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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因為你不曾看懂。
我所說的地方,只是遙遠世界上的一片大陸,在遙遠大陸沙漠中的綠洲的王國,而古老王國邊境之上城鎮的領主。
這里不曾有傳說與奇跡,也不曾有神明注視,哪怕是王國久遠的歷法,也早就放棄了這座邊境中毫不起眼的城鎮。
但,此刻之中,在那寂靜的漆黑之夜中,政權的顛覆,死亡的復仇,人性的高潔,也同樣貫穿了夜空。
讓我們把視角深入那座,即便是在中央城區,尸體與嚎叫仍然遍地可見的城鎮之間,在宿醉的雇傭兵與被腐化的警察作樂的妓院,在農夫被毀滅的農田,被踢翻的小販的路邊攤子,大家都感受到了那種感覺。
純粹,最為純粹的恐懼與勇氣。
來自領主的宮殿之中,被四座哨崗所拱衛的宮殿之內,里面曾迸發出一陣駭人聽聞的恐懼,與那能直面古神的勇氣。
映入眼簾,則是一把制式精良,零件齊備的槍?是一把能射出子彈的槍,但它的型號無人知曉,只知道是這桿槍殺死了眼前的怪物,被勇者砍去了頭部,身體仍然不自主蠕動的貪婪的,骯臟的巨型肉塊。
頭部在勉強的辨認,可以認出是人的面龐,不斷變異,擴大,吞噬,而生成的血肉的控制器官,而身體,不斷蠕動的部分上還有布料,是被他所折磨死,殺死,污蔑死,他的市民,那個他曾下定決心,保護的市民,這一次,他們又攢集起來,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勇者用自身攜帶的長劍刺入了血肉頭部的眼睛之中,在看到它無法再次復原之后,便舉起那把來自于血肉內部的槍,那把布滿火藥,子彈充沛,甚至說是不需上彈的槍,質問著領主?的動機,并控訴著領主的荒謬行徑。
“該死的東西,我并不想考慮這個鐵東西為什么這么強,或者直接了當的能阻止你的再生,但現在,以你的女兒為籌碼,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存續.......”領主還能用他那腫大的嘴巴勉強說話。“您手中正是她,這是命運的安排。”
領主自七年之前性情大變,自從領主夫人的突然離世,他殺死了所有,想殺死她的人,她認識的人,她不認識的人。只要是被定義為邪教徒的人,他驅動著城鎮里的雇傭兵與軍隊,用屠刀割掉了他們的頭顱,讓嚎哭遍布了監獄的角落。
“七年之前,吾多征伐山賊,久不在城,在吾大勝而歸之時,吾城血肉成活,四散而逃,以人為食,眾人恐慌。”
“嘭”領主頭顱之旁的石頭碎裂,勇者并沒有停止領主的發言,他只是在嘗試手中的武器。
“吾率領眾將血戰,直到最后,于吾城地牢之時才知吾妻乃主導,并無數邪教徒,更是知此城之下,乃是來自未知存在的邪神,而正在此時,她們化身融合肉塊,吞噬吾之盔甲,摧殘吾之身軀。”
“所以你為何沒死?”勇者那憤恨的眼神,早已貫穿了那肉塊骯臟的蠕動。
“祭品未足,但吾復仇之心強烈,邪神復蘇,但同時命運之神許諾于我,成為血肉的代言人,不死不滅,永世長存,但要吾之摯愛,那塊聚合肉塊上的吾妻,吾并未拒絕.............”
此刻,城鎮地下躁動不堪,仿佛地下有某個存在,正在快速的向上本來,攜帶著足以摧毀一切的力量,攜帶著無數的憤怒。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存在,正在躁動不堪。
“力量的貪婪也吞沒了吾,為了報仇,吾殺死了那些邪教徒,為了泄憤,吾殺死了一切相關之人,為了力量,吾殺死了吾應保護的鎮民,也包括了您的同伴,那位平凡善良的醫師。”
說到此刻時,勇者怒起,他用刀將那顆頭顱切成兩半,但生命的頑強啊,哪怕只剩一張嘴,它仍在蠕動,勇者望著自己身上的繃帶,聞著自己傷口上的傷藥的藥草味,他憤怒到了極致。
“所以吾遇到了您,您為了幾個將死之人,與吾之軍隊開戰,雖然您逃走了,但依靠雇傭軍的情報,捕獲了您的好友,然后為了引出您,將其殺死,而結局是我們低估了您,您在夜晚溜了進來,想要報仇,而吾靜坐于此,籌劃開戰,最終不敵于您,這便是吾之故事?”
不過勇者用槍將那張嘴打爛,在看到其不會再生之后,便收拾起自己的憤怒,在眾目睽睽的侍衛們的包圍下,用手中的武器,將那群原始的,僅僅是靠鐵甲的人,殺了個人仰馬翻,諷刺啊,那些騎士們最好的瑰寶,只不過是現代武器的玩具罷了。
“惡心的畜牲罷了,真是污染了我的耳朵。”勇者走出了宮殿,夜色仍然照耀于大地,而烏云的陰影,正在迅速蔓延,仿佛要把所有人吸進去一樣。
不過勇者不知道的是,死去的領主只說了一半真話,而這一切,都是領主為了保持著勇者的憤怒,帶著一無反顧的決心。
他并沒有沉浸于力量之中,他所有的一切只是為了殺死那造成一切的邪神罷了,他知道自己上限于此,他需要真正的勇者,來解決這一切的紛擾,所以他變得暴虐而又反動,正是為了挑選那個敢于反抗而又強大的勇者。
“只有不斷的供奉血肉,只有不斷的供奉死亡,讓這個地方動蕩不堪,讓秩序大亂,才能再次簽訂一個契約,而這次,吾對命運的要求是,一把足以殺死邪神的武器,同樣,吾知道,那邊武器樣式吾是想象不到的,而契約代價同意巨大,吾女兒之命。”
過去那個,平凡的,老實的,勇敢的領主,與自己妻女,在落日之下,享受著家人的歡愉,那個男人或者本應該安心變老。
“但為了人類的存續,吾義無反顧,但這也都是命運嗎,神?”
...........不知過了多久,勇者踏上了征伐邪神的旅途,前路漫漫,漆黑無光,只有手中的武器,噴射著安心的烈火,而火焰之中,是另一個男人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