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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你們不要在打了啦!
林小滿從混沌中驚醒,視線本還帶著幾分迷離,迎接自己的卻不是熟悉白墻,而是一個直直朝自己襲來的沙包大的拳頭。
“啊!”她腦中沒有任何搏斗技巧,加上事發(fā)突然,只會本能的捂臉尖叫出聲。
拳頭果然不留情面的,穩(wěn)穩(wěn)的落在她的臉上,原本還處在迷茫的大腦,這下變得徹底清明,同時,一陣劇痛伴著血腥味從鼻腔汩汩冒出。
她捂著鼻子,未及思索究竟是什么情況,危險的氣息再次掠過,令人防不勝防的是,眼前人即將踹出的大腳已徑直逼近自己面部,
鞋底有屎!“嘶!”她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卻沉重的像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就在這緊急關頭,她與那人的中間突然橫插進一個陌生的背影,此人身著皮衣,身材高大,將眼前的光亮擋的嚴嚴實實,只見他一只手順勢抓起那人伸出的腿,毫不猶豫的,勇猛有力踹向他中間的小腿。
別說被踢的人,連林小滿都感到了隱隱作痛,畢竟那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隨后他趁人剛顯露出痛苦神色,大手直接掐向他的脖頸,迅速將他摜倒在地,動作一氣呵成,霎那間,耳邊聽到一聲“嘭”巨大的聲響,是后腦勺磕向地面的聲音。
林小滿目光從詫異變成驚恐,在2030年的當下,這豈不是謀殺犯罪?!還是毫不避諱的當著自己的面!
她的思緒開始恍惚,做夢?幻覺?還是下了地獄?!但這痛感實實在在的招呼在了臉上,手掌上殷紅的血跡格外扎眼。
“老大,你怎么變得娘們唧唧的,還啊~~”
一道清朗的聲音將她從恍惚中喚醒,是剛才幫助自己的男人,他蹲了下來,嘴角銜著一根煙,似乎在對著自己說話。
“還啊~~~”他又模仿了一遍,臉上露出嘲諷的邪笑。
“你...你是....”林小滿話音未落,就見男人身后,偷偷靠近了另一個陌生的面孔,他模樣狠厲眼神透著陰毒,她一眼便看到了那把被他緊握在手中,閃著寒光的匕首。
“小心!”
她不加思索,下意識將眼前的男人推向一側,刀偏過他的身體,讓持刀人撲了個空,腳下卻一個踉蹌,林小滿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點尖銳的寒光。
她本能偏過頭去,用布滿鼻血的手,一把握住了即將刺向眼睛的匕首,坐在地上的身體角度剛好,順便抬起腿猛然踹向他的下身,“啊~~”一聲慘叫回蕩在耳旁,被的踹人捂襠倒地。
自己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她顧不上疼痛,看著自己被劃破的手,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但確定的是,這次的紛爭,失去兄弟的又多出一位。
被推倒的男人,微微張著嘴,煙落在地上都渾然不覺,林小滿在他錯愕的眼神中站起了身,打量起眼前一片狼藉的場面。
這是一處老舊空曠的廢舊工廠,周遭遍地都是殘破的工具廢料,本該是空曠靜謐的場地,此時嘈雜沸騰,只因共有數十人正在互毆,拼的你死我活,灰塵洋洋灑灑,粘在他們本就布滿臭汗的臉和衣服上。
她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吼道:“住手!你們別在打了啦!”聲音如驚雷炸響,回音悠悠在空間里蕩開,
“別再打了啦”
“打了啦。”
“了啦”
吵鬧聲立刻戛然而止。
林小滿只覺腦袋發(fā)脹,急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思考,她緩緩低頭,自己癱了的身體為何能夠站起來?都已經不在目前的考慮范疇內了。
更為嚴重的是,她原本纖細的手變得十分寬大粗糙,腳目測最起碼有43碼,像條小船,被拔高的高度,寬闊平坦無凸起的胸襟.....
她終于受不了刺激,徹底暈了過去。
——待再次睜眼,印入眼前的是白茫一片,熟悉的消毒水味灌入鼻腔,她未看個完全,就淺淺的闔上眼,嘴角忽然揚起了苦笑。
果然是夢。
林小滿,性別女,今年剛滿20歲,出生于2010年,十五歲起便因身體原因癱瘓在床,由父母竭盡全力照顧,當代社會,科技醫(yī)療的發(fā)展水平已然步入十分成熟的階段,卻依舊治不好她從娘胎里帶來的基因病。
從最開始的身體素質極差,到堪堪能走,在到臥病在床,僅僅只能做些簡單的,吃飯看書等小事。她也從最初的滿懷希冀,變得黯然無光。
她認為已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于是將藏起的上百粒藥丸,偷偷服下,只為結束這毫無意義的,白費力氣的人生。
可惜又被救活了。
“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
“沙沙……滋啦……”是老舊的電子噪音,可那句話卻穿透干擾,字字清晰的傳進耳朵。
林小滿心頭一緊,猛然放下橫遮眼睛的胳膊,待她狠狠揉了揉眼,才驚覺,這頗有年代感,老破舊的環(huán)境,哪里是自己待的高科技醫(yī)院?!
地上沒有被拖把清理到發(fā)光的瓷磚,床是動一下就“咯吱”響的,灰蒙蒙的床單被罩,墻角半掉的墻皮,老舊米白色木門,
又瞧了眼自己的身體,被撐到緊繃不留縫隙病號服下,胸肌如鋼板,肌肉虬結,腰部輪廓緊實有力,兩側的鯊魚線斜斜嵌入腰間,她眼前一黑,扶助了床邊的欄桿,沒讓自己再次暈厥。
驚魂未定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林小滿的床邊,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坐在那個刷著斑駁白漆,略微搖晃的椅子上。
翹起二郎腿便開始熟練的交代:“老大,小勇那伙人,說以后咱們兩派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兄弟大概傷了六七個,他們傷了十幾個,以后估計是不敢在造次了,醫(y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
他壓低聲音,前面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林小滿聽不明白的話,只有最后一句聽懂了,挨的那拳竟然沒讓自己腦震蕩!
不過,這會兒離得近了林小滿才注意到他的長相,一頭精練的板寸,皮膚呈健康的麥色,窄面長臉,側面線條流暢,鼻翼高挺鼻骨中央微微隆起。
有點小帥。
“老大...老大?”
林小滿又一次被他喊醒,待反應過來,那個男人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他滿臉疑惑:“曹,老大,你剛剛不會哭了吧?”
她的臉驀然一熱,還從未有男人如此接近過自己!緊接著,又聽到他驚呼道:“老大你特么臉紅什么?”
“你不太對頭啊!”
林小滿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手,痛感刺激著大腦,不是夢,不是幻境,已被包扎好的傷口赫然在目,那場打斗,是真的!
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亦不知現在身處何地,但眼下,這個叫自己老大的男人,一定與自己十分熟稔。
林小滿穩(wěn)住心神,緩緩開口:“給我拿一個鏡子。”聲音深沉有力,性感撩人。
誰發(fā)出的聲音!
男人雖然臉上疑惑加重,但還是聽話的去找鏡子,床頭柜里沒找到,他就踏著步子,直接去隔壁病床旁,毫不客氣的朝別人討要道:“你的,鏡子給我!”
林小滿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實在是沒什么素質,白瞎了這張臉。
當他手持一塊大紅色,背后帶著玫瑰花圖案,圓形塑料鏡出現在眼前,她望著鏡中的人,因不敢相信,反復開闔了幾次眼。
呈現出的臉劍眉星目,大而有神,眼尾微微揚起,寬頜與飽滿的額頭,有著恰到好處的比例,鋒利且流暢,同樣是一頭板寸,膚色比那個男人還要偏黑一點。
很帥,可惜不是自己的,甚至都不是同一個性別!林小滿無暇欣賞,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無力的倒在了枕頭上。
[我穿越了]
[穿回了1979年,變成了肌肉壯漢]
[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也不知原主是死是活]
她沒想到曾經天天看小短劇的第一句臺詞,會應驗在自己身上,于是花了足足兩天的時間,加上蒙騙編造得知了自己所在的時空,以及這具身體的身份信息。
身體的主人叫沈修遠,今年23歲,在一個工廠里做電焊工,同時也是長青村的街頭霸王,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力氣極大,經常拉幫結派打架斗毆。
父母是則是老實本分的紡織廠的工人,三人居住在廠里分配的家屬院,在這個年代,過的也算是中等生活水平,唯一不足的是,這兒子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讓父母整天提心吊膽,為他的事操碎了心。
回到家中單獨的臥房里,足足躺了兩天的林小滿最愁的事,是父母一直催自己去工作,可她完全不會電焊技術!倘若一直不去,老待在家里,必然會露餡,
如果坦白,精神病院也必然又將多一個等待電療的病人!
她本身專修的是英語和德語,尋常愛好是下棋,唱歌,雖然一直臥病在床,也未曾停止過學業(yè),
造化弄人,一個熱愛學習生活的人,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卻有著健康的體魄,和肆意浪費的時光。
林小滿每天醒來都沒變樣,總算絕望了,又拖延了一周,終于頂不住壓力,帶著渾身汗臭味,拿起了那幾本【焊接工藝入門與提高】【實用焊工技術手冊】等書籍,進行惡補。
但好在,她魂穿上這具身體,只是隨意翻看,那些技術難題就自動過腦,不斷涌入,且過目不忘。
她這才敢心驚膽戰(zhàn)的回到了廠里,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日常太過跋扈,無人敢來打聽,所以沒人發(fā)現異常,
而操作電焊也比林小滿想象的還要簡單許多,猜想原主的軀體已經習慣了工作內容,自然而然的手到擒來。
第一件難題解決,第二件在林小滿工作完,回到家后又發(fā)起了愁。
她聞了聞自己滿身的體味,站在浴室門口足足楞了半小時,實在受不了才拿了三四條毛巾走進浴室,隔著毛巾避免接觸異物,紅著臉,反復搓了幾遍,才舒爽的從浴室中走出。
這會兒剛好是原主父母下班回家做飯的時間,這幾日因她天天老實巴交的待在家中,沒去惹是生非,父母臉上笑容一天比一天多。
吃著飯他們都笑瞇瞇的給自己不停夾菜,“不用了爸媽,我吃不下了。”林小滿小聲抗議。
沈母樂呵道:“兒子多吃點,天天工作這么辛苦!”
林小滿的性格溫婉,斷然不好意思再拒絕第二次,只能習慣性應下:“好吧,謝謝媽媽。”
沈母聽到兒子竟變得如此有涵養(yǎng)懂禮貌,激動的淚眼婆娑,菜夾的更勤,她說:“兒啊你想要什么,媽明天給你買!”
林小滿聽到這話,眼中霎時閃出一抹精光,“我想要一盤象棋!”
這兒的日子的確無聊,沒有手機,平板,電腦,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發(fā)呆,想如何回去的事兒。
況且原主,窮的渾身上下,是分幣沒有,買個冰棒都費勁,又還沒到開工資的日子,只能讓沈母出錢。
沈母高興壞了,只覺得除了打架,兒子做點啥都是有意義的,著急忙慌的應下,“明天我就去百貨商店給你買一副!”
林小滿曾從書中看到過,1979年,沒有通貨膨脹,還是使用糧票的時代,用于購買糧食,饅頭,面條等,衣服則是用布票購置,這個規(guī)定直到90年代初才逐漸廢除。
而能夠添置東西的地方,也屈指可數,除了百貨商店就是供銷社。
對于這個來自于高科技社會的人來說,著實不太方便,可林小滿并沒有很難挨,因為她好歹有了一副健康的,能跑能跳,能沐浴再陽光下的身體。
沈父也面露憨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著東西的手帕,對林小滿說:“兒子,是沒錢用了吧,爸支援你點兒。”
他將手帕揭開,從一卷一毛,兩毛老舊錢幣里抽出了大半交給林小滿,她也不推諉,接到手中,中氣十足的喊:“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爸爸!”
別看張張只有幾毛錢的面值,這可是雞蛋一分錢一個,冰棒一毛錢三支的時代!他給的這些足夠用半個月!
“哎喲,呵呵呵。”沈爸簡直樂開了花,今天的晚飯都吃的格外有滋味。
吃完飯,林小滿收拾著碗筷,準備拿到廚房清洗,被沈母攔住了去路,她接過碗筷邊走邊說:“我來洗,你該干嘛干嘛去。”
“怎么不去整庫房里的小玩意了。”
“什么小玩意?”林小滿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
沈母面露狐疑:“啊?你忘啦,你半月前捯飭的那什么飛鳥雕塑,玩半半拉拉的又不玩了。”
幸好原主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沈母只是有了那么一瞬間的質疑,林小滿哪知道什么庫房,飛鳥的,但還是硬著頭皮回應:“哦,我最近懶得弄。”
她掃視了一眼這個屋子,除了兩間臥室,還有一個緊閉的小門,因門上掛了一個“切勿進入”的牌子,所以自己從未進去過,
暗暗思忖,原來這是原主掛的,想必應該就是庫房了,于是她裝作熟練的開了門,尋摸到燈把門反鎖,觀察起屋內的場景。
庫房逼仄狹長,地面兩旁堆滿了鐵絲,鐵塊,工具,只留了很窄的通道,在往深處走到頭,有一方小桌,上面放了一個款式粗糙飛鳥造型的物件,是由金屬片,不銹鋼絲焊接而成,約莫只有十幾公分大小。
她好奇的在手里把玩,側頭看旁邊一堆未收起的廢料,還有些自行車,電視機造型的小玩意。
原主手還挺巧,她輕輕一笑,將手里的東西擺放回原位。
剛回過頭,只覺胸口位置瞬間撞到一處柔軟,鼻尖灌進了熟悉的清香,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聲嬌弱女聲:“哎喲。”
“誰?!”
“誰?!”兩個聲音同時驚呼。
剎那間的暈眩感涌入腦海,待眼前的渙散逐漸回籠,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她的呼吸一滯。
林小滿直直地呆立在原地,目光死死地鎖住面前之人,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原主!
而她下一秒,兩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胸口,觸到了曾失去的軟和,又盯向這雙短了一大截的手掌,暗呼:身體竟換回來了!
對面的人顯然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用同樣的眼神打量著手與腳,把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這才抬起錯愕的眼。
四目相對間,仿若空間交錯重疊,兩條平行線,進行了不合常規(guī)的交匯,明明是兩個時代的人,居然處在了一個地界!
“你是林小滿?!”
“你是沈修遠?!”
聲音同時響起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老子竟然回來了!”低音入耳,率先反應過來的是沈修遠,語氣說不上高興,更多的是困惑。
目光流轉,從屋內掃過,又至在林小滿瘦削的身體上,他神色驟然變冷,忽然發(fā)難,大手一把掐向她的脖子,惡狠的說道:“你是用了什么邪術?將我們身體互換的?”
林小滿還處在蒙圈的狀態(tài),腳步本就虛浮,觸感像踩在棉花上,被他這么一發(fā)力,整個人都跌了下去。
沈沈修遠給忘了,她那具折磨自己許久的病殃殃的身子,簡直如同易碎的玻璃,立馬從憤怒變成慌亂,幸好及時攬住了她的腰,這才沒倒下去。
林小滿既尷尬又生氣,眼眶瞬間泛起紅,她怒意更甚,聲音夾雜著哽咽:“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誰會愿意從50年前跑到這兒!”
說完,從那人身上強撐站起,脫離了他的扶持,貼著墻壁不敢挪動半分,腿也跟著止不住的發(fā)抖,
沈修遠見此,眉頭緊蹙,懶得與她多說廢話,徑直走向門口,“兄弟們,我回來了!”他興奮的,臉上溢出控制不住的喜悅。
剛抬起手準備拉開房門,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身后席卷而來,撕裂般的痛楚陣陣涌入體內,他只覺不止是被剝離了皮肉,還伴著被那吸力欲要吞下靈魂的極致痛苦!
只是一瞬,于他而言時間仿佛過了半個世紀般遙遠,他實在難以忍受,終于垂下了手,雙膝重重磕在地上,整張臉已是大汗淋漓。
幸好不碰那道門,痛感便會逐漸消散,他目呲欲裂的回過頭,看著背靠在墻上,同樣額頭沁著冷汗的林小滿,她似乎不會受到影響,不堪重負的身體已經讓她耗費了全部力氣。
他緩緩啟身,不死心的又靠近,如此反復多次,在強烈的刺激下,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待再次睜眼,是林小滿正坐在一側滿臉擔憂的目光,他屏息凝神了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緩緩開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不去。”
林小滿咽了咽口水,聲音低迷:“我也試了,我能從這扇門走出去。”
“還是你家,可是...”
她指向與入口相反的小桌旁,手指顫抖,“那兒也多了一扇門,我打不開。”
燈光忽明忽暗,印在兩人驚恐無措的臉上,這個逼仄狹小的房間,連呼吸聲都變得格外嘈雜,敲打在他們緊繃的神經上。
沈修遠坐直身體,盯著那道憑空出現的小門,朝那兒走去,手觸上把手,“咔”果然,他再次踏入到林小滿曾經的書房里。
但在林小滿的視角看來,他的身體驀然變矮,秀發(fā)垂肩,直接隱入了門中,根本沒有開門的動靜,而她則是再次被拔高了十幾公分。
不多會兒,他從那扇門出現,神色晦暗不明,“完了,只能是錯的,你我都回不去。”
“只有在這里,我們倆的靈魂才能糾正。”他肩膀耷拉著,語氣斥著萬分沮喪。
林小滿固然已經猜到,還是不禁頭皮發(fā)緊,冷汗涔涔,其中原因與解決方法,以他們現在的情況,完全無從下手。
沉默了許久后,林小滿心念,既然當下毫無法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愣在這兒也沒有任何用處,于是她提議道:“不如,我們對一下彼此的詳細情況,以后就在這兒碰面,再做打算?”
換回身體自然重要,但此時她更想弄明白的是,他洗澡是怎么解決的!
“當然是直接洗,不然還能怎樣?”沈修遠面色總算輕松了點,他那張臉一直擰著眉著實嚇人。
“你...你怎么能..”林小滿沒想到他竟毫不在意,雙手環(huán)著身體,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沈修遠知道她想說什么,不耐煩的反問:“不然呢?以后都不洗澡了?”
隨后微微側頭,言語間夾帶著惋惜:“再說了,我就算想做點什么,工具不是在你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