢墟。焦黑的梁柱間散落著青鋒衛的尸體,阿雪倒在兵器架旁,手中還緊握著半塊染血的玉佩。

“阿雪!”陳墨跪地抱起她冰冷的身軀,喉嚨被悲憤灼燒。阿雪的銀鈴在風中發出微弱聲響,仿佛最后的嗚咽。他環顧四周,發現墻上用血書寫著鮮卑文——那是挑釁,更是宣戰。

突然,地面震動。陳墨警覺起身,斷刀橫在胸前。密林深處傳來馬蹄聲與狼嚎,鮮卑騎兵呈半月形包圍上來,為首之人竟是當日在太守府殺人的玉佩殺手。

“能開天門的小子,果然在這里。”殺手冷笑,“乖乖跟我走,留你全尸。”

陳墨握緊斷刀,十二年來的仇恨如巖漿般噴發。他想起雁門的尸山血海,想起母親最后的笑容,想起阿雪臨終前未說完的話。斷刀揮出的剎那,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涌入體內,刀鋒所過之處,雪花凝結成冰刃,射向敵群。

混戰中,陳墨瞥見殺手腰間玉佩。那玉佩上的紋飾,竟與他在父親遺物中發現的半塊殘片契合。他怒吼著撲向殺手,刀光與血光交織,在白山之巔,上演著一場慘烈的復仇。

殺死玉佩殺手后,陳墨從其懷中搜出一卷密詔。泛黃的絹布上,晉帝的印璽鮮紅如血:“天門現世,事關國運。無論胡漢,凡能開啟者,封萬戶侯......”字跡到此處戛然而止,邊緣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蘇清瑤仔細端詳密詔,臉色凝重:“原來朝廷早就知曉天門之事,卻任由五胡肆虐。這背后,怕是有更大的陰謀。”她鋪開輿圖,將密詔上的地名一一標注,“這些地方,正是五胡勢力爭奪最激烈之處。”

陳墨握緊斷刀:“我要去天門。不管里面藏著什么,都不能讓胡人得逞。”

“且慢。”蘇清瑤取出一枚玉牌,“聽雨樓在各地都有眼線,但天門兇險異常。你需要幫手——去江陵找慕容雪,她是鮮卑王室的棄女,熟知異族軍情。”

江陵城彌漫著潮濕的水汽,陳墨在青樓“萬花樓”見到了慕容雪。她身著艷麗胡服,容貌絕美卻透著幾分冷艷,正與羯族商人周旋。當陳墨遞上蘇清瑤的信物,慕容雪的眼神瞬間銳利:“漢人小子,憑什么相信你?

陳墨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被胡人烙下的奴隸印記:“就憑這個。”慕容雪盯著印記,臉色微微發白,最終扔給他一張羊皮卷:“明日子時,碼頭見。天門的入口,或許在黃河古渡口......”

黃河古渡口陰風呼嘯,陳墨與慕容雪在破船里等待。羊皮卷上的標記顯示,天門入口就在這附近,但四周除了波濤拍岸,并無異常。

“小心!”慕容雪突然將陳墨撲倒。利箭擦著頭頂飛過,釘入船板。對岸火把通明,匈奴騎兵列陣,為首的將軍竟是劉曜——那個下令屠盡雁門的罪魁禍首。

“陳墨,你果然來了。”劉曜的聲音混著風傳來,“交出密詔,饒你不死。”

陳墨握緊斷刀,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他正要沖出去,慕容雪卻拉住他:“莫沖動!渡口有機關......”她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露出布滿尖刺的陷阱。匈奴騎兵紛紛落馬,慘叫聲四起。

混亂中,陳墨發現河心有座若隱若現的石橋。慕容雪驚呼:“那就是天門入口!但需要特定時辰才能顯現......”話音未落,一支響箭劃破夜空,更多胡騎從四面八方涌來。

斷刀出鞘,陳墨迎向敵群。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只能躲在地窖里的少年。刀鋒劈砍間,他瞥見劉曜臉上的得意,心中殺意更甚。而在激戰正酣時,天門入口的石橋突然發出耀眼光芒,一場跨越千年的秘密,即將揭曉。

石橋光芒大盛,陳墨與慕容雪被一股神秘力量卷入其中。待光芒消散,眼前出現一片荒蕪的戈壁,遠處矗立著巨大的青銅門,門上雕刻著奇異的符文,散發著古老而危險的氣息。

“這就是天門?”慕容雪握緊腰間軟劍,“傳聞中能改變天下格局的地方......”

話音未落,地面震動。無數身披甲胄的骷髏兵破土而出,手中銹跡斑斑的兵器泛著綠光。陳墨揮刀劈砍,卻發現骷髏兵被擊碎后又迅速重組。慕容雪甩出軟劍,劍上的符咒燃起火焰,暫時壓制住骷髏兵。

“這些是被封印的戰魂!”慕容雪喊道,“得找到陣眼!”

陳墨環顧四周,發現青銅門上的符文與密詔上的字跡相似。他嘗試將斷刀插入符文凹槽,剎那間,青銅門發出轟鳴,緩緩開啟。門內傳來低沉的咆哮,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

“小心!”慕容雪拽著他后退。一只巨大的魔獸沖出,身形如山,口中噴出的火焰瞬間點燃戈壁。陳墨感覺體內有股力量蘇醒,斷刀突然發出龍吟之聲,刀身泛起金色光芒。他揮刀斬向魔獸,金色刀光與火焰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而在天門之外,劉曜帶領胡騎已經突破防線,朝著秘境逼近。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決戰,即將在這神秘的秘境中展開。

魔獸在金色刀光下發出悲鳴,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陳墨喘著粗氣,發現斷刀上的金色光芒愈發耀眼,隱隱有符文流轉。慕容雪撿起魔獸掉落的晶核,臉色凝重:“這是上古兇獸的核心,天門里恐怕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兩人剛要踏入青銅門,地面突然震動。數十名黑衣人從地底鉆出,為首者戴著青銅面具,手中長劍泛著幽藍光芒:“把密詔和晶核交出來。”

陳墨握緊斷刀:“你們是誰?”

“死人不需要知道。”面具人冷笑,長劍刺出。劍招詭異莫測,陳墨勉力抵擋,卻發現每一次刀刃相交,都有一股寒氣順著斷刀侵入體內。慕容雪甩出符咒,火焰困住黑衣人,拉著陳墨就跑:“這些人用的是邪修功法,先離開這里!”

然而他們剛跑到石橋邊,便見劉曜帶著胡騎踏入秘境。匈奴士兵張弓搭箭,將兩人逼入絕境。劉曜大笑:“陳墨,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掌心?天門里的力量,只能屬于我大匈奴!”

千鈞一發之際,青銅門內突然射出一道光柱,直沖云霄。所有人都被光芒籠罩,陳墨感覺體內的神秘力量與光柱產生共鳴。斷刀自動飛起,插入石橋的凹槽。剎那間,石橋震動,一條通往天門深處的階梯緩緩顯現。而在階梯盡頭,隱隱傳來古老的低語,仿佛在訴說著一個足以顛覆天下的秘密。

石橋震顫間,陳墨與慕容雪被卷入光柱。刺眼光芒中,無數畫面在陳墨腦海炸開:上古仙魔大戰,山河崩裂;修士御劍斬妖,血灑長空;還有父親年輕時身著道袍,與神秘人在云霧中論道的場景。待光芒消散,兩人置身于一座懸浮在云海之上的古老宮殿,殿內石柱布滿裂痕,壁畫上的仙人面容殘缺,卻仍透著威壓。

“這是......仙宮?”慕容雪撫摸著石柱上的符文,指尖突然被一道劍氣劃傷,“小心!這里殘留著仙法禁制。”話音未落,殿內燭火盡數熄滅,一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一只渾身纏繞鎖鏈的九頭魔犬破墻而入,每顆頭顱都噴吐著不同顏色的火焰——赤色焚盡萬物,黑色腐蝕生靈,藍色凍結時空。

陳墨握緊斷刀,刀身的金色符文自動流轉,與九頭魔犬身上的鎖鏈共鳴。他想起天門之外劉曜的獰笑,想起雁門百姓的哭喊,殺意如潮水般涌起。斷刀揮出,一道金色刀芒斬向魔犬,卻被赤色火焰瞬間吞噬。慕容雪甩出祖傳的“星隕符”,天空降下隕石,砸在魔犬身上,卻只激起一陣煙塵。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慕容雪在符紙中注入靈力,“你看它脖頸處的鎖鏈,或許是弱點!”陳墨心領神會,運轉體內神秘力量,斷刀化作流光沖向魔犬。當刀鋒觸及鎖鏈的剎那,他體內突然響起父親的聲音:“以血為引,喚出刀魂!”陳墨咬牙割破手掌,鮮血滴在斷刀上,刀身竟飛出一道透明人影,與他同時揮刀。

“咔嚓”一聲,鎖鏈崩斷。九頭魔犬發出震天怒吼,身體開始消散。陳墨正要松口氣,卻見宮殿深處傳來一陣鎖鏈拖動的聲響,比九頭魔犬更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而此時,天門之外的劉曜等人,也循著氣息闖入了仙宮......

仙宮深處,一座布滿裂痕的石碑緩緩升起,上面刻著用古老仙文撰寫的詔書。陳墨雖看不懂文字,卻感覺體內神秘力量與之共鳴,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詔書內容:“五胡亂華,乃天地大劫。魔煞珠現世,集齊九顆可開魔淵,屆時魔尊將破封而出。唯有持‘混元燼刀’者,方能力挽狂瀾......”

“混元燼刀?”慕容雪盯著陳墨手中的斷刀,“難道說......”話未說完,仙宮劇烈震動。劉曜帶領匈奴士兵闖入,看到石碑的瞬間,眼中閃過貪婪:“原來如此!只要得到魔煞珠,我大匈奴便能稱霸天下!”他抽出彎刀,率領士兵沖向石碑。

陳墨揮刀阻攔,刀光與匈奴士兵的兵器相撞,火星四濺。劉曜冷笑一聲,祭出一面刻滿骷髏的黑色戰旗,戰旗一揮,陰風大作,無數匈奴戰死士兵的亡魂從地底爬出。這些亡魂手持骨刀,悍不畏死,陳墨與慕容雪陷入苦戰。

千鈞一發之際,仙宮穹頂突然裂開,一道劍光從天而降。一位白衣女子御劍而來,她面容清冷如霜,手中長劍散發著圣潔光芒。女子揮劍斬落亡魂,冷冷道:“我蘇清瑤的人,你們也敢動?”原來她早已算出天門開啟的危機,暗中跟隨。

劉曜見勢不妙,卻仍不甘心:“蘇清瑤,你以為憑你一人......”話未說完,蘇清瑤長劍連揮,劍氣化作漫天劍雨。匈奴士兵死傷慘重,劉曜被迫退走。陳墨正要道謝,蘇清瑤卻將目光轉向他手中斷刀:“此刀與仙文詔書共鳴,你可知曉其中秘密?”

陳墨搖頭,將父親留下的記憶碎片道出。蘇清瑤皺眉:“看來你父親絕非普通凡人。如今魔煞珠的線索已現,我們必須先一步找到它們,阻止魔尊復活。但在此之前......”她看向仙宮深處,那里傳來的邪惡氣息愈發濃烈,“還有一場惡戰。”

仙宮深處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意涌出,眾人仿佛置身于幽冥鬼域。地面上鋪滿森森白骨,空中漂浮著無數泛著綠光的鬼火,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哭聲。一個身著黑袍、面容慘白的老嫗拄著白骨杖走出,她每走一步,地面便裂開一道血縫。

“擅闖幽冥禁地者,都得留下魂魄!”老嫗尖笑,白骨杖一揮,無數厲鬼從血縫中爬出。這些厲鬼形態各異,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眼珠掛在臉頰,張牙舞爪地撲向眾人。

蘇清瑤長劍舞動,劍氣所到之處,厲鬼紛紛消散。慕容雪甩出符咒,火焰組成火墻,暫時阻擋鬼群。陳墨握緊斷刀,刀身的金色符文照亮鬼域,他發現厲鬼在金光下會發出痛苦慘叫,于是揮刀沖入鬼群。斷刀劈砍間,他看到厲鬼眼中閃爍著熟悉的恐懼——那是在雁門被屠殺百姓的眼神。

“還我命來!”厲鬼們突然齊聲怒吼,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老嫗趁機祭出一面黑色鏡子,鏡子中射出一道幽光,蘇清瑤的劍氣、慕容雪的火焰,在幽光下紛紛消散。陳墨感覺體內力量被鏡子牽引,竟不受控制地朝著老嫗走去。

千鈞一發之際,斷刀突然爆發出耀眼金光,斬斷了幽光的牽引。陳墨怒吼一聲,將全部力量注入斷刀,金色刀芒劃破鬼域,直取老嫗。老嫗臉色大變,想要躲避,卻被蘇清瑤的劍氣纏住。陳墨的刀最終刺入老嫗胸口,老嫗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化作飛灰。

然而,老嫗死后,幽冥鬼域并未消失,反而更加陰森。一座散發著幽藍光芒的祭壇從地底升起,祭壇上,赫然擺放著一顆閃爍著邪惡氣息的珠子——正是眾人尋找的魔煞珠之一。但祭壇四周,纏繞著九條巨大的鎖鏈,鎖鏈另一端,連接著鬼域深處某個恐怖存在......

幽藍祭壇上的魔煞珠散發著詭異光芒,九條鎖鏈如同活物般扭動,鎖鏈上刻滿的符文泛著血光。蘇清瑤神色凝重:“這些鎖鏈是上古禁術所化,強行奪取魔煞珠,會喚醒鎖鏈后的恐怖存在。”

慕容雪取出一卷羊皮古卷,仔細對照:“古卷記載,唯有集齊‘三光之力’——日光、月光、星光,才能解開鎖鏈。但我們必須在子時之前完成,否則鬼域將永遠吞噬這里。”

陳墨握緊斷刀:“我去引開鎖鏈的力量,你們趁機尋找三光之力!”不等兩人回應,他已揮刀沖向祭壇。斷刀的金色光芒與鎖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鎖鏈上的符文亮起,化作無數血色鎖鏈纏住陳墨,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抽離。

蘇清瑤與慕容雪分頭行動。蘇清瑤御劍飛向鬼域高空,試圖用劍氣劈開陰云,引來日光;慕容雪則在鬼域四處尋找能匯聚月光與星光的法器。陳墨在血色鎖鏈的拉扯下,感覺意識逐漸模糊,眼前又浮現出雁門被屠的慘狀。他咬碎舌尖,劇痛讓他清醒過來,怒吼道:“我絕不會倒下!”

斷刀突然發出龍吟,金色符文化作光龍,將血色鎖鏈一一掙斷。陳墨趁機沖向祭壇,卻見子時將近,而三光之力仍未集齊。千鈞一發之際,蘇清瑤引來了一縷日光,慕容雪也找到一面能反射月光與星光的銅鏡。三人將三光之力注入鎖鏈,符文在光芒中逐漸黯淡。

“咔嚓”幾聲,鎖鏈斷裂。陳墨正要奪取魔煞珠,鬼域深處傳來一聲怒吼,整個空間開始崩塌。一只巨大的鬼手從地底伸出,朝著魔煞珠抓來。陳墨不顧一切地撲向魔煞珠,在鬼手觸及的瞬間,將珠子收入懷中。緊接著,他與蘇清瑤、慕容雪被一股力量推出鬼域,而天門也在身后緩緩關閉......

離開天門秘境,三人來到襄陽城。此時的襄陽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涌動。街邊茶館內,說書人正繪聲繪色地講述“天門現世,魔煞珠引各方爭奪”的傳聞,茶客們議論紛紛,有驚嘆的,有恐懼的,也有躍躍欲試的。

陳墨剛踏入聽雨樓,便見廳內坐著數位江湖豪客。為首的是個紅臉大漢,腰間掛著“鐵血盟”的令牌,他猛拍桌子:“蘇樓主,我們鐵血盟愿與聽雨樓聯手,共尋魔煞珠!”蘇清瑤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趙盟主誠意可嘉,但魔煞珠兇險異常,貴盟怕是......”

話未說完,窗外飛來一支響箭,箭上綁著血書:“三日后,黃鶴樓,血煞宗恭候各位。”陳墨握緊拳頭,血煞宗正是屠殺雁門的幕后黑手之一。蘇清瑤神色冷峻:“血煞宗向來與五胡勾結,看來他們也盯上了魔煞珠。”

三日后,黃鶴樓。血煞宗眾人早已等候多時。為首的是個面容陰鷙的老者,他身旁站著的,竟是在天門秘境中見過的面具人。老者陰笑:“交出魔煞珠,饒你們不死。”陳墨正要拔刀,蘇清瑤按住他的肩膀,對老者道:“血煞宗與五胡狼狽為奸,屠戮漢人百姓,今日正好一并清算!

話音未落,戰斗爆發。血煞宗眾人祭出各種邪門法器,有能吸食人血的血幡,有釋放毒霧的骷髏瓶。陳墨揮舞斷刀,金色刀光所到之處,邪術紛紛消散。蘇清瑤長劍如電,劍氣縱橫;慕容雪符咒齊發,火焰與雷電交織。然而,血煞宗高手眾多,戰局陷入膠著。

關鍵時刻,鐵血盟眾人趕到支援。趙盟主揮舞大刀,砍翻數名血煞宗弟子。但面具人突然祭出一把黑色魔劍,劍上魔氣四溢,所到之處,江湖豪客紛紛倒下。陳墨感覺體內魔煞珠躁動不安,斷刀自動飛起,與魔劍相撞。兩股力量碰撞,黃鶴樓劇烈搖晃,一場關乎江湖命運的大戰,正在上演......

黑色魔劍與斷刀相撞,爆發出的氣浪掀翻黃鶴樓的瓦片。面具人冷笑:“小子,這可是用百具修士魂魄煉制的魔劍,你拿什么跟我斗?”魔劍劍身扭動,無數人臉在劍身上浮現,發出凄厲的慘叫。

陳墨感覺體內魔煞珠的邪惡力量正在被魔劍牽引,他咬緊牙關,運轉神秘力量,斷刀上的金色符文光芒大盛:“就算是魔,我也要斬!”金色刀光與魔劍的魔氣激烈交鋒,陳墨的虎口被震裂,鮮血順著刀身流下。

蘇清瑤見狀,長劍化作流光刺向面具人,試圖分散其注意力。慕容雪甩出符咒,火焰形成火網困住其他血煞宗弟子。鐵血盟的趙盟主揮舞大刀,砍向血煞宗老者。然而,老者祭出一面血幡,血幡一揮,無數血刃射出,趙盟主身上頓時多出數道傷口。

“小心!這血幡是用活人煉制的!”蘇清瑤大喊。陳墨看著趙盟主痛苦的表情,想起雁門百姓被當作“雙腳羊”的慘狀,殺意暴漲。他將魔煞珠的力量與神秘力量強行融合,斷刀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刀身竟出現一條金色火龍。

金色火龍沖向魔劍,一口將其吞噬。面具人發出一聲慘叫,魔劍破碎的瞬間,他的面具也隨之掉落。眾人驚訝地發現,面具人竟是陳墨在太守府見過的玉佩殺手!還未等陳墨質問,殺手突然自爆元嬰,強大的沖擊力將眾人震飛。

血煞宗老者見勢不妙,想要逃走,卻被蘇清瑤的劍氣攔住。陳墨沖上前,斷刀抵在老者咽喉:“說!血煞宗與五胡有什么陰謀?魔煞珠還有幾顆?”老者獰笑:“你們以為能阻止大劫?魔尊出世,天下必將生靈涂炭!”話音未落,他咬碎口中毒藥,氣絕身亡。

經此一戰,眾人雖勝,但也傷痕累累。陳墨看著手中的斷刀,感覺它似乎變得更加沉重。而此時,江湖上關于魔煞珠的爭奪愈演愈烈,五胡勢力也在暗中集結,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江湖風波未平,朝堂又起波瀾。晉帝突然下旨,召各地諸侯進京議事。蘇清瑤收到密報,臉色凝重:“這恐怕是一場鴻門宴。五胡使者已提前抵達京城,他們與朝中奸臣勾結,妄圖逼晉帝讓出半壁江山。”

陳墨握緊斷刀:“我隨你一同進京!”慕容雪也點頭:“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三人喬裝打扮,混入進京的商隊。京城內,街道上胡人騎兵橫行,漢人百姓敢怒不敢言。陳墨看著街邊餓殍,想起雁門的慘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議事殿內,氣氛劍拔弩張。匈奴單于劉曜傲然立于殿中:“晉帝若肯將并州、幽州割讓給我大匈奴,我們愿保晉朝偏安江南。”晉帝臉色鐵青,卻不敢反駁。此時,一位大臣出列:“陛下,臣以為此舉可行,可保我朝......”

“住口!”陳墨忍不住沖出人群,斷刀出鞘,“你們這些奸臣,竟要將漢人江山拱手相讓!”殿內頓時一片嘩然,匈奴士兵迅速將陳墨包圍。蘇清瑤與慕容雪現身,劍氣與符咒齊出,暫時擋住匈奴士兵。

劉曜認出陳墨,冷笑:“原來是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祭出彎刀,沖向陳墨。斷刀與彎刀相撞,陳墨感覺劉曜的力量比在天門時更加強大。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揮劍擊退劉曜。眾人定睛一看,竟是失蹤已久的阿雪——她身著道袍,手中長劍散發著道家正氣。

“陳墨,我來助你!”阿雪喊道。原來她在太白山并未死去,而是被高人所救,習得了一身道法術。在四人的合力下,劉曜逐漸落入下風。但就在此時,殿外傳來震天喊殺聲,五胡聯軍已包圍皇宮,一場關乎晉朝存亡的大戰,一觸即發......

五胡聯軍的喊殺聲震得皇城顫抖,匈奴騎兵撞開宮門,羯族士兵架起云梯攻城,鮮卑弓箭手在城外放箭掩護。陳墨握緊斷刀,看著城墻上的漢人守軍一個個倒下,心中悲憤交加。

“守住城門!”陳墨大喊,揮刀沖向匈奴騎兵。斷刀的金色刀光如閃電般劃過,匈奴士兵紛紛落馬。蘇清瑤御劍在空中殺敵,劍氣所到之處,羯族士兵慘叫著從云梯上墜落。慕容雪甩出符咒,火焰在敵軍中炸開,敵軍頓時死傷一片,滿地哀嚎。

版權:昆侖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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