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成惡雌,轉身成為獸夫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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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惡雌蘇醒
清晨,第六環森林外臨時營地。
“我受夠了,連口吃的都沒有,都杵在這里等死嗎?”
鷹族少年黎飛猛的跳了起來,煩躁地在狹小的空間里來回踱步,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啊!她死了!我們是不是也得跟著陪葬?”
獸皮帳篷中央篝火燃盡了最后的幾根枯柴,只余下暗紅的余燼。
一頭壯碩的白熊靠著帳篷壁,胸膛上纏著厚厚的布條,暗紅的血跡早已浸透,神情透出一種疲憊,“雌主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我看真的醒不過來了,我陳石頭反正快死了無所謂,你們倒是早做打算吧。”
角落里兩個身影依然沉默。
黎飛聽了陳石頭的話后,更是煩躁得想要殺人!
黎飛猛地轉向帳篷口那道挺拔、冷硬的身影,將所有的怨氣傾瀉而出:“司徒淵,你不是早就盼著她死了,好滾回去當你的孤狼!”
“閉嘴。”冰冷的聲音自帳篷口傳來。
司徒淵緩緩轉過身,銀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有幾縷不羈地垂落在額前,卻絲毫無法掩蓋他那雙如同寒星般冰冷銳利的眸子,直直地刺向黎飛。
帳篷中間,那被破舊獸皮覆蓋的人影,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逐漸醒了過來。
桑玥感覺身體虛弱的不像是自己的,眼皮沉重,耗盡她靈魂深處最后一點力氣才透出一絲光亮。
帳篷里的身影并沒有發現這些細微的變化,反而是模糊的爭吵聲斷斷續續地鉆進她的耳朵。
“雌主對我們如何,你我心中有數。”他語調平穩,卻精準地剖開血淋淋的現實。
“她霸道,狠毒,反復無常,視我們如掌中玩物,如可隨意丟棄的工具。”
帳篷內的氣溫,仿佛因為他這幾句平靜卻大逆不道的話,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黎飛的臉色瞬間煞白,連陳石頭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渾濁的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竟然敢如此直白地評價那位喜怒無常、手段狠辣的“惡雌”。
桑玥聽見這惡毒的評價,一些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涌來,強行擠入她的腦海。
她的指尖輕輕拂過一株開得正艷麗的血色玫瑰。
只是一瞬間,那嬌艷欲滴的花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卷曲、變黑,最后“簌”地一聲,化為一捧細膩的黑色灰燼,從她指尖簌簌飄落。
這些陰暗、惡毒的畫面,讓她胸口發堵,感覺和她靈魂里某些干凈、柔軟的東西,形成了劇烈的沖突!
這不是我!
“但她若死了,”司徒淵完全沒有在意其他人震驚的反應,話鋒陡然一轉,銀眸中閃過一絲極其復雜難辨的光,“就憑你,能飛回森林中央,奪回你曾經失去的榮耀嗎?”
這話不僅是說給黎飛聽,也是在提醒帳篷里的每一個人,包括他自己。
司徒淵看著篝火那暗紅的余燼,眼神幽深。他確實不屑那個女人的行事作風。
她的存在,本身就伴隨著無數的鮮血、背叛和令人作嘔的陰謀。
但無可否認,也正是雌主,用她那狠辣、扭曲、近乎瘋狂的方式,給了他們這些被森林放逐、背負著沉重過去的“異類”,一個茍延殘喘的角落。
他背負著銀月狼族的使命,沉重到他不能死,不能如同敗犬般死在這片荒涼的森林邊緣,他不甘心。
而他的雌主,哪怕她已經奄奄一息,依然是他們現在唯一可能撬動命運的希望。
就在這時——“咳…咳咳…”
獸夫們的爭吵聲在她咳嗽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艱難地轉動脖子看向四周,五道身影,或坐或站,分布在狹小的帳篷空間里。
隨著視線掃過,她清晰的捕捉到了他們眼中的情緒。
離她最近的鷹族少年黎飛臉上的怒容僵住了,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身體瞬間緊繃!
“尊敬的…雌主大人…”他結結巴巴地開口,扯出一個帶著點諂媚,卻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您…您醒了?”
這討好的姿態,讓桑玥的心猛地一沉。雌主?是在說她?
她的目光繼續移動,落在帳篷口那個挺拔身影的銀發男人身上。
司徒淵那雙銀眸微微縮緊,“雌主大人,追殺游戲好玩嗎?”他聲音不起波瀾,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冰冷的弧度,“距離暴雨季還剩三天了,大人接下來打算玩什么游戲?”
玩?這是一場計劃好的死亡游戲嗎?桑玥的腦子更亂了,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瘋子?
她一時間無法回答這個難懂的問題。
她的視線快速掠過一個蜷縮在角落,幾乎看不到臉的瘦小少年,陸遠在她看過去的時候,發出了小獸般的嗚咽。
隨著視線移動,她不可避免的看見了一個頭頂長著精致鹿角的鹿族青年。
顧洛溪那雙眸子剛剛睜開,像清澈的山澗溪流,但溪流深處卻翻涌著濃烈到化不開的恨意!
這得是多大的仇?!
桑玥被那眼神刺得心臟一縮,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倚靠在帳篷壁上、奄奄一息的白熊身上。
陳石頭耗盡了力氣,才勉強抬起一點頭。
“雌主”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微弱,斷斷續續,“你醒了…太好了…”
雌主…追殺游戲…嗚咽的小獸…刻骨的恨意…會說話的白熊?
還有腦海里那些屬于另一個靈魂黑暗殘忍的記憶!
所有的碎片,在這一刻,轟然拼接在一起!
桑玥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她已經不在那和平祥和的21世紀的現代了。
她穿越了。
穿越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危機四伏的獸人世界,成為了一個聲名狼藉、仇家遍地、瀕臨死亡的惡毒雌主。
就在這時,桑玥感覺到體內深處,丹田的位置似乎有一股微弱的、不同尋常的氣息,悄然蘇醒。
不是記憶中那種陰冷、霸道、帶來枯萎與死亡的黑色力量。
而是一股微弱、帶著暖意的細流,正從她的小腹深處緩慢的流淌向開來,滋潤她這具冰冷、破敗、仿佛早已被死亡氣息浸透的軀殼。
這股暖流所過之處,刺骨的寒意似乎被驅散了一絲,身體的沉重和酸痛也減輕了一些。
溫暖、柔和、充滿生的氣息。這具身體里,怎么會有這種力量?
這和記憶里那個“桑玥”所使用的、那種充滿了毀滅與掠奪氣息的“枯萎”之力,截然相反。
但眼下,根本不是探究這股神秘力量的時候,所有人都望著她。
在這幾張或冷漠、或厭惡、或仇恨、或恐懼的臉注視下,桑玥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想解釋、想求救、想詢問,但又怕貿然開口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
最終她只是擠出了一個極其微弱、沙啞的字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