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金傳人9:八臂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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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熊孩子探寶隊
本來沒幾分鐘的路程,但楊薇“咯咯……”笑著,硬是足足開了七八分鐘才回到鋪子里。
鋪子里,煙鍋叔、楊華、虎子、李三眼等人見朱笑東回來,一個個立刻就圍了上來。
“怎么樣?東哥,黃老西兒沒能得手吧?”楊華把黃西城叫作黃老西兒。
“汪興成有沒有答應跟我們合作?”煙鍋叔關心的是合作的事。說實話,僅僅就這一個朱氏當鋪,上上下下七八個人拿工資,一個月都是幾萬幾萬的,就算生意不錯,基本上也就只是個收支平衡,煙鍋叔還是不大忍心。
“黃西城有沒有大發雷霆?”虎子擔心的卻是那邊的生意會不會好做,畢竟離黃老西兒他們的鋪子很近,生意上的事情隔得近,就會應了同行如敵國那句話。
“要不要調人過去?”李三眼很關心他這掌眼的位置。
雖然李三眼并沒有半點幽怨在“總部”的意思,但是,能進駐分店絕對是件好差事。
何況,不僅僅是李三眼這么想,其余稍微有點兒頭腦的,都這么想!
朱笑東笑了笑,一口氣把所有問題都回答完:“黃西城派了黃躍出面,但只是敷衍了一下,看樣子他們對我還有幾分忌憚。那邊的生意已經談妥,汪興成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百分之十的股份讓員工擁有,我這邊還有百分之五十五,合作協議什么的已經簽好了。不過,老汪向我們要了一名財務監管,這事情暫時待定,現在那邊在清理、改裝,估摸著,還有三五天那邊就會過來提貨。”
一聽果然要調派人手過去,幾個人一起瞪著眼睛問道:“是誰啊!誰過去當這財務監管……”
只是這話一問完,大家又同時嘆了一口氣,財務監管這活兒李三眼是沒法去做了,專業不對口!
楊華跟虎子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楊華是可以,但是他的興趣不在財務上,虎子就不用說,要力氣還差不多,算賬之類的細活兒,根本就指望不上。
煙鍋叔自然也不會去監管財務,人年紀大了不說,老眼昏花,要有什么差錯,可擔不起這職責。
幾個人想明白個中道理,禁不住都“嘿嘿”笑了起來,這一幫子人,誰都過不去!
笑了一陣,朱笑東把目光投向虎子,虎子“嘿嘿”一笑,說道:“小朱老板,你可別是要我過去,那活兒,我可干不了!”
楊薇笑了笑,說道:“這事兒,還就指望著你,虎子哥,你不答應都不行!”
“什么?讓虎子去監管財務!”煙鍋叔等人不但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還“呵呵”地笑了起來,虎子去監管財務,就算拿著鞭子趕鴨子上架都不成,虎子根本就不懂。
“還是讓二叔去吧!”虎子一慌,說道。
朱笑東搖了搖頭:“二叔不但要照顧這邊,等那邊開業了,他同樣要照顧,二叔肩上的擔子最重,小妹還在讀書,根本就不可能去做什么財務監管。所以,我想讓凱斯嫂子過去,虎子哥,你別不答應吧?”
“這事兒……”虎子沉吟著,半晌才說道,“這事兒我可不敢保證,她現在好像也沒什么心情做事,不過,小朱老板你一番好心,我就先謝過了,反正現在也不急,回頭我去問問她的意思,然后再給你答復,好嗎?”
“凱斯不開心?”楊薇好奇地問道,前幾天剛回來,大家伙兒一起聚餐,明明凱斯高高興興的,這是怎么了?
朱笑東也是一怔:“怎么回事?”
一問起凱斯的事,虎子頓時苦著臉答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幾天凱斯特別煩躁,好像看什么都不順眼,好幾個晚上,她都一個人躲到廁所里去哭,問她也不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楊薇把虎子拉到一邊,悄悄問道:“凱斯嫂子她有沒有吃什么都想吐,又什么都想吃,想吐卻又沒什么可吐,還有,比較嗜睡什么的?”
虎子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說的是妊娠反應,但凱斯她不是,就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在煩著她!”
“這樣啊!”楊薇沉吟了片刻,說道,“待會兒有空的話,我們過去看看,虎子哥,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什么大事。”
虎子點點頭,沒說什么。
這時,朱笑東卻跟著楊華、煙鍋叔、李三眼等人一起,看一件剛剛盤下來的銅佛坐像。
李三眼說,其實最近以來,佛像的頂級精品一直都集中在境內,世界最高成交價格已經連續三年在境內產生,奪得佛像成交第一名的是香港佳士得。當年十月份,一件高一米多點的大威德明王鎏金銅佛像,成交價高達兩千萬元,還有一尊明代銅藥師佛坐像,以一千一百多萬元的價格成交,可以說,現在佛像是比較熱門的收藏品。
尤其是明清宮廷制造的佛像,深受收藏家青睞。對于古董而言,但凡與宮廷有關系的,其價值與價格都較高,不僅僅是因為沾有“皇家”血統,更主要的是,明清兩個時代離我們較近,很多文化的傳承和審美趣味尚有共同性,特別是明清時期的金銅佛像、藏式佛像,外表都采用鎏金制作,氣勢輝煌,制作的工藝也精美絕倫。
朱笑東對于翡翠、玉料的認識,幾乎無出其右,但是說到古玩,朱笑東就不及李三眼了。在古玩界里有這樣一句話,說要經營古玩,就必須得有財力、眼力和定力,三者缺一不可,其實,朱笑東有財力、有定力,但要說有眼力,也就未必。
朱笑東也算是現在青年鑒定人員中的佼佼者,比李三眼有學歷、有文化,但卻少了名師口傳心授的技法,朱笑東的那點絹冊之外的東西,他就不及李三眼了。
今兒個高興,又有空,朱笑東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聽李三眼講解這些知識。
李三眼很是自豪地說道:“這尊銅佛像,造型雖然是坐像,但做工精美,尤其是佛像相如秋滿月,眼似青蓮華,很明顯有前清的風格。我們盤進來的價錢才三萬五千元,但是出手的話,至少凈利潤能達到五萬元。不過可惜的是,這尊佛像不是鎏金的,要是能碰上這么大個兒的鎏金銅佛,那就不得了了,一百萬元盤進來都夠嗆。”
楊華在一邊笑道:“要鎏金的干什么,干脆,來尊純金的,那豈不是更賺錢了?”
“呸!”李三眼笑瞇瞇地啐了楊華一口,又呵呵笑道:“鎏金的搞不好就成了國寶,純金的,就算有,你敢要?呵呵……什么事兒都往好處想,你也不怕成天嗚嗚響的警報?”
李三眼說完,又呵呵笑了一陣,旁邊的朱笑東等人也跟著哄笑起來。
朱笑東他們看完銅佛坐像后,就和楊微一起去看看凱斯。
見到朱笑東跟楊薇兩個人突然過來,凱斯很驚訝,連聲埋怨虎子,為什么不事先打個電話回來,也好安排啊!
虎子笑了笑,說:“東哥說不讓打,免得讓你格外操勞。”
在所有人當中,凱斯的變化最大,身穿并不怎么時尚的羽絨服,牛仔褲,讓這個外國女孩子的裝束看起來與本地的女孩子幾乎沒什么分別,相反,比本地女孩子多了一份賢妻良母的溫柔。
以前的那種動輒冰雪風霜的神情不見了,感覺更多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口渴嗎?要喝點什么?餓了吧,我這就去煮飯……”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問候,更顯得凱斯賢淑溫婉。
虎子的家里擺設并不豪華,但是很溫馨,家的味道很濃。
朱笑東坐在沙發上,對忙進忙出的凱斯道:“凱斯嫂子,怎么沒見到安蒂,安蒂不在家?”
提起安蒂,虎子等人均是苦笑不已,第一次跟這小姑娘碰頭,朱笑東一行都被這小姑娘搞得人仰馬翻,現在想起來,大家都是又好笑又氣餒,這家伙太厲害了!
凱斯給眾人奉上茶,才挨著虎子坐下,滿面擔憂地說道:“她任性慣了,為這事,我挺發愁,最近,不知道聽誰瞎說了些什么,老是跟我吵著說,要去尋寶……”
“噗……”一口茶差點從朱笑東嘴里噴了出來。
“這段時間,你不開心就為這事?”虎子問道。
凱斯搖了搖頭,其實最讓凱斯擔心的卻是,煙鍋叔、虎子都不把安蒂當外人,好吃好喝好玩的,都是留給這小丫頭,但這小丫頭卻口口聲聲說要自立,寄人籬下終究算不上一回事兒。顯然,煙鍋叔把這小丫頭當親女兒供著,她卻始終跟煙鍋叔一家處不到一塊去。
在別人眼里,安蒂要去尋寶,可以看作是小孩子行為,沒線索、沒目的,就當她是過家家鬧上一陣也就算了,但是對凱斯來說,這是一件有可能影響她跟虎子一生幸福的事,如果安蒂堅持不住在這里,或者要回國,凱斯怎么會忍心讓她一個人去漂泊?
十三四歲的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勸又不聽,管得狠了,又怕她亂跑,一個不留神,讓她躲到哪個旮旯角落里,就算把人累死也找不回來。
原來凱斯不開心的是家庭教育方面的事,朱笑東吐了口氣,現在的孩子,在大人眼里就是小皇帝,小小年紀個個都任性得不得了,就說這安蒂要去尋寶,這可是一般的成年人都不敢輕易做出來的事。
可是凱斯說,這事兒,安蒂不僅想象出來了,甚至已經開始做起了準備。
楊薇忍住笑,問道:“都在做些什么樣的準備了?”
“體能訓練!每天早上背著十幾塊磚頭,去跑什么十公里,還自個兒收集登山、泅渡、探險等用具,我都不知道她從哪兒知道的這些。”凱斯嘆了口氣,說道。
“都準備多久了?”一聽說安蒂都準備上了,朱笑東來了興趣。
“都有半個多月了,我怎么勸她都不聽,這不,今天一早就出去了,除了跑十公里,還說去找線索,都快一天了,還沒回來。”
“都快一天了?”楊薇有點咋舌,這孩子都出門半天了,怪不得凱斯擔心。
“這個我倒不是很擔心,她現在就在她朋友家,剛剛還打過電話回來報信。”凱斯答道。
“嗯!”朱笑東點點頭,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安蒂也很聽話,做事也很替別人著想,在做什么也會通知家里人,但這只是表面的乖順,在乖順的表面下,實際上還是我行我素,沒準兒哪天,她覺得時機成熟了,上到“尋寶”的路上,她也會跟家里說上一聲,但是要阻止她繼續,肯定是萬萬不能。
楊薇則不然,說花上一點錢,請個家教,或者找個專家什么的來開導一下,或許效果會好得多,虎子又不缺錢,一個不成請兩個,兩個不成請三個,直到安蒂徹底融入虎子他們這一家為止。
朱笑東笑了笑,安蒂這小姑娘的確不容易對付,要用平常的“政治教育”攻勢,肯定是說不上幾句話,就會把人家搞個人仰馬翻,對待她這樣的孩子,得下猛藥!
“怎么個下法?”虎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朱笑東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又說道:“要不,斷絕她的經濟來源,沒有錢,她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凱斯搖搖頭:“已經晚了,據我所知,虎子他們給安蒂的零花錢還不少,還有以前我給她的那些,估計都有好幾十萬元!”
朱笑東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這安蒂難管,多半就是出在錢的問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的人,尤其是孩子,不異想天開那就奇怪了。
“要不,就來個假戲真做!”朱笑東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沒什么其他的辦法可想,不如就順著她的意思,讓她去嘗嘗探險的苦頭,沒準兒經歷過一次苦難,她就會幡然醒悟,自然而然地融入家庭中來也說不定!”
楊薇嗔怪道:“說什么呢?笑東,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
虎子看了一眼凱斯,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但是眼里卻是燃起了幾分期許。
畢竟安蒂只是一個孩子,要怎么樣,還得看看凱斯的意見。
凱斯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去探險尋寶十有八九都是生死攸關的險地,讓安蒂就這么去尋寶,哪里肯放心。
朱笑東笑著說道:“我們就當是讓安蒂去旅游,把旅游的地方和節目安排得驚險刺激一點兒,這樣既滿足了安蒂的好奇心,又能把你們的距離拉近,豈不是一舉兩得。”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虎子一拍手,差點跳了起來。
把旅游說成是去探險尋寶,只是說法上的調換而已,這的確是件很簡單的事。
凱斯也有些心動,不過,這個計劃是好,但是安蒂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會不會吃這一套?這很難說。
朱笑東想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只能想辦法先介入進去,然后再見機行事……”
凱斯想了許久,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安蒂這小姑娘要去探險尋寶的事,談到這里就先擱下了,隨后朱笑東又說起汪興成那邊需要一個財務監管的事情,凱斯想了想,一口答應了下來。
財務監管的事情剛剛談妥,安蒂竟然帶著兩個男孩子回來了。
一個十六七歲,比安蒂略高一點,斯斯文文的,戴著個大眼鏡,叫楚大雄,看樣子還是個在讀學生。另一個稍微矮胖一點,濃眉大眼,一臉的痘痘,是楚大雄的鐵哥們秦洋。
兩個男孩子都很有禮貌地跟朱笑東等人打過招呼。
這兩個家伙見到楊薇,還是忍不住驚嘆了一句:“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看!”
秦洋說話很有胖子的風格。
楚大雄卻是仰望女神一般,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去跟楊薇握了一下手,然后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楊姐!”
安蒂卻是隨便跟幾個人打過招呼,把帶回來的一包東西放回自己的房間里,然后才出來。
朱笑東看著三個比楊薇矮不了多少的孩子,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現在的小孩子……”
楚大雄跟秦洋算得上是虎子他們的鄰居,相隔不遠,不過虎子剛搬過來才半年多時間,平日里又不在家,跟他們也不算很熟。
等三個人在朱笑東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朱笑東很直接地對楚大雄跟秦洋問道:“好像今天不是雙休日吧,怎么,你們都不用去讀書?”
楚大雄不自然地笑了笑:“這學期不是剛剛開始嗎,學校還在搞軍訓,還有一個多星期,那對我們來說沒什么意思,就請了假。”
“哦!”朱笑東點了點頭,又笑著問道:“不會算逃課吧?”
“逃什么課啊?這不,我這兒有軍訓官的批假,也有訓導處的批文,我們這叫光明正大!”秦洋胖子似的嘴臉,說什么都振振有詞。
“聽說,你們有個尋寶計劃,準備的怎么樣了?”朱笑東又問道。
一聽說這事兒,楚大雄顯得有些緊張,兩只眼睛在鏡片后面怔怔地看著朱笑東。
秦洋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隆起的肌肉。
安蒂則靠在沙發上,暗暗地琢磨朱笑東話里的意思。
不等朱笑東再問,楚大雄又說道:“我們都跟家里大人商量過了,趁著這一段時間有空,要到野外感受一下,不管最后結果怎么樣,就算是一種經歷吧,這種經歷很難得,或許,會從此改變我們一生的方向。”
秦洋也在一邊說道:“我們的父母都很開明,認為現在的孩子都是溫室里培育出來的嬌花,經不得半點風吹雨打,還說,想要讓孩子能經得起風雨,就讓他們張開稚嫩的翅膀,翱翔在廣闊的天空,去和風雨拼搏……”
楊薇“噗”地一下笑了出來,這孩子,詩朗誦啊!
朱笑東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很好,有志氣,不過一個計劃的實施,從醞釀到準備、實施、成型,這中間有無數的細節,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的……”
安蒂直起身來,說道:“朱大哥,你不會是想阻止我們探險吧?這事我們可是準備了兩個多月,你阻止不了的。”
“不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我不但不會阻止,我還非常贊成,不,是想贊助。”
“贊助?”安蒂一時不明白朱笑東的意思。
但是楚大雄跟秦洋兩人一聽“贊助”這兩個字,差點就雀躍起來。
安蒂聽了秦洋的解釋,不可置信地看著朱笑東,本來,還打算就讓不讓去這個問題,跟這位資深的探險家來個舌戰,沒想到這反倒成了自己一伙兒的。
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朱笑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手上有一幅藏寶圖,地點指明在云南某個地方,不過,這一去一來,還要尋寶,需要的時間很長,肯定會影響到你們的學業,所以……”
說著,聳了聳肩,好像無可奈何。
“時間不是問題!”楚大雄趕緊說道,“從這里到云南,坐飛機也就幾個小時,我們總共有十一天假期,也就是說除去來回,中間我們還有九天的時間,九天,相信我們可以做成很多事情。”
朱笑東笑了笑:“賬可不能這么算,根據我的經驗,戶外探險大多是極為艱苦的,持續不斷長距離地行進、攀援、跨越之類的劇烈活動,你們敢保證在九天的時間里,能夠不間斷在崇山峻嶺之中強行突進嗎?”
秦洋傲然說道:“我們每天十公里的負重越野訓練,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兒的,要不然,朱大哥我們比試一下?”
安蒂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朱大哥,你讓我們去云南,不會是讓我們去幫你干犯法的事吧,我可說好了,你贊助什么的無所謂,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去干。”
“小丫頭,你認為我會去干那些事情嗎?”朱笑東笑道。
楚大雄對贊助的事特別感興趣:“朱大哥準備贊助我們多少?”
“這個得根據情況而定,不過你們放心好了,贊助費在十萬元以上吧,要是任務完成得好,我還有獎勵。”朱笑東說。
“十萬元以上,是多少?”這次換安蒂追問。
“這樣吧,第一期十萬元,要是到了第二階段,我加二十萬元,要是完成任務,每個人給二十萬元!”朱笑東說道。
對于這個數目的贊助,安蒂沒意見,但有意見的是,要是找到寶藏,怎么分紅?三七分賬,安蒂他們要三成,朱笑東占七成,怎么樣?
這熊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七成就七成,朱笑東爽快至極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這事必須要立上字據,要不然,有誰反悔,幾十萬塊錢不就白搭了。
安蒂還在想著什么,秦洋跟楚大雄兩個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白紙黑字地立下了字據。
隨后,朱笑東笑瞇瞇地告訴三個孩子,時間緊迫,明天下午就啟程,到時候,就到朱氏當鋪前面集合。
朱笑東跟楊薇以及秦洋、楚大雄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就跟虎子他們告辭了,忙著回家準備。
過了好久,安蒂才感覺到好像哪里不對,想了大半天,才突然叫了起來:“我們自己的計劃呢……”
第二天,胖子到陶都很早,不到十點鐘,就到了朱笑東的別墅里,一見面就沒好氣地說道:“東哥,兩件事,有好玩的你叫上我,這事兒我感激你,但是,你要我當一群愣頭青的保姆,去陪他們發瘋,這事兒我鄙視你。”
“你到底要不要去?”朱笑東笑瞇瞇地問道。
“去,我去,但我是沖著我手下的副總虎子,我告訴你東哥,我老婆馬上就要生了,這你是知道的吧,你說你連孩子的奶粉錢都不給我補一點,還讓我自費去旅游,我……我不鄙視你鄙視誰去?”
朱笑東嘿嘿地干笑著說道:“你青睞我也行,鄙視我也行,沖著我也行,看虎子哥的面子也行,我都不跟你計較!只要你去,記住,是自費。”
“你……”胖子瞪著眼睛,嚎叫道,“你,我說東哥你什么時候成了周扒皮,鐵公雞還留點兒銹呢,你竟然連銹都不留一點兒,整個兒一不銹鋼的……”
“我怎么覺得你東哥一點兒都不鐵公雞呢。”楊薇在一邊笑著看朱笑東跟胖子兩人斗嘴,插嘴說道。
“得!”胖子在沙發上直了直身子,說道,“嫂子,你是一家不知道一家苦啊,你說,這都半年了,哪趟出去不是賠了個叮當響,我可把話撂這兒了,這一趟出去,再要掙不到錢,我把曉娟她們娘兒倆全部接過來,蹲東哥你家里,讓你們管吃管喝。”
朱笑東直接沒好氣地說道:“歡迎之至,別說只接王曉娟她們娘兒兩個,就算把你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塊兒接過來,也不會餓著……”
胖子訴完“苦”,又眉開眼笑地湊到朱笑東面前,壓低聲音問道:“東哥,你是打埋伏吧,能不能提前透露一點兒給我。”
朱笑東怪異地看著胖子:“我不是昨天晚上在電話里就說得很清楚了嗎?這一趟只是幫助虎子哥,幫助凱斯嫂子,教育教育幾個不聽話的孩子,你這腦袋里卻想的什么啊!寶藏寶藏,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寶藏讓你去找?你怎么就成了一個財迷呢!”
正說著,虎子跟凱斯也過來了,一見面,自然又是一陣親熱。
落了座,虎子跟凱斯兩個人連聲對胖子說道:“胖子兄弟,這事兒對不起你,讓你費心了……”
胖子梗著脖子:“嘿,你們別這么說,要這么說,我還真就不過來了,什么叫兄弟,兄弟有事兒,那就得隨叫隨到。我可不像某些人,想他了,給他打個電話,磨磨唧唧半天不接,接了吧,沒說上兩句,就趕緊給掛了,好像耽誤他賺錢似的,哼!”
朱笑東知道胖子說的是昨天的事,但是一到晚上,他就打過去了,足足跟胖子聊了三個多小時,還要胖子一早趕過來。
都這樣了,胖子要不絮絮叨叨一陣兒,那就不是胖子了。
只是這事情比較急迫,要拖延上幾天,就肯定會耽誤他們的學習。
也正因為只有幾天工夫,胖子才敢抽身出來幫助虎子。
不過,胖子始終就不相信朱笑東僅僅只是為了幫助虎子才要探險,天南地北哪不能去,干嗎非要往云南去這一趟,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朱笑東解釋道:“都這季節了,你還當真讓幾個孩子往冰天雪地里去打滾?云南四季如春,這季節過去,不冷不熱,豈不是正好。”
胖子還要追問,朱笑東拍了拍手,說道:“好了,這些都不用再說了。這一次,胖子、我、楊薇,我們三個都是保姆,虎子到了那邊,在前面去探路,凱斯嫂子就在家坐鎮,一來汪興成那邊的財務監管離不了,再就是高大哥跟蕭大哥兩人,我都跟他們說過了,都由凱斯嫂子調配,隨時準備后援。”
“這不大好吧?”虎子說道,“老高跟老蕭兩個,朱老板你還是帶在身邊比較保險一些。”
胖子也不同意丟下高原跟蕭勁兩個人,不為別的,虎子到前面去打前鋒,又不帶上有力氣的高原跟蕭勁兩個,六個人的食物,難道還讓三個熊孩子幫著去分擔,到頭來還不壓垮了胖子。
“這次從梁三那邊回來,胖子你也沒瘦多少啊,我們這是去旅游,你還真以為是去探秘尋寶啊,食物那邊多得是,你多帶點錢就行了。”
一提到錢,胖子馬上又來氣了,說道:“到梁三那邊去沒掙著錢,反倒給他們捐了一百萬元,到現在王曉娟還揪住這事兒不放,這次你又讓我出錢?東哥你沒打算讓我回家了是吧?”
楊薇“噗”地一笑:“這次,不會讓你出錢了,車費、生活費都我們包了,你只管去玩個高興,把孩子們帶好,就成了。”
“這還差不多!”胖子吐了口氣,說道。
接下來,朱笑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大致就是,讓這幾個孩子到了那邊,先高高興興地玩上一天,然后虎子在暗中給他們制造點麻煩,讓這幫熊孩子吃點苦頭,當然,這個時候虎子還不能露面,還得繼續設計麻煩,讓幾個孩子有驚無險地在深山老林里晃悠幾天,一直到第八天、第九天,虎子才能出來露面。到時候,虎子要以一個大英雄的形象出現在幾個又累又餓,被虎子折騰得差不多了的熊孩子面前,保證讓安蒂那鬼丫頭既感激又欽佩,絕對把虎子當成心中的偶像,大家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至于在“尋寶”的過程中,虎子該怎么干,那就讓虎子去臨場發揮,現在說多了沒用。
“你這是不是有點兒不妥?”胖子提出了他的看法,“小孩子不聽話怎么辦,抽他一頓不就得了,干嗎費這么大的力氣?”
“要是能抽,還用得著請你出山。”朱笑東黑著臉說道,“我們中國式的教育方法,對安蒂沒用,人家崇拜的是英雄,你沒什么本事,人家就不服你,還抽,抽你吧!”
胖子“嘿嘿”笑了笑,說道:“說得也是,安蒂也算是戰斗民族的娃子,的確不能讓她小看了中國姐夫。”
“你還有什么意見,趕緊提,要不然,待會兒穿幫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你!”朱笑東笑著,呵斥道。
“當然還有。”胖子嬉皮笑臉地說,“我跟虎子換一下,折騰孩子方面,我在行……”
胖子還沒說完,差點就挨了一巴掌。
下午,朱笑東、楊薇、胖子三個人到鋪子里時,安蒂早就到了,不過,跟她一塊兒的就只有秦洋一個人,楚大雄被他爸媽關了禁閉。
安蒂略有些失望,反倒是朱笑東高興了不少,少照顧一個熊孩子,壓力就小得多。
朱笑東再次跟安蒂、秦洋兩人聲明“探險尋寶”過程中的危險以及必要的紀律,也就是說,這十一天里,大家就是一個集體,不管發生什么事,大家都必須相互照應,一切行動聽指揮。
在不知不覺間被朱笑東蒙得白紙黑字簽上了名字的安蒂很是不滿,比劃著提出抗議,回想起來,自己怎么不明不白就成了“楊白勞”……
朱笑東一看,要再耽誤下去,極有可能現場就穿幫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讓高原和蕭勁兩人開了兩部車子,把五個人送到機場。
安蒂雖然不高興朱笑東蒙騙自己,但是一上飛機,卻又忘了自己的不滿,這位朱大哥經歷過無數次奇幻絕險,在她心里也是一位英雄,十三四歲的孩子,心里最崇拜的就是這樣的英雄人物。
秦洋從來沒有獨自一個人出來過,那份新奇和刺激,讓他也早就忘了自己是被“騙”來的,一見到胖子,就跟他打得火熱,要不是在飛機上不讓打電話,秦洋鐵定要把楚大雄拽出來。
很快,秦洋還沒問完胖子那次湘南的奇詭之旅,飛機就已經在大理落了地,朱笑東為了把事情做得逼真一些,要馬上轉乘飛機,直赴騰沖。
按照跟虎子的約定,朱笑東等人不能在騰沖停留,而是直接把人帶到野人山邊緣露營,讓兩個熊孩子吃點兒苦頭,然后打道回府。
可惜的是,胖子這家伙一出機場,就忍不住了,菠蘿飯那個香啊!秦洋也是忍不住流口水,這兩個人一個德行。
還有燒烤,這可是胖子最拿手的絕活兒,看著路邊的傣味雞,味道是檸檬酸和小米辣的結合,吃起來那叫一個爽!其余的,像什么包上葉子燒出來的包燒腦花、包燒魚、包燒豆腐等,無一不讓胖子眼前一亮。
朱笑東沒辦法,買了幾個香茅草竹筍,讓大家邊吃邊走,路邊遇到個賣涼粉的,開吃,到燒烤攤兒上,都不用招呼,胖子先搶了個座兒,恰巧這個時候人多,吃個燒烤還得搶地兒坐,要不然,就只有站著吃了。
如此一來,幾個人吃是吃得開心了,但是生生耽誤了今天晚上需要趕的路程。
不過,朱笑東看安蒂、秦洋和胖子吃得這樣開心,也就只好苦笑著不再去催他們了,反正這一趟出來,本來就是玩兒。
胖子吃到心滿意足,安蒂跟秦洋兩人卻是耷拉著眼皮昏昏欲睡,朱笑東也就沒了趕路的心情。
雖然騰沖有朱笑東的老熟人,但是這一次也就只字不提,有楊薇在身邊,去找蘇憶或者肖薇,都不合時宜。
當晚,就隨便找了個酒店入住,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朱笑東等人找了車子,直赴虎子指定的地點。
野人山,緬甸語意為“魔鬼居住的地方”,山巒重疊、林莽如海,樹林里沼澤綿延不斷,河谷山、大林密,豺狼猛獸橫行,瘴癘、瘧疾蔓延,而且曾有野人出沒,故被稱為野人山,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
在戰爭時期,中國軍隊從緬甸撤退,途經野人山,五萬多人的隊伍,有一半是迷路餓死,另外一半是死于瘴氣、蟒蛇吃人、螞蟥吸血、吃人鼠、蚊叮熱病、跳崖或持械自盡。
又因為野人山有著全世界最著名的玉石場——帕敢玉石場,帕敢場區出產的翡翠種老、種好、底凈、色正,多為高檔翡翠,因此這座寶山也是當地各族軍隊勢力的必爭之地。
不過,朱笑東等人的主要目的只是為了嚇嚇這幾個熊孩子,自然不敢把他們往野人山里面帶,那邊就是緬甸的地盤,又有還沒開化的野人,要直接進去,就真成了冒險。
所以,朱笑東跟虎子說,就在邊沿兩三公里的地段兒轉悠幾天就成,弄到兩個熊孩子筋疲力盡,就萬事大吉了,要不然,朱笑東也不會滔滔不絕地開口野人山,閉口野人山嚇唬兩個孩子。
磨磨蹭蹭到了第一個安排好的地方,朱笑東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原本還想象虎子會選擇荒山野嶺讓幾個人去住,沒想到虎子卻是選擇了一處寨子,看來,不但心疼安蒂這小姨子,還照顧著胖子等人。
虎子是騰沖人,地頭蛇,所以連向導都用不著找,鬼鬼祟祟地跟朱笑東碰了頭,說了下一步的去處,朱笑東特別叮囑虎子,下一次可不能再安排寨子這樣的住處了,看起來一點探險尋寶的意思都沒有。
虎子嘿嘿笑道:“這不是怕他們經受不住嗎?”
“不行,再有這樣兩次,他們就真當成是旅游了,這違反原來的本意,真一路旅游下去,你的英雄形象什么時候才能表現出來!”朱笑東說,“其實,野人山雖然方圓幾百里無人煙,但是早就開發了,再說現在又已經是冬天,早已經沒那么恐怖了,在野人山邊緣的荒野里轉悠幾天,并不是什么難事,你別怕兩個熊孩子經受不住,他們越早經受不住,這事不就越早結束!”
虎子“嗯嗯”點頭應著,然后再次提前出發,去安排下一個宿營點。
虎子走了之后,朱笑東又裝模作樣地在寨子里轉了一圈,然后很是“碰巧”地遇上了出來玩的秦洋跟安蒂。
兩個人一聽朱笑東說現在就必須整理行裝,十分鐘之后要向野人山進發,都瞪著眼睛很是納悶。
“沒玩夠是吧?”朱笑東故意拉長著臉說道,“我們這是來探險尋寶的,可不是來旅游的,誰要是抱著來玩一趟的目的,那好,現在立刻就回去。”
秦洋心想,走就走唄,反正是坐車,沿途還能看一些平常看不到的美景。
朱笑東撇了撇嘴,說道:“想得美,接下來,我們將在這暗無天日的叢林里過上幾天,瘴氣、蟒蛇、螞蟥、吃人鼠、蚊叮熱病,種種危險隨時都在恭候著我們,要怕了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要不然,哼哼……”
安蒂一仰小腦袋瓜子,說道:“朱大哥,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還會有你說的那些東西?蛇會冬眠的,你不知道?還會有蚊子?記住了,這可是冬天了!”
朱笑東怔了半晌,嘿嘿干笑了兩聲,說道:“話可不能這么說,要記住,這里是熱帶,熱帶好嗎?”
安蒂還要據理力爭,恰好胖子過來,見到朱笑東跟兩個熊孩子理論,當下故意板著臉說道:“怎么,忘記紀律了?那個秦洋,我跟你怎么說的,一切行動聽指揮,這么快就忘了……”胖子沒說完,肚子里一陣雷鳴。
“哎……”胖子一下子有點慌了神,昨天晚上吃得多了,剛剛在寨子里又放開肚皮吃了一頓,這會兒肚子開始造反了。
胖子一邊撤退,一邊大叫秦洋,趕緊整理好背包,立刻就要出發。
看著胖子落荒而逃,安蒂和秦洋都抿嘴一笑。
按照設計的路線出了寨子,繼續往西進發,而且一出寨子就翻山,朱笑東撇開進野人山的大路不走,專門揀沒人走過的地方,帶著楊薇、安蒂等人往森林里鉆。
按照計劃,今天下午得到一個叫野羊溝的地方去宿營。
本來,朱笑東還以為兩個孩子會跟不上,所以在時間上預留得還比較充足,畢竟是兩個孩子,又背著二十來斤的背包。
沒想到兩個孩子一進森林,就覺得這才是探險尋寶真正的開始,在新奇的刺激下,兩個家伙像是兩只兔子,連蹦帶躥,差點連朱笑東也追不上。
倒是胖子,不知道是吃壞了肚子還是怎么的,走不上幾步,就吆喝著要去方便一次,十幾次下來,不但嚴重拖慢了隊伍前進的速度,人也怏怏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朱笑東跟楊薇兩個人沒辦法,讓胖子先回到寨子里,養好身子再來追大部隊,可是胖子咬著牙,怎么說也不肯,還加量吃了止瀉藥。
兩個孩子倒也懂事,每個人都幫著胖子分擔了十來斤負重,余下的就只好勞煩朱笑東跟楊薇兩個人了。
好不容易翻過山梁,到達野羊溝,天色已經微黑,由于每個人都多負擔了胖子那一份負重,一到野羊溝,幾個人幾乎全部躺在地上了。
野羊溝,也就是條小山谷,谷中流水潺潺,樹木參天,中間有塊不大的平地作為宿營的地方,環境還算優美。
等胖子勉強做好晚飯,兩個孩子早睡著了!
楊薇跟朱笑東兩人有些心痛,本想讓這兩個孩子多睡一會兒,胖子卻板著臉,毫不客氣地把兩個孩子叫醒。
兩個孩子睡眼惺忪,端著一缸子半干半稀的晚飯,幾乎是半閉著眼睛在吃,甚至吃的什么,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了。
秦洋吃了幾口,手上一松,勺子都掉地上了,睜開眼來趕緊撿起勺子,往缸子里一伸,都不知道舀沒舀著一點兒飯菜,又拿起來直往嘴里送。
安蒂卻是吃著吃著,干脆連缸子勺子一塊兒掉在地上,人卻是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見這倆孩子是真累了,胖子嘿嘿一笑,這才是第一天呢。
幫著兩個孩子搭好帳篷,把他們塞進帳篷里面。
畢竟到了冬天,又是野人山邊緣地帶,蚊蟲鼠蟻什么的自然也沒先前跟他們說得那么厲害,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朱笑東還是把帶來的驅蛇防蚊的藥粉在營地周圍撒了一圈。
忙完這些,去試了試安蒂跟秦洋,兩個人睡得很死,怎么叫都叫不醒,朱笑東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到約定的地點去見虎子。
虎子就在營地以外一百多米的地方,朱笑東他們過去,虎子正背靠著一棵大樹,差點就睡了過去。
胖子一見到虎子,第一句話就是:“虎子,你怎么搞的,這路難道你就不能選得更艱險一點兒?”
虎子咧嘴笑了笑:“這條路已經不錯了,再艱險的,恐怕大家都撐不住。”
朱笑東在一旁阻止道:“也差不多了,再險,也真不能走了,對了,晚上再給他們來點節目,比去走危險的道路要好。”
胖子咧著嘴笑著問道:“東哥想給他們來點什么樣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