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寒門受辱

青玄門試劍臺，千年玄冰凝結(jié)的臺面映著慘白月光。

楚楓被一道青光抽飛三丈，后背重重撞在刻著“道法自然“的青銅碑上。喉頭涌起的腥甜還未來得及咽下，鑲著玄晶的云紋靴已碾上他握劍的手指。

“凡骨廢物也配摸劍？“林霄袖中青玉劍穗輕晃，劍尖挑起楚楓下巴，“明日大比若敢登臺，我讓你筋脈盡斷爬著下山。“

山風卷著冰碴掠過石臺，觀戰(zhàn)的數(shù)百外門弟子噤若寒蟬。有人瞥見楚楓破舊衣襟里露出的淤青——那是三日前被執(zhí)法堂用鎮(zhèn)魂鞭抽的，就因他多領(lǐng)了半塊靈石。

“林師兄何須動怒？“紫衣少女輕搖團扇走來，鞋底故意碾過楚楓散落的發(fā)帶，“這種螻蟻，連給您試劍都不配。“

楚楓突然抓住陷入指骨的靴尖。混沌識海中，沉寂十六年的劍骨突然發(fā)出龍吟般的震顫。無數(shù)金色符文在眼底流轉(zhuǎn)，化作《太虛劍經(jīng)》開篇八字：

【以凡斬仙，逆道誅天】

第二節(jié)：月下悟劍

子時，柴房。

楚楓盯著掌心滲血的劍痕。白日那道青玄劍氣入體時，體內(nèi)某道枷鎖似乎裂開了縫。此刻月光透過破瓦灑落，竟在皮膚上凝成細小的劍形光斑。

“這就是...靈氣？“

指尖輕觸光斑的剎那，整座青玄山的靈氣突然暴動。后山劍冢萬劍齊鳴，守墓長老驚覺供奉千年的祖師佩劍正在鞘中寸寸碎裂。

“不對！“楚楓突然握拳掐滅光斑，“《太虛劍經(jīng)》說'靈氣乃天道枷鎖'，真正的劍道應(yīng)該是——“

他抓起燒火棍劈向月光。沒有華麗劍光，沒有靈氣波動，但三丈外的水缸突然一分為二。斷面光滑如鏡，缸中游魚仍在原處擺動，仿佛空間被憑空削去一層。

第三節(jié)：大比驚變

辰時，朝陽將“青玄問道“的金匾染成血色。

“外門大比最后一輪。“執(zhí)法長老瞥了眼名冊，突然瞪大眼睛：“楚楓對...林霄？“

滿場嘩然中，麻衣少年緩步登臺。他手中既無靈劍也無符箓，只有一節(jié)帶著焦痕的燒火棍。

“找死！“林霄袖中飛出七道劍符，在空中結(jié)成北斗殺陣，“今日便用你的血祭我新得的青冥...“

話音戛然而止。

楚楓只是平平舉起木棍。這個在眾人眼中毫無靈力波動的動作，卻讓林霄渾身毛孔滲出血珠。仿佛有千萬把無形之劍同時抵住他周身要穴。

“青玄九劍？“楚楓搖頭，“花哨。“

燒火棍輕輕下壓。

第四節(jié)：劍破蒼穹

林霄的護心鏡率先炸裂，接著是腕間十二道防御手串。當本命飛劍“青霜“發(fā)出哀鳴時，他終于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苦修十年的劍氣正在倒流！

“住手！“觀禮臺傳來暴喝。青玄老祖袖中飛出玄天印，山岳虛影當頭罩下。這件鎮(zhèn)派法寶曾壓碎過元嬰魔修的頭骨。

楚楓終于第一次抬頭。

燒火棍迎著玄天印劃出半圓。看似緩慢的動作卻讓時間凝滯，眾人清晰看見棍尖拖出的黑色軌跡——那是空間被割裂的傷痕。

“咔嚓！“

玄天印裂成兩半砸落，余波震塌半座山峰。老祖噴血倒退時，終于看清少年眼中流轉(zhuǎn)的混沌劍意，駭然失聲：“太虛...“

第五節(jié)：山門除名

正午，楚楓站在青玄門祖師像前。

曾經(jīng)需要仰望的九丈金身，此刻被他一劍削去頭顱。斷裂的脖頸處噴出金色靈血，竟在空中凝成“劫數(shù)難逃“四個大字。

“閣下真要趕盡殺絕？“僅存的三位長老跪在廢墟中，“我等愿奉您為...“

劍光閃過，牌坊上“天下正道“的匾額轟然墜落。楚楓踏著匾額走向山門，身后是燃燒的藏經(jīng)閣與崩裂的靈脈。他忽然心有所感，望向云端——

虛幻的青銅令牌在雷云中沉浮，上面“太虛“二字正滴落血珠。當他想細看時，令牌已化作流光沒入東方天際。

“萬古仙冢...“楚楓喃喃自語，這是劍骨傳來的訊息。

三百里外，某座荒廟中的黑袍人突然捏碎手中卦盤。龜甲上顯示的讖言讓他渾身顫抖：

【混沌現(xiàn)，仙穹裂】

（第一章完）

后續(xù)預(yù)告：

第二章：仙冢開啟！上古遺族跪迎劍主

第三章：中州天驕戰(zhàn)，一劍敗盡圣地傳人

第四章：身世之謎，楚楓與太虛令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