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沈清元中的迷藥后，我成了他的妾。

一場陷害，他迫使我下跪，并以軍規之名杖責五十。

敵國入侵后，他以我之命要挾，迫使皇兄退兵。

終于，我恢復了記憶，也忘記了他。

再次相見，他送了我一只親手雕刻的狐貍。

卻只道那是楚人慣用的見面禮。

......

“伺候好了，我明日便納你為妾。”

沈清元被人下了迷藥，他面前床上躺著的是被打暈了的丞相府的嫡小姐柳青青。

好在他還有一點理智，知道若他今日玷污了柳小姐，那便要掉入大皇子的陷阱里了。

此時我正好收到消息趕過來救他。

那句要納我為妾的話是沈清元對我說的。

沒錯，沈清元是我的主子，而我是他三年前在碧清山下救回的孤女，他教我習武，將我養做了他身邊的暗衛。

為防止暗衛的背叛，每個暗衛都會吃下一顆藥丸，若是叛變，便會遭受蝕心之痛。

他是主我是奴，他的命令我卻不能違抗，況且我也不想死。

于是我只是猶豫了那一瞬間，便上前去脫下我的衣服。還未脫完，沈清元便迫不及待的將我推倒。

我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還是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

他沒料到，愣神過后開口說道：

“忍一下，很快。”

從我成為暗衛的那一時刻開始，他再也沒有這般溫柔的對我說過話了。

我閉上眼睛，咬住嘴唇，努力不再讓自己發出聲音。

終于，他停下了動作，然后站起身，整理好衣裳，將床上的柳青青抱起，許是要送她回丞相府了。

我睜開眼，卻覺得眼睛酸澀，我穿上我的衣服，第一次因為這世間存在著尊卑而感到痛苦。

柳青青不能失了清白，而我卻能。

因為她是尊貴的小姐，是沈清元愛慕的人，而我只是沈清元的一個奴，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等我穿好衣服，影子走了進來，遞給我一碗藥，我心里明白這是避子湯，畢竟我是沒有資格為他生孩子的。

我毫不猶豫的接過那碗藥然后喝完。

不僅僅是因為我無法違抗命令，也是因為我對沈清元沒有感情，并不想為他生孩子

影子接過空碗，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了我一會兒，隨后打破了沉默。

“主子說讓你今晚回去休息，不用守夜了。”

“嗯。”

我好久沒在人面前這般狼狽了，我覺得很疲憊，便不想繼續說話。

我爬起來，但是疼痛讓我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影子及時扶住了我。

“謝謝。”

……

“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出了影子眼底的擔心與無奈。成為暗衛的這三年，影子一直照顧關心我。這種感覺讓我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我也有個哥哥。

第二日，沈清元便納了我做妾。一下子換了個身份，不用每日習武做任務竟有些不適應。

沈清元從那之后也沒再碰我。除了有些無聊，日子也算清凈。

就這樣又過了一月多。

直到沈清元叫我去書房里伺候他。

我來到書房，見沈清元在桌上練字。

“見過王爺。”

我向他行禮。

“過來。”

他沒看我，只是招了招手。

“幫我研墨。”

我只得走向前去，拿起墨錠，隨后將墨汁推入硯池，圓旋轉磨。

“太濃了，加一勺水。”

“重按輕轉，先慢后快，不可急性。”

許是我研的墨汁太粗了，沈清元實在是寫不下去，他便直接用掌握住我研墨的手，教起我來。

我第一次研墨，我承認我有些手笨。但是我想不明白，沈清元平時有伺候的下人為他做這些，今日怎么想起讓我來做了。

想著想著便有些出神了。

于是沈清元一開口就嚇到我了。

“你有心事？”

“妾，沒有。”

于是他不再說話，我也不說，過了一會兒，他放開我的手，又回到了書桌中間寫起字來。我繼續磨著。

但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爺，三年前你救了我一命，這三年我做你暗衛也救了你幾次。如今我不是你的暗衛了。那之前你要求我吃下的藥，是不是也該給我解藥了。”

我覺得甚有道理，但是語氣到后面卻是越來越小。

沈清元停下筆，看著我。

直到我被他看的有些后背發涼。他才終于開口。

“那藥，無解。”

我感覺我好像被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

“允兒，只要你不生出二心，你便不會有事。”

我沒再說話，一想到自己以后要永遠聽從于他人，便覺得有些人生無望了。

沉默良久，沈清元放下手中的筆，開口了。

“我沒有解藥，但是我可以給你一顆護心丸，若真有毒發的那天，你吃下它，救助及時，便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護心丸珍貴，我手頭也只有一顆，你若想要，我需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

我算是明白了，沈清元今日突然這么對我，原是在這等著我呢。