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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楔子
夏藏愛意,愛失歸期
我寫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好想你,你說我的名字是帶有感情的,所以你喜歡叫我名字。
但你不知道,我最想的就是和你愛有歸期。
人跟梧桐是一樣的,心空了還能勉強站立著,旁人以為它能發芽。其實在那個夏天它早就死了。
林晚意今年已經26了,還沒男朋友,公司項目談成功了,老板讓有家屬的帶家屬,下班聚餐,聽到這句話,同事都高興的拿手機發消息,林晚意看著也拿手機發了條消息,今天公司聚餐你要一起來嘛。
出去唱歌的時候同事說怎么不帶家屬啊,林晚意笑笑不說話,同事們都說她眼光高,她看著有的帶男朋友出來吃飯,心想你要是來她們該羨慕的人是我了。
音響里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林晚意靠在沙發角落,手里握著一杯莫吉托,冰塊在杯中輕輕碰撞。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吊帶裙,襯得肌膚勝雪,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
“晚意,你說你這么漂亮,怎么就一直單著呢?“同事小王端著酒杯湊過來,臉上帶著幾分醉意,“咱們公司追你的人可不少,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的?“
林晚意抿了一口酒,薄荷的清涼在舌尖蔓延。她笑了笑,沒說話。這樣的問題她聽得太多了,多到已經懶得解釋。不是她眼光高,只是忘不掉他。
包廂里煙霧繚繞,有人正在唱后來,林晚意覺得有些悶,拿起包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走出包廂,走廊里的空氣清新了許多。她靠在墻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手機屏幕上干干凈凈,除了幾條工作群的消息,沒有任何私人信息,突然新來的實習生過來說晚意姐有沒有不舒服啊,要不要送你回去,林晚意笑著說不用了,我室友來接我,他就說,里面太悶了“我陪陪你吧。“他的目光灼灼,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熱切。
林晚意輕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他,語氣平靜卻堅定:“我不談對象的。
這時,走廊盡頭傳來高跟鞋清脆的聲響。林晚意的閨蜜張小茹踩著細高跟,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實習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晚意,這男孩子不錯啊,要不試試?“
林晚意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單身一輩子。“
實習生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走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一絲涼意,仿佛在回應他心底那份無處安放的情愫。
回到公寓,張小茹說晚意要不要喝粥還是喝溫水,晚意突然就哭了,她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他,還是喝了酒想起了他,又或許是別人的恩愛,這感覺真的讓她越發孤獨。
張小茹叫沒見答應,端了一杯溫水來到臥室,“晚意你怎么哭了,晚意“
“你不是知道我為什么不談對象嗎?“
“嗯。“
“因為我心里有一個……晚意想了想接著說道,一個沒有辦法忘記的人。“
今天她想說一個故事,一個怎么也忘不掉,也舍不得忘的一個故事……
記得初三的暑假,林晚意剛滿15歲。那一天中午林媽媽就讓晚意帶上自己做的包子,給隔壁家送去,說新來了一位鄰居,媽媽一直都熱心腸,林晚意年齡小比較聽話就飛快的跑去。
“砰砰砰,有人在嗎?”林晚意那悅耳的聲音飄了出來,沒過多久,門就開啦!哇塞,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顧望期呢,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尤其是那雙眼睛,一閃一閃的,就跟芭比娃娃似的,林晚意之前可從來沒見過這么俊的男孩子呢,看得她心癢癢的,好想伸手去揉一揉呀!
還沒等她說話里面的人說話了,“是林媽媽嘛“,我說“阿姨,不是,我是她女兒,林晚意,媽媽讓我拿過來的,我們自己做的包子。“她結結巴巴地說,感覺臉頰發燙。
男孩只是靜靜地盯著她,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顧媽媽熱情地邀請她進門,林晚意這才知道這個漂亮得像瓷娃娃的男孩叫顧望期,比她小兩歲。
“晚意呀,那可太麻煩啦,怪不好意思的,快進來坐哦”,顧媽媽笑嘻嘻地說道。
“阿姨,這是你家孩子吧,長得也太俊啦,今年多大啦”,林晚意樂顛顛地問。
“是啊,都說他長得俊,跟小明星似的,他叫顧望期,比你小兩歲,今年 13歲呢。”
“望期,我叫林晚意,快叫姐姐!”嘿,居然不搭理我。
“這孩子怯生不愛說話“她媽媽說著說著就有點情緒不好的感覺。
“那阿姨,那我先回去了啊。“說著我拿著碗就出了門。
“有空常來玩啊,晚意“。阿姨說著便關了門,“好的,阿姨“說著我趕緊回了家。
“媽媽送到了,那個他們家孩子是不是不會說話啊,怎么我剛打招呼都不理我的“,不過那孩子長的真好看。
“不愛說話嘛,這個我還不知道,她們是上周搬來的,昨天我們在樓下遇到聊了會天,她家剛死了男人,估計心情不好,他爸爸沒了,聽說是肝癌去世。“
這個消息讓林晚意心里一陣酸澀,她無法想象失去父親是什么感受。
“這么小爸爸就去世了,好可憐啊“
“確實挺可憐的,有空的話我們還得多陪陪你顧阿姨,畢竟剛搬來的,你就抽空去活躍一下氣氛“。
“一個人帶孩子太不容易了“。
晚意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媽媽聊著,“那他在哪里上學啊,和你在一個學校“,好耶,以后上學不愁沒伴了。
第二天,我正在做作業,門就響了,“砰砰砰,林媽媽,晚意“
“來了“
我樂顛顛地跑去開了門,嘿,居然是顧阿姨!顧阿姨笑著說:“這是剛做的紅燒肉喲!”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呀!“林晚意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已經接過盤子了。
今天做多啦,你們也嘗嘗!”
“那可太好啦,吃飯能少做一個菜呢!你們吃了沒呀?一起過來吃飯吧!”
“我們還沒吃呢,望期還在家等我呢,一起過來唄,把望期也叫過來!”
“好嘞,阿姨你就坐吧,我去叫他,“說罷我就跑的飛快。
“快開門啦,我是你晚意姐姐哦,阿姨喊你過去吃飯呢!”
“我才不去呢!”
“快開門呀,別磨蹭啦!”話音未落,門就開了,“哎呀,怎么還這么害羞呢,終于肯說話啦,快走快走,大家都在等你呢!”說完,就跟著我走了。
飯桌上,大人們都在夸贊顧望期長得好看,他卻始終低著頭,像是不存在一樣。林晚意夾了塊最大的肉給他,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多吃點,要長高高哦!“
顧望期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還是不說話,我全當他怯生。
吃完飯家里大人都在看電視,他就說了一句“媽我回去了“,他前腳剛走我就說“爸爸媽媽我去看一下他“順便輔導一下他作業“
“去叭早點回來哈“,
“好的“
“小屁孩,你這么怯生可不好哦,到時候去學校會被欺負的,咱倆一個學校,你叫我一聲姐姐我罩著你怎么樣“
“你這人有沒有禮貌啊“
“你能不能說一句話啊“
“整個暑假都遇不到同齡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還不喜歡說話,老天爺啊“,話音剛落,他終于抬頭看她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沒人告訴你,你真的很煩嘛“
……
“歪……我煩?你有沒有搞錯,在學校誰不想跟我說話啊,你可知道我在學校可是校花,你這種小屁孩是不會懂得。
到了望期的家里,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他的家很大,比我們戶型大多了,書也有很多
“你應該學習很好吧小屁孩“
“誰小屁孩,我只比你小兩歲“,說罷便去做他的試卷去了,我的媽呀,果然是一吃完飯就學習,看來真是學霸無疑了,我從小學習一般般,看到他寫作業,我想著我作業還沒寫呢。
“你先別寫等會我走了你在寫,聊聊天唄“
“聒噪“
“你個小屁孩說誰呢“,來來來把你試卷拿來,我還治不了你,給我支筆,我今天就讓你佩服我,說著我便下筆如有神,結果這也太難了吧,這初一的題,怎么感覺還是挺有難度,這個公式是咋用來著,哎呀不會了,完蛋要丟臉。
“這都不會“
“誰說我不會“,
“你看你上一道都寫錯了“
“這………不許告訴我爸媽,我先撤了,回去惡補去了“。
說罷,我落荒而逃
“不是輔導嘛,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不需要輔導,我作業還沒寫呢,“要命啊連初一的題都不會,丟死人了,小屁孩你等著。
那個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里全是顧望期那句“這都不會“和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小屁孩,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對著天花板揮了揮拳頭。
接下來的日子,林晚意像是找到了新玩具,每天變著法子去“騷擾“顧望期。她會在早晨故意在他家門口“偶遇“,放學后假裝路過他班級,周末找各種借口去他家串門。
顧望期從最初的完全無視,到偶爾回她一兩個單字,進展緩慢卻讓林晚意充滿斗志。
七月中旬的一個傍晚,林晚意發現顧望期不在家。顧媽媽說他一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林晚意鬼使神差地爬上了小區最老的那棟樓的樓頂——那是她小時候的秘密基地。
推開銹跡斑斑的鐵門,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顧望期站在夕陽里,肩上架著一把小提琴,琴弓在弦上輕輕滑動。音樂像流水般傾瀉而出,悲傷得讓人心碎。金色的陽光勾勒出他單薄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一滴淚水無聲地滑落。
林晚意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一刻。她從未聽過如此動人的音樂,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望期——卸下所有防備,脆弱而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