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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泥窩里的哭啼
進入如豬圈一樣泥滾的工作區,這里的人明明是有眼黑的,但你卻會下意識的去忽略他們的精神,夸張的去描述他們的體外,因為這是一件截然不同的割裂景象,有操勞病痛,有新升氣象,有麻木的“枝繁葉茂”,有不知表情的哭喪。在這里大眾的規矩是笑話,主導生死的不是閻王。
原始的居所,潮濕的土坑,高級一點的就是石子,樹枝,茅草,和了河泥壘起來的土洞。你看看這和入了畜生道區別大嗎?這不明顯擺著譜,還不懂得唱,這群人就同這道理類似,一點也不奢求抗爭,當然這還是在人類領地已經喪失了五分之二的前提下,那之前這些人的待遇說不得比這還要艱難。
下面開講的是,已經消亡的年份發生的事,大概還要再往前翻他個五十年,一個說長不長,說遠不遠的史詩。它的開端就發生在以上所述的小環境中。
母親對我說過,我出生的那日,領地的樹林失火了,燒死了不少的人,當然這究其原因當時也只能歸咎于山火,但是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那是一次人為的縱火,很簡單的說就是領主的毛孩犯的錯,卻要一位無辜之人被打成無感人(那人就是我爹),還美名其曰接受高等星塵的污穢,是下等灰垢的榮幸與靈魂的升華,這樣的話弱智且虛妄,有人卻將其奉為生活教典。
但是我吳柏,當然現在叫蒂斯道亞,是馮朋倍家族的九代旁支,不幸中的萬幸是自由人的身份都丟掉了,自由農的日子也過不了幾天,當上半自由人,離自由農奴只差一檔。下三流中的最上流(當然不入流的另談),這是一種忽上忽下的感受,讓我很是煎熬與焦灼。
當然最近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比這更讓人憂心,馮朋倍領主大人竟然要收招募義子,原因盡然是有小教士大人要來訪,要讓小教士大人見到一下領地的善意與誠意。這理由吸血鬼都聽了直搖頭,何況蒂斯道亞這個越過千險萬難從失落紀元跌落回來的人,面對這話他是一個子都不信。
這另有的古怪隱瞞在靜寂的死水之下,有很耐人尋味的東西。而這有意人的活動,必逃不過有心人的觀察。就像黑煙我們在外面看一定能尋到它軌跡蔓延的方向。這幾天領地的搬運工作量是平時的一個月的分量有余,領主大人幾乎所有在外的親族拋下手頭的工作回來了,顯然是有什么香蕉與挑子吸引著這群失了智的猴子。
這讓我毛骨悚然,財產的使用在于這種封建主人,那么就可以不考慮道德,公允,權益等一切的束縛。然而很不湊巧的是那晚下了雨,我聽見并瞧見了泥窩里傳出了數十個像嬰童哭啼的聲音,而第二天大家竟然都說睡的比往日還要香,還有我的發小費派肯,也說他昨晚連續做了好幾個被成千上萬糕點填滿的夢,都快要被齁甜死了,真可謂在夢里吃了未曾接觸過的新奇之糖,簡直不想醒來。于是我頓感不妙······
但是眼下還有事要做調查的事只好暫時放下,于是今天的集合時間到了,領主大人帶來了小教士大人為我們傳經,論到了嘉汀陀教主獨自帶著上神的指示,一人橫渡西方海岸遠方的石頭鱷海尋找骸頁古經,這樣體現毅力無比可站勝萬難的開創性大事件,他就十分有感觸與感動,甚至幾經癲狂的感嘆:“教士就該這樣坦坦蕩蕩,那該多好!那該多好!”我不理解他的奮興,也不想如此這般不分場合的奮興。因為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卻勸道別人該如何。
下午又視察工地,因為要趕工一種臺子,來輔助一種揀選活動,是的所謂領主招募義子竟不是無稽之談,但它目的的純粹性卻要另有商榷。
到了晚上又是至高無上的舍棄之道,小教士大人問道舍棄之道注重的是什么,我當要湊湊熱鬧,對于這類人把頭仰得看不到頭只用腳去度量他人臉面的人,我一向覺得這是一種高傲的關懷。骨架上再怎么滿腹經綸,五臟里裝的都是干巴爛樹枝。于是我搶答道:“辨認真實的自己,如此平淡如水的智慧,可惜你我都很難去做到。”
但是槍打出頭鳥,我就這樣不打自招的給自己來上了一棍,于是正撞苗頭上了。很對不起的擁有被招募為領主義子的唯一指定資格,不知該悲該喜。欺父仇人不共戴天,而我現在卻要與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這當然是給著我機會將武器插進他的血液,也給了我正當的理由去試探他們到底有何獠牙與臟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