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親手將父親送進監獄姐姐卻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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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煎熬折磨
我蜷縮在垃圾桶后,濕漉漉的垃圾袋貼著我的臉,腐爛的氣味鉆進鼻腔。
養母的巴掌烙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野種!打死活該!”養父的醉罵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酒瓶砸在墻上的碎裂聲。
姐姐跪在地上,拽著他的褲腳,聲音顫抖:“爸,別打小北……他不懂事……”
“滾!”養父一腳踹開她,酒瓶的碎片濺到我腳邊。
我攥緊姐姐偷塞給我的破錢包,指尖能摸到里面幾張皺巴巴的鈔票。
雨,像刀子一樣扎進皮膚,我赤腳踩過泥坑,腳底被碎玻璃劃破,血混著泥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是養父的咆哮:“小雜種!抓回來扒了你的皮!”
姐姐的哭聲被雷聲碾碎,淹沒在雨夜里。
破錢包里只有37塊8毛,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男人抱著雙胞胎嬰兒,笑容溫和。
背面潦草地寫著:“爸爸永遠愛你們。”
“陸遠山……”我盯著照片,指甲掐進掌心。
這個名字,像一根刺,扎進我心里,成了我活著的唯一理由。
雨越下越大,我躲進橋洞,渾身發抖。
橋洞下堆滿了垃圾,幾只野狗在翻找食物,看到我,齜牙咧嘴地低吼。
我蜷縮在角落,把破錢包緊緊貼在胸口,生怕它被雨水打濕。
“小子,跟野狗搶食?”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猛地轉身,看到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手里拎著一根破舊的木棍。
他咧嘴笑,缺了顆門牙,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
“別過來!”我抓起一塊石頭,警惕地盯著他。
他嗤笑一聲,反手扣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讓我幾乎窒息。
“勁兒挺大,可惜沒腦子。”他松開手,扔給我半塊發硬的饅頭。
“跟我混,教你活命的招。”他叼著煙斗,瞇眼看我。
我猶豫了一下,抓起饅頭塞進嘴里,嚼得滿嘴都是渣。
“我叫老周,以前是私家偵探。”他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雨夜里散開。
我把照片遞給他,聲音沙啞:“你認識這個人嗎?”
老周接過照片,瞇著眼看了半天,煙斗里的火光忽明忽暗。
“陸遠山?二十年前的首富,尸體都沒找著。”他彈了彈煙灰,煙灰落在照片上。
我一把搶過照片,用袖子擦掉煙灰:“別碰!”
他嗤笑一聲,眼神里帶著幾分嘲諷:“想報仇?先學會怎么不餓死。”
老周帶我回了他的“家”——一個廢棄的集裝箱,里面堆滿了破舊的工具和發黃的報紙。
“殺手捅人愛斜向上刺,因為肋骨會卡刀。”他用樹枝戳我的肋骨,力道不輕不重。
我悶哼一聲,咬緊牙關,咽下喉間的血腥味。
“記住了?”他問。
我點頭,眼神堅定。
他滿意地笑了,扔給我一件破舊的外套:“穿上,別凍死了。”
雨漸漸小了,遠處的天邊露出一絲微光。
我蜷縮在集裝箱的角落,手里攥著那張照片,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找到陸遠山,揭開真相。
老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小子,記住,活著才有機會報仇。”
我閉上眼睛,耳邊是雨滴敲打鐵皮的聲音,像一首無聲的安眠曲。
這一夜,我夢見了姐姐。
她站在雨里,朝我伸出手,笑容溫柔:“小北,別怕,姐姐在。”
我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片虛無。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老周站在門口,背對著我,聲音低沉:“走吧,今天教你盯梢。”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把照片塞進破錢包,貼身放好。
雨停了,但我的路,才剛剛開始。
2、
老周用生銹的罐頭盒舀雨水煮面,火堆映著他臉上蜈蚣狀的刀疤。
“盯梢不是用眼睛。“他往湯里撒了把野蔥,“用這里。“枯指戳我太陽穴。
集裝箱鐵皮被雨砸得咚咚響,遠處傳來警笛聲。
我盯著橋洞外閃爍的霓虹:“為什么救我?“
他攪動湯勺的手頓了頓:“你姐塞給我的紙條,寫著'橋洞'。“
半張超市小票從口袋飄落,背面是姐姐的字跡:“護他周全。“
湯勺突然抵住我喉結:“但你要記住——“
“感情是刀鞘里的銹。“我咽下滾燙的面湯,燙得舌尖發麻。
他渾濁的眼珠閃過精光,笑得露出豁牙:“孺子可教。“
第五個滿月夜,老周帶我到垃圾填埋場。
腐臭的塑料袋纏住腳踝,他踢開半截斷手模型:“上周黑幫火并,這是道具。“
我彎腰細看指縫殘留的石膏粉,突然被鐵鉗般的手扣住后頸。
“活人尸斑呈紫紅色,死人發青。“他掰開假手指向關節處,“看這縫合線——“
鋒利的刀尖抵住我動脈:“如果是真殺手,你已經死了三次。“
凌晨三點,我們蹲在爛尾樓盯梢。
“東南角戴金鏈的光頭,“老周往嘴里扔花生米,“左口袋鼓脹,右手虎口有繭。“
我瞇眼觀察:“賭場打手,兜里是彈簧刀。“
他嗤笑:“錯,是給姘頭買的金耳環——看見他摸口袋時笑了嗎?“
十八歲生日那晚,老周扔給我沾血的檔案袋。
“陸遠山最后一次露面,“他指甲摳著咖啡漬,“在城南火葬場。“
泛黃的監控截圖里,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焚燒爐前駐足,右手無名指缺失。
我突然抓起裁紙刀劃破掌心。
“你瘋了?“老周按住我流血的手。
血珠滴在照片上,陸遠山缺失的無名指位置,浮現出極淡的紋身——和我掌紋一模一樣的花體字母L。
集裝箱突然劇烈震動,柴油機轟鳴聲逼近。
老周一腳踢翻鐵柜,露出地下暗格:“進去!“我剛蜷身藏好,鐵門被霰彈槍轟開。
“周瘸子,二十年了。“皮靴碾碎地上的花生殼,“還教小孩玩偵探游戲?“
我從縫隙看見锃亮的鱷魚皮鞋,槍管挑開老周的衣領,露出頸側褪色的囚犯編號。
老周咳嗽著摸向腰間:“張老板派你來的?“
“陸遠山要活的。“槍口頂住他眉心,“那小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