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jié)
書友吧第1章 覺醒
第一章暴雨中的奇遇
陳默騎著那輛破舊的電動車,在夏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雨點(diǎn)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頭盔上,視線被雨水模糊,他卻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天氣。作為一名快遞員,無論刮風(fēng)下雨,都得按時把快遞送到客戶手中。
這一天,他送完最后一個快遞,正準(zhǔn)備回家,手機(jī)突然收到一條新的訂單信息。他瞇著眼睛看了看,地址竟然是西郊的廢棄工廠。陳默皺了皺眉,心里有些疑惑,這個地方平時很少有人去,怎么會有快遞呢?但他還是按照地址趕了過去。
廢棄工廠的大門銹跡斑斑,輕輕一推就發(fā)出“吱呀”的響聲。陳默走進(jìn)工廠,里面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敗的味道。他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突然,一束光從屋頂?shù)钠贫粗姓丈湎聛恚赵谝粋€石臺上。石臺上放著一個古樸的盒子,盒子上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陳默好奇地走近石臺,伸手摸了摸盒子。盒子表面光滑冰涼,觸感十分奇特。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開盒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當(dāng)他掀開盒蓋的那一刻,一道微光從盒子里散發(fā)出來,照亮了整個石臺。里面是一本散發(fā)著微光的書籍,封面上寫著三個古樸的大字——《太虛引靈決》。
就在陳默觸碰書籍的瞬間,一股強(qiáng)大的能量如同洶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發(fā)熱,血管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緊接著,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陌生的畫面,像是一段古老的記憶,又像是某種神秘的傳承。
陳默痛苦地捂住頭,跪倒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灼燒感逐漸消退,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站起身,隨手一拳打在旁邊的石柱上,只聽“咔嚓”一聲,石柱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陳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擁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
就在這時,工廠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陳默警覺地轉(zhuǎn)過身,看到幾個黑影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
“把東西交出來。”男子冷冷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脅。
陳默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打開盒子的舉動可能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書籍,后退了幾步,說道:“你們是誰?這東西是我的,憑什么交給你們?”
“哼,小子,你知道你拿的是什么嗎?那是我們暗影組織尋找了很久的寶物。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男子說著,揮了揮手,身后的幾個黑影立刻朝著陳默沖了過來。
陳默雖然不知道暗影組織是什么,但他能感覺到眼前的這些人都不是善茬。他沒有時間多想,本能地做出了反應(yīng)。他身體微微一側(cè),躲過了一個黑影的攻擊,然后順勢一拳打在對方的腹部。只聽一聲悶哼,那個黑影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其他黑影見陳默竟然有兩下子,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再次朝著陳默撲了過來。陳默憑借著剛才突然獲得的力量,巧妙地躲避著他們的攻擊,同時尋找機(jī)會反擊。不一會兒,地上就躺滿了黑影的尸體。
為首的男子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憤怒。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快遞員竟然能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看來那本《太虛引靈決》果然不同凡響。他沒有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陳默本想追上去,但考慮到自己對這里的環(huán)境不熟悉,而且天已經(jīng)很晚了,于是決定先離開這里。
陳默騎著電動車回到家,腦海中依然回蕩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拿出那本《太虛引靈決》,仔細(xì)地翻閱著。書中的內(nèi)容晦澀難懂,但卻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想要深入研究。他按照書中的方法,嘗試著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能量,竟然真的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流動。
就這樣,陳默在興奮和好奇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向他敞開大門。而他,即將踏上一段充滿挑戰(zhàn)和機(jī)遇的高武之路。
第二章街頭初試鋒芒
清晨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簾縫隙,在陳默的床沿投下一道金線。他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抓床頭柜上的鬧鐘,卻聽“咔嚓”一聲——金屬外殼竟被他捏得凹陷變形。
“該死……”陳默猛地縮回手,盯著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發(fā)愣。昨夜在廢棄工廠里獲得的力量,此刻正如同沉睡的野獸般在血管里蠢蠢欲動。他深吸一口氣,試著按照《太虛引靈決》里的口訣收斂氣息,掌心的熱度竟真的如退潮般漸漸消退。
送快遞的電動車在早高峰的車流里穿行,陳默卻感覺自己的視野前所未有的清晰。隔著三條車道,他能看清對向公交車上老太太鬢角的銀絲;紅綠燈切換的瞬間,他甚至能數(shù)清路口交警肩章上的反光條紋。這種超乎常人的感知力讓他既驚喜又惶恐,直到電動車擦著一輛寶馬轎車停下,駕駛座上的西裝男搖下車窗罵罵咧咧,他才驚覺自己剛才竟以近乎瞬移的速度避開了追尾。
“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試試……”陳默將電動車拐進(jìn)一條偏僻的小巷,目光落在墻角的混凝土垃圾桶上。他屏息凝神,右拳輕輕前探——空氣里驟然響起一聲爆鳴,垃圾桶如同被重炮轟擊般倒飛出去,在地面拖出五道深深的劃痕后撞上磚墻,碎成齏粉。
“這……”陳默盯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拳頭,喉結(jié)滾動。突然,巷口傳來一陣哭喊聲。他循聲望去,只見三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正圍著一位賣菜的老人,其中一人抬腳踩住裝滿青菜的竹筐,菜葉混著泥水濺在老人佝僂的背上。
“老子昨天買的菠菜少了二兩,今天必須賠三倍!”染黃發(fā)的混混踢翻秤砣,金屬物件在地上滾出清脆的響聲。老人哆嗦著從口袋里掏出皺巴巴的紙幣,卻被另一個混混一巴掌扇掉:“打發(fā)叫花子呢?”
陳默攥緊拳頭的瞬間,忽然想起昨夜書中浮現(xiàn)的一段話:“武者之道,當(dāng)以仁心為刃。”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小巷,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放開他。”
三個混混轉(zhuǎn)頭看向這個穿著快遞服的年輕人,黃發(fā)混混咧嘴露出金牙:“哪兒來的臭送快遞的,滾一邊兒去!”話音未落,他只覺眼前一花,喉間已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掌扼住。陳默甚至沒看清自己是如何移動的,就已經(jīng)將混混舉在半空,對方的雙腳離地亂蹬,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
“你……你是人是鬼……”另一個混混顫抖著掏出彈簧刀,卻在陳默轉(zhuǎn)頭的剎那肝膽俱裂——少年瞳孔里竟有淡金色的紋路如漣漪般擴(kuò)散,整個人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彈簧刀“當(dāng)啷”落地,兩個混混連滾帶爬地逃竄,撞翻了路邊的垃圾桶也不敢回頭。
“小伙子,謝謝你……”老人彎腰撿起散落的紙幣,手指顫抖得厲害。陳默剛要開口,忽然注意到巷口陰影里閃過一道灰影。那是個穿著唐裝的老者,手里握著一串紫檀手串,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小友身手不錯啊。”老者踱步走近,聲音里帶著幾分贊賞。陳默警覺地后退半步,卻發(fā)現(xiàn)對方周身氣息平和,竟看不出深淺。老者抬手拋來一塊青銅色的芯片,上面刻著復(fù)雜的紋路:“夏城武道協(xié)會的聚靈芯片,拿去吧。年輕人,今晚八點(diǎn),來城西老茶館找我。”
話音未落,老者轉(zhuǎn)身離去,步伐看似緩慢,卻在轉(zhuǎn)過街角時瞬間消失不見。陳默捏著芯片,忽然注意到芯片邊緣刻著個“林”字。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一條匿名短信跳了出來:“《太虛引靈決》現(xiàn)世,坐標(biāo)已鎖定,今晚行動。”
冷汗順著脊椎滑進(jìn)衣領(lǐng)。陳默這才意識到,昨夜在廢棄工廠的動靜,恐怕早已被多方勢力察覺。他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遠(yuǎn)處云層翻涌,隱約有雷鳴之聲。指尖摩挲著芯片上的紋路,他想起老者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那是真正的高手才有的鋒芒。
夜幕降臨,城西老茶館的燈籠在風(fēng)中搖晃。陳默推開雕花木窗時,茶香與檀香撲面而來。二樓雅間里,老者正慢悠悠地沖泡著功夫茶,桌上擺著兩張泛黃的報紙,標(biāo)題分別是“二十年前西郊滅門慘案懸而未決”和“古武世家離奇失蹤事件頻發(fā)”。
“坐吧。”老者推過一杯茶,茶湯里漂浮著幾片碧綠的茶葉,“我姓林,你可以叫我林叔。二十年前,有個叫陳重天的武者帶著《太虛引靈決》消失在夏城,那個人……”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陳默本能地?fù)湎蛄质澹瑓s見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彎刀泛著幽藍(lán)光芒——那是淬了毒的暗殺武器。林叔指尖輕彈,茶盞如炮彈般飛出,正中最前方黑影的咽喉。陳默這才驚覺,老者看似普通的茶具,此刻竟化作了殺人利器。
“走!”林叔甩袖卷起桌上的報紙,拉著陳默躍出窗口。月光下,十幾個身著黑衣的殺手從四面八方圍攏,為首者正是昨夜在工廠逃脫的面罩男。他抬手扯下面罩,露出左眼角猙獰的刀疤:“交出功法,饒你們不死。”
陳默握緊拳頭,體內(nèi)的熱氣再次翻涌。林叔忽然在他耳邊低語:“試試用《太虛引靈決》里的‘風(fēng)行步’,記住,氣沉丹田——”話音未落,陳默只覺腳下生風(fēng),竟真的如踏云般掠過殺手頭頂。刀疤男的刀刃擦著他的耳際劃過,卻連衣角都沒碰到。
“有意思。”林叔指尖連點(diǎn),遠(yuǎn)處電線桿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突然爆閃,“看來二十年前的血案,終于要有轉(zhuǎn)機(jī)了。小陳,你看這殺手腰間的玉佩——”
陳默定睛望去,只見刀疤男腰間掛著一枚刻有狼頭的玉佩,正是昨夜在工廠里那些殺手的同款。一股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涌來——幼年時,他曾在父親的書房見過類似的紋飾,那時父親總是摸著他的頭說:“小默,以后遇到戴狼頭玉佩的人,一定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他們是‘暗影’組織的人。”林叔掌心凝聚出一團(tuán)青色光暈,“二十年前,你父親就是為了保護(hù)《太虛引靈決》不被他們奪走,才……”
轟——!
爆炸聲打斷了林叔的話。遠(yuǎn)處高樓頂端,一名狙擊手正透過瞄準(zhǔn)鏡鎖定陳默的眉心。子彈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中,陳默本能地側(cè)身躲避,卻見林叔抬手甩出一串佛珠,竟將子彈生生擋在半空中!
“帶著報紙先走!”林叔擲出茶盤阻擋殺手,“去城北舊圖書館,找《夏城武備志》第三卷!記住,千萬別打開最后一章——”
話音未落,更多殺手從暗處涌出。陳默握緊懷中的報紙,朝著林叔指引的方向狂奔。身后的打斗聲漸漸消失在夜色里,他低頭看著報紙上父親的名字,心跳如鼓。直到拐進(jìn)一條小巷,他才驚覺自己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而懷里的《太虛引靈決》,此刻正在背包里散發(fā)著灼熱的溫度。
遠(yuǎn)處,鐘樓敲響了午夜的鐘聲。陳默抬頭望向漫天星斗,忽然想起林叔泡茶時的動作——那手法,竟與記憶中父親泡茶的姿勢分毫不差。
第三章密室疑云
城北舊圖書館的鐵門銹跡斑斑,陳默用袖口擦掉門把手上的蛛網(wǎng),掌心按上去時,忽然想起林叔最后說的“千萬別打開最后一章”。他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掏出聚靈芯片——芯片剛接觸鐵門,那些斑駁的銹跡竟如活物般蠕動,露出門內(nèi)暗藏的二維碼。
“現(xiàn)代科技與古武的結(jié)合……”陳默喃喃自語,掃碼的瞬間,整棟圖書館的霓虹燈管突然全部亮起,在夜幕中拼出“武備志”三個古篆大字。二樓傳來書頁翻動的輕響,他警惕地踏上樓梯,卻見轉(zhuǎn)角處的青銅燈柱上,赫然刻著與暗影組織相同的狼頭紋飾。
《夏城武備志》第三卷被鎖在玻璃展柜里,封面燙金的“武”字缺了一筆,像是刻意為之的暗號。陳默將聚靈芯片貼在鎖孔上,展柜突然發(fā)出藍(lán)光,書頁自動翻開,露出夾在其中的泛黃紙條:“月圓之夜,血契啟門。”
就在這時,天花板的吊燈突然爆裂!陳默本能地施展風(fēng)行步,殘影留在原地的瞬間,一把淬毒匕首擦著他的臉頰釘入書架,刀柄上的狼頭玉佩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找到你了,小崽子。”沙啞的女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陳默轉(zhuǎn)頭,只見三個蒙著黑紗的女子從書架間走出,她們身著緊身勁裝,腰間掛著的不是普通武器,而是纏繞著電網(wǎng)的古武軟鞭。
“暗影的‘三陰衛(wèi)’。”陳默想起林叔曾說過的殺手等級,這三人的氣息比昨夜的刀疤男更強(qiáng),尤其是中間那位左眼角有淚痣的女子,手中軟鞭竟在空氣中拉出紫色電弧。
淚痣女子率先動手,軟鞭如靈蛇般纏向陳默腳踝。陳默足尖點(diǎn)地躍上書架,卻見兩側(cè)的書架突然翻轉(zhuǎn),露出暗藏的槍械夾層——這圖書館竟也是暗影組織的據(jù)點(diǎn)!子彈擦著他的耳際飛過,陳默急中生智,抓起展柜里的《武備志》橫掃,書頁間突然飛出數(shù)百張金屬薄片,如暗器般釘入墻面。
“《太虛引靈決》第二層……御物?”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能憑意念操控這些薄片,指尖輕輕一揮,幾片薄刃便劃破三陰衛(wèi)的衣袖。淚痣女子眼神一寒,突然咬破舌尖,噴出的鮮血在空氣中凝成符篆:“血靈術(shù)!給我追!”
陳默轉(zhuǎn)身就跑,卻在推開后門時撞見漫天紅光——整座城市的電子屏上,正滾動播放著他的照片,標(biāo)題赫然是“古武叛徒之子,懸賞千萬取首級”。獵狼計劃已經(jīng)啟動,街頭巷尾的攝像頭紛紛轉(zhuǎn)向他,就連便利店門口的機(jī)器人巡警都亮起了警示燈。
“去西郊工廠!”他摸出林叔給的報紙,父親的照片在路燈下泛著陳舊的光澤。當(dāng)他再次踏入廢棄工廠時,暴雨竟再次傾盆而下,仿佛二十年前的血案在時空里重現(xiàn)。按照全息地圖的指引,他在工廠后廚的地磚下找到了密室入口,石門上的紋路與他鎖骨下方的胎記分毫不差。
“血契啟門……”陳默咬咬牙,指尖刺破掌心,鮮血滴在紋路凹槽的瞬間,整座工廠劇烈震動。石門緩緩開啟,露出向下延伸的石階,腐草氣息中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那是父親常用的沉水香。
石階盡頭是圓形密室,四面墻壁刻滿星圖,中央石臺上擺放著一具水晶棺。陳默的呼吸驟然停滯——棺中之人竟與他記憶里的父親分毫不差,只是面色蒼白如紙,胸口插著一把刻滿咒文的青銅劍。劍身上凝結(jié)著黑色血痂,正是暗影組織慣用的毒咒。
“爸……”陳默踉蹌著撲到棺前,卻見父親右手緊握著一塊破碎的玉佩,另一半赫然與他脖子上的家傳玉佩吻合。當(dāng)兩塊玉佩拼合的瞬間,水晶棺突然發(fā)出強(qiáng)光,父親胸前的傷口處滲出金色光點(diǎn),匯入陳默的掌心。
《太虛引靈決》在背包里劇烈震動,書頁自動翻到最后一章,浮現(xiàn)出從未見過的字跡:“太虛之門,需以血脈為引,以陰陽為樞。二十年后,狼首噬月之時……”
地面突然裂開蛛網(wǎng)狀的縫隙,陳默驚恐地發(fā)現(xiàn),密室墻壁的星圖正在逆時針旋轉(zhuǎn),而中央的水晶棺竟開始下沉。他伸手去抓父親的手,卻只摸到一片冰冷的水晶。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林叔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滄桑:“當(dāng)年你父親為了封印太虛之門,自愿成為活祭……”
陳默轉(zhuǎn)身,卻見林叔手中的紫檀手串已經(jīng)斷裂,露出里面藏著的半塊虎符,與密室墻上的虎形凹槽完美契合。更令他震驚的是,林叔左手臂上有條猙獰的刀疤,形狀竟與父親書房里那幅《猛虎下山圖》的筆觸一模一樣。
“你早就知道這里?”陳默后退半步,掌心凝聚起靈氣。林叔搖頭,眼中閃過痛楚:“我是你父親的師弟,當(dāng)年暗影組織血洗陳家時,我沒能保護(hù)好他……”
話音未落,整個密室突然劇烈晃動,天花板墜落的碎石中,陳默看見數(shù)十個狼頭玉佩在陰影里閃爍。淚痣女子帶著三陰衛(wèi)破墻而入,手中的軟鞭已經(jīng)纏上林叔的脖頸:“交出《太虛引靈決》,否則這老東西的命——”
“給你。”陳默突然將書拋向空中,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的剎那,他猛地抽出父親棺中的青銅劍。劍身上的咒文遇血而燃,金色火焰如鎖鏈般纏住三陰衛(wèi)的手腕。林叔趁機(jī)拍出一掌,虎符與墻面凹槽共鳴,密室地板浮現(xiàn)出巨大的八卦圖。
“帶劍走!”林叔將虎符塞進(jìn)陳默手中,“去夏城大學(xué)找蘇教授,她知道太虛之門的秘密!”話音未落,暗影殺手的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膀。陳默咬碎后槽牙,揮劍斬斷軟鞭,在風(fēng)行步的殘影中抓起父親的玉佩躍出密室。
暴雨中,他回望逐漸坍塌的工廠,聽見林叔在廢墟中大喊:“記住!狼首噬月是下個月十五!還有,蘇教授她……”最后的話語被爆炸聲吞沒。陳默低頭看著手中的青銅劍,劍身上的咒文竟在他的靈氣滋養(yǎng)下逐漸消退,露出內(nèi)側(cè)刻著的小字——“云深不知處”。
遠(yuǎn)處,警笛聲與殺手的腳步聲同時逼近。陳默將劍藏進(jìn)背包,摸出圖書館里的紙條——“月圓之夜,血契啟門”。他抬頭望向夜空,今夜正是新月,而十五天后的滿月,將是狼首噬月的兇兆之日。
懷中的玉佩突然發(fā)燙,陳默這才注意到,拼合后的玉佩中央竟有個微型卡槽。他顫抖著插入聚靈芯片,一道全息投影突然在雨中浮現(xiàn)——那是父親年輕時的影像,背景是夏城大學(xué)的鐘樓,他正將一本書塞進(jìn)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手中,女生轉(zhuǎn)身時,露出半張帶著梨渦的側(cè)臉。
“蘇教授……”陳默握緊拳頭,雨水混著淚水滑進(jìn)嘴角。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退路。當(dāng)?shù)谝豢|晨光刺破云層時,他朝著大學(xué)城的方向狂奔,背包里的青銅劍與《太虛引靈決》同時發(fā)燙,仿佛在呼應(yīng)著某種古老的召喚。
第四章學(xué)府迷蹤
夏城大學(xué)的晨光穿過梧桐葉,在陳默的背包上投下斑駁光影。他站在古樸的鐘樓前,望著校史墻上“格物致知,武道修身”的校訓(xùn),手中父親的玉佩微微發(fā)燙——全息投影里,那個扎著馬尾的女生正是從這里接過那本書。
“同學(xué),新生嗎?”清甜的聲音打斷思緒。陳默轉(zhuǎn)身,只見戴圓框眼鏡的女生抱著一摞古籍,梨渦在陽光下若隱若現(xiàn),竟與投影中的蘇教授有七分相似。
“我找蘇晚晴教授。”陳默下意識攥緊玉佩,卻見女生目光落在他胸前露出的胎記上,瞳孔驟然收縮。古籍“嘩啦”落地,她后退半步,聲音發(fā)顫:“你是……陳重天的兒子?”
“你認(rèn)識我父親?”陳默急忙蹲下幫忙撿書,指尖觸到某本書的封面——《古武密卷·睚眥篇》,封面上的兇獸圖騰與青銅劍上的紋路如出一轍。女生深吸一口氣,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快速寫下一串?dāng)?shù)字:“今晚九點(diǎn),舊圖書館地下三層,別告訴任何人。”
話音未落,她抱起書匆匆離去,馬尾辮掃過陳默手背,帶著淡淡的茉莉香。陳默注意到她鞋尖沾著暗紅色泥土,像是某種特殊的咒術(shù)材料。
校園廣播突然響起:“武斗社招新測試開始,有意者請至武道館集合。”陳默想起林叔曾說過,夏城大學(xué)的武斗社聚集著各方勢力的耳目。他摸了摸藏在袖中的青銅劍,轉(zhuǎn)身走向武道館,卻沒注意到身后有個戴鴨舌帽的男生正用手機(jī)發(fā)送消息:“目標(biāo)現(xiàn)身,已確認(rèn)與蘇教授接觸。”
武道館內(nèi),擂臺中央站著位穿白色道服的女生,及腰長發(fā)用一根紅繩隨意束起,眉梢眼角帶著冷冽的劍意。她指尖夾著一片銀杏葉,葉片在她掌心竟化為鋒利的飛刀,“噗”地釘入五米外的靶心。
“我是社長沈清秋。”她抬眼看向臺下的新生,“想入社,先接我三招。”話音未落,已有男生躍上臺,卻在她揮袖間被一股無形氣浪掀飛。陳默挑眉——這是《太極勁》的入門招式,卻被她用出了劍意的凌厲。
“我來試試。”陳默躍上擂臺,故意將氣息收斂成青銅級武者的水準(zhǔn)。沈清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指尖再次彈出銀杏葉。陳默假裝踉蹌避開,卻在葉片擦過耳際時,用《太虛引靈決》的“控物術(shù)”輕輕改變了它的軌跡——葉片竟掉頭刺向擂臺角落的攝像頭,精準(zhǔn)切斷了電源線。
全場嘩然。沈清秋眼神一凜,踏前半步,周身劍意驟然暴漲:“有點(diǎn)意思。”她揮出一掌,空氣中頓時響起龍吟般的氣爆聲。陳默不退反進(jìn),施展出風(fēng)行步繞到她身后,卻在看清她后頸的朱砂痣時瞳孔驟縮——那痣的形狀,竟與父親書房暗格里的一張舊照片上的印記一模一樣。
“停!”沈清秋突然收勢,盯著陳默的眼睛,“你跟陳重天是什么關(guān)系?”
擂臺四周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陳默握緊腰間的青銅劍,卻見沈清秋從領(lǐng)口扯出一條項(xiàng)鏈——那是半塊刻著“云”字的玉佩,與他手中的“深”字玉佩剛好拼成“云深”二字。
“我父親臨終前說,若遇到持‘深’字佩的人,就帶他去藏書閣。”沈清秋壓低聲音,“跟我來。”
深夜的舊圖書館寂靜如墓。沈清秋用學(xué)生證刷開地下三層的鐵門,陳默剛踏入,便覺一股古老的靈氣撲面而來。書架間懸浮著無數(shù)發(fā)光的玉簡,墻壁上的煤油燈自動亮起,照亮了中央巨大的太極圖。
“睚眥就封印在這下面。”沈清秋指著太極圖的陰陽魚眼,“當(dāng)年你父親和我父親聯(lián)手將它鎮(zhèn)壓,可最近封印松動了……”她話未說完,地面突然劇烈震動,陳默懷中的青銅劍發(fā)出清鳴,自動飛向太極圖。
劍身沒入陰魚眼的瞬間,整座藏書閣開始逆時針旋轉(zhuǎn)。沈清秋驚呼一聲,被吸入突然出現(xiàn)的黑洞。陳默本能地抓住她的手,卻見她眼中倒映出自己身后的景象——戴鴨舌帽的男生舉著麻醉槍,正透過鐵門的縫隙瞄準(zhǔn)他。
“小心!”陳默旋身揮劍,劍氣劈開子彈的瞬間,兩人一同墜入黑暗。失重感中,他聽見沈清秋的尖叫,以及遠(yuǎn)處傳來的熟悉笑聲——是淚痣女子的聲音。
不知墜落了多久,陳默在劇痛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潮濕的石板上,頭頂是倒懸的鐘乳石,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味。沈清秋的道服被劃破多處,卻仍緊握著半塊玉佩,指節(jié)泛白:“這里是……睚眥的巢穴。”
洞壁上嵌著數(shù)十具骸骨,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著刻有狼頭的匕首。陳默舉起青銅劍,劍身的光芒照亮前方,只見洞盡頭有座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是口沸騰的血池,池邊立著七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纏著鎖鏈,鎖鏈另一端拴著的,竟是……
“暗影組織的人?”陳默驚呼。被鎖鏈?zhǔn)`的男女老少中,有幾個赫然戴著狼頭玉佩,他們的胸口都烙著相同的咒印,正在被血池抽取靈氣。
“這是血月計劃的一部分。”沈清秋咬牙切齒,“他們用古武世家的人做活祭,想強(qiáng)行喚醒睚眥,打開太虛之門!”
血池突然翻涌,淚痣女子的身影從血霧中浮現(xiàn),她的脖頸纏著新的蛇形軟鞭,鱗片間閃爍著幽藍(lán)毒光:“真是感人的重逢啊,陳默小弟弟。你父親的血用來養(yǎng)劍,你的血……應(yīng)該更美味吧?”
沈清秋揮劍斬向鎖鏈,陳默則沖向祭壇。就在這時,他懷中的玉佩突然飛起,與沈清秋的半塊玉佩合二為一,化作一道光柱射向洞頂。沉睡的睚眥虛影在光柱中若隱若現(xiàn),陳默終于看清它的全貌——那是一頭龍身豺首的兇獸,瞳孔里流轉(zhuǎn)著與《太虛引靈決》相同的金色紋路。
“以我血軀,鎮(zhèn)爾兇靈!”陳默想起父親影像中的口型,毅然將青銅劍刺入血池。劍氣與血霧相撞,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轟鳴。睚眥虛影發(fā)出不甘的怒吼,而那些被囚禁的古武者身上的咒印竟開始消退。
淚痣女子尖叫著撲向陳默,卻被沈清秋的劍意逼退。就在這時,洞頂傳來爆炸聲,無數(shù)手電筒的光束照進(jìn)來,伴隨而來的是熟悉的聲音:“都別動!夏城武道協(xié)會執(zhí)法隊(duì)在此!”
陳默抬頭,只見一位身著黑色勁裝的中年女子站在洞口,她腰間掛著與林叔同款的聚靈芯片,左胸別著的徽章上刻著“蘇晚晴”三個字。蘇教授朝他點(diǎn)頭,手中拋出一張符篆,精準(zhǔn)貼在睚眥虛影的眉心。
“陳默,接著!”沈清秋突然扔來玉佩,陳默本能地接住,卻見玉佩與青銅劍同時發(fā)出強(qiáng)光,竟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枚古樸的鑰匙。蘇教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是太虛之門的鑰匙!十五天后的滿月,暗影組織會在天臺體育場布置血月大陣,你必須……”
話未說完,洞壁突然坍塌,碎石如暴雨般落下。陳默被氣浪掀飛,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見蘇教授掏出手機(jī),屏幕上顯示著未發(fā)送的短信:“小心沈清秋,她……”
當(dāng)陳默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校醫(yī)院的床上,沈清秋正坐在床邊削蘋果。她已換上干凈的白襯衫,后頸的朱砂痣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床頭柜上放著蘇教授留下的紙條:“有事去了京都,看好鑰匙。另,圖書館的《武備志》最后一章,寫的是你母親的事。”
“蘇教授說你昏迷時一直喊‘媽媽’。”沈清秋遞來蘋果,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一劃。陳默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意識陷入黑暗——在徹底失去知覺前,他聽見沈清秋用陌生的語氣低語:“抱歉,陳默,有些真相……你還是晚些知道比較好。”
窗外,烏云開始遮蔽太陽,天氣預(yù)報里說,今晚會有罕見的月偏食。陳默的掌心悄然發(fā)燙,那枚鑰匙的虛影正在他皮膚下浮現(xiàn),而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林叔的病房里,監(jiān)控屏幕上的心率曲線突然變成直線,護(hù)士們的驚呼聲中,他枕頭下的半塊虎符正在緩緩碎裂。
第五章血月迷局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蘋果的甜膩,陳默在昏迷中皺緊眉頭。他夢見父親被狼頭殺手包圍,母親舉著青銅劍擋在他身前,而沈清秋的臉與淚痣女子重疊,嘴角勾起陰冷的笑。
“醒醒。”有人掐他的人中。陳默猛地睜眼,正對上蘇教授的梨渦——她竟穿著武道協(xié)會的作戰(zhàn)服,腰間別著兩把短刃,與記憶中抱著古籍的溫婉形象判若兩人。
“沈清秋呢?”陳默驚覺手上沒有輸液針,后頸卻有塊膠布,顯然被注射過什么。蘇教授遞來一杯溫水,目光警惕地掃向病房門口:“她給你下了失憶散,還好我及時趕到。”
窗外的天色詭異地暗紅,手機(jī)顯示今天是農(nóng)歷十四,月偏食提前到來。陳默摸向枕頭,卻發(fā)現(xiàn)太虛鑰匙不見了。蘇教授從口袋里掏出個金屬盒,里面躺著鑰匙與沈清秋的半塊玉佩,兩者中間夾著張帶血的紙條,字跡是沈清秋的筆跡:“天臺見,用我的血破陣。”
“二十年前,你母親為了封印太虛之門,自愿成為人柱。”蘇教授打開手機(jī),播放一段加密視頻,畫面里是年輕的林叔和陳重天,他們身后站著穿白裙的女子,正是陳默記憶中的母親,“暗影組織想利用血月大陣,把新的人柱推進(jìn)門里,而他們選中的……是沈清秋。”
陳默猛地起身,卻因藥效腿軟跪倒。蘇教授扶他站穩(wěn),露出小臂上的刺青——那是與母親同款的蘭花圖騰:“我們?nèi)嗽恰粕铋w’弟子,你母親臨終前把鑰匙分成兩半,一半給了沈伯父,另一半……”
“在林叔那里。”陳默想起虎符碎裂的瞬間,喉間發(fā)緊,“所以沈清秋才會有‘云’字玉佩,她父親是為了保護(hù)鑰匙而死?”
蘇教授點(diǎn)頭,突然從窗臺抓起一片銀杏葉——葉子在她手中竟化為通訊器:“武道協(xié)會的增援還有十分鐘到,你跟我走側(cè)門,我?guī)闳ヒ娨粋€人……”
話音未落,天花板突然炸裂!淚痣女子倒掛著落入病房,軟鞭上的蛇鱗張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微型攝像頭——原來沈清秋之前的所有舉動,都被暗影組織監(jiān)控著。
“蘇晚晴,你以為躲了二十年,就能逃過血祭?”女子甩出毒霧,陳默揮劍劈開霧氣,卻見蘇教授突然擋在他身前,短刃出鞘的寒光中,他看見教授耳后新出現(xiàn)的咒印。
“她被種下了血契!”蘇教授將陳默推向窗口,“快走!去天臺找沈清秋,記住,用你母親的劍訣——”她的話被喉間涌出的鮮血打斷,陳默咬碎后槽牙,踩著窗臺躍出,風(fēng)行步在雨幕中拉出六道殘影。
天臺體育場的看臺上,密密麻麻站滿了戴著狼頭玉佩的殺手,中央的血月大陣已初具規(guī)模。沈清秋站在陣眼處,白色襯衫被鮮血浸透,后頸的狼頭圖騰正在吞噬她原本的朱砂痣。她手中的匕首抵在胸前,沖陳默露出苦澀的笑:“他們抓了我妹妹,我沒得選……”
“我?guī)阕撸 标惸瑩]劍砍向最近的殺手,卻見大陣突然啟動,血色光柱沖天而起,天空中的月亮已變成詭異的暗紅色。沈清秋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飄向陣眼,匕首刺破皮膚的瞬間,陳默突然想起母親影像中的劍訣——他將玉佩與青銅劍同時刺入地面,大喊:“云深不知處,一劍破萬劫!”
金色劍氣如潮水般漫過整個天臺,狼頭殺手們的玉佩紛紛碎裂,沈清秋墜落的身體被劍氣托住。陳默趁機(jī)抱住她,卻見她眼中閃過掙扎,指尖在他后背寫下“圖書館”三個字。
“陳默!”蘇教授的聲音從對講機(jī)里傳來,“快看大陣中央!”
光柱中浮現(xiàn)出太虛之門的輪廓,門上的紋路與陳默的胎記完全重合。門內(nèi)傳來模糊的呼喚,像是父親的聲音。陳默握緊鑰匙,卻在即將插入鎖孔時,看見門內(nèi)深處有具熟悉的身影——那是戴著林叔手串的尸體,手腕上的咒印與蘇教授耳后的一模一樣。
“他們想讓我成為新的人柱。”陳默渾身發(fā)冷,突然想起林叔最后沒說完的話,“蘇教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父母是被……”
大地突然裂開,暗影組織的首領(lǐng)從地底升起——那是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正是夏城武道協(xié)會的會長!他手中握著林叔的半塊虎符,嘴角勾起冷笑:“不愧是陳重天的兒子,可惜太晚了。血月當(dāng)空,狼首噬月,太虛之門即將開啟——”
沈清秋突然發(fā)力推開陳默,匕首精準(zhǔn)刺入會長的咽喉。她的狼頭圖騰正在消退,露出底下若隱若現(xiàn)的蘭花刺青:“當(dāng)年你殺了我父親,現(xiàn)在輪到我了!”
會長倒地的瞬間,血月大陣開始崩塌。陳默抓住沈清秋的手沖向樓梯,卻見蘇教授帶著武道協(xié)會的人趕到,她耳后的咒印已經(jīng)消失,手中舉著陳默母親的日記:“里面有關(guān)于你身世的關(guān)鍵線索,還有……”
日記本在爆炸中飛散,陳默只來得及抓住第一頁,上面是母親的字跡:“默兒,如果你看到這篇日記,說明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了。記住,太虛之門的鑰匙不是你的胎記,而是你的……”
話音被雷聲掩蓋。陳默低頭,發(fā)現(xiàn)掌心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與父親棺中相同的金色光點(diǎn),而沈清秋的玉佩正在與他的鑰匙融合,化作一枚菱形晶體。遠(yuǎn)處,真正的滿月終于升起,月光灑在晶體上,映出圖書館地下三層的全息地圖。
“去圖書館。”沈清秋擦去嘴角的血,“你母親的靈柩在那里,還有……”她突然踉蹌,陳默這才發(fā)現(xiàn)她腹部插著半把匕首,正是剛才刺殺會長時受的傷。
深夜的圖書館外,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陳默背著沈清秋闖入地下三層,卻見原本的太極圖已變成血色漩渦,漩渦中央懸浮著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眼角多了顆淚痣。
“那是……”沈清秋的聲音虛弱。
“我的雙胞胎姐姐。”陳默想起母親日記的殘頁,終于明白為什么暗影組織會選中沈清秋——她們有著相同的血脈,都是太虛之門的鑰匙。
水晶棺突然打開,姐姐的手指動了動,掌心躺著半塊芯片,上面刻著“暗影”二字。陳默剛要觸碰,整座圖書館突然被紅色警報籠罩,廣播里傳來機(jī)械女聲:“檢測到太虛血脈,啟動最終防御程序。”
地面升起數(shù)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刻著與青銅劍相同的咒文。沈清秋突然咳嗽著笑起來:“原來如此,你母親把真正的鑰匙藏在了血脈里,而我們只是誘餌……”
她的話被一陣熟悉的手機(jī)鈴聲打斷。陳默摸出蘇教授給的通訊器,卻見屏幕上彈出林叔的視頻留言,背景是京都的古武世家老宅:“小陳,當(dāng)你看到這個視頻時,我可能已經(jīng)去了該去的地方。記住,狼首噬月的真相不是血祭,而是……”
畫面突然雪花亂閃,最后定格在林叔與蘇教授的合影,兩人身后是年幼的陳默和姐姐,他們手中各拿著半塊玉佩。陳默恍然大悟,將自己的晶體與姐姐掌心的芯片拼合,整座圖書館劇烈震動,太極圖下露出更深的密室,里面擺放著七具石棺,棺蓋上分別刻著“云深閣”七弟子的名字。
沈清秋突然指著陳默的胎記:“看!”
在晶體的光芒中,陳默的胎記竟浮現(xiàn)出文字:“七星連曜,方能鎖門。”他數(shù)了數(shù)石棺的數(shù)量,正好七具——原來母親當(dāng)年布下的七星陣,需要七脈傳人同時獻(xiàn)祭才能啟動。
遠(yuǎn)處傳來會長的笑聲,他捂著脖子站在圖書館門口,身后跟著復(fù)活的三陰衛(wèi):“看來你終于明白了,陳默。當(dāng)年你母親就是用這招騙了我們,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姐弟了——”
沈清秋猛地推開陳默,自己擋在石棺前。陳默握緊晶體,感覺父親和母親的靈氣正在體內(nèi)匯聚,青銅劍自動出鞘,在空中畫出北斗七星的軌跡。當(dāng)最后一顆星芒落下時,七具石棺同時打開,里面竟躺著七個與陳默同齡的年輕人,他們的胸口都有與他相似的胎記。
“云深閣七脈傳人,終于聚齊了。”蘇教授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她帶著京都來的武者們破頂而入,手中舉著完整的《武備志》,“當(dāng)年我們假死隱姓埋名,就是為了今天——啟動七星鎖門陣,徹底封印太虛之門!”
會長怒吼著撲來,卻被蘇教授的短刃刺穿心臟。陳默將晶體放入中央石棺,七位傳人手拉手站成星陣,沈清秋握著他的左手,姐姐握著他的右手。月光透過圖書館的天窗,與晶體的光芒交融,在眾人腳下形成巨大的星圖。
“以我七脈血,再鎮(zhèn)太虛門!”陳默喊出母親日記里的最后一句咒語。七星陣爆發(fā)強(qiáng)光,遠(yuǎn)處的太虛之門傳來不甘的轟鳴,漸漸縮小成一枚光點(diǎn),融入陳默的胎記。
一切歸于平靜時,天已經(jīng)亮了。沈清秋靠在陳默肩頭,指尖撫過他掌心的光點(diǎn):“所以,我們現(xiàn)在算戰(zhàn)友了?”
陳默笑了笑,抬頭望向圖書館外墻的校訓(xùn),突然發(fā)現(xiàn)“武道修身”的“武”字,竟與《太虛引靈決》的開篇字一模一樣。蘇教授走過來,遞給他修復(fù)的日記本,最后一頁貼著張全家福,母親抱著姐姐,父親抱著他,背景是西郊工廠未廢棄時的模樣。
“接下來怎么辦?”姐姐輕聲問。
陳默摸出聚靈芯片,上面突然彈出新消息:“青銅級武者陳默,恭喜你通過武斗社測試,社長職位虛位以待。”他抬頭看向初升的太陽,握緊手中的劍:“先從查清當(dāng)年的真相開始,順便……整頓一下我們的武斗社。”
沈清秋挑眉:“包括清理暗影組織在學(xué)校的余黨?”
“不只是學(xué)校。”陳默望著遠(yuǎn)處的高樓,那里有塊巨大的電子屏正在播放新聞,標(biāo)題是“武道協(xié)會會長離奇失蹤”,“暗影組織滲透了整個夏城,而我們——”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云深閣的傳人,回來了。”蘇教授接口,手中的短刃折射著晨光。
圖書館外,晨霧正在散去。陳默看著身邊的同伴,突然想起林叔最后的話——狼首噬月的真相不是血祭,而是覺醒。他掌心的光點(diǎn)突然化作流光,沒入青銅劍中,劍身竟浮現(xiàn)出母親的留言:“默兒,真正的鑰匙,是你的心。”
第六章云深秘窟
武斗社辦公室的日光燈管發(fā)出電流嗡鳴,陳默盯著財務(wù)報表上的“云深閣專項(xiàng)基金”數(shù)字,小數(shù)點(diǎn)后四個零讓他指尖發(fā)顫。沈清秋咬著棒棒糖晃腿:“上周掃滅三個暗影據(jù)點(diǎn),獎金夠給每個人換聚靈芯片五代了。”
“先別急著換。”姐姐陳曦推了推眼鏡,她的胎記在覺醒后能感知靈氣流動,此刻正盯著墻上的夏城地圖,“圖書館密道的靈氣波動異常,昨天半夜又出現(xiàn)了。”
深夜的圖書館地下,七脈傳人圍在太極圖前。陳默將青銅劍插入凹槽,地面裂開露出旋轉(zhuǎn)的石階,盡頭是扇刻滿蘭花的石門——那是母親的本命花。沈清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蘇教授今天去京都前,往這里寄了份快遞。”
快遞盒里是個青銅羅盤,指針瘋狂轉(zhuǎn)向石門。陳曦接過羅盤,胎記亮起微光:“這是云深閣的‘尋憶羅盤’,只有閣主血脈能啟動。”當(dāng)陳默的指尖觸碰到羅盤中心,無數(shù)記憶碎片突然涌入腦海——母親在密室中刻下陣法,林叔渾身是血地送來虎符,蘇教授抱著襁褓中的他痛哭……
“他們早就知道暗影會滲透武道協(xié)會。”陳默握緊羅盤,石門應(yīng)聲而開。撲面而來的不是預(yù)想中的腐味,而是清新的竹香,密室里竟整齊排列著上百臺全息投影儀,中央是張巨大的作戰(zhàn)地圖,上面用紅筆圈出夏城三百六十處靈氣節(jié)點(diǎn)。
“這是反暗影基地。”沈清秋指著墻角的武器架,上面既有古武刀劍,也有改裝過的電磁手槍,“看日期,最后一次更新是二十年前你父母失蹤那晚。”
陳曦突然指著投影儀:“你們看!”畫面里,年輕的蘇教授正在調(diào)試設(shè)備,身后站著的竟然是——淚痣女子!兩人有說有笑,蘇教授甚至幫她整理衣領(lǐng),顯然關(guān)系匪淺。
“不可能……”陳默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柜。散落的文件中,一張泛黃的體檢報告刺痛了他的眼睛:“蘇晚晴,身孕七月,胎兒父親欄空白。”
“她有個孩子。”沈清秋撿起報告,聲音發(fā)顫,“而暗影組織里,和她長得最像的人是……”
“三陰衛(wèi)的大姐頭。”陳曦完成了拼圖,“所以淚痣女子才會對蘇教授的招式了如指掌,她們是母女。”
地面突然震動,羅盤指針指向墻壁。陳默揮劍劈開石磚,露出里面的保險箱,密碼竟是他的生日。箱中躺著三樣?xùn)|西:母親的蘭花發(fā)簪、林叔的完整虎符,以及刻著“蘇”字的狼頭玉佩。
“這是……”沈清秋瞳孔驟縮,狼頭玉佩的紋路與她見過的暗影長老令牌完全一致。陳默拿起發(fā)簪,簪頭的珍珠突然裂開,掉出一張微型存儲卡。
監(jiān)控畫面在投影儀上展開,拍攝日期是二十年前血案當(dāng)晚。畫面里,蘇教授跪在滿身是血的陳重天身邊,身后站著抱著嬰兒的淚痣女子。陳重天將虎符塞進(jìn)蘇教授手中,氣若游絲:“帶默兒走……晚晴,對不起,當(dāng)年我不該……”
“別說了!”蘇教授泣不成聲,“我會用生命保護(hù)他,還有你的女兒……”她轉(zhuǎn)頭看向淚痣女子,“月如,你先帶曦曦走,我去引開追兵。”
“所以,淚痣女子叫蘇月如,是蘇教授的妹妹。”陳默終于明白為何姐姐與蘇月如有七分相似,“但為什么蘇教授要隱瞞這一切?”
沈清秋突然指著畫面右下角:“看那里!”鏡頭不經(jīng)意掃過的角落,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正在布置炸藥,他的左手臂上有個狼頭刺青——正是現(xiàn)在的武道協(xié)會副會長!
“他們從二十年前就開始滲透。”陳曦握緊拳頭,“蘇教授忍辱負(fù)重二十年,恐怕早就知道副會長是內(nèi)鬼,所以才會……”
話未說完,密室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陳默將存儲卡塞進(jìn)沈清秋口袋:“你帶大家先走,我去引開他們!”他揮動虎符,啟動密室自毀程序,青銅劍在手中化作流光,劈開了蜂擁而至的暗影殺手。
混戰(zhàn)中,陳默瞥見副會長的身影在樓梯口閃過,他果斷施展風(fēng)行步追擊。追到天臺時,卻見蘇教授正與副會長對峙,她手中拿著沈清秋發(fā)現(xiàn)的那張紙條,聲音顫抖:“這不是我寫的!陳默,別信他!”
副會長冷笑,指尖彈出一張符篆:“蘇晚晴,當(dāng)年你姐姐為了救陳重天而死,你卻愛上了姐夫,這種畸戀要是傳出去……”
“住口!”蘇教授的短刃抵住他咽喉,卻在陳默靠近的瞬間突然變招,刀刃轉(zhuǎn)向他的心臟。陳默本能地?fù)]劍格擋,卻見蘇教授眼中閃過痛苦,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去找京都的‘知天命’卦師,他有你母親的……”
她的話被爆炸聲吞沒。陳默在氣浪中抱住蘇教授,卻感覺她往自己口袋里塞了樣?xùn)|西。當(dāng)他再次抬頭時,副會長已經(jīng)消失,蘇教授胸前插著自己的短刃,血泊中躺著那張“陳默必死”的紙條,落款的“蘇”字,與保險箱里玉佩的刻痕完全不同。
“不是我……”蘇教授抓住他的手腕,淚痣女子的照片從她領(lǐng)口滑落,背面寫著“如月親啟”,“二十年前,你母親……才是真正的閣主……”
話音戛然而止。陳默顫抖著摸向口袋,里面是枚刻著“京”字的聚靈芯片,芯片邊緣有處缺口,竟與林叔的虎符碎片吻合。沈清秋帶著眾人趕到時,他正抱著蘇教授的尸體,目光死死盯著遠(yuǎn)處的京都方向,那里的天空中,一朵金色云紋正在月光下緩緩展開。
三日后,武斗社收到匿名快遞,里面是蘇教授的遺物:一本《京都古武世家名錄》,以及用她鮮血寫成的字條:“新狼首是‘天命閣’少閣主,他的金色光點(diǎn)……來自你母親的靈氣。”陳默翻開名錄,第一頁是位戴墨鏡的青年,嘴角叼著銀杏葉,照片下寫著:“陸沉舟,天命閣繼承人,青銅九星,擅長推演之術(shù)。”
“他就是在圖書館監(jiān)控我們的鴨舌帽男生。”沈清秋指著照片上的耳釘,那正是當(dāng)日在武道館出現(xiàn)過的款式,“而且你看他的生日——和我們同一天。”
陳曦突然指著窗外:“看!”夏城的巨型電子屏上,陸沉舟的臉正在滾動播放,他舉著狼頭令牌,身后是下跪的暗影殺手。字幕寫著:“即日起,暗影組織歸入天命閣旗下,新狼首號令:血債血償,先取陳默人頭。”
陳默握緊虎符,感覺體內(nèi)的金色光點(diǎn)正在發(fā)燙。沈清秋將蘇月如的照片塞進(jìn)他口袋:“京都之旅,算我一個。”陳曦則舉起修復(fù)的羅盤:“我能感知到,母親的靈氣在京都的‘云深別院’有殘留。”
深夜的高鐵站,七脈傳人登上開往京都的武者專列。陳默靠窗而坐,月光照亮他掌心的芯片,缺口處突然浮現(xiàn)出小字:“見卦師,先問‘山雨欲來’。”
車廂連接處傳來腳步聲,陳默摸向腰間的青銅劍,卻見來人是戴著口罩的神秘女子,她遞來一個信封便匆匆離去。信封里是張泛黃的請?zhí)淇钍恰瓣懗林邸保埶蘸髤⒓犹烀w的“洗塵宴”,附言寫著:“陳默閣下,關(guān)于你母親的事,我知道全部真相。”
沈清秋湊過來看,突然抓住陳默的手腕:“這字跡……和蘇教授紙條上的‘死’字,用的是同一種筆鋒。”
車窗外,京都的霓虹已經(jīng)隱約可見。陳默望著遠(yuǎn)處高聳的天命閣塔樓,想起蘇教授最后沒說完的話——母親才是真正的閣主。那么,當(dāng)年父親為何會持有《太虛引靈決》?而陸沉舟所謂的“真相”,又究竟是陷阱,還是轉(zhuǎn)機(jī)?
懷中的青銅劍突然輕鳴,劍身上浮現(xiàn)出母親的留言:“默兒,當(dāng)你看到這些時,媽媽已經(jīng)在太虛之門的另一側(cè)等你。記住,云深閣的真正秘密,藏在……”
字跡到此為止。陳默摸出蘇教授給的芯片,缺口與虎符完美契合,竟組成了一枚鑰匙形狀的吊墜。沈清秋望著他的側(cè)臉,突然伸手摘下他的口罩——在胎記旁邊,不知何時多了道細(xì)小的劃痕,形狀竟與陸沉舟耳釘上的紋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