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仙界之師妹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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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異世
“晚上。”
溫涼,坐在辦公室,正打著電話和對面公司新來的設計師不斷交流,言語之犀利,語氣之肯定。
她明確的表示,自己就是要那種華麗,但不喧賓奪主的顏色,一番話下來,成功的給電話那頭的人干沉默了下來。
“溫涼一通說完,察覺對面語氣更加小心了起來,才恍然又想起來,她還是個新人,只能又換了種語氣和她交流。
對面是新來沒幾個月的設計師,她也是前天才知道。
之前的設計師竟然一聲不吭跳槽跑了,還是前天她打電話溝通時發現換成了一個小姑娘,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推出來頂包的。”
今天設計師發來的稿子,還在電腦上擺著,看了一眼電腦上的稿子
把上面的問題和這次產品理念更加清晰的說了一遍,弄完這些都快晚上九點了,安慰完電話那頭的小姑娘,她自己又把策劃案改動了一番,更加的簡單貼合這次設計師的理念。
“她想法不錯,只是有些東西帶著市面上的刻板想法,加上主次不夠分明,其他地方做的還不錯。
不然,她也不會浪費時間,在這里大晚上的上演溫柔甲方,換成其他人,早就讓他帶著稿子滾去重做了”。
溫涼,把策劃案好不容易改完,已經凌晨一點半了,她給自己好友發信息,把上個設計師從頭到尾吐槽了個遍,這人跑的時候也不敢給自己發個信息。
期間,越改越上頭,雙手啪啦個不停,頭也離電腦越來越近。
“不知過了多久,砰的一聲,頭一下砸到了桌子上,閉眼時,滿腦子想的還是自己后天的稿子怎么辦。”
“一道微弱的白光光,從手鏈上緩緩亮起,直到亮光包裹住她全身后,才慢慢消散掉,手鏈上面珠子也直接開裂了起來”。
“而此時,破廟中”,一個衣著破爛的小乞丐正蜷縮在供奉神像的桌子底下,她將手里的饅頭拱起身子藏在肚子下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慢慢亮了起來,外面的光越過破了一半的窗戶,正好照在了她的臉上。
溫涼,睡的正香時,感覺自己臉上亮亮很的刺眼,將手抬起來直接放到了臉上繼續睡。
她敢肯定這是自己今年睡過最舒服的一覺,什么策劃案之類的東西,都的等她醒來再說,腦子里劃過策劃案一詞,渾身猛的打了一個激靈,身上就好比冬天一盆冷水直接從頭澆下來一樣。
她可還清楚記得自己明明倒在辦公桌上,那心梗感覺,絕對是猝死了,“那現在自己是在那里,陰曹地府嗎?”。
一想到自己會看見無頭鬼之類的東西,就不敢睜開眼,平時沒少看恐怖故事,現在更是發揮了充分作用。
她直接呆在在那里,把自己生平做的所有好事,都想了一遍,扶老奶奶過馬路都拉出來三次,就等著一會用,細想自己這輩子雖然稱不上做過,特大貢獻的人,但是也幫老板娘,抓小三抓了好幾次,這應該也算不上拆散婚姻,只能說是幫助小三更改錯誤。
耐心,等了一會,周圍也沒傳來什么奇怪的聲音,更別說什么黑白雙煞來找自己了,雖然感覺自己當時很大可能是死了,但現在絕大可能是還活著。
溫涼,睜開一只眼后,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堆枯草上,摸了摸自己臉還是熱的,心里直接松了一大口氣,對于自己莫名其妙坐在鋪滿干枯的草上,也有了新的解釋,可能是誰惡作劇,嚇唬自己。
“她站起來時太快,沒有想那么多,頭一下撞到了桌子上,隨后她伸出一只手捂著頭,小心翼翼的彎著腰半趴著走了出來。”
她一出來就發現很不對勁,這個地方先不說滿地都是雜草,“皺起眉頭,將視線移到自己剛出來的地方”,身后是一張看不出年月的破桌子,上面全是灰塵,桌子上只剩下個插香的小爐子,桌子下面的一條腿下面還用的石頭墊了起來。
臺上供奉的神像,顏色已經幾乎脫落了下來,只能勉強看出來是一個年輕人,是一個坐姿的狀態擺在上面,不過看起來很簡陋,她之前呆的地方是個桌子,自己在里面時,頭朝里并沒有第一時間,看見外面的樣子。
溫涼,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氣,目前得出一個不算壞的結論,這個地方是廟宇,還是荒廢了很多年那種,沒記錯的話自己辦公的地方,離郊區至少接近三個小時,她中間是怎么過來,為什么自己醒來時躺在供桌底下?
她一時想不來答案,只能說目前最好的結果是還活著,環視完周圍。這個地方很小,只有這一座神像在上面,墻上的窗戶破掉了一大半,灑出來的光,剛好在溫涼身前,背后是大部分藏在陰影處的神像,而在她轉身時,它好像慢慢活了起來,高臺上的神像身后披著光,臉上卻割裂成了兩半,一半藏在陰影處,另一半的嘴上掛著悲天憫人笑容,在她看不見的角度里,它的眼神好像幽暗又慈愛的注視著每一個前來許愿的人。
“她心里心里雖然杵的慌,要是因為一點小事就不敢向前的話,就小看了她,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滿氣,接著邁出自信的步伐,走到門前,木門下面已經沒有了,只有幾個板子立在下面擋著,木門上半部分也破了個大洞,她站在門前,從上面破掉的地方,終于看清了外面的景象。
外面一眼望見的是長勢喜人的雜草,和一個在塌了個差不多的小房子,它緊挨著一棵歪脖子樹,樹像是房子里長出來一樣密不可分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硬生生的將整個屋頂拱掉一樣。
站在門前,腦子里細細想,也并沒有一個場景和眼前的場景有相似之處,她很少來郊區,也分辨不出來自己到底在哪里,思來想去,只能先到外面,找到人后打完電話,才能確定自己的位置,還是需要趕快回到市區。
想通這一點,溫涼不再猶豫,伸手將擋在門前的板子拿掉,手剛放在板子上,溫涼目光一下落在自己手上。
“這什么情況,她遲疑了一下后,伸出自己兩只手不停的張開,握緊,來回了好幾下,整個人一下好像被雷劈了一樣。”
溫涼,低下頭細細看向自己的雙手,這是一雙可以稱得上小雞爪子的手,又小又黑又瘦,指甲里還藏著一層黑泥,手心中有好幾個厚繭子,順著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和自己手上的膚色渾然一體,毫無作假的痕跡。
她一時間被嚇的人都懵了,記憶中自己的雙手可以稱的上細長,而且絕對不丑,那眼前這一雙可以稱得上小雞爪一樣的手,怎么長在自己身上?
對于現在這種情況,她渾身上下都打滿了問號,直接呆在了原地。
直到,她摸向自己臉,很奇怪,明明自己站在這里,身體卻不是自己的,溫涼第一次低下了頭,打量著自己全身,雖然心里有了模糊的想法,親眼看見還是另一種沖擊。
身上穿了件前短后長,看不出顏色的衣服,腰和屁股間還纏了幾條草繩,兩條袖子也半堆在小臂上,上衣長度只能說剛好在自己屁股下面。
下面穿的就更加潦草了,好像是穿了兩件衣服,一條褲腿特別多料子,另一條褲子不僅短還單薄。
“她看到最后,實在沒忍不住,動了動自己腳趾,第一次沒把握住力度,直接在,快要爛掉的草鞋上又頂出一個洞,她自己呢,也剛好從上往下,徹底看清自己現在,貌似是個乞丐。”
溫涼,來回的打量自己很久,中間還蹦跶了好幾次,之前只覺得自己不踏實,整個人有種飄忽感,身體也有點僵硬。
說實話,第一次坦然接受,自己先是死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貌似是乞丐的人,她身高變了,長相變了,體重變了,自己年齡甚至可能,直接以十歲起步倒退。
“這要是發生在以前,溫涼是,絕對讓那個人去掛精神科。”
“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感覺,目前身上穿的衣服,大概率,不是現代穿的那種,自己爺爺那輩穿雖然窮,卻也不是自己身上這種,拽一下馬上變長條的樣子。”
她回到破廟里打算再找找,有什么線索,廟里面什么也沒有,自己是從供桌底下醒的,有東西的話也是在那里。
思索完,她馬上又鉆回了桌子里面,里面有許多枯黃的草,她用手直接給扒拉起來,雙手不停向下按壓摸索。
溫涼,從最里面摸到一個弧形是圓,上面還有豁口的器物,根據手里的形狀,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什么,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她直接從下面薅了出來。
“一拿出來就知道是什么了,真不愧是乞丐標配,自己竟然忘記,他們吃飯的家伙了。”
本來對自己身份是調侃,現在這工具一出來,直接給自己捶死了,把碗推到外面后,她繼續在里面查看還有什么東西。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后面下手就快多了,直接一頓亂扔,到最后里面連草都不剩了,她還敲了敲下面的磚塊,確認沒什么異常,這才從里面爬了出來”。
“她站起來,細細查看自己扔出去的東西,將地上的唯一的財產,破碗,小心捧起放到了桌子上面。
“地上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卷起來的草席,上面的顏色都臟黑,目前看不出來用了多久。”
“想了一下,還是蹲在它面前,拿手給它攤開來,里面的那一面,攤開拍在地上時,直接震飛起來一層灰。”
溫涼,現在有些奇怪,只是現在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里面更加臟污,好像是用過好多年的,里面還夾著一個小布包。
“布包,看著比現在見到的,許多東西要干凈些許,還能看出,顏色是褐色,鼓鼓的看著。”
“她后買面去找了個小樹枝,給它挑了起來,拿到手中后。
溫涼,解開最上面包的布條,發現里面裝的其實是一個半的饅頭。
手里的饅頭早就發硬了,看的出來,饅頭的主人吃的時候很小心,饅頭上面的白皮,早就沒有了,里面吃的卻是最少,饅頭發硬的程度,起碼放了兩天。
溫涼,心中有些發苦,這個地方放的東西,最大可能是原來主人的,也就是原來的小乞丐。
這個身體過于的瘦小,所以,她猜測身體主人年紀應該不大,可能最多十二歲。
這樣的一個廟中,還窩著一個孩子,溫涼,自己是實在是想不到是什么場景,她將饅頭重新包好,放到了碗旁邊,轉身,也把地上的草席重新卷了起來。
溫涼,手上抱著草席,想把它一起放到桌子上,心想,這是那個孩子最珍貴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藏那么深,不過沒想到,看著挺臟,草席上面卻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正要放到桌子上時,想到這里,一下愣住了,腳上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此時,她終于想起來,那里怪異了,“是味道”,這里什么怪味都沒有,一個乞丐身上沒有味道,這怎么可能?,溫涼,木著臉,低頭看向懷中抱著的草席,試探性把自己頭朝下,去嗅里面的味道。
“溫涼,半個鼻子都靠了上去,發現里面,還是什么味道也沒有,身上沒有味道,可以說成勉強說成味道太小,自己沒聞到。”
“那現在呢?,別說臭味了,這個上面,連腐爛潮濕的味道也沒有,溫涼好像是第一次直觀的發現,自己目前的狀況,剛開始醒來時,總是忽略的細節,慢慢浮現到腦海中。
她開始只是以為自己走運,可能回到了某個朝代,成為了一名小乞丐,心中一度以為拿的是,基建爭霸劇本,誰知道,到頭來原來是恐怖故事。
溫涼,抱著草席垂著腦袋,站在神像前,瘦弱的身體,從外面來看,給人一種整個廟,好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一樣。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這里的,卻也是這副身體讓自己多活了一會,私自弄亂了她的寶貝,溫涼心里還是有些抱歉的,從醒來后,原來主人的生死,就好像被刻意模糊掉一樣,連她都記不起來。
“如果,不是她發現什么味道也聞不到,那么原來這個人有沒有,存活過細節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布,永遠遺留到了這個廟里,一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過,她都想不起來的話,那太驚悚了。”
她得出這一想法后,身上直接激的炸了毛,除了一直抱在懷里的草席,讓她覺得還活著,其他的東西都無法給她正確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