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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如煙

河水東流,滾滾不停。夜色暮靄沉沉,河邊流水也不再是柳樹剛剛吐出嫩芽的時候那般澄澈、冰冷,而是漸漸有了暖意。天色漸晚,大路上的人也越來越稀少。好像都著急回家,享受一個美好的夢鄉一樣。這時河邊的大路一對青年男女手挽著手,依靠在一起,并肩一起往前走。女孩的手抓的越來越緊,突然問道:“瑞哥,你幾時回來?”男子停住腳步,輕輕嘆了一口氣:“芙妹,我也不知道,此刻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去哪?但是我只知道我待在這里怕是不行了,唉。”女孩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顫顫巍巍說出:“瑞哥,不管你去哪,記著你有一個芙妹子在等.......”后邊的話已經被嗚咽的哭訴所代替,再也聽不清他說的什么了......,瑞哥轉過身來,抱緊芙妹子,任憑他在自己的懷中抽抽啼啼的哭泣,片刻溫存之后。終于推開他,抱緊他的雙肩,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我對不起你,芙妹”。說著轉身就跑開,幾步之后,又沖著芙妹遠遠的揮了手,又跑了,又沖著芙妹揮揮手,終于瑞哥在遠方,已經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慢慢看不見了......芙妹就像望夫石一樣久久佇立在那路邊一動也不動了......

瑞哥本命柳木瑞,本是河陽人,河陽地處平坦,物產豐富,商貿繁榮,水旱碼頭一應俱全,街頭酒樓林立,街道寬敞,是一片富庶地帶。柳老頭開一個豆腐坊,整天磨豆漿,燒鍋,切豆腐,賣豆腐。聽著簡單,實際上辛苦的緊。就單單說這磨豆漿,本來還可以養一頭毛驢,用毛驢磨豆漿,要快的多。可是沒辦法,買毛驢要本錢,毛驢要吃草料。毛驢可能要生病,里里外外一合計,柳老頭還是決定自己磨。寅時點鐘磨豆漿,卯點鐘熬豆漿,辰時出攤賣豆腐和豆漿,一天忙的不亦樂乎,大多時候都是街坊鄰居的主顧,有時候賣不完,父親還要挑著擔子出去接著賣。母親平時幫襯父親,打下手。除非是閑了的時候在照顧一家人的縫縫補補。日子雖然清苦,但勉強還能過得去。如果生意好,豆腐賣的快,那么下半天就出城,去城外砍柴。賣的不好,就怕是要虧本,就需要把豆腐藏在特制的豆腐水,以防變發霉變質。

一家人本本分分既沒有什么大富大貴,也沒有什么大災大難。就這樣平靜的過下去。過了三、五年,母親生下了柳木瑞,本來街坊四鄰都認為可以取個柳樹呀,柳枝啊,柳枝啊,什么的名字,他父親說自己的家用的柳樹的菜板,既耐水泡,又刀砍斧剁不齊裂,堅實耐用。加上自己家本姓柳,就給他起了柳木墩,父親說敦實可靠,人活一輩子就是要活實在哩!木墩長到七八歲,一雙大眼,短寸的頭發,經常幫助家里砍柴燒火,長得精精神神,虎頭虎腦。看著越發的從心里喜歡,一天,天氣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恰好家里的豆腐沒有賣出去。父親挑著擔出去賣豆腐,父子倆父子倆一前一后,挑著擔子出去賣豆腐,一匹快馬,從父親的面前,放肆跑過去。馬上的人一邊喊著“躲開,躲開”,一面拿鞭子抽街上的兩旁人,父親挑著擔子,雖然想急忙躲避,但還是被鞭子梢打上了臉,但還是急忙躲避。后面還跟著一匹馬后面還跟著一匹馬,來人更是兇神惡煞。不由分說,挑著擔子的老柳,剛剛躲避不及,現在要想回正身子,更是不可能了,被馬一下撞開了一兩米。倒在了地上,豆腐摔得稀碎,馬上的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慚愧,口中還罵罵咧咧。但耽誤了國家機要大事,你擔待的起嗎?你個臭豆腐。老柳躺在地上,是一聲不吭。一方面是身體疼痛,另一方面是,老柳做過的賣豆腐的小生意,也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這種兵痞子,萬一你一動,他還賴上你。妨礙國家軍務,所以老柳更是不敢動。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揚長而去。柳木墩趴在,趴在老柳的身上,嚎啕大哭。過了好半晌,老柳才顫顫巍巍的醒了過來,劉木墩趕忙撿起秤桿,挑子,蓋布等一應物品。一邊用自己稚嫩的身體,挑起了挑子。一邊攙扶著一瘸一拐的父親。

回到家沖著院子里大喊著,媽呀,媽呀,趕快來呀。他母親,趕快從屋里出來了。柳木墩,哭喪著嗓子,一邊哽咽一邊嚎哭,一邊敘述著父親如何受傷。媽媽不知所措,趕快把它纏到屋里去。扶著躺在床上。急急忙忙拉開了平時存錢的陶罐子。掏出了所有的錢,一邊往外走,一邊喊著:“木墩木墩,我去給你爹請大夫,你在家里好好看著你爹”。母親三步帶著兩步,走在了街頭的中藥店,中藥店老板姓賀,是這一代有名的大夫,賀大夫看病,要先付診金。不付診金是不來的。看在柳家女人進來,抽著芙蓉膏瞇著眼的賀大夫,微微睜開了眼睛。我說柳家的,今天天我可不要,你家的豆腐。木墩母親陪著笑臉,說道:“賀大夫,木墩爸爸被馬給撞了,身體沉重的,動彈不了,麻煩你走一趟給瞧瞧看”。賀大夫揚起眼睛,慢慢悠悠的說:“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跟你走一趟吧”。晃悠悠的收起了煙桿,這才背起藥箱,交代好家人。跟著出了門。來到木墩家,解開衣服,查看傷情只見胸膛上一塊青黑一塊紅紫,甚至有一些腫脹發亮,賀大夫輕輕用手指,按了按。疼的老柳,呼喊連天。看出來傷的很重。突然聽見老柳,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突然,老柳,從床上爬起來,一口瘀血噴了出來。哎呀,不得了啊,不得了啊,老柳媳婦喊起來了,搶著過去扶起了老柳,給他搓搓脊背,順順胸口,右又怕他生病,趕忙又起來給他蓋起被子,接著只聽見她默默的哭泣,哭泣的聲音。想來想去,只能再一次跪在賀大夫腳下,求求賀大夫。賀大夫一聲唉聲嘆氣,他是疼的厲害了,淤血凝結成塊,不得痛快。我是沒有辦法了。這一聲沒有辦法,只把柳氏的下的沒了魂魄,接著又是放聲大哭,跪在了賀大夫腳下,哽咽著哭訴:“求求你啊,賀大夫,求求你啊,賀大夫?”半晌,賀大夫唉聲嘆氣,記住我今天救他,以后可別怪我,這話說的柳氏非常的疑惑,明明你是救人,為什么說是害人?算了,算了。眼下的事情不及細想,先救了當家的再說。柳氏張口答到:“大夫,只要你能救得了我當家的命,我柳氏給你當牛做馬也心甘情愿,萬不會有任何記恨在心里”。“唉,既是救人良藥,也是殺人鋼刀,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勉強為之,望你日后不要怨我也罷。說著,他立馬一邊吩咐道:“木墩,去給你爹買二兩芙蓉膏。”另一邊,總拿出一個藥,方子在上面圈圈點點,很快,一張新鮮的藥方也遞過來,就趕忙給柳氏吩咐到:“按照這個去抓藥”。

不大一會兒木墩回來了,柳氏也回來了。只見他慢慢取出小刀,把芙蓉糕,寫成一小塊一小塊,混合著隨身帶來的煙絲,卷起來,自己拿出打火機慢慢的點燃吸了幾口。在煙霧繚繞,火星正旺時,把這個自制的煙膏遞給了你給了躺在床上的老柳。母子倆眼睛睜的大大的,這種救人方法聞所未聞,聽所未聽。半個時辰不到,床上的老柳頭,哎呀連天的聲音不見了,仿佛他睡得很安詳。

賀大夫說到:“趕快去熬制中藥,等他醒過來,你給他服下去,三五天之后,自會大好。柳氏感激涕零,立馬打發好兒子,遞上看病的診費。賀大夫說,給他用芙蓉膏。這是無奈之舉。等他好了,你們可不要怪我喲。柳氏一臉陪笑,放心,不會不會。接下來三五天,柳氏衣不解帶,餓了就在街上去要碗豆漿,買兩個油餅,一邊守在床頭,盡心盡力照顧丈夫,一邊小心熬藥,按照賀大夫的要求,盡心服侍丈夫。五六天下來,柳氏竟然瘦了一圈。但老柳是越來越好了,身體恢復了一些,說話的聲音從以前的微弱,到現在的清晰,從躺在床上,現在墊個枕頭都可以坐著。你現在身體逐漸康復。再也不出現喊叫身體疼痛了。但是整天老是打哈欠,整天想著抽口煙,有一次讓木墩去街邊上,隨便買了旱煙,老柳抽著,還是不行,翻來覆去的又喊疼,到后來又去問賀大夫要了芙蓉膏這才行。這樣一來二去,兩三個月過了,缺了老柳這樣一個主要勞力,豆腐房也沒法開,給他治病,還花了許多錢。以前的積蓄逐漸花空了。只能找一些縫縫補補的活,也只能把木墩送去隔壁的來福茶館,當小跑堂。

來福茶館的老板叫做凌來福,取自己的名字,也取吉祥如意的意思,茶館的名字就叫來福。和木墩家的豆腐店沒有幾里遠,以前,木墩父親身體好的時候,木墩父親一起送我幾回豆腐,凌老板覺得是個小孩,加上又是就是街里街坊。相互照應著,就把賣不完的豬頭肉,炒上鹽的花生米,胡亂的用草紙包兩包。送給老柳,這時候,末端總是瞅著豬頭肉和花生米流下口水來,一放下擔子,就央求著父親,給他一塊豬頭肉吃。父親總會按著他的鼻子說道:“真是一只饞嘴的小貓”。老柳呢,也很自覺。既然凌掌柜又送豬頭肉,又送花生米,那么一大筐豆腐,為只收三個袁大頭,也是理所應當的。當媽媽給木墩說要送他去來福茶館當伙計,木墩居然是一臉期待,甚至還幻想到了里咬著豬頭肉,嚼著帶鹽味的花生米。二話不說就去了,凌掌柜,見到木敦來,沒好氣的說:“木墩啊,木墩,以前你跟你爹來,咱們是茶館來的,都是客,現在呢,大不一樣啦,你是伙計,不是客人。今天呢,就要跟你約法三章,第一就是眼里有活,不管是后廚的活,是前廳的活。只要是活你就得干。別整天想著偷奸耍滑。第二,你是伙計,不是客人。所以店里的東西一律不準亂拿,亂吃,亂放。客人是給了錢的,而咱們是來招待客人的。第三,對待客人一定要笑臉相迎,都是客人,如果有錯,就是我們的錯,客人沒有錯,給我得罪了大主顧,你小心著。”聽著掌柜的話,木墩漸漸感覺到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似的。

老板雙手揣在一起,努努嘴,向后廚喊了一聲:“小四啊,小四,從今以后來了一個幫手,以后啊,有什么活他可以幫著你干。”轉過頭就去忙他的了。忙瞅著叫小四的人。短頭發,穿著一個夾襖,腳上的鞋黝黑,已經有了油泥的感覺。個頭比自己高上一半,小四趾高氣昂的說:“以后呢,你就叫我四哥。我就叫你木墩。”木墩憨憨的答了一聲。說來吧,一起洗碗吧,面前堆著碗碟,一大摞。像一個小山一樣,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多碗筷堆在一起。冰冷的水,兩個小孩抹布,不停的挫抹起來。洗著洗著,大師傅喊著:“來了來了,趕快來卸菜”。進了小茶館的后廚,土豆,紅蘿卜,冬瓜,豬肉,等等一大筐一大筐的。兩個小伙計,相互抬著背著。過了兩三個時辰,終于早上的時間過去了,到了吃飯的時候。各自準備一個碗,路墩看見打菜的人多,就先去打飯。我等飯打回來,菜也只剩下盆底的一點湯汁了。小四這時候端著一個比臉還大的盆子。邊吃邊念叨:“小木墩,大傻子,吃不著菜,餓肚子。”端著一碗白米飯的木墩,只有把那點盆底里的,湯湯水水,泡著白米飯。木墩眼里飽含著淚水,想到剛才干了很多活,受了多委屈,眼淚嘩嘩的一邊從他的眼里滾落下來,另一邊大口大口的,大口的吃著飯。眼淚和菜湯一起進在了她的嘴里。更加上小四在旁邊一起嘲笑他,他哭的更厲害了。吃著吃著飯,大哭起來。凌掌柜聽到了哭聲,走過來,不由分說,抬起手在他的小臉上左右開弓,木墩哭的更厲害了,嘴里包著飯,咧開了嘴。站在原地,越哭越厲害。老板厲聲喊到:“喪門星”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不哭了。哭的主顧都不上門。讓我這生意怎么?你再哭再哭就滾回去,別來了”。說罷,擺手走了。木墩站在原地又哭了起來,小四站了起來,幫他撿起碗。把自己的飯,撥給了木墩。又用手幫木墩擦擦的臉上的眼淚。木墩又開始了,一邊抽噎一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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