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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是陸時琛的貼身秘書,用來暖床的那種。
他拿我當白月光的替身,而這個女人,是曾偷了我十幾年人生的沈家假千金。
不過,誰還沒有個白月光呢?
陸時琛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莞莞類卿。
……
天色微明。
身后男人將我壓在落地窗前,一前一后看著窗外日出。
睡得昏昏沉沉被拉起來做晨練,我心情很復雜。
爽是真爽,困也是真困。
玻璃反光,隱約能看見男人充滿荷爾蒙的身軀,以及那勾勒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五官。
有薄汗順著他的下頷滑落,散發著令人沉淪的欲感。
完事后,我伏在他懷里平復著呼吸。
“你不是晚上才回景城嗎?”
陸時琛的雙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我的耳朵,嗓音低啞,“想快點離你近一點,越近越好?!?
我耳朵一陣燥熱,樂開了花,仰頭看著他,“多近算近,負距離夠不夠?”
“勉強夠。不過,最好能時時刻刻都是?!?
他覆在我的耳畔低語,意味深長。
“流氓!”
我嗔他一聲,進了浴室簡單清洗一番,漱了個口,再出去時,已然天光大亮。
陸時琛慵懶地靠在沙發里,指尖夾著根事后煙,吞云吐霧的。
我雙手環胸倚靠在墻壁上,看著晨曦籠罩在他身上。
莫名,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定感。
嫁給這個男人,似乎也很不錯。
至少,那方面會很和諧。
隔著彌散的白霧,陸時琛情緒難辨,忽而啟唇:“南梔?!?
“嗯?”我輕聲應道。
“我大概要結婚了。”
短短一句話將我方才升起的情緒擊得粉碎。
心中暗笑自己真是還沒睡醒。
我不慌不忙地走過去,趴進他懷里,輕蹭著他的頸窩,笑問:“這回給你安排的哪家千金?”
自打他去年過了二十八歲的生日后,他媽一連安排了好些個結婚對象。
都是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
陸時琛掐滅香煙,偏開腦袋吐出一口濁氣,語氣淺淡,“這次不是誰安排的?!?
我臉上笑意僵硬,遲疑著:“那,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他沒有開口否認。
答案不言而喻。
能讓他心甘情愿娶的女人,也只有那個人了。
那個分手多年,也一直小心翼翼被收在他錢包夾層里的女人。
有次他要出差,我幫他收拾行李,想確認下他的身份證在不在錢包。
正翻找時,看見了那張照片。
還沒看清,他便劈手奪了回去,厲聲質問我為什么亂翻他的東西。
“我明白了?!?
我知情識趣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轉身離開。
陸時琛不耐煩地拽住我的胳膊,惱怒道:“你明白什么了你明白?”
“她回來了,我還不走,留在這里干什么?”
我竟覺得委屈,不由紅了眼,“我對當小三,不太感興趣?!?
言語間也頭一次對他有幾分怨怪。
可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只是個替身。
他從來沒有隱瞞過我。
他說,南梔,你好像她,眼睛像,笑起來像,哭的時候更像。有你在身邊,我有時都覺得自己沒失去過她。
這段關系也不過是魚水之歡,成年人之間的你情我愿。
沈南梔,你真蠢。
當個替身,你還當出幾分真情實感來了。
陸時琛忽然伸手摸上我的眉心,生出無盡的柔情,“這是當初送給你的公寓,即便要結束這段時間,該走的人也是我。”
這個變態。
又在透過我,看那個人了。
我掙開他的手,挑眉,“那你還不滾,需要我送你下樓?”
“沈南梔!”
他回過神來,咬牙切齒。
對待其他人,他向來沒有那么好的脾氣。
我偏了偏腦袋,禮貌微笑,“陸總,這是下班時間,你應該不會公報私仇吧?”
陸時琛確實不是公報私仇的人。
否則,我也不敢這么對自己的衣食父母說話。
我抵達公司后,照舊先過了一遍陸時琛今天的行程安排。
破天荒的,眼看十點要進行股東大會,陸時琛依舊沒到。
我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沈秘,總裁怎么還沒到?難不成是剛回來就累狠了?”
秦特助走到我的桌前,揶揄地問道。
我和陸時琛的關系,公司只有他知道。
我無視后半句,看了眼時間,給他吃下定心丸,“放心,陸總不會遲到的。”
今天的股東大會事關公司下季度的發展決策,陸時琛很是看重。
而且公司群狼圍繞,他剛剛坐上總裁的位置,并不穩固。
絕不會在這種會議上缺席。
秦特助不信,“你這么確定……”
“沈南梔,倒杯果汁進來!”
他話未說完,一道冰冷的命令砸過來,我下意識應答:“馬上。”
再反應過來,就見人前素來清冷疏離的陸時琛,牽著個身姿姣好的女人,進了總裁辦公室。
不過,被秦特助擋著,我沒看見她的臉。
“還真是你最了解總裁!”
秦特助驚訝,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總裁什么時候背著我,有了除你以外的女人?”
“干活去了?!?
我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利落地去準備了杯果汁和咖啡。
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見了適才那個女人。
她穿著一襲白裙坐在沙發上,垂頭把玩著手機,看上去嫻靜又大方。
這應該就是陸時琛錢包里的女人了吧。
確實挺美好,對得起白月光這個稱呼。
大抵是聽見動靜,她抬頭看過來,露出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是娛樂圈前兩天回國的流量小花——寧清歡。
我握著玻璃杯的手猛然收緊,指關節都不由泛白。
心緒洶涌翻滾。
寧清歡臉上也有一閃而過的驚訝,繼而揚起粉唇,欣賞著我微妙的變化,在等我破防,等我跳腳。
一如多年前那樣。
不過,這次注定會讓她失望。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是陸時琛的秘書。
私人情緒從不帶到工作上,這是我的基本原則,也是陸時琛最滿意的一點。
我斂下情緒,俯身將果汁放下,輕言細語,“寧小姐,您的果汁。”
旋即,又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放在陸時琛的面前,“陸總,給您準備的咖啡?!?
起身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提醒道:“股東大會差不多要開始了?!?
“我先去開會,你替我照顧一下寧小姐?!?
陸時琛扔下這句話,把寧清歡丟給我后,闊步離開。
讓舊情人照顧白月光。
他真是相信我的職業素養。
我瞥了眼他離開的方向,看向沙發上的女人,“那我也先出去了,你有什么需要再叫我就行?!?
“寧清歡?!?
這個久違的名字,從她口中喊出來的那一刻,我渾身怔住了。
已經被人拿走太久,久到我都快要忘了。
忘了我起初不叫沈南梔,而是寧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