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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5
陸景川的速度很快,第二日就開始有所行動。
林子奕家的公司正處在上市前最緊張的階段,就指望著目前手上的重大項目收尾。
一旦這個項目完美結(jié)束,林氏成功上市。
那么林家在a市的地位將上升好幾個檔次。
陸總直接拍板,終止向林氏提供項目原材料。
并且掐斷了他們向其他企業(yè)求助的渠道。
短短三天,林氏項目出事的消息席卷了整個a市。
不僅股市上市計劃泡湯,林氏公司門口更是圍了一大群舉報群眾。
林子奕忙得焦頭爛額,還不忘試圖聯(lián)系上我。
我實在忍不住,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給他。
「林子奕,我們分手吧。你做的那些爛事,我全知道了。」
但那個渣男,死皮膏藥般賴上了。
換了無數(shù)個小號來騷擾,但都被吃醋的陸景川掛斷。
上門拜訪,也被我提前打點好的管家趕走。
但他仍然鍥而不舍,甚至對著來采訪的媒體沖我深情告白。
我有些心軟,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偷摸來陸氏找我的新任男友。
又擔(dān)心他過于任性,會對陸氏造成損失。
但他聽完我的想法,只是不甚在意地挑挑眉。
「諾諾,林子奕當(dāng)初來和我談合作,就是拿你當(dāng)?shù)姆ぷ印?
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個人渣壓根沒有資格踏進陸氏。」
「那個項目本來就漏洞百出,我只是為他的失敗加一把火罷了。」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在a市狂妄到目中無人,但每一句話都充滿底氣。
從他的話里,我敏銳的察覺到某些從前沒發(fā)現(xiàn)的事情。
「你是說,林子奕頂著我的名頭找你合作?」
「他……他怎么這么無恥!」
氣不打一處來,林子奕在我心中的形象簡直塌得不成樣子。
陸景川主動湊過來,握住我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不僅是我這里,a市和許家交好的家族企業(yè),幾乎都被他騷擾過。」
「諾諾,離開這個人渣是你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我無奈地閉上眼,徹底斷了對他的最后一絲情感。
相戀五年,那個溫文爾雅的青年。
好像一直都只存在于我對他的幻想中。
印象中,他會在寒冷的冬夜,用體溫為我焐著糖炒板栗。
在無數(shù)個我敏感失眠的深夜。
隨時出現(xiàn)在宿舍樓下給我驚喜。
如今,變成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出軌。
瞞著我用林家的風(fēng)頭在外謀私的混蛋。
我還真是蠢,被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哄騙了這么久。
竟然傻乎乎地以為他是一個良人。
算了,林子奕罪有應(yīng)得,我不會再對他產(chǎn)生任何同情或惋惜了。
「陸景川,就按你的計劃做吧。是我太蠢了,識人不清給爸媽招惹了麻煩。」
陸景川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起身走過來。
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完全脫離了平日那股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
男人半蹲下來,和坐在沙發(fā)上的我目光平視。
一字一句,莊重地像宣誓。
「許諾,你不蠢。」
「不管旁人如何貶低你,嘲諷你是什么笨蛋花瓶。你都要堅信,許諾是最聰明的女孩。」
「你陽光開朗,像個小太陽一樣時刻溫暖著其他人。
不要因為一時被黑暗沾染,就自貶自艾。沒人能夠定義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驟然抬頭,撞進他柔軟動情的眼波。
明明不是愛哭的性子,眼眶卻酸澀得要命。
陸小狗,你為什么要這么相信我呢。
明明,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笨的離譜……
沒等我丟臉地哭鼻子,陸景川又笑著捧起我的臉。
亂揉亂摸,直接逼得我破涕為笑。
「陸小狗!你干嘛!找打啊?」
兩個剛剛還沉浸在負(fù)面情緒里的人,立刻扭到哄笑成一團。
辦公室外傳來吵鬧的聲響,陸總不得不分出注意力。
我趁機直接跨坐到他的腰上,揪著他的領(lǐng)帶狠狠一拽。
男人被勒得弓起腰,無奈地向我求饒。
就在此刻,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陸景川!你憑什么斷掉林氏的供貨渠道!」
林子奕的聲音里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怒意,興師問罪的語氣格外難聽。
下一秒,氣勢洶洶的人呆愣在門口。
不可置信的眼神,掃向還維持著曖昧姿勢的我和陸景川。
6
林子奕率先反應(yīng)過來,想拿出手機拍照。
「我說你怎么突然開始針對林氏,原來是挖了老子的墻角啊?」
「搞一個我玩了三年的破鞋,陸景川你真是夠賤的哈哈哈哈。」
邊說邊笑,臉上的嘲諷擋都擋不住。
自以為拿住了陸景川的把柄。
洋洋得意的表情,簡直令人作嘔。
我還沒從這么巧合的場面中反應(yīng)過來。
身體就被陸景川輕柔地挪到了一旁。
男人從從容不迫地站起身,優(yōu)越的身高瞬間壓下了林子奕的氣勢。
清脆的一聲,林子奕的手機被摔在了地上。
陸景川輕松奪了手機,順便一個過肩摔把人壓在了地板上。
膝蓋一抵,剛剛還得意的林子奕狼狽地臉貼地摔了個狗吃屎。
「林子奕,你沒資格提她。」
「再讓我聽到你這張狗嘴里吐出關(guān)于她的臟話,我有一萬種方法能折磨死你。」
林子奕哪怕身處劣勢,嘴上還是不干不凈。
一個勁地罵我們是狗男女,又叫囂著要捅破我們的奸情。
陸景川直接叫了保安進來,將他架起來扔出陸氏。
甚至報了警,以擾亂社會治安為由頭,讓他進去蹲了幾天。
我自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終結(jié),安下心來。
在家里休息的這段時間,我重新復(fù)盤了畢業(yè)這些年。
才震驚地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世界都只圍繞著林子奕。
沒有努力的目標(biāo),沒有想要達(dá)成的心愿。
滿心滿意,都是等著林子奕事業(yè)有成,等著他和我組成新的家庭。
結(jié)婚生子,相夫教子。
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我驚出一身冷汗,終于意識到林子奕一直在pua我。
他瘋狂地向我灌輸著傳統(tǒng)的家庭主婦思想,規(guī)訓(xùn)我成為所謂的賢妻良母。
長年累月,嚴(yán)重加重了我內(nèi)心的自卑。
所以,當(dāng)爸媽小心翼翼地問我是否想去分公司歷練兩年時。
我堅定地點頭應(yīng)下來,決心讓自己重新融入這個世界。
向陸景川表達(dá)自己的想法時,我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忐忑。
這些天,陸景川的黏人我深有體會。
如果我真的要從基層開始打拼,那勢必要犧牲掉和他的膩歪時間。
但他的反應(yīng)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男人將手中的文件放下來,輕笑著揉了揉我的頭。
語氣驕傲的不得了,仿佛我是他一手教出的天才般。
「諾諾,去吧。我相信你可以。」
「去大展身手吧,我會永遠(yuǎn)在你背后支持你。」
陸景川的話,打消了我最后一絲猶豫。
就這樣,我以一個應(yīng)聘進市場部的小職員身份。
進了許氏的分公司,開始邊學(xué)邊跟業(yè)務(wù)。
一個月后,我剛結(jié)束了和合作方的酒局。
陸景川被臨時的跨國會議絆住腳,暫時不能來接我。
但還是不放心地安排了司機。
讓我先去停車場等會。
我按了按酸脹的太陽穴,略顯疲憊地踏出電梯。
腳邊卻突然出現(xiàn)了個黑乎乎的人影,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破爛的衣服和臟亂的頭發(fā),完全是流浪漢打扮。
但頭一抬起來,居然露出張我意想不到的臉。
是林子奕。
8
男人一改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渾身污濁甚至散發(fā)著難以言說的味道。
我本能地想往后退,卻被他似乎哀傷到極致的眼神止住。
「諾諾,我們能好好聊聊嗎?」
林子奕跪在原地沒有動彈。
只是執(zhí)拗地昂起頭盯著我。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卑微的姿態(tài),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點頭。
帶著他去了樓下的咖啡廳,握著咖啡杯時還有些恍惚。
「你怎么,搞成這幅樣子?」
林子奕勾出一抹苦笑,難堪地用紙巾使勁擦著自己粗糙黢黑的手指。
「林氏的漏洞全都被曝光出來,半個月前就宣告破產(chǎn)了。
家族其他人早就逃到了國外,債主們只能對我窮追猛打。」
「為了暫時躲開那些被雇來催債的打手,我只能裝成流浪漢。
事實上,我也確實無家可歸了。」
我有些哽住,但內(nèi)心毫無波瀾。
林家破產(chǎn)的事,我有所耳聞。
但他淪落到這種境地,我并不知情。
但終歸,心里還是有些爽意。
他欺騙了我五年的時光和感情,讓我像個小丑般受盡羞辱嘲弄。
如今,也算是咎由自取。
我攪拌了幾下咖啡,無聊地等著司機的消息。
但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被人死死按住。
林子奕瞪大眼睛,里頭的紅血絲多道駭人。
表情猙獰扭曲,卻說著求饒賣慘的話。
「許諾,看在我們五年的情分上。幫幫我,幫我東山再起好不好?
那個死女人是故意勾引我的,我是中計了才會碰她!」
「我以前對你那么好,我頂著吃軟飯的罵名那么久!
你應(yīng)該幫我的,你一定要幫我!
說話啊!快答應(yīng)我!」
男人明顯陷入癲狂的狀態(tài),怒吼聲越來越大。
我嚇地眼淚都開始打轉(zhuǎn)。
瘋狂掙扎想逃脫他的桎梏。
但腦袋里卻突然涌出困意,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
來不及抵抗,我徹底被拖入黑暗。
最后一眼,是林子奕沉默又陰森的笑容。
身體失重,被轉(zhuǎn)移到一個密閉的空間。
我竭盡全力睜開眼,和天花板上正對著我臉的攝像頭撞上。
身旁,依舊是林子奕身上那股難聞的酸臭味。
「醒了?我的許大小姐。」
「真是天真蠢笨啊,居然這么順利地被我綁來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我會好好疼愛林大小姐的。」
林子奕饒有興致地將我扶起來,讓我徹底看清眼前的情況。
手腳都被綁在床頭,周圍是陌生的酒店房間。
天花板上,三個攝像機直對著床。
意識到他想干什么,我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林……林子奕,你要知法犯法嗎?」
「現(xiàn)在將我放回去,我會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如果你想東山再起,我可以給你投資金。林子奕,你不要犯傻!」
林子奕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笑地肩膀都顫抖起來。
他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淚水,忽然俯下身。
「許諾,你開多少條件我都不會放你走的。
我早就是個爛人了,所以,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這三個攝像頭會全方位的記錄下來,許大小姐在一個流浪漢身下承歡受辱的樣子。
到時候,整個a市都會知道你是個被流浪漢玩爛了的表子!」
「陸景川不是很厲害嗎?我偏要讓他后悔一輩子,痛苦一輩子!」
男人扣住我的肩,開始大力撕扯我的衣裙。
雪白的肌膚露出來,激地他的動作更加粗魯。
喉嚨生理性作嘔,那雙臟手碰過的所有地方都像針扎一樣刺痛。
我根本逃不掉,連絕望的樣子都被拍下來。
怎么辦?
我該怎么做才能逃離這痛苦的折磨?
陸景川,你在哪里……
門前傳來劇烈的踹門聲,大到完全掩蓋了林子奕在我身上粗重的喘息。
砰的一聲巨響,一掌厚的木門被踹到地上。
壓在我身上的臟東西消失了。
我落入了一個熟悉的帶著綠茶香氣的懷抱。
他在顫抖,胸膛起伏不定。
摟著我的胳膊很緊,像小狗終于找回了心愛的寶貝。
「諾諾,我的諾諾……」
陸景川一聲聲呼喚我的名字,努力用體溫捂著我冰冷的身體。
我失焦的眼神終于聚攏,定在恐慌不安的陸景川臉上。
「陸……陸小狗,你終于,來救我了……」
男人溫涼的眼淚一點點滴下來,沾濕了我的鎖骨。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抬起手,輕輕地回抱住失而復(fù)得的男人。
在他一句句沒事了,沒事了的呢喃中,安心地陷入昏迷狀態(tài)。
我的陸小狗,來救我了。
我沒事了,真好。
9
那件事后,我出國接受了心理治療。
陸景川把公司托付給了陸父,全心全意地陪在我身邊。
林子奕這三個字徹底消失在我的世界。
卻成了a市大街小巷津津樂道的桃色新聞主人公。
他和那個中年大媽秘書的“愛情”,有圖有視頻全曝光了。
網(wǎng)上掀起巨大的輿論浪潮。
甚至將林子奕變成了網(wǎng)絡(luò)熱梗。
他本人在拘留所也不好過,據(jù)說被關(guān)照得很慘。
直到我半年后回國,才聽說了這些消息。
陸景川將我看成了瓷娃娃,生怕我受到一丁點傷害。
明明陸總忙的團團轉(zhuǎn),幾次三番想綁他回來接手公司。
他都義正言辭,以正在努力討媳婦為由拒絕。
陸父拿他沒辦法,只能求到我這里。
陸景川簡直是口無遮攔,那些話由別人轉(zhuǎn)述出來都讓我臉紅不止。
我企圖給陸景川做思想工作,但這人狗到了極致。
只要我一提,他就拿唇堵住我的唇。
一番火熱廝磨下來,我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勸他的想法,也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為了讓沒有安全感的陸小狗安心。
我只能忍辱負(fù)重點頭答應(yīng)了爸媽提出的訂婚。
許陸兩家正式訂下聯(lián)姻事項,兩家都樂不可支。
唯獨陸景川哭喪著臉,抱怨以后沒有時間陪老婆了。
我微笑著,推開他企圖賣可憐的無恥老臉。
拿起項目書繼續(xù)研究,準(zhǔn)備訂婚宴后重回許氏。
這場婚宴無疑是轟動全市的,連準(zhǔn)備階段都有無數(shù)市民關(guān)注。
陸景川忙前忙后,力求事事都親歷而為。
搞出了十個預(yù)備方案,提前預(yù)想了幾百個突發(fā)事件。
但還是錯算了某個不要臉的人渣,居然敢當(dāng)著那么多賓客的面找麻煩。
出獄后的林子奕,滄桑得老了二十歲。
胡子拉碴,頭發(fā)稀疏蒼白。
他捧著一束嬌艷的紅玫瑰,公然踩上紅毯挑釁。
我氣沖沖地趕到現(xiàn)場時,陸景川已經(jīng)把人控制住拖到了酒店后廳。
我來得匆忙,身上的婚紗也沒換。
林子奕被那一片潔白晃了眼,呆呆地跪在地上。
「諾諾……諾諾……」
「我錯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錯得離譜。本來,本來你應(yīng)該為我穿上婚紗的……」
林子奕強撐起的狀態(tài)崩潰了,捂著臉哭的不能自已。
如今的他,一無所有。
曾經(jīng)的戀人卻站在面前,穿上了象征幸福婚姻的禮服。
這落差和打擊確實難以讓人接受。
我雙手抱胸,淡淡地走過來。
陸小狗的醋壇子都快打翻了,就差把“不樂意”寫在臉上。
但他還是沒吭聲,只用哀怨的目光盯著我瞧。
我好笑地給了他一個淡定的眼神,抬腳就踹了上去。
尖銳的高跟鞋尖瞬間戳出幾個鮮紅的印子,在他那張滄桑的臉上格外可笑。
「別臟了我的婚宴,林子奕。」
「人渣就該滾回地獄。」
踹完臟東西后,我霸道地拽過陸景川。當(dāng)著他的面,接了個纏綿的熱吻。
「走吧,老公。我們該走紅毯了。」
陸小狗頓時笑出了花,屁顛屁顛地讓我拽走了。
過去的就該永遠(yuǎn)留在過去。
未來,是屬于我和陸小狗的新生活。
番外:
「老婆,老婆,你還記得我送你的那個玉墜嗎?」
某天夜里,剛進行完夫妻夜間活動。
粘人小狗突發(fā)奇想,貼上來蹭個不停。
我累的不想說話,轉(zhuǎn)過身想裝睡。但男人單手一撈,我就又貼上了他火熱的胸膛。
「什么玉墜?沒……什么印象了。」
我昏昏欲睡,但又不得不回答他的話。
陸景川急了,騰地坐起身。搖著我的胳膊不放,強調(diào)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就是我家那個祖?zhèn)鞯挠駢嫲。∧阈r候強搶去的,說好了拿了玉墜就當(dāng)我老婆。」
提到童年,記憶深處被勾出一幅畫面。
六歲的陸景川第一次跟著陸父陸母,來許家拜訪串門。
小男孩滿臉膠原蛋白,臉蛋軟嫩白皙。
穿著喜慶的龍鳳褂子,再配上夸張的玉項鏈。
和年畫娃娃沒區(qū)別。
我當(dāng)時,第一眼就被他脖子上掛著的大大的翡翠玉墜吸引了。
假意拉著陸景川去房間分享玩具,但目標(biāo)其實是搶走那個翡翠玉墜。
剛進房間,我就直接扯下了他的項鏈。
拿在手上把玩,完全沒有還回去的想法。
陸景川把那東西寶貝得不行,哇哇大哭。
我被吵得煩不勝煩,伸手想把他推出房間。
沒成想,這小男孩眼尖嘴利一口咬住了我的手。
我疼地直抽氣,使勁甩動都沒把他甩開。
玉墜被搶了回去,手上還留下了難看的齒痕。
我氣得一整天都沒搭理那個小氣的家伙,甚至當(dāng)著陸父陸母的面叫他陸小狗。
被罵了的陸景川也不好意思,一連三天都主動上門來賠禮道歉。
但我小時候氣性極大,輕易哄不好。
一口一個陸小狗,叫得格外順嘴解氣。
陸景川沒了法子,眼巴巴地捧著玉墜子和小蛋糕來了。
「諾諾,對不起。這個玉是奶奶給的。」
「她說,要……要給我以后的媳婦兒。
所以,我送給你,你以后要記得當(dāng)我的媳婦兒哦。」
我當(dāng)時完全被香甜的小蛋糕和漂亮的玉墜子迷了眼,壓根就不在意他說了什么。
直接滿口應(yīng)下,結(jié)果把玩了三天就沒了新鮮勁兒。
隨手扔進了玩具箱,連帶著當(dāng)初的承諾也忘得一干二凈。
反而是陸小狗這個綽號,在我這一直流傳至今。
二十多年了,這玩意兒到底在哪我完全沒印象。
眼下想起這件事,我尷尬地只能繼續(xù)埋頭裝睡。
「不對,許諾,你在心虛!好啊,我家祖?zhèn)鞯挠駢嬜樱憔尤唤o弄丟了!」
陸景川瞇起眼,譴責(zé)的目光逼得我良心不安。
「可憐我陸家十幾代單傳的信物啊!可憐我陸家當(dāng)家主母的象征啊!
可憐我陸景川被你叫了二十多年的陸小狗啊!」
男人越叫越哀怨,深更半夜伸冤鳴不平。
我被擾得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了他趁火打劫提出的福利。
第二日,許家老宅。
我裹著浴巾,終于反應(yīng)過來羞紅了臉。
該死的臭男人,滿腦子都是那種黃色廢料。
居然,居然讓我穿這種沒幾片布料的東西。
還像瘋了一樣,把我全身都啃遍了!
小狗小狗!他就是只愛咬人的色狗!
浴室的水聲停了,陸景川眉眼盡是春色。
「老婆,老婆老婆。好喜歡那件……下次再穿給我看好不好?」
我倔強地扭過頭,努力搜刮借口想拒絕。
「不可能!那東西都不知道被你扔到哪個犄角旮旯里了,你就斷了這個念想吧!」
陸景川不相信,在房間里翻翻找找。
終于,從某個小角落勾出了一片薄紗。
啪嗒——
有什么東西順勢被帶了出來。落在地板上。
我倆一同看過去,驚訝的說不出話。
那枚跨越了二十多年的翡翠玉墜,就在這機緣巧合下重新現(xiàn)身了。
陸小狗很快反應(yīng)過來,笑著望向還愣著的我。
「老婆,看吧!奶奶說的沒錯。你真的成了我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