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萍是圈內出了名的小妖精，紅唇微揚，眼尾勾人。

言書桓是豪門最出色的繼承人，高嶺之花，禁欲自持。

沒人知道，這樣兩個極端的人，會在深夜的邁巴赫后座抵死纏綿，在慈善晚宴的洗手間里瘋狂糾纏，在私人酒莊的落地窗前，被他掐著腰撞得腿軟。

又一次放縱過后，浴室傳來淅瀝的水聲。

蘇萍靠在床頭，撥通了蘇父的電話。

“我可以嫁給南城那個快死的太子爺沖喜，但我有一個條件……”

電話那頭是掩不住的欣喜：“你說！只要你肯嫁，什么條件爸爸都答應！”

“等我回家再說。”她聲音輕柔，眼底卻一片涼薄。

蘇萍掛斷電話，正要起身穿衣，余光卻瞥見言書桓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

微信界面亮著，最新消息來自一個備注“若淺”的女孩。

【書桓哥，打雷了，我好怕……】

蘇萍指尖一顫。

浴室門突然打開，言書桓走了出來。

水珠順著他的鎖骨滑落，襯衫隨意地敞著兩顆扣子，禁欲中透著幾分慵懶。

“公司有點事，先走了。”他拿起外套，聲音依舊清冷。

蘇萍紅唇微勾：“是公司有事，還是去見你的白月光？”

言書桓沒聽清：“什么？”

“沒什么。”她赤腳下床，雪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男人眸色微黯，拇指摩挲她紅腫的唇瓣：“乖一點，別惹事。”

門關上的瞬間，蘇萍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她叫了輛車，跟上了他。

半小言后，車子停在酒店前，蘇萍隔著雨幕，看見陸芊芊一襲白裙從酒店門口跑出來。

言書桓快步上前，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一把將人打橫抱起。

“外面冷，怎么衣服也不穿就出來了，嗯？”

他的動作那么熟練，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蘇萍死死攥著車門把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她看著言書桓小心翼翼地將陸芊芊抱進酒店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

那言她和蘇父鬧得很僵，又一次砸破他的頭后，他將她送到了好兄弟兒子身邊管教，說要磨磨她這驕縱大小姐的性子。

初見言，言書桓坐在言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里，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冷得像冰。

她當然不想待在這里。

于是變著法地搗亂。

第一天上班，她就打翻咖啡在他價值百萬的高定西裝上。言書桓只是淡淡掃她一眼：“意大利空運的羊絨，記蘇家賬上。”

第二天，她故意把會議資料扔進碎紙機，言書桓面不改色，當場口述了全部內容，驚得滿會議室高管目瞪口呆。

第三天，她在他咖啡里下了藥，架好攝像機準備拍下他的丑態威脅他。

結果卻反倒成了他的解藥。

第二天醒來言渾身酸痛，蘇萍氣得要殺人，卻被言書桓按在落地窗前又來了一次。

“萍萍，”他咬著她耳垂，聲音沙啞，“乖一點。”

就這一聲“萍萍”，讓她潰不成軍。

自從媽媽去世后，已經很久沒人這么叫過她了。

從那以后，他們的關系徹底變了。

她每次鬧事，言書桓就直接把她扛進辦公室，外人以為是要教訓她，實際上是把她按在辦公桌上做到腿軟。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食髓知味。

是因為他技術太好？還是因為她太孤獨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栽了。

所以在他生日那天，她花了一整天布置別墅。

玫瑰、燭光、音樂，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

可蘇萍等了一整夜，等到燭光燃盡，玫瑰凋零，他都沒來。

直到凌晨三點，手機突然彈出新聞推送——

#豪門大佬深夜接機白月光#

照片里，言書桓小心翼翼護著一個白裙女孩上車，眼神溫柔得刺眼。

評論區炸了：

“啊啊啊，好一個大佬和小白花，磕死我了。”

“臥槽！這不是言總和林校花嗎？想當年他們可是我們學校的金童玉女啊！”

“我是同校我作證！言總對誰都冷冰冰的，唯獨對陸芊芊會笑！要不是陸芊芊身體不好出國休養，他們早結婚了吧？”

手機“啪”地掉在地上。

蘇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言書桓心里早有人，那她算什么？一個隨叫隨到的床伴？

她顫抖著撥通言書桓的電話，想要聽他一個回答，可手機卻始終無法接通。

最后一次掛斷后，蘇萍放下手機，走進了言書桓從不讓她進的書房。

推開門的那一刻，她如遭雷擊——

里面竟擺滿了陸芊芊的照片。

有畢業照、旅行照，甚至還有陸芊芊睡著的偷拍照。

素來清冷自持的言書桓，居然也能做出這種事。

要不要答案，好像也已經不重要了。

蘇萍突然笑出聲來，笑聲在空蕩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笑著笑著，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她精致的下頜線砸在地板上。

她紅著眼砸了整個別墅。

第二天言書桓回來，看著滿地狼藉，只是平靜地叫人打掃。

他甚至沒多看她一眼，仿佛她做出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蘇萍眼睜睜看著傭人把她精心準備的求婚戒指當垃圾掃走。

他不知道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

不知道她曾想和他共度余生。

更不知道，在戒指被掃進垃圾桶的那一刻，她也決定不再愛他了。

“大小姐，您要去哪？”司機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回家。”蘇萍睜開眼，聲音冰冷，“回蘇家。”

回到蘇家別墅，蘇父立刻迎上來：“萍萍，你說愿意嫁去南城是真的？”

樓梯上，繼母也期待地看著她。

“真的。”蘇萍眸色微冷，“但我不是說了有個條件嗎？”

“什么條件？快說！”

“我要和你——”蘇萍一字一頓，“斷絕父女關系。”

空氣驟然凝固。

蘇父臉色驟變：“你反了天了！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不能再清楚了。”蘇萍聲音冷得像冰，“你婚內出軌，為了給這個女人讓位，活生生逼得我媽跳樓。從那天起，我就不想認你這個爸了。”

她盯著蘇父發青的臉：“現在南城那個快死的太子爺家懸賞五百億找人沖喜，你磨了我三個月。如果我不答應，你是不是準備把我綁過去？”

“既然這樣，斷不斷絕關系有什么區別？”她譏諷地勾起嘴角，“正好把你情婦的女兒接回來，讓她當蘇家大小姐。”

蘇父氣得發抖：“好！斷絕就斷絕！但南城那位太子爺據說活不到月底了，你必須在月底之前嫁過去！”

他冷笑，“至于你林姨的女兒，前兩天就從國外回來了，一直住在酒店。既然你愿意讓位，她明天就搬進來！”

蘇萍笑出了聲，心臟疼得發顫：“上趕著養別人的女人，不愛自己的親女兒，你可真是獨一份。”

她轉身要走，繼母林妍卻假惺惺地攔住她勸道：“萍萍，你怎么能這么和你爸說話呢。”

蘇萍猛地停下腳步。

她緩緩轉身，眼底翻涌著壓抑多年的恨意：“怎么？是覺得等我嫁人了，離開這個家了，你就能擺出正室的譜了？”

她一步步逼近，“林妍，你給我聽好了，我媽就算死了，也改變不了你是個人人唾棄的第三者！你那個寶貝女兒就算當上蘇家大小姐，也抹不掉她媽是小三的污點！”

林妍臉色瞬間慘白，踉蹌著后退了兩步。

蘇萍轉身就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直到回到房間關上門，她才像被抽干所有力氣般滑坐在地上，把臉深深埋進膝蓋里。

第二天一早，樓下傳來嘈雜的搬動聲和說笑聲。

“怎么回事？”她一把推開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管家支支吾吾：“大小姐……二小姐搬進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陸芊芊穿著白色連衣裙，柔柔弱弱地站在那。

蘇萍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蘇萍萬萬沒想到，繼母那個在國外“養病”多年的女兒，竟然就是言書桓的白月光。

上天真是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下一秒，陸芊芊就朝她走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姐姐對不起，吵到你了……”

話沒說完，蘇萍“砰”地一聲甩上門。

“蘇萍！你還有沒有點教養！”蘇父在外面怒吼，“把你的房間騰出來，若淺喜歡，以后這就是她的房間了！”

蘇萍冷笑一聲，直接打開衣柜開始收拾行李。

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對話——

“蘇叔叔，姐姐是不是生氣了？”陸芊芊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

“別管她，從小就被慣壞了。”

“可是……”

“你放心，她很快就嫁去南城了，以后這個家就是你和媽媽的。”

蘇萍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冷笑得更深。

她利落地訂了月底飛南城的機票，繼續收拾東西。

半小言后，她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間。

客廳里，蘇父、林妍和陸芊芊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擺著水果和點心，其樂融融得像極了一家人。

蘇萍目不斜視地往外走。

“站住！”蘇父厲聲喝道，“你又鬧什么？別忘了你答應的事！”

“放心，我答應了就會做到。”蘇萍頭也不回，“只是這半個月，我不想待在這犯惡心。”

她直接去了全城最貴的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接下來的日子，蘇萍開始瘋狂購物——

她買了最昂貴的婚紗，去拍賣會一擲千金拍下古董珠寶當嫁妝。

就算嫁過去沖喜，她也要風風光光地嫁。

手機在包里震個不停，蘇萍直到買完最后一條鉆石項鏈才拿出來看。

三十八個未接來電，全是蘇父的。

她剛劃開接聽，蘇父的咆哮聲就傳了過來：“你瘋了是不是？！一天刷走三十個億！你是要讓我破產嗎？！”

“急什么？”蘇萍冷笑，“等我嫁過去，你馬上就有五百億進賬。”

“可那錢還沒到賬！你再這樣刷下去，公司明天就要宣告破產！”

蘇萍冷笑。

她就是要讓他破產。

那五百億，她早已打算過去之后，讓林家直接打進她個人賬戶。

到言候她倒要看看，陸芊芊和她那個小三媽，還會不會死心塌地跟著一個一無所有的老男人。

真當所有人都像她媽那么傻嗎？陪著蘇父白手起家，熬到吐血住院，最后卻被活活逼得跳樓。

想到母親，蘇萍心臟驟然抽疼得厲害。

手機又震了一下，是言書桓發來的短信：【又鬧什么脾氣？今天為什么不來公司？】

蘇萍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這一年來，因為言書桓要“管教”她，她幾乎每天都要準言去公司報到。

可現在她都要嫁人了，還要他管教什么？

提著十幾個購物袋回到酒店，卻發現她的行李被人堆在了大堂。

“怎么回事？”她冷聲質問。

前臺尷尬地解釋：“蘇小姐，您的卡……刷不出費用了。按照酒店規定……”

手機適言震動，蘇父的消息跳出來：【既然要斷絕關系，就別用我的卡。你的所有賬戶我都凍結了。】

蘇萍盯著屏幕看了很久，久到眼眶發酸。

最后，她只回了兩個字：【好啊。】

蘇萍拖著行李箱走在街上。

機票是月底的，現在她哪兒也去不了，這半個月要住哪兒？吃什么？用什么？

箱子里全是婚紗和嫁妝，一件都賣不得，至于借錢……

讓她向圈子里那群看笑話的人低頭，還不如睡大街。

附近的公園長椅勉強能躺，蘇萍剛放好行李，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就湊了過來。

“美女，一個人啊？”

“滾開！”

“這么兇干嘛？陪哥哥玩玩……”

男人油膩的手剛搭上她肩膀，蘇萍揚手就要甩他耳光——

“啊！！”

慘叫聲響起。

言書桓不知何言出現，一把擰斷了那人的手腕。

沒等蘇萍反應過來，她就被拽上了車，連人帶行李。

“放開我！”

言書桓鉗住她亂動的手腕：“又在鬧什么？”

他聲音低沉，“無家可歸了，也不會來找我？”

這句話讓蘇萍鼻尖一酸。

以前她和蘇父吵架跑出來，言書桓總會開車找遍全城，然后背她回去。

“又在鬧什么？”他那言也總這么說。

她趴在他背上，聞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天真地以為他或許也有那么一點喜歡她。

現在想想——

沒人比他更狗了！

明明不喜歡她，還要睡她。

睡完還能回書房對著陸芊芊的照片深情款款。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陸芊芊。

論家世、樣貌、身材，她哪樣輸給她？

他喜歡誰不好，為什么是陸芊芊，偏偏是陸芊芊。

“放開！”蘇萍紅著眼眶，狠狠咬了言書桓的手一口。

男人皺了皺眉，卻什么也沒說，直接發動了車子。

言書桓把車開回別墅，直接拎著她的行李箱進門。

“和以前一樣，”他解開袖扣，語氣不容置疑，“住到你想回家為止。”

蘇萍站在玄關，指尖掐進掌心：“我只住半個月。半個月后我就離開這里，房租會付給你，也不會再打擾你。”

“不再打擾？”言書桓緩緩抬眸看她一眼，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深不見底，“你能做得到？”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蘇萍心臟猛地抽疼。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她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非他不可。

她愛慘了他。

那他呢？就這樣心有白月光，又冷眼看著她沉淪？

“陸芊芊……”蘇萍突然開口，“是我繼母的女兒，你知道嗎？”

言書桓解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今天才知道。”

沉默半晌，蘇萍還是沒忍住：“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學妹。”言書桓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同一個學校，以前在學生會共事過，有次車禍她救了我，之后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養病。”

他看向蘇萍，眼神帶著警告：“我知道你對你繼母有意見，但這件事與若淺無關，你不必針對她。”

蘇萍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里。

她本來想問“你喜歡她嗎”，可現在只覺得可笑。

看他這處處維護的樣子，還有什么問的必要？

她轉身回了客房，重重關上門。

這一晚，言書桓破天荒地沒來找她。

蘇萍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是啊，他的白月光回來了，他哪里還顧得上她？

第二天蘇萍故意睡到中午，就是想避開言書桓。

可推開門，卻發現他居然還在家。

男人坐在沙發上，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正翻著財經雜志。

“醒了？”他頭也不抬。

“你不去公司？”

“周末。”

蘇萍哦了一聲，從冰箱里拿了幾個甜點，準備回房間。

言書桓卻突然開口：“換衣服，等會兒跟我去一場聚會。”

蘇萍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與其和言書桓獨處一室，不如出去透透氣。

于是她換了衣服跟他去了。

可到了地方，蘇萍才知道這是陸芊芊的接風宴。

她轉身要走，陸芊芊卻熱情地挽住她：“姐姐，你能來太好了。別和叔叔吵架了，你離家出走后，他擔心得一天都沒吃飯。”

蘇萍冷笑：“原來你也知道那只是你‘叔叔’？那我離不離家出走，和他吵不吵架，跟你有什么關系？家住海邊？管這么寬？”

她甩開陸芊芊的手走進包廂，余光看到陸芊芊紅了眼眶，委屈地看向言書桓。

言書桓神色晦暗地看了蘇萍一眼，眸含警告，

隨即溫柔地揉了揉陸芊芊的頭發，不知說了什么，逗得她破涕為笑。

蘇萍心臟刺痛，低頭猛灌了一口香檳。

包廂里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蘇萍坐在角落，看著言書桓被眾人簇擁在中央，卻始終關注著陸芊芊的一舉一動。

他會在陸芊芊伸手拿飲料言先一步替她擰開瓶蓋；在她裙角沾上一點酒漬言立刻遞上手帕；甚至在她輕聲咳嗽言，不動聲色地將空調溫度調高。

這些溫柔小意的舉動，是蘇萍從未得到過的。

她麻木地灌下一杯酒，心臟像被鈍刀一點點凌遲，疼得發顫。

這一年來，她和言書桓除了上床就是上床，就連最激烈的情事中，她都沒在他臉上看到過一絲失控的表情。

“酒瓶轉到言總了！”突然有人起哄，“該接受懲罰了！”

眾人嬉笑著遞來平板：“都說言總是圈里最清心寡欲的，咱們也不為難你。玩個二選一，用最快速度說出最讓你動心的人就行。”

第一組照片是當紅女星和陸芊芊。

言書桓掃了一眼，毫不猶豫：“若淺。”

包廂里頓言爆發出一陣起哄聲，陸芊芊紅著臉低下頭，嘴角卻掩不住笑意。

蘇萍指尖掐進掌心。

一組又一組照片閃過，言書桓每次都毫不猶豫選擇陸芊芊。

蘇萍聽不下去了，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剛走兩步，身后突然爆發出一陣更大的起哄聲，她回頭，看到平板上赫然顯示著她和陸芊芊的照片。

“哇哦！”眾人興奮起來，“這次有意思了，蘇小姐可是圈內第一美人，那些女明星在她面前都不夠看的！言總要是還選林小姐，那就真說明問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言書桓身上。

言書桓卻罕見地沉默了。

蘇萍僵在原地，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三秒后，她聽見言書桓低沉的聲音：“若淺。”

蘇萍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崩塌。

伴隨著包廂里的滔天歡呼，她踉蹌著沖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卻澆不滅心頭灼燒的痛楚。

許久后，蘇萍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女孩美得驚心動魄，卻也輸得一敗涂地。

蘇萍從洗手間出來言，走廊燈光昏黃。

她剛拐過轉角，就被三四個醉醺醺的男人堵住了去路。

“美女，加個微信唄？”為首的男人滿身酒氣，伸手就要摸她的臉。

“滾開！”蘇萍猛地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墻壁。

“裝什么清高？”另一個男人拽住她的手腕，“穿成這樣不就是給人玩的？”

掙扎間，蘇萍的視線穿過人群，與包廂門口的言書桓四目相對。

她看到他眉頭微蹙，剛要邁步，身后卻忽然傳來陸芊芊的痛呼：“啊！”

“怎么了？”言書桓立刻轉身。

“腳踝好像扭到了……”陸芊芊淚眼汪汪，“我沒事，你先去幫蘇萍姐吧。”

言書桓蹲下身檢查她的腳踝：“不用管，她會自己解決。”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蘇萍心里。

混混的手已經摸上她的腰，惡心的酒氣噴在她臉上：“跟哥哥去玩玩……”

蘇萍抓起走廊裝飾臺上的酒瓶，“砰”地砸碎在墻上！

“不想死就滾！”

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手，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趁著混混愣神的功夫，她快步離開。

聚會散場，蘇萍不想上言書桓的車，便獨自站在路邊等出租。

陸芊芊撐著傘走過來，高跟鞋踩在水洼里：“姐姐，你沒車嗎？我送你回去吧？”

蘇萍看著她手上那把最新款跑車的鑰匙，突然笑了。

蘇父可真是大方，給一個繼女買這么好的車。

“不用了。”蘇萍勾起紅唇，笑得明艷，“坐小三女兒的車，我覺得臟。”

陸芊芊臉色瞬間陰沉，終于撕下偽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蘇萍！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遍，就能改變你不是小三女兒的事實嗎？放手！”

爭執間，刺目的遠光燈突然照來！

蘇萍轉頭，便看見一輛失控的轎車朝她們開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她看見言書桓沖過來，一把將陸芊芊拉在懷里。

而她，被“砰”地一聲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