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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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您妹妹已離世
“您好先生,這里是仁和醫院,您的妹妹安晚晚女士在我們醫院已經離世三天,請盡快來簽火化同意書,否則我們將……”
溫柔的女聲尚未說完,就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按斷了通話。
聽到這個消息的六個男人圍坐在高級私廚的包間里,神情漠然地享用晚餐,仿佛剛剛提及的并非他們的親妹妹。
“嗤,八成又是她琢磨出來的新花招,變著法兒要錢。”
說話的是個挑染著銀藍發色、面容俊美如雕塑的男子,他是安晚晚的四哥,也是當下炙手可熱的頂流歌手。
“沒錯!當初安家出事,我們被掃地出門流落街頭,全靠小雅一個人在國外拼命打工接濟我們。安晚晚呢?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看我們發達了,又整這出!”老五安銳接口道,他現在是知名電競戰隊的王牌選手。他口中的小雅是安家的養女,安小雅。當年安母痛失幼女安晚晚,整日以淚洗面,安父為寬慰妻子,從福利院領養了她。
他話音剛落,桌上一部深灰色的商務手機震動起來。
手機的主人西裝革履,氣質冷峻,正是時常出現在金融頭條上的商界新貴,僅用三年便將一個瀕臨破產的品牌打造成估值百億的集團。老大安若宇皺了皺眉,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依舊是剛才的女聲:“您好先生,這里是仁和醫院。剛剛聯系安晚晚女士的四哥被掛斷,我們看到安女士的緊急聯系人備注您是大哥,您看方便來醫院處理安女士的后事或簽署火化協議嗎?遺體存放時間過長,我們也很為難,請您理解。”
醫院工作人員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懇求。從業多年,如此冷淡的家屬實屬罕見。
“知道了。”低沉的嗓音傳來,對方還未回應,電話已被干脆地掛斷。
見安若宇結束通話,老二安哲坐不住了,“大哥,你真要去?”
安若宇優雅地用濕巾擦了擦指尖,起身,“嗯,去看看。”
一聽這話,安哲立刻跟著站起來,“我跟你去。”大哥在商場上殺伐決斷,對家人卻容易心軟,他得去盯著,絕不能讓安晚晚那個心機女有機可乘!
見兩人都要去,剩下四人也沒了胃口。
“一起去,正好瞧瞧她耍什么花招,連醫院都陪她演戲!”
醫院里。
護士確認他們是安晚晚的親屬后,幾乎是半推半請地將他們帶往太平間,生怕晚一步他們就反悔走人。
太平間寒氣森森,即便彌漫著消毒水和防腐劑的氣味,仍掩不住一絲若有若無的陳舊氣息。六個男人都不自覺地蹙緊了眉頭。
護士打開一間停尸房,里面并列三張床,只有最里面那張蒙著白布。
“先生們,這就是安晚晚女士。請問是自行安排后事,還是由我院火化?若選擇火化,需簽同意書并繳納兩百元費用。”
年紀最小的老六安子軒看著白布下的輪廓,聲音有些發顫:“她……真沒了?”
老三安翊是業內頂尖的外科醫生,他冷嗤一聲,挽起袖口上前,“是真是假,驗過便知。”他見過的生死,比這復雜得多。
“嘩啦——”白布被利落掀開。
一張灰白、毫無生氣的臉暴露在慘白的燈光下。她瘦得脫了形,幾乎是皮包著骨頭。
確實是安晚晚。
這一幕,不止安翊,其余五人也瞬間僵在原地,難以置信。
安晚晚真的死了,不是謊言。
護士見他們呆立不語,有些著急:“先生們,請盡快決定處理方式。”
這句話才將六人驚醒。
安若宇沉聲道:“我們自行處理,不勞煩醫院火化。”
護士松了口氣:“好的,但請盡快移走,遺體已停放三日了。”她想起什么,補充道:“哦對了,安晚晚女士的私人物品還在307病房,請一并帶走。”
他們來到307病房時,里面只有一位靠窗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見他們六人,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哎喲,你們就是晚晚常念叨的六個哥哥吧?跟電視上一樣,個個都精神!”
老五安銳一愣:“您認識我們?”
老太太笑著點頭:“怎么不認識?晚晚在的時候,總跟我們夸你們呢,說哥哥們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那驕傲的小模樣,嘖嘖。”安晚晚會夸他們?
“唉,就是這丫頭命不好,年紀輕輕,身子骨就垮了。”老太太嘆息著,從床頭柜里摸索出一個舊餅干盒,遞過來:“對了,這是晚晚之前放我這兒的。她說自己日子不多了,托我有空幫忙捐筆錢,我這老太婆哪懂這些操作,本想著等孫子來了辦,正好你們來了,就交給你們吧。”
老大安若宇接過盒子,入手很輕。
那是個鐵皮餅干盒,邊角銹跡斑斑,表面的圖案早已磨損褪色。
打開鐵盒,里面整齊地躺著一小捆用橡皮筋扎好的紙幣,下面壓著一張寫有匯款賬號的紙條和一個磨損嚴重的舊筆記本。
“大哥!這賬號……這不是小雅給我們匯款的賬號嗎?怎么在安晚晚這?”老六安子軒失聲喊道。
安若宇面無表情,但握著鐵盒的手指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中炸開。
翻開筆記本,字跡清秀工整。
六月三日,天氣晴。聽說大哥公司資金鏈斷了,缺口五十萬,他一定很著急,我得想辦法盡快湊到這筆錢。
七月十五日,天氣悶熱。二哥的留學保證金還差三萬,要等到下個月初才能拿到家教費,真希望中介能提前結賬。
九月十日,五哥發消息說想我了……真開心,可我不敢接。打給安小雅,她在國外根本不接電話。我也想哥哥們了。
……
筆記本的主人似乎很節省紙張,字寫得極小,卻清晰地記錄著她的喜怒哀愁。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賬單。最早的時候,她竟然同時打六份工,唯一的喘息是在公交車上打盹。
月入近三萬,生活開支卻只有可憐的一百塊,其余的錢全部匯進了那個熟悉的賬戶。
那正是安家破產后最艱難的時候,也是“安小雅”給他們匯款最頻繁、最及時的時候,幾乎有求必應。
大哥公司剛起步,被對手圍剿瀕臨絕境,就是“安小雅”第一時間打來五十萬救命錢。
他們當時還奇怪,安小雅在國外,消息怎么那么靈通?但也沒深究,只當她格外關心家人。
后來,二哥買畫材,三哥考醫學院執照,四哥的研究項目啟動資金,五哥簽公司的違約金,六弟的貴族學校學費……都是“安小雅”出的錢。她仿佛總能預知他們的困境。
現在看來,他們可能錯了。真正在背后支撐他們的,不是那個被他們捧在手心的安小雅,而是被他們厭棄到塵埃里的安晚晚?
不,不可能!安晚晚就算再拼命,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幾十萬?這一定是她偽造的!
他手指顫抖地往后翻,筆記本里夾著幾張折疊起來的紙。
展開紙張,每張紙的標題都像血一樣刺目:
《自愿腎臟捐獻同意書》《新藥臨床試驗受試者知情同意書》《有償血漿采集登記表》…落款處,都簽著“安晚晚”三個字。
怪不得安小雅總說忙,不接視頻。
怪不得他們一缺錢,安小雅就像未卜先知。
怪不得每次匯款的IP地址都顯示國內……
一切,都串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