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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年視角—看世界

(一)

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用一雙清澈的雙眼。

我的眼睛像一汪清湖,倒映著世界的另一面,它依舊新鮮、熱烈、有著無限吸力。

我認真的看著這個世界,細小到一塊土石,浮著新鮮的灰塵,經歷地殼的變遷來到我面前;細小到一個表情,微動的肌肉訴說著主人的心理狀態;細小到一個動作,感覺可以掀起滄海桑田的變化。

我看這個世界很大、很遠、很陌生。

我聞著空氣,北方的空氣是冷清的,南方的空氣是潮濕的,我可以清楚辨別,萬物似乎以我為中心,為我帶來無限饋贈,我只管伸手去拿,收獲頗豐。

也許這就是孩子的特權吧,沒有人會責怪、她們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然后,用探索去看這個世界,現在想來,頗為懷念。

回憶曾經的童年,感官大于記憶。承載這些的,是旅游。印象最深刻的是去大連。記憶里的大連,一切都是滿的。當我走到硌腳的沙灘,坐在嘎吱響的凳子上,等待著夢中常常懷念的一碗蝦仁炒飯,味覺最先襲上大腦。

那是怎樣一碗炒飯,蝦仁并非是面粉,也并非是躺在廚房幾天的,而是又新鮮又大的,店家不要錢的給了很多,再加上雞蛋的香味和隔夜粒粒分明的米飯……你可以想一想,那是怎樣一種體驗。這碗飯好像刻在我的骨髓里,融進我的記憶里,久久不能忘懷……

除了炒飯的味道,其他很多味道都印象深刻。有些話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尤其是味道。

(二)

我看這個世界,從熱氣開始。

生于斯,長于斯,我是這樣認為的。也許我只算一點點的農村人。小時候感覺長在泥土里。熱炕上浮著一層薄灰,溶于指紋中,再次觸摸城市,會覺得不倫不類。因為鄉村的一切是不容侵犯的。

一碟小盤子,盛滿花生瓜子酥糖,糖衣剝開,先侵入鼻息的是甜蜜的焦糖味,沒錯,這樣的糖只在煙火氣才匹配。放入口中,要用一些力氣去嚼,嚼到天荒地老,才敢囫圇吞下,接著又銜起一把花生瓜子,愜意的吃起來,也許只看鐘表辛勤的工作,只把眼睛聚焦于被褥的動畫圖案,不知不覺手上就空了,真是神奇,也許是有人偷走了?

在這里,你可以安靜一會,靜到覺得鐘表走動的聲音刺耳,靜到風拍玻璃窗的聲音感到害怕,萬物與你站在同樣的時間線上,與你共享地球的饋贈。

這時你才真正感到,自己與一個小小的蟲卵,沒有任何區別。

人就是這樣奇怪,到任意一個場合,都可以找到自己扮演的角色,且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演繹痕跡,所以,普通人才是真正的演員。

我們去搭建一個舞臺的目的,是還原平凡,并非為平凡鍍金,也并非貶低平凡,它就擺在這里,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或高或低,都是一場笑話。

這點,從人生下來開始,就永遠不會改變。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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