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三上位?這國公夫人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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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整整齊齊的死
“您當(dāng)真想好了?”
榮國公府,程時安端坐在銅鏡前描著自己的細(xì)眉。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神情。成婚八年,她守了八年的活寡。
世家面前,她更是人人疏離的國公府少夫人。
“少夫人”“國公府”這些字眼她聽夠了,因?yàn)樗荒軗p害國公府的顏面與尊榮,所以她就要賠上自己的嫁妝,用來維持可笑的勛爵人家。
如今,榮國公府世子許君澤,更是以她無子嗣來休妻。為的,就是求娶他的心愛之人。程時安這么多年在國公府,早已看透了這些人的嘴臉。
休妻,絕無可能!
程時安勾起唇角,“花楹,我好看嗎?”
聞言,花楹點(diǎn)點(diǎn)頭,“少夫人,您現(xiàn)在和未出嫁時一樣好看。”
程時安輕笑出聲,“花楹,這些年我在這諾大的國公府受盡了冷眼,如今也該是他們還賬的時候了。”
話音落下,門被推開了。
程時安順著聲音看去,一襲藍(lán)色長衫的男子與她四目相對。此人,正是她的夫君許君澤。
或許是程時安眼神太過凌厲,又或者是許君澤心中有幾分愧疚,他很快便移開了眼眸。
他把手中的紙放在了桌子上,“這是休書,無論你愿意與否你都要離開國公府。而這國公府的少夫人,只能是瑤光的。”
“可以!”程時安一反先前的抗拒,“但是,休妻絕無可能。”
許君澤眼眸瞇了起來,他走上前伸出手叩著她的臉,“你莫要在這里跟我耍把戲,更不要學(xué)一些以退為進(jìn)的招數(shù)。”
以退為進(jìn)?
程時安笑著搖搖頭,許君澤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她打開休書,果然上面寫的是她無子嗣、不敬長輩、更是善妒。
每一條,都無異于將她狠狠的踩在腳下踐踏。
“許君澤,你別急啊!”程時安勾起唇角,隨即從身后另拿一張紙,“這是和離書,你簽了字、按了手印,自此以后你我各走各路。”
“當(dāng)真?”許君澤微微一愣,眼眸中帶著一抹不相信。
“自然!”程時安毫不猶豫的開口,“只要你簽了字,你就可以迎娶你那心尖上的瑤光姑娘了。”
聞言,許君澤應(yīng)聲,“好,我簽!”
程時安遞來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直到她看見許君澤落了筆,按了手印這才松了口氣。
或許是因?yàn)槔⒕危S君澤不忍深夜趕走她,“夜深了,你暫且先住下。明日再走,也可!”
“是嗎?”程時安上前幾步,朝著許君澤微微屈膝,“如今你我已經(jīng)和離了,也不必像個仇人一般。”
“這是我準(zhǔn)備的酒,既然你我因一杯酒成了婚,如今用一杯酒結(jié)束也不算過分。不知,世子可愿?”
許君澤看著她一臉的柔情,最終還是應(yīng)下了,他端著桌面上的酒一飲而盡,“終究是我對不住你,日后望你覓得良人。”
聞言,程時安大笑出聲,好似癲狂了一般,“良人?許君澤,我不會覓得良人了,而你也不會善終。”
“你說什么?”許君澤只覺得頭有些昏沉沉的,“你在酒里動了手腳?你,下了毒?”
毒?
程時安冷笑,“我,不屑于下毒。放心,你心心念念的人,會陪著你的。夫妻八年,我又怎么舍得讓你孤單上路?”
“你、你要做什……”話沒說完,許君澤昏倒在地上。
程時安眼眸中滿是寒意,“花楹,林瑤光呢?”
“回少夫人,她已經(jīng)過來了。”花楹眼中閃過一抹悲傷,程時安這是分明不想活了,“少夫人,咱們走吧!”
“如今和離書給了,活著總比死了強(qiáng)啊!”
活著?
程時安笑了起來,她今日既然這般做了,就沒想過要活。在程家她不受喜愛,只因自己自幼被送了出去。
在國公府,他們更是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早已活的厭煩了,準(zhǔn)確來說這個世間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
“程姑娘!”門外,林瑤光的聲音傳來。
程時安推開門,隨即從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抵著林瑤光的脖子,“你若是喊一句,這匕首便會捅進(jìn)你的脖子。”
“你,你瘋了?”林瑤光面露害怕,可是腳下的步子卻不得不跟著程時安入了屋。
程時安勾起唇角,“瘋與不瘋,誰又能說的準(zhǔn)呢?這杯酒,是給你準(zhǔn)備的,你喝了他便無事。”
說罷,她示意花楹掀開了簾子。此刻,許君澤手腳皆被捆在了一起。
“君澤!”林瑤光驚呼出聲,“你做了什么?程時安,你會遭到報(bào)應(yīng)的。”
報(bào)應(yīng)?
程時安挑著眉,“我等著我的報(bào)應(yīng),你現(xiàn)在該選了。半炷香的時間,你自己決斷!”
話音落下,方才昏迷的許君澤也清醒過來。睜眼,他便瞧見他心愛的女子被人拿著匕首抵著脖子。
他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可是他突然發(fā)覺自己的手腳用不上力,就連說話也是沒有半分的力氣。
“程時安,你放了她,好不好!是我對不住你,和瑤光無關(guān)!”
“不,君澤我要和你一起。”林瑤光哭的梨花帶雨。
看著這一幕,程時安甚至忍不住要為他們這郎情妾意的模樣鼓掌,“放心,你們會在一起的。”
說罷,她示意花楹拿著繩子捆綁了林瑤光。將她丟在許君澤能看見,卻摸不到的地方。
“花楹,你出去!”程時安把玩著手里的燭燈,隨即又拿著油在屋子里潑灑上去。
許君澤像是意識到什么,“程時安,你這般做,你也活不了。”
“活?”程時安冷笑出聲,“我從未想過要活,如今死了能有你們兩個作伴,也算是死得其所。”
“對了,你知道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嗎?這火,會沿著桐油燒在我們的身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吞噬著皮膚。”
“整個容國公府都會陷入大火之中。既然要死,你們一家都要整整齊齊的死。”
突然,榮國公府院子里亂成了一團(tuán),“走水了,走水了!”
聽著到處的嚎叫聲,程時安露出一抹滿意的笑,“許君澤,林瑤光,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