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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徐家少爺
“咕嘟......咕嘟......咕嘟”。
溫潤的茶湯順著喉嚨咽下去,徐鑒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碗,從胸膛深呼出一口濁氣。
“少爺,您今天已經喝了三碗了,您平時都不喝這么多的。”一旁的下人說道。
徐鑒沉默不語,只是覺得太陽穴隱隱發疼,便揉了揉,又啜了一口茶,只覺得舌苔苦澀無比。腦子中閃過無數畫面片段,揮手示意下人過來攙扶他站起來。只見下人剛搭手,便覺得全身酥軟,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床榻之上。下人平常服侍少爺,那里遇到過這種情況,第一反應便是沖出廂房,告知徐家老爺——徐遠山。
徐鑒一個人躺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腦子里無數的片段飛快閃過,嘴里喃喃“老師.....小心.....快跑”,越說越覺得胸口發悶,總覺得胸口仿佛有一堆火藥要炸裂開來。隨著呼吸頻率加快,身體感覺周圍溫度越來越高,似乎要把徹底融化掉一樣,他想要大叫出來,但喉頭像是被人用布塞住一般,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徐鑒被疼痛和灼熱雙重折磨,漸漸失去了知覺。
“我是要死了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徐鑒喃喃自語道。
突然之間徐鑒感覺全身忽涼,口鼻中全是咸味,像是沉入海底一般,第一個念頭便是“我在哪里?”
徐鑒用盡全力睜開眼睛,身邊全是海水,自己正在慢慢沉入其中,耳朵漸漸感覺到脹痛。徐鑒頓時清醒過來,求生的本能讓他立刻調轉身體姿勢,雙臂奮力撥水,向海面游去。海水無情地灌入他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和窒息的感覺,但是他管不了這么多,當下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活下來!!”。
沖出海面后,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努力調整自己的姿勢,減少體能的消耗,同時讓頭部盡量保持在水面上。海面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遠處偶爾閃爍的雷光劃破夜空,帶來一絲微弱的光亮。徐鑒借著這短暫的光明,試圖辨別方向,尋找可能的救援或是生存的希望。他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讓他離死亡更近一步。
他開始緩緩劃動四肢,利用海流和波浪的力量,向著感覺中可能有人煙或安全的地方游去。雖然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不斷前進。雨水混合著海水,讓他的視線模糊,但他依然堅持著,用意志力對抗著寒冷和恐懼。
突然,一股金色的光芒穿透了厚重的雨幕和狂暴的風暴,如同神祇的指引般照耀在徐鑒的身上。這光芒溫暖而耀眼,瞬間驅散了周圍的寒冷與黑暗,光芒讓他下意識用手遮住雙眼,但這股光芒讓徐鑒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是奇跡嗎?”徐鑒心中默念,他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光芒絕非自然之力所能及。但他沒有時間去深究,只能用盡全身力氣向著光芒的方向劃去。隨著他逐漸接近,那團金色光芒似乎變得更加清晰和強烈,仿佛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正在召喚著他。徐鑒感到自己的體力在恢復,心中的恐懼和絕望也被這股力量沖刷得一干二凈。
終于,他看到了超出他認知的東西,那是一個金色的光團懸掛于海面之上,但不同于他認知中的太陽,它仿佛在召喚著徐鑒靠近它,光團緩緩旋轉,似乎在與他進行某種無聲的交流。徐鑒能感覺到一股溫暖而平和的力量從光團中溢出,滲透進他的身體,驅散了他體內的寒意和疲憊。他的思維變得異常清晰,仿佛所有的疑惑和恐懼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這是……什么?”徐鑒喃喃自語,他試圖用自己的知識和理解去解釋這個光團的存在,但一切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意識到,這個光團代表的是一種他從未接觸過的力量或存在,一種超越了他現有認知邊界的奇跡。
徐鑒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這個光團,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化作一條條火舌在空中肆虐。徐鑒驚愕之余,只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吸力自那火舌中涌出,仿佛要將他整個身軀都吞噬進去。
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這股吸力,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鎖鏈束縛一般,動彈不得。火舌的熾熱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皮膚仿佛要被燒焦,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徐鑒的意志力被激發到了極致,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抵抗著那股吸力。
“死亡嗎?我似乎已經死過一次了,無所謂了。”
徐鑒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讓自己的心靈與這股力量溝通。漸漸地,他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共鳴,仿佛自己的靈魂與這光團之間建立了一種微妙的聯系。隨著這種聯系的加深,那股吸力竟然開始減弱,火舌的熾熱也似乎變得不再那么難以忍受。
就在這時,光團中的火舌突然匯聚成一股,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直沖云霄。徐鑒只覺眼前一亮,隨后整個人便被這股力量包裹其中,失去了意識,沖入云霄的光柱則化作一團金色的霧氣涌入徐鑒全身。
“徐鑒,你不屬于這個世界!”徐鑒的耳邊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徐鑒睜開雙眼,只見金霧幻化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徐鑒,你不屬于這個世界!”老者再次說道。
徐鑒聽到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便發問道“您這話什么意思,您是何方神圣?”。
那個老者又重復說道“徐鑒,你不屬于這個世界!!”
徐鑒感覺之前的所有不適感全都煙消云散,用手捏了捏鼻梁,從容地問道“您這話是何意思,什么叫不屬于這個世界?”
那老者沒有重復之前的話,而是在一眨眼間便來到了徐鑒的頭頂,伸出一指朝徐鑒額頭點去。速度之快,讓徐鑒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天旋地轉,似是墮入無間地獄,然而,這種恐怖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徐鑒便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開始涌現出一股股暖流,它們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沖刷著他疲憊不堪的神經與思緒。
“把眼睛閉上!”老者的聲音低沉而又嚴肅,像是來自遠古的回響一般。
徐鑒意識到這老者似乎并不想害自己,既然這股暖流如此舒適,便閉上眼享受起來。
徐鑒閉上眼睛后,原本應該沉浸于黑暗之中的他,卻意外地感受到了一抹亮光的穿透。這光并非來自外界,而是源自他內心的深處,仿佛是他靈魂之眼被悄然開啟。
隨著那抹亮光逐漸變得清晰而明亮,徐鑒的眼前緩緩展開了一幅全新的畫面。
畫面中的男人身著筆挺制服,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桌上堆滿了文件,電腦屏幕閃爍著未處理的數據,男人熟練地敲擊著鍵盤,時不時拿起放在手邊的咖啡喝上幾口。
徐鑒的腦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這個畫面讓他感到十分熟悉,脫口而出一句“這是我嗎?”
“沒錯,是你!不過,這個你不叫徐鑒,你叫陳霖。繼續看吧!”老者的聲音在徐鑒耳邊響起。
畫面開始飛快跳躍,陳霖的生活規律而單調,每天按時上下班,參與各種會議,處理著各種行政事務。直到這一幀畫面出現,徐鑒的心臟開始隨著瘋狂跳動起來,他嘴唇微微顫動,喃喃自語道“不要碰!不要碰!”
畫面中,是在一個賓館里面。陳霖站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邊,那個中年男人的臉上看得出飽經風霜,穿著相同的夾克,但從神情就能看出應該是陳霖的領導,與之相比陳霖面對眼前的事情就顯得無比青澀稚嫩。在兩人的面前,擺放著一個包裹,包裹用牛皮紙包起來,上面纏繞著許多膠帶。
“王主任,這包裹真的不要緊嗎,我看大家好像都很緊張。”陳霖問道,舔了舔嘴唇。
“小陳,你不信我的直覺嗎,晚上七點左右有人敲我房門,打開后只有這個包裹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口,說明有人想讓我們知道些什么,這個人不愿意露面,說明他有所顧慮,這里監控這么多,想必不可能露出真面目示人。要是真想殺我們,萬春縣難不成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真的有人會下手嗎?”一個女工作人員顫顫巍巍地問道,很明顯她害怕這東西真是什么殺人的東西。
“恐懼未知,是人之常情,古代都有惡徒魚死網破刺殺的事情,現代社會里把這些人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王主任平靜地說道。
王主任緩緩伸出右手,指尖輕輕觸碰那略顯粗糙的表面,仿佛在試探著未知的危險。王主任小心翼翼地解開第一層牛皮紙,動作輕柔而緩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無畏。隨著紙層的逐一剝落,他心中的緊張感愈發強烈,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和警惕。
“我全都想起來了,不要再放了。”徐鑒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帶著哭腔說道。
“你終于想起來自己是誰了,陳霖!”蒼老的聲音回應道。
“所以,你為什么要讓我回憶起這些,我們在查案子的時候被人襲擊全部都死了!”徐鑒眼中爆出一團怒意,看著眼前逐漸聚攏起來的金色人形。
“既然你說我不屬于這個世界,你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
老者只是打了個哈欠,冷冷地丟下一句:“這個答案要你自己去回答,我只能告訴你,以前的你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你不過是頂著徐鑒的名字茍活罷了”。
說罷,金光四射,老者的身形漸漸消散開來,徐鑒胸中三分疑,七分怒,便要沖上前去抓住老者好好問問。“你該醒了,我們有緣再見。”金色的光晃得徐鑒睜不開,依舊拼命朝前沖去,恍惚中就要抓出老者的衣角。
徐鑒猛然睜開雙眼,大聲喊到“你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上身順勢從床榻上立起。這一變故把在正在照料的仆人嚇了一跳,只見徐鑒左手揪住仆人的衣領,右手握拳正要沖仆人的臉上打去。仆人下意識地雙臂交叉護住面部,一口寶劍插入拳臂之間。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一個中年男人怒呵道。
徐鑒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把拳收回去,下人被這一嚇也癱坐在地上。中年男人招呼身邊的仆人把那個下人帶出去,只留下一個身著白袍的老者。
“老爺,看起來少爺經過剛剛的調理,現在面色紅潤,應是身體無恙了。”老者邊說邊給中年男人敬上一禮,中年男人“嗯”了一聲,走上前去把寶劍拔了出來,收回手上的劍鞘之中,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點猶豫。
中年男人坐在床榻上,看著徐鑒問道“身體是否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徐鑒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穿著綢緞長袍,袍身以精致的云水紋繡飾,腰間束著一條寬幅玉帶,玉帶之上鑲嵌著數顆溫潤的玉石,便彰顯著此人身份不凡,徐鑒嘴上答道“感覺好多了”,心里暗暗盤算著此人的身份。以自己前世現代人的理解,看著這個房子里的陳設布局像是在古代,剛剛仆人叫自己少爺,可以得出自己應該是穿越了,但好在自己穿越成了一個少爺,不用像古代老百姓那樣吃了上頓沒下頓,這一點讓徐鑒這樣一個前世的人民公仆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感到罪惡了。
眼前中年男人的發髻高高挽起,以一根鑲嵌寶石的玉簪固定,發絲間隱約可見幾縷銀絲,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卻也增添了幾分成熟與穩重。額前留有幾縷碎發,更添幾分飄逸之感。男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深邃與智慧,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范,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
“鑒兒,你還記得你是怎么昏迷的嗎?”中年男人突然話鋒一轉,語氣間多了幾分質問,讓徐鑒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徐鑒猜想此人如此稱呼自己,應該是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人,不然怎么會叫得如此親昵,但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呢?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吧。
徐鑒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了。”中年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死死地盯著徐鑒,再次問道“當真想不起來了嗎?”。
徐鑒被他盯得心里發毛,但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感覺背后滲出些許汗水,想轉頭環顧四周,但是視線對上后,頭又仿佛被釘死一般,動彈不得。
氣氛一瞬間陷入到冰點,徐鑒呆呆地坐著,盡量裝作在思考的樣子。四周很安靜,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緊張的氣氛讓徐鑒幾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感覺憋悶得透不過氣,想趕緊找個理由出去溜達,不能再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
突然,房門被打開,“鑒兒,醒了嗎?”
這個聲線很獨特,徐鑒感覺到十分熟悉,對于男人而言,還是女子的聲線顯得比較柔和,更能讓他感到安全感。
白袍老者認出了來的女子,對她敬了一禮,道:“夫人,少爺大病初愈,恢復地不錯,不過幾日便能自如行動。”女子對他也回了一禮,說道:“如此便好,多虧神醫相助,救治鑒兒。”
徐鑒朝那女子看去,女子面容姣好,身著一襲輕盈飄逸的淡粉色羅裙,清新又嫵媚。上衣是一件精致的繡花小襦,腰間束著一條細軟的絲絳,絲絳之上掛著小巧的玉佩與香囊,玉佩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香囊則散發著陣陣幽香。發髻梳得整整齊齊,發間插著幾支精致的珠花與步搖,更添幾分靈動與嫵媚。
不知不覺徐鑒已經盯著看了許久,中年男人輕咳一聲,讓徐鑒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尷尬之下竟不知該做些什么。
女子看出來徐鑒的窘態,便主動問道:“鑒兒,這是怎么了,感覺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鑒兒醒了,老爺您怎么都不跟我們說一聲,還是瓶兒那個小丫鬟來通知我的”。
徐鑒從這女子話中能夠懂了個大概,自己是穿越成了徐家少爺——徐鑒,眼前的中年男人應該是自己的父親,只是還不知道他叫什么,這個女子大概率就是古代家主娶的妻子,不知道是正室還是小妾,但從她跟父親說話的語氣來看,應該頗得寵愛。
“我剛剛醒來,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多待一會。”徐鑒盡量把自己代入兒子的角色,用跟父母說話的語氣,有氣無力地說道。
中年男人默不作聲,依然死死地盯著徐鑒,女人則在一旁回應道:“徐遠山,咱們還是先讓鑒兒多休息一會吧,家里的事情不差這一會兒。你這人別把鑒兒給嚇到了!”說罷,女人竟然伸出手,揪著徐遠山的耳朵,向外走去。
“好好好,夫人快撒手,我走還不行嗎?”徐遠山連忙揮手,讓女人放開自己。“夫人啊,這家里大事要早做決斷了,鑒兒又出此事故,我這也是擔心鑒兒被別有用心之人動了手腳啊。”徐遠山一遍說,一遍用手揉著被揪紅了的耳朵。
徐鑒見此情形,感覺這個徐家老爺還真是有意思,看起來是個不茍言笑的人,在老婆面前還是個老婆奴啊,只是不知道這兩人嘴里說的家里大事和自己到底有什么關系。不過,現在他只想趕快一個人待著,在這個房間里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么人,穿越過來總得融入現在這個角色,不然自己要是被看出來不對勁,被掃地出門也不一定。
“鑒兒,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給你留一個仆人在外面候著,有需要就讓他侍候你。”女人說完,便拉著徐遠山走了出去,連帶著白袍老者一起離開了。
徐鑒躺在床榻上,回想著夢中金身老者給自己說的話,我不屬于這個世界究竟什么意思?看著房內的陳設,徐鑒聯想到自己曾經去過的蘇州園林,這屋內的家具倒是和明清時候的風格很像,莫非自己穿越到這兩個朝代中的一個了?
想著想著,徐鑒覺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真是有些好笑又匪夷所思,自己生前好歹是個共產黨員,馬克思老先生教導我們不要相信過去和未來,要眼睛盯著當下,這種歷史唯物主義的學生竟然親身體驗一把穿越的感覺。不過,好在自己能到這樣一個大家族里面,多少吃喝不愁,要是穿越到貧苦人家里面,在這種封建社會中活下去比登天還難,真覺得這輩子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徐鑒的心情,并沒有因為這些好轉。
徐鑒清楚地知道,自己腦子中能想出來的都是生前現代的知識,對于封建社會也僅僅停留于書本,要如何在這個社會中活下去,對于自己而言,跟原始人進入城市沒有任何區別。況且,自己對于這個家族沒有任何記憶可言,現在也僅僅就知道了徐家老爺叫徐遠山,他是自己的父親,自己要做好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那個女子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個老者看起來像是救我的醫生。
徐鑒越想越覺得,該趁這個時候好好摸索一番,看看這個房子里有沒有關于這個徐家少爺的線索,好讓自己盡快代入角色。
徐鑒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身著一襲并不合身的古裝長袍,衣料雖舊卻質地優良,顯然非尋常之物。
“果然還是不習慣古人的生活啊。”徐鑒苦笑道,說罷把袍子卷起來一大截。
環顧四周,這間房間布置得極為雅致,書架上擺滿了泛黃的線裝書籍,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卷,看來徐家少爺也是個風雅之人。徐鑒走向窗邊,輕輕推開窗欞,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遠處山林的清新與近處花草的芬芳。窗外是一片精致的庭院,假山流水,曲徑通幽,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
徐鑒檢查了床邊的衣柜和妝臺,里面擺放著各色男性服飾和幾件簡單的梳妝用品,并無特別之處。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間的一角,那里擺放著一張看似不起眼的小茶幾,上面隨意地堆放著幾本古籍和一些日常用品。
出于一種莫名的直覺,徐鑒走向了那張小茶幾。他逐一拿起古籍翻閱,發現都是些關于經史子集或是詩詞歌賦的書籍,雖然珍貴,但對于他此刻的處境并無直接幫助。正當他準備放棄時,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茶幾邊緣一個微小的凹陷處。
他輕輕一按,茶幾的底部竟然緩緩彈開,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小抽屜。
“哦,這里面說不定有些秘密!”徐鑒看到小抽屜后,兩眼放光,仿佛找到寶藏一般。
徐鑒心中一動,連忙拉開抽屜,只見里面躺著一本封面略顯破舊的小冊子,封面上沒有題字,只繪有一幅畫,這畫讓徐鑒瞬間臉上感覺火辣辣的,只見這畫上枯山水之間一座涼亭,涼亭里面只有一男一女,兩人臉上都能夠看得出很滿足。
“這個徐少爺,原來還有這種癖好,假正經!”徐鑒沒好氣地說道。
“少爺!您又看這些東西,不怕老爺揍你!”
一個清脆而細膩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徐鑒連忙把東西往抽屜里胡亂一塞,轉過身去發現竟是一個女孩子在自己身后。
女孩約莫十五六歲,身著一襲淡雅的衣裙,腰間束著一條淡色的腰帶,上面掛著一塊小巧的玉佩,發髻梳得整整齊齊,上面插著一支樸素的木簪,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清澈如水。
徐鑒被發現后,感覺十分尷尬,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舔了舔嘴唇后問道:“你誰啊,敢進本少爺的房間!”徐鑒知道自己是少爺,既然如此就得好好用用自己的身份,雖然自己被人發現看春宮圖多少有些尷尬,但是總得顧著自己的面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爺,我是您的丫鬟呀。”女孩笑聲如風鈴一般清脆,似春風拂過一般。
“少爺,他們都說你變了個人,我看你呀,根本沒變,還是那么不正經。”
說罷,小丫鬟刮了一下徐鑒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