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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陌生軀殼與刀鋒之息
傳說,海樓石在某些神秘且特殊的情況下,會產生不可思議的奇異效果。
我是被某種潮濕的木質氣息嗆醒的,那股氣息帶著淡淡的腐朽味,鉆進鼻腔,刺激得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喉嚨像塞了團浸過海水的破布,又腥又澀,太陽穴突突跳著,仿佛有小錘子在里面敲擊。
后頸貼著片滾燙的熱源——那熱源還會動,溫熱的觸感讓我有些不自在。
臂彎環在我腰上,肌肉線條硬得硌人,每一塊凸起都清晰可感,指節抵著我后腰的疤,尖銳的痛感瞬間襲來,疼得我倒抽冷氣。
“操...“我下意識罵了半句,突然頓住。
這聲音太尖了,像被捏細的嗩吶管子,尾音還帶著少女特有的顫,那尖銳的音調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心跳陡然加快,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我緩緩低頭,首先撞進視野的是自己的手——細白,指甲蓋泛著健康的粉,在晨光的映照下,那粉色透著一絲晶瑩,腕骨細得能被成年男人單手攥住。
再往下,鎖骨在晨光里泛著珍珠似的光澤,細膩的肌膚在光線中閃爍著柔和的光。
胸...我猛地閉緊眼,喉結卻不受控地滾動。
這具身體沒有喉結。
“醒了?“
低啞的男聲擦著耳后刮過,帶著剛醒的沙啞,那聲音如同砂紙摩擦一般粗糙,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僵成塊石頭,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那臂彎收得更緊,后腰的疤被壓得生疼——這是娜美的疤,我在漫畫里看過無數次,橘子園的太陽下,她掀開衣服時,那道蜈蚣似的傷痕,此刻觸感真實得讓我心慌。
恍惚間,昨夜酒吧的場景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現。
昨夜瑪琪諾的酒吧,燭光搖晃得人眼暈,那昏黃的燭光在微風中搖曳,光影在墻壁上不斷晃動,讓人有些眩暈。
索隆遞來酒杯時,刀鞘磕在木桌上的聲響格外清晰,“喝?”他說,眉骨上的刀疤隨著挑眉皺起,那道刀疤在燭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瑪琪諾笑著把酒杯推給我,“這酒加了海樓石粉,能讓惡魔果實能力者醒酒。不過海樓石這東西,有時候可神秘著呢。”我當時大概笑了,像原身娜美慣常的狡黠,可現在想起來,那杯麥酒里混著股金屬腥氣——海樓石粉末?
然后是失控的體溫,身體像是被火灼燒一般,滾燙難耐。
索隆的胸膛貼著我后背,他身上有鐵銹和刀油的味道,那刺鼻的味道鉆進我的鼻子,肌肉繃緊時像堵會呼吸的墻,堅實的觸感讓我有些窒息。
我記得自己扯他的腰帶,指甲刮過他腹肌上的舊傷,他低咒著把我按在床榻上,發絲垂下來掃過我鼻尖,那發絲癢癢的觸感讓我有些慌亂。
“放手!“我尖叫著翻身,手肘狠狠撞向身后人的肋骨。
索隆悶哼一聲,松開手。
我滾下床,赤足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那冰冷的觸感從腳底傳來,讓我瞬間清醒了幾分,膝蓋磕在床沿生疼。
抬頭時正撞進他的眼睛——灰綠的,像被暴雨打過的青苔,此刻燒著團火,那熾熱的目光讓我有些不敢直視。
他坐起來,床單滑到腰際,胸膛上的傷疤在晨光里泛白,那一道道傷疤仿佛在訴說著他的過往。
他沉默片刻,聲音沙啞:“你還好嗎?“
我踉蹌著后退,后腰的疤又開始疼。
這不是夢,不是發燒時的幻覺。
我摸到腰間那道凸起的傷痕,觸感真實得讓我發抖——原身娜美為了從阿龍手里買村子,被烙下的恥辱印記,那粗糙的觸感讓我心里一陣刺痛。
浴室的門在我撞進去時發出吱呀聲,那老舊的門軸發出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鏡子蒙著層水汽,我顫抖著抹開,然后整個人貼在冰涼的瓷磚上,那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哆嗦。
雙馬尾,海藻綠的發梢滴著水,那水滴落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眼睛還是我的,可眼尾上挑的弧度是娜美的;鼻梁是娜美的,連唇角那顆小痣都和漫畫里分毫不差。
我抬手碰鏡子,倒影里的指尖也碰過來,指節沒有我作為陸鳴時的繭子,皮膚細得能看見血管,那細膩的皮膚在鏡子中清晰可見。
“我他娘成了路飛的航海士?“我對著鏡子喃喃,聲音抖得厲害。
喉結又動了動,這次我摸清楚了——這具身體沒有喉結,只有少女柔軟的脖頸,那光滑的觸感與我以往的感覺截然不同。
“咔嗒。“
背后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響,那輕微的聲音讓我的心猛地一緊。
我猛地轉身,索隆的刀鞘已經抵在門框上。
他裹著床單,發梢還亂著,可握刀的手穩得像塊石頭。“穿好衣服。“他說,目光掃過我赤裸的肩膀,又迅速挪開,“強尼說今早看見你進我房間。“
我這才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血液轟地沖上頭頂,臉瞬間變得滾燙。
我手忙腳亂去抓搭在椅背上的衣物——是索隆的襯衫,還帶著他身上的刀油味,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讓我有些心慌。
剛套上一只袖子,梳妝臺被我撞得晃了晃,玻璃香水瓶骨碌碌滾下來,砸在腳邊裂開,那清脆的破碎聲在浴室里回蕩。
碎片劃過手腕的瞬間,皮膚突然泛起珍珠似的光澤,那柔和的光澤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我盯著那道傷口——沒流血,反而有層透明的膜從傷口里滲出來,像吹脹的肥皂泡,那透明的膜在光線的折射下閃爍著七彩的光。
下一秒,整間浴室被裹進個巨大的氣泡里!
索隆的聲音突然變悶,他舉刀的動作在氣泡外變得遲緩,水珠在氣泡表面凝結,折射出七彩的光,那絢麗的色彩讓我有些目眩神迷。
我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耳邊傳來強尼的聲音逐漸靠近。“這他媽什么?“我貼著氣泡壁后退,指尖碰到膜的瞬間,它像有生命似的裹住我的手,那黏膩的觸感讓我有些惡心。
鏡子里的我瞳孔在收縮,那層珍珠光澤順著血管往手臂爬,連心跳聲都變得清晰——咚,咚,像氣泡膨脹的節奏,那強烈的心跳聲讓我更加心慌。
“發生了什么?“索隆的聲音穿透氣泡傳來,他的刀已經出鞘半寸,語氣中帶著擔憂而非質問。
瑪琪諾?
記憶突然被扯回昨夜。
“瑪琪諾笑著把酒杯推給我,'這酒加了海樓石粉,能讓惡魔果實能力者醒酒。
不過海樓石這東西,有時候可神秘著呢——它會吸收使用者的特殊能量,再以不可預測的方式釋放。
'“
我當時沒在意這句玩笑,直到此刻才驚覺——昨夜索隆與我肌膚相觸時,他的體溫突然飆升,仿佛被某種能量反噬。
那滾燙的觸感并非源于他自身,而是海樓石將我覺醒的能量傳導至他的身體,如同惡魔果實能力的副作用在兩人間形成了詭異的能量回路。
“不!“我尖叫著捂住耳朵。
氣泡突然劇烈震顫,水珠噼啪炸裂,那巨大的聲響讓我有些耳鳴。
窗外傳來強尼的大嗓門:“索隆!
我聽說你和娜美昨晚——“
“砰!“
門被撞開的瞬間,氣泡“啵“地破了。
我和索隆短暫地沉默對視,彼此的眼神中都帶著一絲緊張和疑惑,似乎都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手忙腳亂系襯衫紐扣,可那是索隆的衣服,下擺長到膝蓋,領口大得能看見鎖骨。
強尼的笑聲炸在耳邊:“喲!
娜美穿索隆的訓練服?
昨晚戰況很激烈嘛——“
“閉嘴。“索隆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和索隆同時吼完“閉嘴”后,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一絲驚訝和默契。
我抬頭,他已經穿上了外衣,刀鞘扣在腰間,可目光掃過我時還是發緊。
甲板上小夏抱著水果籃經過,瞪大了眼睛:“娜美姐姐...你在穿路飛的舊襯衫嗎?“
“是索隆哥哥的新劍術訓練服!“強尼擠眉弄眼,被我一把捂住嘴。
他的胡茬扎得我手心癢,我壓低聲音:“再胡說就把你綁在桅桿上曬成魚干。“
“娜美。“
索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轉身,他正盯著自己的刀鞘——上面沾著些透明的黏液,在陽光下閃著珍珠光。
而我的左手不受控地滲出同樣的光暈,像有無數小氣泡從皮膚里鉆出來,又瞬間消散,那閃爍的光暈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強尼突然掙開我的手:“那是什么?你手上——“
“閉嘴!“我和索隆同時吼道。
他的目光掃過我發顫的指尖,又落在刀鞘上的痕跡,喉結動了動,沒再說話。
海風卷著橘子香撲過來,那清新的橘子香讓我稍微鎮定了一些,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這具身體里住著陸鳴的靈魂,此刻正被恐懼和荒謬感絞得生疼。
索隆的刀鞘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上面的氣泡痕跡像某種罪證;我的左手還在滲著光,像在提醒我——這具身體,這顆果實,還有那個失控的夜晚,都不是夢。
“娜美?“小夏扯了扯我衣角,“要吃橘子嗎?“
我接過橘子,指甲掐進果肉里,那酸甜的汁水濺在索隆的襯衫上,像滴未干的血,那鮮艷的顏色在白色的襯衫上格外刺眼。
遠處傳來路飛喊開飯的聲音,可我知道,從今天起,草帽一伙的航海士再也不是原來的娜美了。
而索隆刀鞘上的氣泡痕跡還在閃,我的左手還在滲光。
有些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