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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出茅廬

景宏十三年,魏季閑去江湖游歷,來到了淮南城賞江湖風光。

此地乃三國交界之地,江湖門派之所,有著無盡的奇妙。他在南城門扮做江南女樂師,成功混了進來。

身著一系白紗長裙,墨發用支玉簪松散都挽起,懷里面抱著一把名為“驚鴻”的木琴。

進了城,走在人來往往的城道上,他有些不自在,腳步加快,只想快點離開這喧鬧之地。

到了郊區,他在一家路邊攤點了壺茶,和一位青白長袍的少年拼了桌。那個少年面如冠玉,氣質脫俗,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腰間還掛著一把長劍。

他點了一碗面、一壺酒和一盤炒肉吃的精精有味。

魏季閑靜靜的品著茶,眼神時不時看向他,少年察覺到視線問道:“這位姑娘,你老是看我作何?我臉上是沾油了嗎?”

一口暖茶下肚,魏季閑搖了搖頭又故意調了調聲調:“非也,我瞧公子您挺俊的。看您氣質,是本地人嗎?”魏季閑說完又瞟了少年一眼。

少年聽到對方夸自己,不由的笑了笑:“哈哈!姑娘過獎了!”他頓了頓:“小時候住在這里,不過十歲那年拜了師,便不在這城中住了。”少年說完滿臉懷念的環顧了一圈城中風景。

魏季閑道:“我初到淮南,想在這城中尋一片安寧之地,看看風景。不知公子可有所舉薦?”

少年聽后一口酒下肚,像是遲疑了一會兒:“西城河邊吧?那兒的風景很美,而且那兒還是我七、八歲時同兩個發小一起吹笛耍劍道的寶地!”

少年忽然又懷念起了什么,帶著一點鼻音:“如今天涯各一方了,不由得感到一些悲傷。不過你去那兒,可以看到一棵老槐樹。幫我去看看,那棵樹下有沒有一條紅繩,那是我兩月前去開封時系的。”

魏季閑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少年吃飽喝足后又道:“姑娘,在下約的有故人,便不多陪了!若是想看風景,便去西城河邊,從這兒一直左走,就能到了!”說完,少年提著劍,往城中心走。

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他呼的想起了自己那個一直護在身邊的侍衛表兄——易銘衍。

暮色微籠時魏季閑來到西城河邊,看著那蜿蜒的河溪,不由得席地而坐,彈琴下了一曲《流水》,曲半時來了一陣笛音。一曲終了,從遠邊的一棵槐樹上,跳下一個少年。

少年一席黑錦紅紗長袍,墨發披散在肩頭,迎面朝魏季閑迎面走來。

湊近了,少年將玉笛收入袖中,搖著一把黑木扇:“有趣!很久沒見人來這西城河邊了。”他打量了半晌,有些驚訝,“嗯?是公子?”

魏季閑抬頭看他,見他氣質不凡,又穿著華貴,起身遞上了“閑塵令”,躬身行揖禮。

少年接過來“閑塵令”,嘴角升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將令牌還了回去:“哦…王爺,有禮了!在下淮南城少城主——顏淮清,字長淵。”

“嗯,我叫魏季閑。”他又將玉牌重新掛回腰間。

“哈哈,王爺之貌,勝過女子…一席白衣襯的膚白似雪。”說著說著,他手中的扇子一動一動。

魏季閑笑了笑:“過獎!過獎!”

空氣瞬間寧靜,透露著一股尷尬,顏淮清看著他的神情,抿了抿唇又道:“罷了…天色不早了,王爺可有落足之地?”

魏季閑答:“今日初到貴地,一時技癢,于此落琴,暫無定所。”

顏淮清一笑,道:“哦?王爺,今既無落足之地。能否賞臉同小爺回城府?”

魏季閑不答話默默的將琴收了起來,對方也就默認他答應,領著他向城中心走。

淮南城府于平山腳下至平山頂,宏偉大氣,大門口上掛著“淮南城府”四個大字,令人心生敬畏。

顏淮清領著他走進城府,隱隱約約聽到侍從議論:“唉?少城主,帶了個姑娘回城府?”顏淮清很少帶人回來,何況還是個姑娘?

一路上這些聲音綿延不斷,剛跨過大門,顏淮清就白了他們一眼:“閉嘴,今夜有貴客來訪,備好酒菜,不可怠慢。”說罷,竟一把拽起魏季閑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將人“拽”去了他的廂房。

顏淮清懶羊羊的坐臥在廂房華貴的榻上:“王爺,真是您揚眼。”他笑著仔細瞧著魏季閑的裝扮。

魏季閑道:“過獎了!”

顏淮清呼的起身,拔了他發梢的玉簪,用白色發帶為他扎了個發。

魏季閑不解:“長淵兄這是何為?”他甚至有些惱火。

顏淮清從身旁的衣架上,扔過來了一套青白衣衫:“王爺您即不是姑娘,就不必穿一身女兒衣來勾人心魄了。”

“也罷…”魏季閑接過衣衫,躲在屏風后換換好出來,顏淮清不掩飾的又夸贊道:“王爺當真好皮囊!”

魏季閑微微一笑:“哦?顏城主如此夸贊于我?”

“嗯,你很漂亮!時辰不早了,該用膳了!”

他輕輕地推開湘門,朝飯廳走去——他特意算好時辰,猜到有一人會在這時到來。

果不其然,二人剛剛落座,木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來人身著一席青白長袍,手拿一把白玉骨扇,喊道:“淮清,聽聞你帶了客,我作為你的好兄弟,自是要替你…”

少年剛踏進來,魏季閑就發現這人和今日在路邊小攤上拼桌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顏淮清抬手打斷他:“季泊寒,少廢話。知道你要來,特意為你備了好酒的。”

這個名為季泊寒的少年一笑:“好酒?那我可就要好好替你品嘗品嘗了!”他又收了扇,正要向魏季閑行禮:“這位姑娘…”他一頓,小聲嘀咕,“嗯?不是說是姑娘嗎?”

他又擦了擦眼:“哇?你不是姑娘嗎?”季泊寒盯著他看了好久,才又躬身行禮:“在下季泊寒向公子賠個不是,方才認錯了。”

季泊寒說完,他大咧咧地招呼侍從上副碗筷,又自顧自坐下:“這位公子?那你白日為何又身著一襲女裝?還問我何處有風景可看?”

顏淮清一頓:“你認識他?”

季泊寒抿了一口桃花釀:“今日在路邊小販那里拼桌,和他搭過幾句話。長得這么像姑娘,聲音還柔柔和和的,怎么也沒想到是公子啊…”

季泊寒將酒杯往桌上一放:“所以,顏淮清你是在西城河邊遇見他了?”

顏淮清又笑了:“嗯,”他突然抬頭,在懷念著什么:“記得那年也是這個時候,我們三個在那西城河邊,聽風吹曲。想到這兒,我便去了西城河邊。碰到他在彈琴,也就搭了幾句話。”

季泊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煜欒如今過得怎么樣…”顏淮清也搖了搖頭:“我前陣子派人去臨安打聽了一番,只知道他如今住在墨府…”他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季泊寒一頓:“沈家不是在臨安有個大院嗎?為何要寄人籬下呢?”

“那座宅子?里面只有奴仆,煜欒和他哥哥在墨府住了一年了,想必應該是有難言之以…”提到這里,顏淮清沒了幾分胃口,索性就不吃了。

季泊寒抿了抿唇,不停地往碗里夾著好菜,又怒飲了三杯桃花釀,突然又長嘆一口氣:“唉…”

顏淮清一只手撫上他的肩膀問道:“沒事的,一切會好的!”

季泊寒將雙手靠在椅背上:“不是,我感覺好累!淮清,你過來給我揉揉肩,可好?”

顏淮清聞言一頓:“大佛!小爺真的供不起你!”他嘴上抱怨,但還是走了過去,為季泊寒揉肩。

“哎呦~真舒服!淮清~再揉揉頸。”他舒服的微瞇著眼。顏淮清也停了手:“大佛!收了您的神通吧?”

季泊寒撇撇嘴,又把自己的長劍遞了過來,“那你給我擦擦我的烈塵,它臟了!路上殺了批不長眼的賊。”

顏淮清又抱怨:“季泊寒!小爺是你的侍從嗎?老是使喚小爺給你干這干那的。”他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拿起絲布輕輕的擦拭著劍上的血。

季泊寒他舉動,得意一笑:“嗯?那又如何?你還不是會慣著我?”

顏淮清搖搖頭:“哦?小爺不該慣著你!”

二人聊的都快忘記身邊還有個人了

顏淮清擦著擦著劍,又轉頭看見魏季閑,隨口問道:“王爺?可曾習武?”

魏季閑微微瞇著眼,用靈力喚出了一把劍:“一點拙技,僅堪堪防身。”

顏淮清卻來了興致:“哦那就上平院,斗斗看!”

季泊寒也突然坐起身來,“王爺?哪兒的?”

“你剛去過的那個。”顏淮清回答。

季泊寒擺擺手,道:“哦~”

三人隨即便上了平院,顏淮清問身旁人借劍:“把你的‘烈塵’借我使使。”

季泊寒閃過一絲不高興,反問道:“哦?你的‘厭魂’上哪兒去了?”

顏淮清也不答話,反手就奪過了“烈塵劍”,輕手輕腳的摸著劍鞘:“‘厭魂’今早兒被我拿去給護養了,要明天才能拿回來!”

說罷二人很快就纏打在一起。十招、二十招、三十招、四十招。

魏季閑癱倒在地,嘴里嚷嚷著:“夠了!饒了季閑吧~真的打不動了!”他不停的喘著粗氣:“哈…呃…”

“季閑?好名字!”季泊寒看著魏季閑夸贊道,轉頭望向一身烈氣的顏淮清:“六成力?顏淮清?你要殺人啊?”

“他的靈力挺強,我以為他功力應該不差的。”顏淮清摸了摸劍鞘,將劍收了回去。

魏季閑苦著個臉:“長淵兄,若是想殺我,直言便是,何必借助切磋之名?”

“那我向你賠個不是,方才是我魯莽了。”顏淮清抬手抱拳。

魏季閑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塊“嬈”字玉牌:“我就只從師尊那兒學了些防身功夫而已,何苦糾纏于我?”

季泊寒隨眼一瞟,突然定了定神:“嗯?姬嬈?是你師尊?”

“嗯,”魏季閑緩了緩心神:“怎么了?”季泊寒伸手去攬他的肩膀:“那就巧了,”他一臉得意:“姬嬈是我師叔,所以你我是同門,我還比你年長,所以,你得叫我一聲師兄!”

“師兄好!”魏季閑掙開他摟住肩的手,對著他行禮。

季泊寒咳嗽一聲,平坦一下心神,意念一動,又召回“烈塵劍”,寶貝似的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哦,對了,晉原師叔,只教了你這些?”

魏季閑搖頭:“是琴劍雙招,”他用意念使靈劍漂浮,“這把‘月潭劍’乃師尊所贈。”用靈力喚出了“驚鴻琴”的殘影,“而這是架‘驚鴻琴’乃我母后所留。”

季泊寒眼中閃過幾分落寞又很快被他掩飾過去:“真可惜,我不會琴。”他從袖中掏出他的白玉骨扇,“只靠這把‘鸞鳶玉扇’和‘烈塵長劍’行游江湖。”他疲倦的打了個哈欠:“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季師兄帶你去竹林練劍!”

魏季閑住進了一間向陽的客房。次日清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通過窗戶,灑在臉龐。季泊寒起了個大早,悄悄溜進魏季閑所在的客房,調皮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

他似乎感受到動靜,微微張開了眼,看清來人是誰后無奈一笑,聲音里帶著一股剛睡醒的沙啞:“師兄~早…啊~”

季泊寒一笑,似是有些滿意:“嗯~好…”忽然又察覺到不對勁:“啊?不對啊!我有病嗎?喜歡聽這聲……”他揉了揉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我方才應該是沒睡醒!”

“罷了,快起來!師兄帶你練劍去!”

季泊寒帶著他就往城中竹林走,隨即掏出“烈塵劍”開始指點劍法:“看好了,這招叫意無影!”季泊寒手里握著烈塵,指點著……

四個時辰后…

“夠了!累了…師兄!再練,要昏過去了!”魏季閑癱倒。

季泊寒一臉奇怪的握起他的右手腕:“憑你的靈力,分明不會這么快就倒下的。”

魏季閑扶著臉:“我自小體弱,沒碰過劍,才學了兩年!”

和他貼得近一些,季泊寒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一股清香,有些不自在,隨口夸贊:“那很好了,你的天資也是卓越。”他又將手搭在魏季閑的肩上:“嗯?那改日我帶你回師門面見各位前輩,可好?”

顏淮清搖著扇不知從何方鉆了出來:“改日?你何時回山?”季泊寒低頭思索,“七日后吧?”

“七日后!你不怕挨你許師兄責罵?”顏淮清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唉~你少拿許師兄來壓我。我自是怕的,但是…”季泊寒話鋒一轉,“師兄他,不會拿我怎樣的~頂多罵我幾句而已!”他又將手搭在顏淮清肩上,“罷了,淮清~你給我揉揉肩!”

顏淮清呼的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按倒在地上:“哦?腰也酸吧?要不要小爺也給你揉揉?”他帶著幾分試探,將手扶在了他腰間。

季泊寒閉了下眼,沒聽出他什么意思:“好像有點…也行。你看著來!”

身上這人似是故意的一掐他腰間軟肉。

“我草!啊!顏淮清!你他娘要掐死我啊?”季泊寒疼的掙開顏淮清,用手扶著腰,掀起了無數粉塵,眼中不知怎么帶上了淚花。

看著落淚的季泊寒,顏淮清下意識躲閃,季泊寒哼哼唧唧的,哭的好生委屈。他沒招了,用左手傳遞著暖意扶在對方腰上,右手為他擦拭著眼角的淚花:“別哭!我補償你!”

“啊呃~賠錢!!!掐壞了!”季泊寒撇過頭,悄瞇瞇睜開一只眼,偷看顏淮清神情。

他聽著,微微撇過臉,從袖中掏出一個金錠,“夠嗎?”季泊寒瞟了一眼,又將頭轉回去,他又從另一個袖口掏出幾個金錠:“這樣呢?”季泊寒的眼睛瞬間亮了,伸手拿,馬上充滿體力活蹦亂跳的。

“嗯?不疼了?”顏淮清疑惑的問道。

“本來就沒多疼!就等著宰你的!你中計了~哈哈哈!”

“季泊寒!你…”顏淮清又氣又無奈。“傻子!我哪有這么脆皮?”

“那你方才為何而哭?”顏淮清問道。季泊寒拍拍身上的塵灰:“你這地上這么多沙,都不清理下。方才掙開你的時候,進眼睛了!”

顏淮清無奈:“唉~罷了!你要便給你了。剛才又收到你許師兄的來信,又問我打聽你的蹤跡。明日你就必須得回山了!”

“不!”季泊寒嘟囔著。

“聽話!明日我再給你點盤纏!”顏淮清多看了他幾眼:“一去開封去了倆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在開封了!”

季泊寒道:“知道了!”

顏淮清伸手想去摸他的頭,卻被躲開:“顏淮清!你厚不厚道?又想往我頭上插啥?”顏淮清被他這一番話逗笑了:“沒啥,就是想摸摸你!”

季泊寒感覺到不爽,掐住他的下巴:“摸個毛!你給小爺起遠點!”

“……”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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